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贰]几回魂梦与君同(天草x金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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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贰]几回魂梦与君同(天草x金坎子)- 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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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势力让仲康在朝中几乎完全被架空,所以得到这个命令他是即刻就照办了,他可不想把兵力用在这种无聊之事上。
  “那王爷,万一王上问起来,该怎么回答?”定远问道。
  仲康微抬下巴,眯起双眼道:“就说是本王的命令,他要是有什么不满的,直接来找本王。”
  “是,王爷。”定远微微行礼后让到一边,指挥士兵回到原来岗位。
  仲康看向金坎子时脸上的寒冰瞬间消融,回复到微笑的面具,柔声道:“走吧。”
  金坎子没有去看他的眼睛,只是冷淡的点了点头。
  隐继续瀑布汗,当仲康理所当然的轻轻揽着金坎子走出城时,他发现旁边的男人已经怒极反笑了。
  “哈,仲康,你行,你真行,比你那个蠢哥哥聪明多了么。”天草咬牙切齿的微笑着,双眼几乎要把仲康盯出个洞来。
  隐摸了摸脸上的面具,确保面具还完好无损的戴在自己脸上,因为他知道现在他的表情绝对有损他一直以来的美好形象。
  带着三人一直走到远离王城的南边,仲康才转身对已经想要吃了自己的天草微笑道:“你们现在是安全的,以后不要再大意了。”
  天草拨了拨自己的刘海轻笑道:“哪敢再大意了?次次受到王爷的帮助,草民可是消受不起啊。”
  金坎子和隐都噎到了,天草这到底是什么口气啊?那种好像不气死对方就不罢休的语气,还有一脸要笑不笑要怒不怒的诡异表情,实在是,很精彩……
  仲康仍然是好脾气的笑着,他转头对隐道:“隐阁下先带这位公子走吧,我想我和孤鹜剑客需要解除一些误会。”
  天草哼了一声,从仲康身边抢回金坎子,不屑的道:“反正也不会再见了,所以解除误会什么的,免了。”
  “逃避不是一名大侠的作风吧?”仲康幽幽的道。
  金坎子面色如常的思量了一下,看不出他心情是好是坏,然后他推开天草,对他淡淡地道:“我和隐先行一步,你随后跟上。”说完调头便走。
  隐什么都没说,只是轻咳了一下,便跟着金坎子一同离去。
  聪明人自然之道这一声咳嗽没有那么单纯。
  看到两人不见之后,天草一改刚才的面容,神情冷淡的可怕,他发出一声怎么听都不是快乐的轻笑,道:“钟家四公子,原来是姒家四公子。”
  姒,乃王族姓氏,姒仲康是姒启的第四个儿子,大家也就习惯叫他四公子了。
  仲康的笑意也早已消失,他定定的望着天草的红发,低声道:“对不起,那个时候,我并不是有意骗你的。”
  “当然当然,我一点也不介意,你们王族的身份自然金贵的需要保密,所以我厌烦和王族打交道,自始至终,都是。”天草嗤笑着道。
  “包括我吗。”仲康平静的问道。
  “你是王族吗?”天草反问。
  “我是。”
  “那么我想我不用再把答案重复一遍了。”天草说完想走,他一直都背对着仲康,所以看不见身后那人是何表情,也完全忽略了仲康在他面前从来不会自称“本王”。
  “但我是认真的,想和你做朋友。”仲康的声音微微加大。
  天草停住了,但仍然没有回身。
  “你知道的,朋友对于王族来说,是一个很飘渺的词汇,那个时候我十三,王兄害怕我抢夺他的位置,我的身边全部都是他的眼线,我从小到大只有骨肉相残的兄弟,没有可以交心的朋友,所以那天我遇见你,我怕我的身份会让你远离我,害怕我,我只是太珍惜这种难得的友情了,你能理解我么,王族是孤独的,他们没有常人想象的那么耀眼。”仲康一口气说了这么多,除了那时的天草,他从来没有对一个人讲那么多,在王宫里,谁能确定今天和你杯酒谈心的臣子或兄弟,明天就不是刀刃相向的敌人?
  怀着一个忐忑不安的心,仲康的眼睛不敢离开天草的背影分毫,天草沉默了很久,最终道:“我知道,我刚才太气了,一时想不了那么多,别在意。”
  仲康一下子欣喜起来,他一个箭步冲到天草旁边拉住他的胳膊,“这么说,我们还是朋友吗?”
  天草抽开自己的胳膊横了他一眼,“帐没算完,当时竟敢骗我你是九黎城富商的儿子,该死的我居然还信了,难道这就是成年人和未成年人的区别。”他突然正色道:“我警告你,朋友妻不可欺,你别打我家夫人的主意!否则我管你是王爷还是四公子,尝一尝我的天逸剑再说!”
