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言爱,早已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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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未言爱,早已深情-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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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双男人的目光交融,迸射出强大的气场,谁也没有服输的意思。暖色灯光在他们头顶不规则的跳跃,给这个画面又增添了几丝紧张的气氛。

乔菀此时此刻已没有精力去注意自个儿在谁的怀里,清澈明亮的眼睛从简言出现那刻开始就再也没办法移开。

他看上去好冷漠,眼里没有半丝柔情,整张脸竟在灯光下愈发寒冷。

春花告诉她,简言不惜跳进海里救她,那时候眼前的男人能把生死都置之度外,再别重逢,是什么让他变成现在的样子!

才几十个小时的时间,天翻地覆。简言叫斬叔爸,那简慕华呢?光看于柏徽的府邸,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惹的主。那简言的身份难道也?天啊!乔菀的脑子几乎要炸开了花。

简言和于柏徽对视良久,简言的目光不动声色地从于柏徽脸上抽离,字字有力的说了句,过的不错。

斬叔站起,一步步走到简言跟前,沧桑的手掌依附在他的肩头,轻轻拍了拍,今天过来,是?

斬叔话未落地,简言就适时的打断,今天来是看看你的身体怎么样?

斬叔闻言,发自内心的欣喜化成唇角的弧线,可很快,简言又补了句,看看你还能活多久,生日礼物我没准备,不过爸你放心,以后你的丧礼我一定会第一个出席。

沾染岁月沧桑的面孔很快敛了刚上勾的唇角,心里一阵翻天覆地,他活了大半辈子,没有结婚,也没有自己的孩子。对简言虽是坏心作始,却在时间的辗转里化成了无可取代的爱。

斬叔知道简言恨他,和他的关系这辈子都不可能回到从前。他半生唯一自责的事情,便是为了自己的目的插手了简言的人生。

强压住心里的微酸,话锋一转,先吃饭吧。

简言站起,走过乔菀的身边时,宽阔的肩膀不经意便撞过她愣住的身子,脚步短暂停了一瞬,又很快迈开。

毫不避讳地坐到斬叔的主人位,坐下之前,看了看手上的腕表,倏然一抬眼,时间似乎不早,大家可以退场了。

斬叔一惊,回头时嗓音有些严厉,,他们都是我请来的客人!指了指几个简言认识的人,一字一句道,有很多还是你的长辈,章叔,赵叔,他们都是看着你长大的。

简言轻轻挑起眉梢,是你请来的客人,不是我。既然不让我好好吃饭,我走!他的眸光就像寒铁,似乎此刻宴会场里没有半点能让他留恋的东西。

他转身走了好几步,身后那道沧桑的声音猝不及防地袭来。

站住!

简言的眉梢艰难地扯了扯,转身时又恢复到之前的冷淡,嗯?

斬叔冲在场的人摆摆手,意思很明白。大伙心里虽然不舒服,但是看在斬叔的面子上也纷纷站起离场,走得时候皆在摇头。

于柏徽的眉梢泛起疑惑,想了想,手上稍稍使力,带着乔菀一同走到了简言面前,欲擒故纵般说了句,看上去你今天火气挺大,那我们就先离开一步,改日再聚。

简言轻轻勾唇,手掌往门的方向一摊,请便!

出乎意料的回答让于柏徽硬朗的脸一闪而过的思索。

斬叔走过来,脸色沉到了极致,你们兄弟这么久没见,一见面就和斗鸡一样,别耍性子,柏徽就留下吧。

随便。两个毫无情绪的字从简言唇齿中扯出来,他一手插在裤袋里,迈开步子走到斬叔的席位上。

斬叔命人将用过的碗筷全收拾好,菜色一模一样的重新上一次。圆桌上只坐了四个人,看上去不但空荡,更显疏离。

斬叔严苛的目光投落在乔菀脸上,于柏徽没让这个女人离开,反而是要她和他们同坐一桌,多少让斬叔觉得有些意外和不自在。

偌大的场地,四个人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说话。乔菀呆滞得看着简言的脸,可他却连偶尔的目光都不肯给予。

斬叔阅人无数,几次下来,他心里也打起了大鼓,柏徽身旁的女人怎么会直勾勾的盯着简言,眸色还那样的悲伤。

一丝探究划过剑眉,斬叔放下手里的筷子,打破了这重沉默。

有什么事都摊在桌面上说,自己人,没什么结解不开的。话尾落下的一刻,他下意识地看看身旁的两个年轻人。

于柏徽苍白地笑着,斬叔,我想您误会了,我和简言只是太久没见,难免生疏。

简言不语,自顾自晃动着红酒没有想理会的意思。

为了验证简言是在故意演出一场冷淡的戏码,于柏徽不动声色地举起酒杯,对斬叔道了句,斬叔,柏徽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浓眉挑起,好消息?

我想安定下来,和乔菀结婚。

于柏徽冷不丁冒出来的话像炽热的陨石砸在简言的心上,简言微微眯了口酒,冷静地道了句,恭喜!

