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贰]几回魂梦与君同(天草x金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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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贰]几回魂梦与君同(天草x金坎子)-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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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知道那是谁。
  那人也曾经是血魔……
  过高的花丛完美的掩盖了两个人此刻正在进行的事情。
  心脏终于抑制不住的开始颤抖,他突然悲哀的想:谁爱云少寒……?谁能够在拥抱他的时候不把他当做某个人的替身……?
  墨湘文……你还爱……金坎子吗……
  过了很久,当他觉得到意识快要抽离身体,当他已经快要承受不住如此巨大的负荷时,他感觉到了来自他的掌门的灼热液体。
  那一刻他听见了一个名字在耳边带着喘息的响起——“无心……”
  
  云少寒缓缓转过头,望着荆茗慢慢走远的孤独背影,突然笑了,笑着笑着,便泪如雨下。
  
  荆茗在枯叶之所的入口看见了等在那里的血杀。
  他看了他很久,淡淡道:“带血魔去疗伤,不要让除了你以外的人知道今夜我和他的任何事。”
  血杀尽管好奇却也没有多问,只是应了一声便要进入枯叶之所。
  荆茗却突然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然后递给他一个黑色的袍子。
  “你把他安顿好以后来我房间。”
  “是。”                        
作者有话要说:…0…我竟然脑子发热把少寒的第一次给了荆茗大渣攻……还是S|M……
嗷嗷小墨本宫对不起你5555555本宫会补偿的会让你温柔的吃掉少寒的……
然后空蝉师叔……乃悲剧了……
冷掌门你个祸水啊……
PS:最近门庭有些冷落了,潜水的家伙们上来冒泡啊口胡!




☆、陆拾肆。

作者有话要说:文案中的音乐就是为了应此章的景而重新设置的……张美人你待遇真高……
                        
  血杀在枯叶之所里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虽然有料到但是在看到云少寒的样子后还是着实被吓了一跳。
  用荆茗给的那件黑袍将他严严实实的裹了起来后,他将他从地上抱了起来。
  身下的花丛红了一片。
  叹了一口气,血杀轻声道:“荆茗……你……”还是放不下无心吗?
  
  有时候彼此想念的时候,会感觉他明明就在身边却依然相距很远,但总是比不在身边要好上太多。
  同在幽州,有两个人如今的心思几乎是一样的,一个自然是墨湘文,还有一个,却是在不久前离开燕丘的张凯枫。
  一个人的夜,一个人的寂寞,那样的安静,那样的了无生机,可是我们才是最无奈的啊!这些都不是我们选择的,却是我们要接受,习惯的.世界真的会有公平吗?为什么?为什么我就是看不见呢?
  张凯枫坐在铺满青色大理石的阳台上,一个人望着天边火红的烈焰。
  白色的长发毫无束缚的披散在背上,随着微风轻轻飘舞。
  “有密报,八大门派在中原太虚观三百里处秘密集结了军队。”七夜端着茶杯从屋里走出,将杯子递给了张凯枫。
  轻轻抿了一口清苦的茶,张凯枫淡淡地道:“看来玉玑子有麻烦了。”说着他将茶杯又塞到七夜手中,“还要再加七毫升沸水才能泡出‘涤尘’茶的真正滋味,笨蛋七夜。”
  七夜的眼角微微抽搐,“真是个挑剔的魔君。”说归说,他还是无奈的去加了七毫升的沸水。
  
