《际花魂穿乱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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际花魂穿乱天下-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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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宝明的房间是锁着的,她正巧碰到打扫的店小二,问他才知道唐宝明一早就出去了。

    真是勤快的劳模,这么早就去摆摊了。钱心仪的嘴角浮动一个美丽的笑。

    唐宝明坐在摊子后,把画好的画卷,还有文房四宝摆出来,总不忘记,带着一瓶酒。

    钱心仪头上绑着两条麻花辫子,一蹦一跳地奔过来,将手里的油纸袋递给他,“这是千层糕,甜而不腻,好香哦。”

    “你来干什么?”他冷下脸瞪着她。

    “这个就当是我谢谢你昨天晚上送我回房的,趁热吃才好吃。”她拆开纸油包,香气迎面扑来。

    “我不吃甜食。”他厌恶地别开脸。

    “一点都不甜,你尝尝嘛。”她塞到他的嘴边。

    “我不吃。”他推开。

    她不悦地扁着嘴,怨恨地看着他,但很快便又笑起来,起身道:“你不爱吃甜的,那我去买咸煎饼。”

    “不用费心了,我什么都不吃。”他大『惑』不解地望着她问,“你这演的又是哪一出戏?你到底想怎么样?”

    “夫唱『妇』随啊,你觉得像不像?”她把头靠向他,摆了一个亲密的姿势。

    “要演戏到别的地方去演。”唐宝明一点都不领情。

    “别生气嘛。我吃一口,你吃一口。来,我喂你。”钱心仪像哄孩子般哄着他。

    唐宝明大手一挥,千层糕全都洒在了案上的画上,一幅墨迹未干的画就这样毁了。

    “我……你……你赔我千层糕!”她将过错全推在他身上,放起泼赖来。

    “你赔我一幅画。”哼,又不是只有她会耍赖,他也会,只是他一般都不用罢了。

    “是你自己弄的,我为什么要赔?”

    “若不是你来捣『乱』,我这里何来的千层糕?”

    “你蛮不讲理!”

    “你才蛮不讲理!”

    两人互瞪,谁也不相让。

    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

    唐宝明最近总是头痛,原因当然是因为那个妖孽,他在心里问了自己一万遍,她到底为什么要跟着他?到底她要怎么样才肯放手?

    好像每次吵起来,都是他先投降的。没办法他一见到女人的眼泪就投降了,特别是她的眼泪。

    最后,是他乖乖地去给她买千层糕。

    而她,乖乖地坐在摊子后,像个老板娘似的,热情地招呼着客人。这种从未有过的体验,感觉好极了。

    平凡的夫妻生活,其实也可以很快乐。

    阳光是那么明媚,风是那么温柔,人们是那么可爱。一切的景『色』,其实都取决于个人的心情。

    唐宝明买千层糕回来,递给她,黑着脸道:“给你。你现在可以走了,走得越远越好。”

    “尝一口。”钱心仪扒开油纸,热意地递交到他的嘴边。

    他犹豫了一下,为怕自己的画再遭遇无辜的荼毒,唐宝明咬了一小口千层糕含在嘴里,入口即化,香滑可口,甜而不腻,并没有他想象的难吃。

    “这就乖了。”她呵呵地笑着,自己也咬了一口。

    唐宝明的目光忽然落在案上,不禁皱起眉头来:“你为什么动我的东西?”

    “高兴吗?这是我赔给你的画。”她兴奋邀功。

    “我高兴个鬼啊,你画的这是什么鬼画?简直浪费我的笔墨。”

    唐宝明气死了,这算是画吗?随便地在上面『乱』画一通也叫画?那画师都应该回家种田了。

    他拿起画来就要撕。

    她快速捉住了他的手,大喊道:“不要撕,这是我辛辛苦苦画出来的。你真是不懂欣赏,这叫抽象画,留着以后可值钱了。”

    她真以为自己是梵高了。

    “那你就好好留着吧。我警告你,离我远点。”

    他卷起画,塞进她的手里,目光冰冷。

    钱心仪无辜地扁起嘴,充满了委屈,充满了软弱无助,他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将她拒之千里之外,赤**的冷暴力啊,刚才还好好的呢。

    ……

    秋很快便过去了,又是快要下雪的季节了。

     萧瑟的秋红颜『色』袭满半天际,时序逐渐步入了初冬,天候冷得不可思议,金黄『色』的银杏叶飘落了一地,交杂着艳红『色』的落枫。

    北风冷冷地扬起,拂起满地残红,绝美的风光直教人望而神醉,几乎要忘了冬天临近的酷寒。

    凛冽的寒风无情地出拂,冷得几乎让人心生绝望,一股无法抑制的寒意直直地透进心扉,让四肢僵寒,动弹不能。

    钱心仪在客栈里也住了几个月,跟这里的掌柜小二都熟络起来了,她这次是真的决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

    她拍开邻居唐宝明的门,瘦小的身子不自禁地轻颤了下,赶紧关上门,细臂紧紧地拥住自己,问:“占士,你冷吗?”