乔菀的眼泪差点滚下来,她此时此刻才知道心痛到极限的感觉是什么。回忆就像一面镜子,越去擦,越清晰。如果一次离别换来相逢陌路,她宁愿当初在海底永远沉默。

就在乔菀的心被狠狠绞碎的那一瞬,简言突然又补了一句

☆、第103章峰回路转

手机铃声准时在晚上十点的时候响起,他脸上的笑纹渐渐加深,强硬道,恭喜你的计划失败,我简言从今往后输什么也绝不输掉这个女人!语落的一瞬,他不紧不慢地站起身,走到乔菀身边,一把抓起她的手扯进他坚硬的胸膛,沉稳地说了句,老实站在我身后!

刚要翻滚出来的泪水刹那间干涸在眼底,面前这张英俊的脸在眼前缓缓放大,直到炽烈的唇温突然沾染上她显得有些许苍白的嘴唇。熟悉的气息轻而易举地打在她脸上,像是在宣誓着他的主权。

短暂而热烈的吻过后,于柏徽的深眸狠狠一提,对着乔菀的背脊一字一句沉吟道,留下还是跟他走,你要想清楚。

乔菀忽惊,她深刻的明白于柏徽话里的意思,春花,还在这个人渣手里。

她下意识地推开简言,心脏的巨痛传来,步子跟着往后退了退,和简言的距离一下子拉远了很多。

那只蕴藏深邃智慧线的手又一把扯住她的臂腕,划出条弧线。乔菀再一次感受到他胸膛的坚硬。

菀啊!跟简言走吧!我从那房子里出来了。突来一句熟悉的女音,在偌大的空间里漾起回音。

乔菀一听,更惊了,循声望去,春花安然无恙的出现在她面前。目光从春花那儿又落回简言深不可测的眸色里。

难道,简言之前的一切都是在拖延时间!!转移于柏徽的注意力!!这似乎又是一场心理的较量。

没错,于柏徽这个人心思缜密,行事过分小心。

简言先前的失常倒会让他产生疑惑,那么于柏徽想要试探的心理就会更强烈,反之,如果简言一出现就表现的很激动,说不定于柏徽早就以胜利者的姿态带着她离开宴会,等着简言自动上门找他,那么春花就不会得救!!

她一下子豁然开朗,不管面前的人是江城首富还是斬叔的儿子,他依然是那个一次次给她奇迹的男人,从来没有一刻改变过。

她安静地笑着,笑到眼泪都掉了。

宴会厅里突然电压不稳,灯光跳跃了几下。

一场好好的庆生宴会,被搅得乌烟瘴气,在一旁隔岸观火许久的斬叔再也忍不下去。

他站起,砰突然一掌重重拍在桌上,脸上的阴沉比夜色的黑更直白,闹够了没?一个女人而已,也值得你们两兄弟翻脸?

简言缓缓将目光移到斬叔的老脸上,纠正了句,冰炭不同炉!一次次的恶意伤害和打击早让简言对于柏徽彻底寒心,当下,斬叔嘴里的兄弟二字,显得讽刺可笑。

简言一刻也不想停留在这里,眸光里的柔情最终摄进了乔菀的眼底。他低低说了句,乔菀,我们走!

于柏徽的愤怒到达了极限,他顾不得摸不清状况的斬叔还在一旁,眸光如刀剑,沉声道了句,休想!

话尾落下的那瞬,有节奏得拍了拍手,四面八方冲进来无数道黑影。于柏徽的脸上刹那间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这!柏徽,怎么回事?斬叔的眉头锁得解不开。

轻蔑的气流从简言的鼻腔里钻出来,简言不慌不忙不瘟不火地对于柏徽道了句,早知道你会来这招!只可惜这次你怕是要失策了。好好回头看看,我走不走得了?

于柏徽心里一沉,转头的瞬间,一张张熟悉的脸都换成了陌生的面孔。

眼前一黑,步子微微颤了颤,一双眼睛愈发幽深,怎么会这样?

简言沉稳地说了句,好自为之。随后,带着一干人等潇洒的离场。

门开的一瞬,简言扫了一圈,地上被绑住手脚,嘴里塞住布碎的男人七零八落地坐了一地。

简言牵着乔菀的手,从他们身上大步跨过去,直到所有人的背影消失在于柏徽染血的双目中

车窗外是静谧的夜色,衬得两人心跳声更清晰。

简言亲自驾车,和乔菀独坐一辆,因为离别过后,他相信他们之间谁都有太多的话想说。

可没料到的是,两人都不知道从何说起。

整整一条长长的大路快行驶到尽头,依然没人先开口。车子开到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红灯亮了,简言踩下刹车的时候,第一时间转脸,和她的眸光相撞。

乔菀一瞬不瞬地凝着他,男人的眼睛就像大海般平静,可她明显能察觉出简言此刻胸腔的起伏。

几秒的对视后,大手最终爬上了她的脸,指腹温柔的摩挲几下上移到她的伤口旁边,深眸眯了眯。

简言故作严谨地说了句,这下好了,本来就不漂亮,破相就更没人要,看来我只能委屈下负责到底了。

乔菀愣愣地看着他,冷不禁地噗嗤笑出来,一把搂住她的脖子,越搂越紧。

坚实的臂腕落到她的腰上,薄唇轻轻凑在她耳根,别太感动,今天忙了一整天,你准备怎么感谢我?别忘了我可是江城的生意人,没有一个商人会做亏本生意。

乔菀一听,眉梢紧紧拧在一块,松开简言的脖子,想都没想地问了句,你都那么有钱了,难不成还要管我要钱?