  张凯枫双手捂着温暖的茶杯,就这样一直捂着,没有去喝,仿佛在等那里面的茶水慢慢变凉。
  七夜疑惑不解的道:“不喝吗?七毫升大人?”
  七毫升大人?
  张凯枫无语的看了他一眼,终于端起杯子小啜了一口,“玉玑子肯定还不知道吧。”
  “嗯,我也才刚刚才接到密报,但却也不知道那帮低调的军队想要干什么。”
  “数量大概有多少?”
  “现在暴露在外的只有五百人左右,其他未知。”
  张凯枫轻蔑的淡笑了一下,“若五百人里全是精英,虽然不能将玉玑子搞垮,对付他的几个主干却也绰绰有余。”
  七夜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天边那一抹妖红,“我们是作壁上观,还是出手。”
  “我们先等等吧。”张凯枫将杯中的茶饮尽,然后理所当然的把空杯交给七夜。
  七夜有些好笑的摇了摇手里的杯子,“你这家伙把我当成你的佣人了?”
  张凯枫面无表情的凉凉道:“偶尔体验一下当佣人的感觉吧。”
  “那为什么你不体验一下?”
  “因为你比我傻。”
  七夜对他彻底无语了。
  “你现在变得越来越让人难以琢磨了。”
  张凯枫眼神微微一变,轻声道:“是吗……”
  “你还是在想他?”七夜的声音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
  张凯枫垂下头微微笑了,“不,我只是……想起了他曾经对我说的话。”
  “什么?”
  “年少时,我又一次心血来潮的问他,没有我,你会活下去吗?”
  七夜望着他,“他怎么说?”
  张凯枫盯着双手良久,然后抬起头重新看着天边,声音空旷而遥远,“他说‘没有你应该也可能活下去……但是应该会非常想念……会空虚……’。”
  七夜笑了,“你问的那么直白,他却回答的这么含蓄。”
  张凯枫扬眉一笑,“含蓄?不,他其实不是一个含蓄的人,有的时候只是在装深沉而已,爱耍帅的家伙。”
  七夜注意到他说最后六个字的时候语气里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宠溺,不由得道:“比如?”他突然很想知道曾经那两个人的相处模式,没来由的想要了解。
  “比如?”张凯枫低声重复了一遍,然后微微眯起了眼,似乎在回忆。
  “比如……那一次,因为任务,几乎天天在一起的我们两个头一次分开了一个月,在我回去的时候,他已经在大门处等我了……”
  他说着,往事一幕一幕变得清晰,在脑海中盘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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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记起陆南亭一把将自己拉进怀里死死抱着,就好像一松手他就不见一样的紧紧抱着,力道大得他几乎快要喘不过起来了。
  “喂!你不要这样激动啦……放开……”
  陆南亭这才松了松胳膊,却还是没有放开他。
  “如果再见不到你的话我怕我会窒息的。”
  陆南亭一句话让他顿时脸色绯红,狠狠捶了他的肩膀一拳道:“不要那么肉麻!那你现在见到了,总好了吧?”
  陆南亭认真的摇摇头,“一点也不好,即使现在见到你,还是很想你。”
  “所以……枫……看来,下一次,要一起去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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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夜挑眉,摇头叹道:“不愧是弈剑,就是会讲情话。”
  张凯枫抿着嘴唇收起了微笑,“是啊……只可惜这一点,我压根就学不会。”其实陆南亭再说最后一句的时候自己真的很高兴,抑制不住的开心,那是他一个月来笑得最真实的一次。
  或许回忆只要放开就会像开了闸的洪水,他止不住的,又想起了十五岁那年的元宵节……那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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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黎流光溢彩的花灯把整座王城装点的异常漂亮,他和陆南亭手牵手走在远离喧嚣的城外小道上。
  他仰头像无数天真无邪的孩子一样望着星空,笑着说道:“你看,今天晚上好多星星啊!”
  陆南亭陪着他一起扬起头,笑道:“是啊,格外的多。”
  这时候他突发奇想的道:“其实人和星星一样,都是有自己的轨迹的吧。”
  陆南亭看向他,“也许呢。”
  “所以才会有前世今生?”他眨着明亮的眼睛问道。
  陆南亭温柔的理了理他的头发,“是啊,若是转回原来的轨迹,说不定,下一世,我们就可以遇见这一世遇见的人,经历这一世发生的事。”
  “说不定我们也可以再相遇?”
  陆南亭点头。
  他突然有些伤感,低下头道:“下辈子你不会再想见到我的。”
  “怎么会呢,”陆南亭转了个身子面对他,用空着的左手握住了他空着的右手,“只要能令你微笑,我会一直守在你身边的。”
  他抬起头望着陆南亭认真的双眼,第一次感觉到了地老天荒的感动。
  后来,他们坐在长长的石凳上看远处的花灯。
  陆南亭在那一头,自己在这一头。
  他不满的皱眉道:“为什么要坐的那么远。”
  陆南亭微笑道:“如果坐到你身边,我怕我会抓住你不放手,说不定今生今世都会要求你在这里等着我。”
  他怔住了。
  然后听到陆南亭道:“太霸道的我,你一定不喜欢。”
  他不满的翘起嘴巴,赌气的道:“不霸道的你我才不喜欢!”说完作势起身要走。
  陆南亭连忙走到他身边拉住他的手,搂着他的肩重新坐回凳子,无奈的笑道:“这样总好了吧?”
  他这才露出微笑,然后像从前无数次和他看夕阳一样,靠进了他的怀里,额头触碰在他的颈窝,他会感觉到很温暖。
  夜可以过得再长一点,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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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夜听完了他的回忆,沉默了很久,才低声道:“温馨的让人有点想哭啊,混蛋……”
  张凯枫淡淡一笑,“是吗,我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
  七夜瞥了一眼他轻轻颤抖的紧握的双拳,没有点破。
  “好吧,但愿已经没有感觉了,我去考虑看看要不要通知玉玑子让他事先做好准备,你穿太少了,小心着凉,别坐太久。”七夜拍拍张凯枫的肩膀,自顾自的离去了。
  这个时候应该让他一个人的静一静,所有美好的回忆蜂拥而至只会让他更加的看清现实的残酷。
  