    “一点都不冷。”唐宝明屋里没有暖炉,也没有烤炭,他穿着棉大衣,正在享受着热腾腾的晚餐,那张被风霜侵染的脸闪着曾经的桀骜。

    而钱心仪头上戴着雷锋帽,身上穿着合理裁剪的皮草,还有『毛』裤子,棉口罩,但她仍觉得冷,身子不由自主地蜷缩,一丝暖意在呼吸时化成了白『色』的烟雾,随风而逝,再也不复踪影。

    “喂,咱们好歹是朋友、邻居一场,共过患难的,你也好应该关心关心我吧。”钱心仪困难地从干哑的喉咙里发出声音,抬起一双楚楚可怜的眼眸,抬头望着正在大块朵颐的唐宝明。

    “哦。那你冷吗?”唐宝明嘴角噙着冷笑。

    “冷!好冷!”说着,她就扑过去抱住他,意欲从他的身上偷取一丝暖意。

    “你干什么?”唐宝明挣扎着要推开她,无奈钱心仪像个八爪章鱼似的,将他缠得紧紧的。

    他触到她的手,冻得像冰,没有一丝温度,可她的动作还是这么敏捷,真令人难以置信。

    “不要推开我,我好冷,让我抱一下。”她小嘴犹自喃念有词,声音却细渺得几不可闻。

    她感觉到了温暖,双眸倏地袭上红泪,泪水滚落她的双颊,意外地清透澄澈。

    那是一阵窒息的心痛,迫使唐宝明无法呼吸,只能任由她抱着。

    “妈妈,我好冷,水都结成冰了……”

    他把温酒喂到她嘴里,轻声道:“喝点酒会暖一点。”

    “嗯。”她听话地把酒喝下去,她眨着空洞的眼眸,嗓调哽咽,喃喃地吐出话语,“能给我点东西吃吗?”

    “你还没吃东西?”

    钱心仪轻轻摇头:“我的钱用光了,我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在床上睡了两天,又冷又饿……”

    唐宝明深藏心底深处的同情心立刻泛滥成灾了,“这里有酒有菜,你吃一点吧。”

    等的就是这句话,钱心仪马上开吃。

    他望着她吃,若有所思。她怎么看都不像是遗世妖孽,倒像是个纯洁的孩子,不懂得保护自己,不懂得理解别人,她现在这个样子,真是令人心酸。

    她如果不再是个大小姐,不再出卖身体,她要靠什么生活?她根本不懂得照顾自己。

    “多喝点酒就不会那么冷了。”他用温暖的大手搓着她冰冷的小手。

    “你也喝。”她把酒递到他面前。

    唐宝明将她递来的酒喝下,他压根不知道,自己对她的防备越来越松了。

    享受着他给的温暖,依在他的怀里,微仰起小脸,一双柔媚的眸子噙着泪光,恍惚地睁了开来道:“我什么都没有,只有你了,你可不能丢下我不管。”

    唐宝明别过脸去,沉默良久,从怀里掏出一块金牌,几张银票,淡然道:“你拿着吧,喜欢去哪里就去哪里。”

    “你要赶我走?”她不敢置信望着他,丽致精美的小脸看起来虚弱而且苍白,无她措地咬紧了嫩唇,任由莹亮的泪珠儿滚落眼角,红透的眼眶微微地玻穑⒙巳橇谋恕�

    无论他赶与不赶,她最后总是要离开他的,既然如此,何必再多一些纠缠,让大家不痛快。

    他不回答,算是默认了。

 果然有古怪

    

    钱心仪颤抖的手,接过他手里的银票和金牌,突然手一扬,将银票洒得漫天飞扬。

    “我告诉你,要钱我自己会挣,我用不着你的几个臭钱。”她的泪未干,哑着嗓子大喊。

    唐宝明面无表情,蹲下身子来,将散落在地上的银票一张张捡起。

    他难道不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吗?或者是他知道,但他自始至终都选择了沉默。

    “我明白了,以后我不会为难你了。”她冷冷抛下一句话,摔门而去。

    唐宝明望着那关起的门,强作镇定,终于忍不住双手掩面,无措无助。

    ……

    “死木头,烂木头,我恨死你!”钱心仪一拳又一拳地打在棉被上,嘴里不停是咒骂着。

    叩叩,两声敲门声响起。

    一定是他。

    她跳下床,连鞋子都来不及穿,就去开门,但,有多少期望就有多少失望,是小二。

    “是你啊。”她无力地说着,转身往里走。她很确定自己十分讨厌小二脸上的笑容,像是在嘲笑她的失落。

    小二仍赔笑着,手里抱着有被子,有厚衣服,放在椅子上,说:“姑娘,这些防寒御寒的东西都是隔壁那位公子吩咐给你备至的,你看你还需要些什么?请尽管吩咐。”