突来的一句话彻底把简言逗笑,要钱做什么?话音刚落,简言的眉梢轻轻一挑,坏坏地说了句,我要你!

乔菀一下子羞红了脸,拳头像雨点般砸在他的胸口。简言没有躲开的意思,反而一把将她扯了过来,削薄的身子整个扣进了他的肌理。

她抬头,过分清晰地看见眸底的宠溺。

车喇叭不合时宜地刺进两人的耳朵,同排一辆车里的男人一脸横肉,骂骂咧咧地用泰文说了句,要亲热去酒店再亲热,大马路上的欺负单身汉呢?看得我蛋疼,也不知道关上窗户。说完的时候,正好绿灯,男人一脚刹车快速的冲了出去。

简言轻咳一声,正身发动了车子。乔菀绕绕头,问了句,他说什么?泰文我一句也听不懂。

简言唇角的笑纹淡淡地滑过眉梢,稍稍撇头,你真的要听?

乔菀点点头。

他严肃的说了句,刚才那个人说,祝我们性|福。

☆、第104章雷死人不偿命

到酒店的时候已是晚上12点,为了顾忌大家的安全,他不得不回到朋友营区附近的酒店落脚。

这里虽然远了点,但好在干净安全。整个酒店本来就不大,简言干脆全包了下来,最大最宽敞的那间房留给了自己。

她就好像失而复得的珍宝,简言恨不得把他含在嘴里,谁也叼不走。

乔菀坐在床上,刻意避开他的眼神。在经历过这么多大风大浪过后,他们的独处变得不再单纯。

甚至,她有些反应过度,在走进房间的那刹一汪溪水从她身体里淌了出来。

白光将整个房间打得大亮,比起高档酒店的鹅黄灯光,吸顶灯的光线太强,强到一下子就将乔菀脸上的微红照得明朗。

简言凝着他,脸上的笑容渐渐扩大,与眉梢相连,修长的腿迈到她跟前停下,挑拨般地问了句,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乔菀倏然抬眼,察觉到他眼里的笑意。她瞪大眼睛一脸敏感的惊呼出来,洗什么洗?洗哪里?

他愣了愣,生生被她逗笑,大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低润道,洗澡!哪里都洗!

嘴角瞬间僵硬,她微微咽下口水,生硬地笑笑,呵,呵呵,那个,还是你先洗吧。一回想上次刚出浴室就被扑倒的经历,乔菀忍不住缩了缩身子。

简言笑着摇摇头,低叹了句,好。说完走到置物柜上翻了翻,拿下个小盒子,大方的走进浴室。

水流声在空气里哗啦哗啦响起,仿佛空气里每一个分子都包裹着潮湿。

乔菀愣是没敢抬头,当她的心情稍稍平静些的时候,不经意的将目光落到浴室方向的那瞬,一下从床上跌到了地毯上。

浴室没开灯的时候她太没注意,原来这浴室的门是面巨大的透明玻璃,人一举一动都看得清清楚楚。

乔菀一脸错愕地凝上了他含笑的眸,沐浴露的泡沫顺着他的脖子落到胸膛,再到小腹,再到那个沉睡时都的地方缓缓流下来。

对简言而言,他浑身上下哪里没被这个女人碰过。他懂她的深度,她懂他的规格,一个大男人,根本就没必要遮遮掩掩。

只是从踏进浴室那刻开始,简言就十分注意乔菀在外头的一举一动,她紧张得让他发笑,这样的女人想不爱都难。

乔菀后知后觉地用双手捂住脸背过身,心脏在胸膛里砰砰直跳。一股热气从下自上全涌进大脑。思绪飘飞,不自觉又回想起和简言在床上那些翻云覆雨的画面,身子僵硬地连动都不敢再动一下。

过了一会,随着门开的声音,乔菀的心跟着提到了嗓子眼。很快,她闻到了沐浴露的香味。

简言的健臂不动声色地环抱住她,低柔到略带沙哑的嗓音,深深唤了句,乖,到你了。

乔菀死死闭着眼睛,尴尬到极点,她扭开简言的拥抱站起身,低下头红着一张脸,我还是去春花房里洗吧。

说完,她便一头冲过去,还没到门边,简言的双手就霸道地环住了她的腰肢,下巴抵在她的肩窝,坏坏笑着,我保证不看。

简言知道,乔菀一走出这个门,一定会害羞地找借口留在春花房里。到嘴的肉眼看要飞了,任谁都没办法无动于衷。

还不等乔菀作答,简言突然转身,整个人贴在门上,一副今天你休想走出这扇门的架势凝着她坏笑。

直到这一刻,乔菀才注意到简言没穿衣服,下身只裹了条白色的浴巾。

整个健硕的上半身赤裸裸的展现在她面前,一条条深深的线条将他的健硕勾勒的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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