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际花魂穿乱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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际花魂穿乱天下-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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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凉风吹过,她仿佛感觉到冬已经来了,不自觉地缩了一下身子。

    一片黄叶落在她的肩上,她捡起那片叶子,手有些颤抖。

    “冷吗?”身为男人,他想他应该有点风度。

    钱心仪抿唇点头,充满渴求地望着他,她倔强地别开脸,终于又回过头来,充满渴求地望着他。

    唐宝明脱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披在她身上。

    钱心仪拉紧衣领,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暖在她的身上漫延,她的脸上有了甜美的笑容,她知道,他还是爱她的,不用一言一语,就一个眼神,她就明白。

    有多久,他没看到过她脸上这么美丽的笑容,太久了,他都忘了。

    钱心仪向他伸出双手,紧紧地拥住他的脖子,这样,才是最温暖的。

    唐宝明的心里亦是温暖涌动,他竟然忘了推开她。

    她是一剂毒『药』,她是明皓最爱的女人,她是他的过去,却不是他的未来,他是她的第一个,却不是最后一个……无论是哪个理由,他都应该远远地逃开她。

    正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他的眼前出现了阿奴的身影。

    阿奴,才是他的未婚妻,才是他应该爱的人。

    她正向他走过来。

    她正向他走过来!

    那竟然不是幻觉,阿奴现在正在向他走过来,眼神是愤怒、妒忌、恨。

    唐宝明突然回过神来,用力地推开钱心仪。

    可是,这个局面,即使他再做什么都解释不清楚了,他觉得自己好狼狈,从来没有一刻这么狼狈过。

    钱心仪脸上淡淡的,看不出什么表情。

    阿奴走到唐宝明面前,眼里闪着泪花,只是幽幽地说了一句:“宝明,你太让我失望了。”

    然后,她倔强地扭头就走,仿佛是下了决心,不再留恋一个优柔寡断的男人,因为不值得。

    唐宝明立刻追了上去。他还是清醒的,他知道自己这么做是正确的。

    他忘记了自己的衣服还披在钱心仪的身上。

    钱心仪什么话也没做,什么也没做,望着他远去,远去。

    但是她的心里却也许并不是这么平静的,她点想了烟。

    她在很小的时候就明白了一个道理,脚长在别人的身上,要怎么走自己的路,完全凭自愿。

    但是,也许走的方向会发生改变。

    想到这里,她拉紧了一下身上唐宝明的衣服,脸上居然『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

    她继续半眯着眼睛仔细的抽着她的烟。

    天还是那么蓝,云也还是那么白。

    烟飞,烟灭。

    ……

    唐宝明和钱心仪抱在一起,阿奴以为自己是看错了。

    昨晚到早上,她一直在想同一件事,唐宝明跟她说他的那个毒誓,他说得是那么沉重,她对他还是很有信心的,对自己也有信心。

    她想通了,所以她原谅了他过去的种种,只想跟他忘掉过去,重新开始。

    她做了一桌的酒菜,准备给他个惊喜,顺便给他洗尘,却没想到看到他和钱心仪抱在一起,愤怒令她失去了理智。

    只要有那个女人在一天,只要他一天不娶她,她就要活在恐惧担忧之中。

    唐宝明抢在阿奴进门前一刻,将她的身体强行圈在门口的墙上,他一本正经地道:“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就说一句话,我和她之间什么都没有。”

    “抱在一起算什么都没有,上床才叫有。”阿奴冷冷地说。

    唐宝明静静地望着阿奴,阿奴的脸上『露』出倔强的神情,避开他的眼神。

    她根本不相信!

    唐宝明的心在往下坠,他突然觉得好累,真的好累。

    于是,他放手了,身体靠在墙上,淡淡地说:“昨天晚上明皓病了,心依照顾了他一个晚上,她一直担心明皓,所以……我只是跟她说声谢谢。”

    阿奴的眼睛看上唐宝明的脸,表情显得愕然。

    “我跟她都过去了,她现在跟明皓走在一起。她刚才那样子实在太可怜了,如果她在你面前,你也会心软吧。”

    阿奴没有说话,脸『色』却渐渐地缓和了下来。

    一阵秋风吹过,唐宝明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刚才把外衣披在了钱心仪的身上,现在风吹来,显得格外的冷。

    他又说:“我不是要辩解什么,只是把事实告诉你。”

    “进去再说吧。”阿奴说着,自己先进门去。

    唐宝明没有犹豫,立刻进屋去。

    阿奴看着坐在身边的唐宝明,一脸的坦然,和自己最初判断应该是相符的,唐宝明对钱心仪只是同情,只是男人天生对女人的怜惜。

    “吃饭吧。”阿奴递给他一双筷子。

    唐宝明的眼睛扫过桌上的菜,脸上『露』出了诧异和笑容,“怎么做那么多菜?今天是什么日子?”