  张凯枫轻轻从袖子里拿出一把折扇,缓缓的展开,银白色,就像他们发的颜色。
  风渐渐变大了,吹起了衣袍,吹乱了发。
  飘逸的白发,像无家可归的孩子。
  '翠微楼亭边的那颗枫树上,刻着两个人的名字,现在,已经长得很高了……'
  阳台外有两颗高大的桃花树,风过,吹落一地残红。
  那些花瓣翻滚着经过他的脚边,虽已落地,却仍然带着颓废的美感。
  '你不原谅我没关系!你心里爱着谁爱着多少人我也不干预!我还可以继续爱你担心你!但是我不许你把我想成那种玩弄感情的卑鄙小人!'
  他颔首,指尖将一边散落的发丝绕到耳后。
  另一边任由风去吹拂。
  '别离开我,回到我身边,求求你……回到我身边……没有你的日子我已经尝够了……真的已经尝够了……'
  他默默凝视着扇面上,那四行苍劲有力的字体,十八年了,墨迹依然光鲜如初。
  那人头一次带着一丝腼腆的微笑将这把扇子送给自己,那情景,仿佛就在昨天。
  连带记忆中那人温柔微笑的脸、厚实的掌心,和宽大温暖的怀抱,都未曾因为年华逝去而渐渐模糊。
  【花开一路,几岁枯荣
  如有来生,但求不问世事清静,远离尘世嚣烟
  唯愿与你,朝朝暮暮
  看尽风舞残阳,地老天荒】
  朱唇轻启,他轻声叹道:“我……真的……已经……没有感觉了……”
  尾音略带颤抖的消失在风中的那一刹那,两行清泪滑落张凯枫美艳的脸庞。




☆、陆拾伍。

  金元术急急忙忙从跑进太虚观的时候撞到了金震子。
  “你打了鸡血吗?”金震子揉着被撞疼的胸口问道。
  “你还打了鸭血呢!”金元术不服气的顶回去,然后晃了晃手中的信函道:“紧急军情,懂不?”说完继续撒开丫子跑路。
  “这臭小子,越来越没大没小了。”金震子没办法的摇摇头。
  
  书房里的玉玑子早就感觉到了金元术特意造成的堪比地震效果的跑步,所以当他冲进来没刹住闸而扑倒在自己的桌子上时,没有任何的反应。
  “别激动。”玉玑子淡淡的道,从金元术手里抽出了那个信封。
  “嘶——我确定我刚才听到了骨头断掉的声音。”金元术艰难的爬起来,这才发现断掉的不是自己的骨头,而是七夜送给玉玑子的一直骨笔。
  玉玑子拆开信封的同时瞟了他一眼,依然是不冷不热的道:“我不介意把你的肋骨抽调一支然后补上去。”
  金元术的面部抽搐了,“师父不能这样……太血腥了……”
  玉玑子没理他,因为他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信中所写给吸引住了。
  “居然还在妄想,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太康老头。”轻蔑的哼了一声,他将信扔在桌上,对金元术道:“你去流云渡,让金坎子回中原来,这一次没有他的话,我们这边可能会损失很多。”
  金元术在他说话这当口已经把信扫了一遍,听到他的吩咐二话没说便跑了出去。
  玉玑子向后靠在椅背上,十指交叉搭于腿上,心中暗道:张凯枫,这一次你打算如何?还有天草……
  他的双眼眯了起来。
  按照天草的个性他绝不会让金坎子一个人过来,但是金坎子却不可能让他出现在这一次的战斗中,这算是又一次的分开吧。
  想着,他习惯性的拿起桌上的古剑黑玄抱在怀中,喃喃自语,“这一次,吸灵剑又将派上大用了呢……是吗?靖玄……”他的眼眸转向黑玄的那一刻变得异常温柔。
  后者剑身上泛起的微光回答了他的话。
  玉玑子笑了。
  “我并不是害怕下地狱……我只是怕……地狱里……没有你……”
  
  身在流云渡的金坎子一听说这件事连忙收拾包裹,打算在第二天上路。
  天草站在门口看着金坎子擦拭着自己的坎金剑,终于开口道:“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金坎子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为什么不行?万一不只五百人呢?万一有更多的高手呢?我怎么可能放心让你一个人去?”
  金坎子闻言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深深吸了一口气,放下剑走到天草跟前,拉住他的双手,平静的道:“金坎子虽然就在流云渡,但是江湖上现在流传着的,仍然是金坎子下落不明的消息,所以才会有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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