  仲康不置可否的笑了,眉眼间罕见的显露出一丝坏坏的意味,“果然是你恋人?长的真不错。”
  “喂!我说了别打我家美人的主意!他已经名花有主了懂不懂?”天草彻底黑线。
  “花配草?绝配,不错不错。”仲康毫无所谓的笑着,大有把天草气死的觉悟。
  “……仲康……你先关心关心你自己吧。”天草黑着脸道。
  仲康无所谓的摊手,“太康不敢把我怎么样,如果那个位子他还想坐的话。”
  天草皱眉,“什么意思?”
  仲康拍拍他的肩,“呐,下次有机会我们可以好好聊聊,现在,别让你娘子和狐狸大仙等急了,我会被群殴的。”
  天草一副受不了你的样子看了他一眼,“好吧,你自己当心,太康那蠢货压根没脑子,你也别总是装作一副不介意的样子,好了,我走了,有缘再见。”
  “等等,你回中原的话,对玉玑子说,仲康在月影湾清雨纷飞的月上之时等他,我会给他拖欠十年的答案。”
  天草挑眉,“怎么跟说谜语似的?”
  仲康低笑,“是不是谜语,解谜之人自然会懂。”
  
  仲康在他走之后站在原地望着渐渐明亮的天空,突然猛地伸手砸向一旁的树干,落叶顿时飘了满地。
  '太康那蠢货压根没脑子,你也别总是装作一副不介意的样子。'
  他突然勾起嘴角,“你果然是最了解我的人。”
  若他没有晚生二十年,王位怎会落到那个废物手中!若他手中没握有父王留给他的手札,上面嘱咐他一定要好好辅佐自己的王兄,他早就在他有力量的时候就杀了太康!这一切就像一个笑话,明明他才应该是君临天下睥睨众生的人,到头来却被毫无能力者打压。
  '你不属于太康,你也不属于这个腐朽的天下,你是属于你自己的,你该拥有你应得的权利。'
  '你的眼睛里什么都没有,难道你没有察觉到你的心太空了么?'
  '这世上还有你留恋的事物么?'
  '或许你可以去尝试着找找看,或许哪一天有缘,你会发现你的心里,还残存着被你刻意躲避的爱。'
  那个时候,有一个绝世无双的男人,抚摸着自己的心口这么对自己说,那个时候,是月影湾,清雨纷飞的月上之时。
  残存着一点爱?或许……那个男人……还是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说了王爷很CJ的(捂脸)




☆、魂梦番外之仲康【水龙吟】(上)

  华灯初上,九黎王城内的喧嚣并未收敛,一年一度的选美刚刚落幕,妃蝶轩大殿内歌舞升平,所有的王公贵族都在宴请范围之内,王族们围坐在两边,歌姬舞娘乐师使出浑身解数想让那些大人物注意到自己,而夏主太康坐在高高的王座上,身旁的侍女正在帮其斟酒,他两边的宠妃极尽媚态想让王上的目光重新回到自己身上,但是太康现在显然没工夫去理她们,因为有一个人,始终不在左边第一个位置上。
  眉宇间有一丝不悦,但是在这么多本家或异姓王室面前他不好发作,只能不停地喝酒来压抑自己的怒气。
  突然,殿内安静下来,所有的人都将目光转向了大门,只见一名身穿锦衣华服的十三四岁少年摇着一把绘有山水的素色折扇傲然立在门槛处,一双冷漠的黑眸反射不出任何光亮,淡色的薄唇扬起一个微小的弧度,他踏着优雅到让人叹为观止的步伐直直穿过那些舞姬,而那些人自然而然在少年走来时躬身退让到两边,少年经过后才敢继续他们的动作。
  短暂的寂静产生了巨大的效果,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少年所吸引,没有放过少年任何的表情与动作。
  少年唯我独尊的傲气并没有给人厌恶的反感,除了王座上的太康,因为在他看来这是绝对蔑视王威的行为!少年身上释放出的气场根本就不像他这个年龄所该有的,这让太康愤怒之余也有点惧怕,因为仿佛所有的事物都在少年的脚下,包括太康自己!他不敢想象当他渐渐苍老而这个少年慢慢长大时,自己的地位会不会动摇。
  太康的双眼危险地眯着,他目睹黑发黑眸的少年在众多王族面前丝毫没有一点谦卑之意的走到王座之下,行了一个完美的臣子之礼,平静地道:“仲康拜见主上。”
  “四弟缘何来晚了?”太康装作很关心的样子询问道。
  仲康直起身子,直视着太康的双眼,开口道:“路上出了一点小差错,还望王兄恕罪。”
  太康有些不耐的摆了摆手,“既然来了那就快快上座吧。”
  “谢王兄。”仲康微微一躬,转身走到自己的座位上,一甩下摆跪坐在软垫上。
  能在王宫中生存下去的没有一个不是会察言观色的,所以虽然四王子已经入席,但是迫于太康对他的敌视,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问候,仲康显然不在乎这些,他双眼淡淡扫过矮几上的酒菜,双手在案下悄悄搭在一起,左手握住了右手腕,在宽大的广袖下,他的这个小动作成功的逃过了所有人的眼睛。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右腕已经紫了一片,而路上的那一点“小差错”可是一点也不小,从王府赶到这里,途中他遭遇了黑衣人的劫杀,若他平时没有逼着自己听武学老师的话不去偷工减料的完成那些严苛的作业,恐怕今天他就横尸大街了。
  他当然知道这些刺客是谁派来的,因为能有资格让自己的手下配上刻有国号的腰牌的,只有当今王上。
  这是一场难做的戏,若他死了,正和太康之意,若他没死,很好,他彻底的成为太康的头号大敌了,这场刺杀不管胜负,对他都没一点好处!