    “给你洗尘。你看你都瘦得像竹子了,我得给你补回来。”她给他夹菜,两人相视一眼,都『露』出了笑意,顿时让屋里有了暖意。

    “怎么,我现在这个样子很丑吗?”唐宝明自嘲地说。

    “你若丑,那全世界的男人都是丑男了,他们都自卑得要蒙脸上街了。”

    唐宝明忍不住笑出声来,道:“你也很美,天下的女人跟你一比,简直都是丑八怪。”

    “你这算不算讨好?”

    “真心话。”他立刻敛住笑容。

    “吃了蜜糖来?嘴巴这么甜。”

    “一向这么甜。”

    “别贫嘴了,菜都凉了。”

    “托你的福,我终于能吃一顿好的,好久没这样享受过了。这才有家的感觉。”

    “那你就多吃点……”

    两人终于释然,脸上都有了笑容。

    ……

    自从和唐宝明“确认”了两人的感情后,阿奴就变得更加快乐了。

    瞧着两人浓情蜜意的,下人都觉得他们是天生一对。

    除了钱心仪。

    阿奴每次看到钱心仪快快乐乐,四处招蜂引蝶的样子,就马上沉下丽颜。

    现在,花园里,两个人狭路相逢,阿奴就恨恨地瞪着她。

    钱心仪『摸』『摸』鼻子,笑着向她打招呼,“阿奴姑娘,安好呀。”

    “钱心仪,你到底有没有一点廉耻之心?”

    向对她掷来如此尖锐的问题,钱心仪只是淡淡地答道:“这问题不归你关心的范围。”

    钱心仪的傲慢却更刺激了阿奴,她道:“宝明是我的,你就死了这条心,以后别再纠缠他。”

    “是吗?你可知道什么是强扭的瓜不甜?”钱心仪嘴角浮动着一个嘲笑。

    “敢情说你是知道的咯。但你又可知,宝明说,如果他要娶了你,断子绝孙,不得好死。我断言你也不会那么笨吧。”

 有人欢喜有人忧

    

    钱心仪白了她一眼,淡笑道:“你知道我很聪明,可我有时候也犯傻,说不定啊说不定。”

    “你没有这个机会。”阿奴岔愤地瞪着钱心仪。

    “随你说去。”话不投机半句多,钱心仪再也不想跟她说话,挥挥手转身离去。

    阿奴则是恨恨地瞪着钱心仪的背影,“钱心仪,你一定不会再有机会翻身。”

    只要有机会,她一定会狠狠地踩死钱心仪。

    ……

    真不懂,明明只是个男人,只不过长得好看一点,还不是一个嘴巴两个眼睛,钱心仪啊钱心仪,你就清醒一点吧。

    唉,谁说女人是祸水,男人要真是祸水起来,影响力可一点也不比女人差。

    这些天,她故意躲着明皓,而唐宝明却故意躲开她。

    缘尽了,不可强留。

    冬至了,人人都在欢天喜地的过节,繁华似锦,战争对这里没有任何影响,也许他们真的做到了拿得起,放得下。

    唐玄厚一大早就派人过来通知,晚上穿漂亮一点参加晚宴。

    似乎最拿得起放不下的是她了,她哪还有心情参加晚宴。

    她心无所依,也只有他的身体隐现在花径小桥。

    走到桥下,她发现一枝梅开出了洁白的小花,她的心里突然涌现起唐宝明的脸,那个在阳光下笑得很灿烂的人。

    她伸手轻抚亭外枝头上初绽的梅花;随手摘下一枝,几乎看得痴了--美丽的梅花,瓣瓣都是他的化身。

    ……

    只有在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唐宝明才觉得自己是属于自己的,他还没有『迷』失自己。

    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每个人都像得了绝症似的,明明大泽兵都已打到了京都外,死了那么多人,他们真的麻木了。

    他也好想像他们一样,尽管玩乐,什么也不想,可,越是不想去想的事情,就越是控制不住的会去想。

    就像,明明他不该再想钱心仪的,可他失控的想,发疯的想,但在别人面前,他不『露』痕迹。

    他知道,要想不被人拒绝,最好的方法是先拒绝别人。

    有事无事,他会站在高处,看着东方发呆,很想知道,那边的梅花是不是开得很漂亮。

    小楼上的风,特别大,北风刮过他的脸,冰冷而刺痛。

    最近他总是觉得好累,甚至累得不想再继续活下去了。有某一样东西,摧毁了他心里所有的信念。

    不知何时,钱心仪悄悄地来到他的身后,他没有回头看她,但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香草味,夹杂着酒味,是一种特奇怪的味道,是她独有的。

