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贰]几回魂梦与君同(天草x金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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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贰]几回魂梦与君同(天草x金坎子)- 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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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间一部分想要就邮箱)
  但就算是这种剧痛都渐渐地在这种顶级媚药上落了下风,他真的怕了,是的,巨大的恐惧填满了他的心脏,他怕他真的会输给这种肮脏的欲望,他怕他会因为今夜而背叛天草,哪怕是身体,他也不可以,他怎么可以?!
  眼泪大滴大滴的滑下眼眶,细小的呜咽声渐渐溢出唇角。
  终于,他克制不住的发出一声痛苦的悲号,他不怕自己狼狈的哭声被别人听到,因为这里没有他在乎的人,冰冷的王城,冰冷的夜晚,只有自己的身体滚烫的让人发疯。
  “啊——!啊——!”他狠狠抓着自己的手臂,眼泪绝了堤,“为什么你不在……我在想你啊……你听得见吗——!”
  天草——!天草————!天草——————!
  他不敢将这个名字喊出声,因为他不能让天草为了自己惹上这种麻烦,他只能默默地在心里呐喊,仿佛要将欲望融在眼泪里然后流出来,他倒在奢靡的大床上,全身疼痛与快感相互碰撞让他全身抽搐,抱紧自己,用最无助的姿势,渐渐迷茫的表情,渐渐冷下的心。
  “我想你……我想你……我想你……”好像在念一个魔咒,仿佛只要不停的念天草就会出现在眼前,他着魔一般的说着,眼泪更加汹涌,“我想你啊……你说过你再也不会让我遇到这种事的……你许诺过我的啊……”他边哭边说,绝美的脸庞被泪水沾湿的一塌糊涂,那种让人发狂的感觉仍然在挑战着他最后的底线,他想起太康走前说的话,绝望的气息让他几乎要窒息。
  “我不要被囚禁在这里……我不要在太康身下做那种事……我不要……呜……你要带我回家……你说过的……你还没有娶我……你怎么可以食言……”
  汹涌的情潮快把他折磨疯了,他的意识开始不清,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那些话只是本能一般的说出口,而他也不想抵制这种本能。
  沾着鲜血的手颤抖着往前伸,仿佛天草就在眼前。
  但是手指接触到的只有虚无的空气,他颤颤巍巍的坐起身,将那件根本无法避寒的丝衣披在身上,不为什么,只想要遮盖身上那些不属于天草的印记。
  他盯着树影摇曳的窗外,想起深夜王城让人心悸的防守,突然落寞的笑了,闭上红肿的双眼,用已经哭哑的声音哽咽着低声道:“傻瓜……不要来啊……”
  可是心里好痛,哭得累了,他仰躺在床上粗重的喘息,他不知道这样的折磨会持续到何时,或许一整夜,或许等到天亮时还会新一轮开始,他该怎么办?
  彩莲春香抑制住了他的行动能力,所以根本不要提凭他一己之力可以逃离这里。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快到子时的时候药效似乎在减弱,他呼出一口浑浊火热的气息,放松了紧攥床单的力道。
  浑身早已汗湿,整个人就像刚从水里捞起来似的,没有关上的窗户吹进寒冷的风,冻得他打了一个激灵。
  然后顷刻间,那本以为消退的欲|火再一次翻卷而来,竟比之前更加猛烈,他猛地咬住了自己伤痕累累的手臂,才堵住了几乎冲口而出的呻吟。
  闭着眼睛用尽了力气去苦苦压抑,却在下一秒绝望的发现自己正在不由自主的往上挺腰,他大力的甩了甩头,翻过身子逼迫自己不要做出这样羞耻的动作,他将自己缩成一团,仿若等待最终审判的囚犯。                        
作者有话要说:擦,JJ系统给我短信这一章还需要改,于是只能这样了,还想看的老办法,邮箱




☆、玖拾伍。

  天草轻车熟路的凭借着夜色的掩饰绕过了九黎王城的巡守,悄声无息的在房顶上急速掠过,他的首选目的地定在妃蝶轩,虽然夜闯后宫这个定位让他不齿,但是为了他家坎子,他只有这么做了。
  妃蝶轩很大,他没有办法一个个去寻找更没兴趣去撞破太康今夜临幸哪个妃子,若真是临幸那群女人他倒真求之不得,这样至少坎子还是安全的。
  但很明显他太过乐观了,因为就算太康今夜不打算强上金坎子,也不代表金坎子今晚是无事的。
  这一点在他终于来到金坎子的窗边时无比肯定,他无法形容当他看到金坎子如今的模样时心里是何感受,四肢开始剧烈的疼痛,他仿佛可以感受得到金坎子的感觉。
  利用轻功将自己挂在屋檐上,他透过窗子看见金坎子全身潮红的瘫软在奢华的大床上,那一阵一阵浑浊的喘息与颤抖,满脸的泪痕,血肉模糊的手臂,还有那一句一句带着哭声无比沙哑的“我想你”,每一次呼吸,每一句话语,都清晰地乘着风传递到了他的耳边。
  他终于还是忍不住,出现在了金坎子的床前。
  金坎子只感觉到自己被抱进一个极为熟悉让他无比安心的怀抱,明明告诉自己这是不可能的,来的人除了这王宫里的还能有谁?但是尽管不停的这么告诉自己,他还是在这让他迷恋的淡淡青草香中睁开了红肿的双眼。
  一瞬间,他怔住了,哭声从口中消失,房间安静的可怕。
  “真的……是你吗……”他颤抖的伸出手想要去摸天草的脸,但是待他看到自己手上的血时,他黯然的将手收了回来,但是天草一把抓住他的手握在心口,他闭上要摇着头,或许这只是那该死的彩莲春香的幻像呢?