  但这暗潮汹涌的交锋不会有人不怕死的捅破,而当事人只要保持平时的样子逢场作戏就好,剩下的,就看谁的暗箭最终能射中对方的心脏了。
  仲康在疼痛中熬过了宴会,脸色有些苍白的他只对太康匆匆却不失礼节的告别后便甩掉众人大步走出妃蝶轩,他没有一刻是自由的,因为太康不会允许自己的行踪消失在他的掌控范围之内。
  门外早已停了一辆外表平常内里却豪华舒适的马车,两名侍从走过来对他行礼,“小王爷,请上车。”
  仲康点头,在一人的搀扶下踏着另一人的背上了马车,撩开布帘坐进去。
  过了不到片刻,他再次撩开帘子对二人道:“你们可以去休息,不用时时刻刻跟着本王。”
  “保护王爷是卑职的职责,若有不轨之人想要谋害王爷,卑职——”
  “行了行了,继续走吧。”仲康皱着眉打断他们的机械话语,啪的放下了帘子。
  什么保护,什么不轨,完全都是借口!太康派你们两个过来,要是来保护我的,太阳可以从西边过来了!这种监视的理由还真是理直气壮!
  他狠狠地握紧了双拳,十三岁的体力与承受能力是有限的,他突然希望这段路可以再长一点,因为那个偌大的王府,只剩下他一个人,母妃早已病逝,在兄弟姐妹当中,他被认为是异类,只因他不屑于他们的声色犬马。
  从未感受过的手足之情,少之又少的父母亲情,连续的严密监视,间歇的行刺暗杀,还有不可避免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让他在同龄人中显得过于早熟,甚至那些自以为处世颇深的圆滑大臣也不得不敬畏他三分。
  但没有人愿意这么早就接触这些世事险恶,他落到这步田地完全是被逼的。
  一路都在闭目养神的仲康,不知不觉已在心中模糊的勾画出一个人的样貌。
  “王爷,到了。”帘外,侍卫突兀地说道。
  仲康睁眼,他并没有马上出去,而是缓缓将佩剑抽出,然后,猛地刺进了布帘与镂空木门的缝隙,只听到一声闷哼,接着便是重物坠地的声音,他快速的掀开帘子,足尖轻点跃出马车,虽然身高产生了明显的差距,但他还是准确的格掉了另外一人的长刀后割断了那人的喉管。
  所有的一切不过短短五秒,无声无息,没有临死前的惨叫,也没有打斗的声音。宝刃的好处之一,是剑身上的血液从来都不会停留,仲康面无表情的盯着血珠一滴一滴落在地面,然后他用剑锋挑起挂在两人腰上的腰牌,冷笑,毫不犹豫的挥剑数下,随着寒光交错,两枚腰牌碎成了粉末。
  还没到时候,他不必和太康闹翻脸。
  当他坐上马车夫的位子,那两个名为侍卫实为杀手的男人已经化成一滩尸水。
  这么短的时间明显还未到王府,这个时候骗他下车没有鬼还能是什么?最后还真给他猜中了。
  潇洒的一扬马鞭,他驱使着马车继续向王府前进,突然心中涌现出一股久违的轻松,或许这就是短暂的逃离了监控的感觉吧。
  
  仆从们见自家王爷一个人赶着马车回府全部都惊吓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连忙跑过去扶着小王爷下来,让下人们经常害怕的严厉管家这时往马车上看了一眼,问道:“王爷,那两个侍卫呢?”
  仲康知道这个府中或许只有这个威严的管家才是真正忠心与自己的,所以他隐晦的道:“他们不听话,自然需要一些教训,本王把他们赶走了。”赶去阎王那儿报到了。
  “这样,”管家点点头,突然低声道:“属下在后院发现一只狐妖。”
  本来在摆弄自己折扇的仲康立马看向他,“狐妖?”
  管家道:“虽然他没有化为人形,但属下确定他是狐妖,绝不会错。”
  仲康转了转眼珠子,“没有化为人形的狐妖?难道他受了伤?”他迈步走进王府,边走边问,“你把他安置在哪了?”
  “回王爷,属下把他带到了西厢房,不知他现在醒了没有。”管家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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