    一直以为,她见到他以后,一定会有说不完的话,可她错了,她张了张嘴,竟然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曾经,有一份真挚的爱情摆在她面前,她没有珍惜,等到失去的时候才后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如果上天能够给她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她会对那个人说三个字“我爱你。”如果非要在这份爱上加上一个期限,她希望是……一万年。

    这话,太喜剧,太悲剧,也太肉麻,这是对付一般男人的,她不想拿来对付他,连她自己都觉得恶心。

    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看来,他们已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那还有什么可挽留。

    她悄悄的来,轻轻地走,却忍不住有一点心酸,平静地唱起了一曲《尘缘》。

    尘缘如梦,几番起伏总不平,到如今都成烟云。情也成空,宛如挥手袖底风,幽幽一缕香,飘在深深旧梦中,繁华落尽,一身憔悴在风中,回头时无晴也无雨……

    远处,灯火辉煌,清灵的琴时而低婉,时而高亢,声『色』犬马光怪陆离的世界里,是谁在扭动着风『骚』的舞步,是谁在播弄着撩人的春光?

    钱心仪独自在房里喝酒,酒精一点一滴渗透她体内汩汩流淌的血『液』,冻结成摄氏零度的冰点。眼前,漆黑一片。

    当习惯要改变,面对着心里一座偌大的空城,她是多么无能为力。

    原来,有些东西会不知不沉侵食人的身体,就像酒,就像爱情。

    “砰!”的一响,门被踢开,一道强光『射』入钱心仪的眼瞳。

    她看到他了,高大英俊,她醉眼『迷』蒙地笑了,向他招手:“你来了,过来,陪我喝酒。”

    唐宝明流星阔步地向她走过去,一把揪起她的衣襟,怒喝道:“是不是你做的?”

    钱心仪一惊,“做什么?”

    阿奴冲进来,怒道:“别再装傻了,你在酒里下了毒,所以你自己一点不喝,你想把我们都毒死,好狠的女人。”

    原来,他来,是向她兴师问罪的。

    钱心仪坦然一笑,问道:“谁死了?”

    她这句话,除了她之外,在所有人看来,都成了嘲笑。

    “钱心仪,果真是你干的。”唐宝明双目一闭,痛心疾首。

    “唐宝明,你不相信我?”钱心仪的酒全醒了,不可置信地望着。

    唐宝明别开脸不去看她,他不是不相信她,是不得不相信摆在眼前的事实,他不得不相信。

    阿奴喝道:“钱心仪,除了你,没有人会这么狠毒。你恃宠而骄,平时大家都让着你,可是你毒杀皇上,你简直忘恩负义,狼心狗肺。”

    这突如其来的事情,令钱心仪震惊不已,她是派人送了酒去,可她没有下毒,一定是有人想嫁祸于她。

    她并不怕别人陷害,她什么都不怕,只是,当她看见唐宝明那冰冷的面孔,她的心好痛好痛。

    那个曾将她捧在手心呵护着的爱人,今日竟是伤她最深的人。

    “唐宝明,我只问你一句,你也不相信我吗?”她扳过他的脸,不允许他的忽视和逃避,直勾勾地看着他。

    “我知道你恨我,可那些人都是无辜的。你若恨,就杀了我一个。”唐宝明的眼里全是痛楚和绝望。

    “我真的恨不得杀你了!”钱心仪咬牙切齿地迸出这句话,但她没有杀他,只是狠狠地刮了他一个耳光,愤然而去。

    这一个耳光,打碎了他的心,也打碎了她的心,

    唐宝明不发一语地盯着她离去的背影,眼光复杂,她的步履轻松,是坦然,他在她的眼里找不到一丝背叛,然而事实摆在眼前,又容不得他不相信。

    她又一次离开了,离开他的生命。

    这次,恐怕就是永恒了——失去才算是永恒。

    她到这里来,四个年头了吧。这四年间,她跟他绝交了多少次,已经不记得了。分分合合后,他有他的知己,她有她的情人,可现在,她依然单身。

    记得,第一次,闻到他身上好闻的气息,美好得让她头晕,温暖得像沙子融进了大海。

    记得,阳光穿过了他的发丝,生动如画。

    一直,想吻他,从第一次就想,可每次真的吻他的时候,却一点不温柔。

    那时候,他说:“你除了调戏我,还会干什么?”

    她说:“我只喜欢你,但这跟爱是两码事。”

    她曾信誓旦旦地说:“我宁可去死,都不会爱上你。你就死心吧。”

    死心了,真的。

    时间是个暴君,他们都变了,他们不再愤怒,不再跟自己较真,也开始学着控制自己的情绪。

    他在一个人那里学会了拒绝,她在一个人那里懂得最珍贵的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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