  “是我,坎子,我是天草。”天草低声道,他紧紧抱着这个抖得格外厉害的男人,心痛到无以附加。
  “天草……”金坎子睁开双眸,期待的抬起头,“你真的是……天草……”
  天草忍着冲天的怒火轻柔的将一吻印在金坎子的额头,“是我,我来带你走。”
  金坎子刚一移动便一阵头晕,他喘着气摇头,“这样的我跑不了多远……我要解药……我要彩莲春香的解药……”
  “彩莲春香?”天草的脸色骤然变得异常难看,他知道彩莲春香的威力,没想到那个千刀万剐的太康竟敢用这样龌龊的媚药逼迫金坎子就范。
  突然门外一阵极轻的脚步声将两人一惊,金坎子立刻推开天草,“你走啊,快走……”
  “我不能把你留在这个虎狼之窝,你跟我一起走。”不敢放大声音,但金坎子听得出来天草有多着急。
  他突然想起两年前,天草也是这样闯进太虚观想要带自己走的场景,所有的一切似曾相识的让他流泪。
  “你走啊……除非你有解药,否则我就是你的累赘,我们一个都走不了,你快啊……别让太康的人发现你……”金坎子死死抓着自己的胸口,就像汲取着最后一丝让他振作起来的勇气。
  天草痛苦的咬着嘴唇,他看了一眼门口,又看向已经是强弩之末的金坎子,他身上的血刺激着他的所有感官,紧紧握着拳,他最终一咬牙翻出了窗子重新隐匿在房顶,观察着房间里的情况,但让他震惊的是,进到房间里的,不是太康,而是那个曾经让他失去所有记忆的女人——伊然!
  金坎子身子猛地一震,他愤恨的瞪向那个半张脸被刘海遮住的金发女人,“难道这就是你的目的……你看到我现在狼狈的样子,你满意了?”
  伊然的脸上看不出是什么情绪,只露出半张脸的诡异让人发寒,“你知道天草对我做了什么事吧。”
  金坎子盯着她,没有言语。
  “他废了我的武功,”伊然平静的陈述着这样一个事实,“就如当年你废掉慕姗的武功一样。”
  金坎子依然没有说话。
  “金坎子,其实最该死的是你,因为罪孽最深的是你。”伊然淡然的说着,“你难道不觉得么。”
  金坎子不屑的冷笑,强逼自己用最镇静的声音道:“罪孽?我们从来不标榜那些虚伪的正义,所以,你说的都是一些废话。”
  伊然没有发怒,只露出了一抹看不出心情的微笑,她缓缓走上前,知道金坎子为了抵抗药效已经用光了所有的力气,所以她怡然自得的将手放在金坎子不停流血的手臂上,“很痛吧?”
  金坎子怨恨的甩开了手,“不要用你肮脏的手碰我。”
  伊然发出一声轻笑,“肮脏?你有资格说我吗?你以为在这里你能守的住对天草的忠贞?没有人抗得过王宫里的彩莲春香,即便那个人是你。”
  她很满意的看到金坎子因为他的这句话颤抖得更加剧烈。
  “你马上就会发现,你和那些男宠一样,不知廉耻的想让男人洞穿你的后面,你会忘掉天草和你的爱情,哈,多么美好的爱情,但是这些廉价的感情在彩莲春香面前不值一文——”
  “够了!!”金坎子再也忍受不住这个女人如恶咒一般的声音,他痛苦的抱住头,悲伤地嘶吼,“不要再说了!!我不会屈服的!!没有人可以诋毁我的爱情!!伊然!!你没有资格对我和天草指手画脚!!不知廉耻人不是我而是你!!”