    “是他?”钱心仪拿起衣服被子一看,款『色』颜『色』土是土了点,但胜在够暖和,是他送的,那就更暖了。

    “小二,过来。”她对他招手,轻轻地说。

    “姑娘有什么吩咐。”小二恭敬地问。

    钱心仪将一锭银塞进他的手里,低声说:“帮我打两壶酒,给隔壁那位画师公子送去。”

    小二接过银两,瞧着她脸上有点开心,有点『奸』诈的神情,忍不住嘀咕:“你们俩真是奇怪,明明关心对方还要藏着收着,怕被人知道似的,把我当传话筒。”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这叫浪漫。”钱心仪挥手赶他,“去吧去吧。”

    她就知道唐宝明对她还是有感情的,她越来越有信心跟他由头来过了。

    ……

    唐宝明的心情越来越沉重了,表面上,他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了,但这正意味着他正一步一步走向不归路。

    钱心仪总是有本事在他不知不觉之中,侵食他的脑髓,令他渐渐失去抵抗力。

    但他不能好了伤疤忘了痛,他时刻都谨记着过去,提醒他自己那是个他不可以碰的毒『药』。

    只听门外忽然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

    他以为是她又来烦他,不耐烦地道:“门没有关。”

    推门进来的是小二,他手里拿着两壶酒,笑容可掬地道:“这是两壶上好的陈年花雕,是隔壁那位姑娘吩咐送给你的。”

    唐宝明讶异地望着那两壶酒,这个钱心仪又想搞什么花样?不是说没钱了嘛?还买这么贵的酒。

    “放下吧。”

    小二将酒放下,鞠了个躬,便退出门去。

    这厢,才退出门外的小二就被钱心仪抓进了房里,把他吓了一跳,正要叫出来时,钱心仪及时地捂住了人的嘴。

    看到她时,小二这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原来是你啊,吓死俺了。”

    钱心仪轻声问道:“喂,他有没有说什么?”

    “什么?”小二一时没反应过来。

    “画师。”

    “哦。他说了。”

    “说什么了?”

    小二学着唐宝明的腔调道:“放下吧。”

    钱心仪瞪着眼睛:“就这样?”

    小二点头:“就这样。”

    “滚——”她脸『色』陡然一沉,大吼。

    “什么?”看不出平时斯文的她突然这么凶,把小二给吓傻了。

    钱心仪硬是扯出一丝笑意:“我是说你可以走了。”

    “哦!哦!”小二拔腿就跑,如撞见怪物般,几乎是落荒而逃。

    唐宝明趴在墙上偷听,将隔壁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果然有古怪!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酒肯定有古怪。

    ……

    钱心仪穿着唐宝明送的新衣,身上暖洋洋的,直暖进心里。

    望着烛火孤清,她的心又再燥动不安起来。

    缩着身子,搓着通红的两手,她敲开了唐宝明的门。

    她总觉得他的屋子比她的暖,说不出什么原因来,可能只是单纯地因为这屋子里有他吧。

    她瞄了瞄,他在研墨,摆在桌角的两壶酒,似乎没动过。

    她嘴角浮动着一个深不可测的笑容:“喂,你不敢喝那酒,是怕我对你下毒吗?”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问了一个完全无关的问题:“你是不是觉得很无聊?”

    她挑起眉:“那又怎么样?”

    他叹道:“那也难怪的,要你大美女这样素颜朝天的,在这种市井地方待几个月,确实是太为难你了。”

    钱心仪微微一笑,也跟着叹起气来,“确定是有那么一点……呵,可是为了你,我也只有认了,谁让我对你情有独钟呢。”

    “别大言不惭的。”他满不屑地哼了一声。

    “我说的可都是实话啊。你难道连承认事实的勇气都没有了吗?”她痴痴地望着他笑,有认真的深情,又似开玩笑的嘲讽。

    “你还是省省吧,你的话对我已经失效了,留着跟别个说,别在这里浪费你宝贵的表情了。”他更是狠狠地嘲讽她。

    曾经的痛苦,又怎么能说忘就忘,又怎么是一句甜言蜜语就能抚平?

    钱心仪双手托着腮,低垂着头,眼波朦胧,“我只有你啊,你让我跟谁说去?”

    “拜托,跟人说人话,跟鬼说鬼话,我是人,你也不见得是鬼,请不要跟我说鬼话。”他硬是狠下心来,不再吃她这一套。

    钱心仪,我求你不要再这样对我了,不要再在我完全没有防备的时刻,用最绵软的武器将我狠狠击垮。我并不坚强,我是多么害怕再一次被击倒,那就再也没有力气爬起来了。

    “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她幽幽的说。

    “够了,别再说了。”他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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