  伊然的眼神一瞬间变得很恶毒,她从袖中拿出三根银针,尖锐泛着寒光,她缓慢的将它们抵在金坎子的伤口上,然后慢慢的刺入,这一切金坎子仍然在忍,哪怕嘴唇已经被自己咬的渗出血丝。
  但是随即,他就痛苦的惨叫出声。
  伊然的银针在他的伤口上毫不留情的来回划着,翻起的皮肉,不断冒出的血珠,她的脸上是温柔的微笑。
  “这样的身体,真是太便宜天草了,他为什么随时随地都可以抱到你这样完美无缺的身体,我要毁了你,一定要。”
  金坎子不知道,他在痛,房顶上的爱人,比他更痛。
  天草双眼血红目眦欲裂,若不是刚刚赶来的隐死死地抱住了他,恐怕他已经冲进去将那个女人凌迟。
  “不要,你冷静一点,金坎子他这些皮肉伤可以忍得过去。”隐艰难的说着,压低的声音已经带上了粗重的喘息,天知道盛怒的天草有多大的力气。
  “我不要冷静,我的坎子、我的坎子在受苦,你让我怎么冷静……”天草仍然在挣扎,但他还记得控制自己的内力不至于暴涨惹到巡守,但就是因为既要隐藏内力又要控制音量,让隐拖住他不至于难上加难。
  “但、但是如果……如果你就这么冲进去了……既带不走他……又会让他陷于更危险的境地……别冲动……你可能会害了他……”隐费力的喘着,手上不敢放松一丝一毫。
  “啊啊————”
  听着不间断的从房内传出的带着痛苦压抑的惨叫,看着金坎子痛的倒在床上不断地抽搐双手因为紧攥床单已经变得青白,天草觉得恐怕此刻就是他一生中最惧怕的时刻,他将一切都看在了眼底,但他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不能,他只有在这里听爱人的惨叫,看爱人受苦的模样,这无疑于将他的心切成一片一片,然后再在伤口处撒上盐巴。
  他在数,在数自己的心,还剩下多少碎片。
  “坎子……我的坎子……我的坎子……”眼泪一滴一滴滑下脸庞,从来不屑于眼泪的天草止不住滑落的泪水,“坎子……坎子……”
  仿佛听到了爱人的呼唤,房内的金坎子睁着通红的双眼,用力的看向窗外,“我不痛……天草……其实……没有那么痛的……真的……天草……”
  伊然戏谑的笑着摇了摇头,“看来已经出现幻觉了么?是不是痛的还不够?”她清淡的说着,突然将手中的银针狠狠的扎进了金坎子的伤口。
  “呜——!”金坎子咬住了自己的唇,身体猛的战栗,“不要担心我……天草……我没事……我还可以……呜……真的……”
  天草捂住嘴唇痛苦的摇着头,“我的小傻瓜……不要这样安慰我……你该让我如何自处……都是我的错……”
  “天草……天草……天草……”金坎子的意识开始混沌,全身都沾上的血,但他还知道天草就在外面,在看着这一场不该出现的插曲,所以他不能倒下去,他要让天草知道他还可以支撑下去,因为他们都在相互扶持。
  “我没事……我真的……没事……”
  天草再也忍不住了,本来已经冷静下来的身体又开始挣扎着想要逃脱,“隐,你松开我,我要去救他,一定!”
  “不可以!”隐连忙收紧手臂,急切的低声道:“你会害了他,你这样会让事情变得更加麻烦,至少必须等到他的状态恢复,就像他说的,我们人手这么少的情况下不能有拖累,否则就全完!”
  “我不管,我什么都不管,我不能让他呆在这里,就算死我也不能让他死在这个肮脏的王宫里……”天草的双眼离不开金坎子,或许从一开始,他的视线就只为金坎子而停留了。
  就在伊然抽掉扎在金坎子血肉里的那三根银针,目标转向金坎子的眼睛时,一个儒雅俊挺的青年男子推门而入,“伊然,住手!”
  伊然一愣,转身,看到来人后恭敬的垂下头,“王爷。”
  太康之弟——仲康皱了皱眉,“谁允许你这么做的!”
  伊然道:“是主上说要让他尝点苦头。”
  仲康道:“你可以走了,我已经传了太医过来,王兄既然要来就不该派个下手。”他厌恶的看着伊然,只往床上瞟了一眼便将目光收回,转身离开了房间。
  伊然转头冷笑,“今天算你走运,王爷居然会亲自来。”
  金坎子用尽了力气抬头看向窗外,只说了两个字,便晕了过去。
  “快走……”
  
  隐与天草一口气冲到了腾龙渡口,天草狼狈的下马,跑到了水边,这里寂静的没有一个人影。
  他剧烈的喘息着,双目红的骇人。
  隐担忧的在他身后望着,突然,一声充满了太多复杂情绪的嘶吼响彻云霄,就像绝望的野兽,爆发出了最后的本能。
  天草歇斯底里的吼着,抽空了肺中最后一丝空气,安静回归的那么突然,他却双膝一软跪倒在地。
  隐有些难过,他刚想说些什么,就听见低沉的嗓音飘散在空气中。
  “为什么总是我们,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我不能代替他去受这些罪,为什么每一次都是他……”天草流着眼泪木然的说着。
  “天草……”隐欲言又止,其实是根本不知道这时候该说些什么,什么话都太苍白。
  “伊然……太康……这个仇……我天草今夜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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