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言爱,早已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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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未言爱,早已深情-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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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柏徽上前,一把揪住一个,急切地问了句,发生什么事?

侍应生噗通跪地,脸色刹那间吓成了白纸,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为什么要锁门?乔菀也不安地插了句。

随着不断的响声,悬挂在长廊上的大灯突然间灭了,乔菀只觉得肩膀被距离的撞击,耳边索索落落一阵细碎。

卫生间旁边一扇不能活动的玻璃窗透进灰蒙蒙的光,于柏徽不着急揪住侍应生,亲眼看着他们从那个女厕的出口攀上去。

那里,就是出口!这场婚宴从一开始就是场鸿门宴?

大手用力拽住了乔菀的胳膊,于柏徽一横眉目,严厉地喝了声,乔菀,卫生间那应该是出口,走,再不走这撞楼怕是要塌陷了。

她闻言,整个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原来先前闻到的些许或药物不是错觉,她失去理智般走到门边,不断拉着拉锁,大声唤,简言,简言还在里面。

从心理学的角度来分析,一旦真遇到突发状况,几乎所有人潜意识里都会往进来的地方奔,所以,侍应生才会在响声之后轻松锁住这扇通往真正出口的门。从声音的辨识度来听,只是些一般威力的爆破物。密闭的空间,再加上

也就是说,简言现在无路可逃。若不是经手之人从中做了手脚捞了油水,就是下手之人故意要让某些人亲爱目睹一个个人倒在自己面前,或许是亲人,或许是爱人!!天啊。多么残酷的手法!

她回头,眼泪掉了出来,我要去找简言。

于柏徽一把将她扯远了好几步,命令道,来不及了。

我要去。她停止了挣扎,却用比死还冷的眼神凝他一眼,从小窗里透进来的淡淡光斜轻而易举地打在她泛出的眼泪上,她说得坚定,口气很轻,却比外面来得危险还要让眼前的男人震惊。

他切齿,大手按住她的双肩,我要怎么说服你,你才能顾忌自己的安全。

乔菀的太阳穴好胀,全身遍及凉意,身子因为惊慌瑟瑟发抖,再抬眼,几乎带着哭腔哀求,于柏徽,你不是想要我吗?好啊,我这个人都能给你,我求求你,帮我救简言,再晚就来不及了。

于柏徽的嗓音低沉有力,咬牙问了句,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他一次次地从她口中听到简言的名字,她的担忧全为他,就连一丁点也不肯施舍吗?

你不信我?她咽下口水,眼前全是盲点,她发疯般脱出自己的外套甩在地上,真的,你要是想我要,我答应你,我答应你行不行?于柏徽,我求求你,帮我去救简言!

天空外更加阴沉,于柏徽再也忍不住心里的愤怒,一巴掌打在乔菀脸上要她清醒。

五个手指印梗在脸上,火辣辣的疼。

削薄的身子顺着她的手力狠狠跌在地上,可她终于冷静了些,只是缩在墙角环抱住了双膝

阴差阳错坐在新人席的简慕华当场毙命。其他桌下虽然也隔三差五安置了那些东西,威力明显没有新人席位的大。

那声巨响之后,简慕华整个人都弹飞在空中。重重摔下来的时候整张脸已经蒙上一层焦黑。

简言亲眼目睹世界上最后一个亲人死在自己面前,他身边火光不断,而他却一步步走到安静躺在地上的人,最终心碎还是灌入喉间,他仰天长啸地唤了一句,爸!

只是这声简言内心深处对他的爱,沉睡着的半百老人再也听不见了。

他脑海中一份钻心的担忧一闪而过,乔菀,乔菀。人群中他搜罗着那道熟悉的背影。

弯弯抱着头,连滚带爬地奔到简言身边,一把扯住了他的隔壁,几乎要哭出来,简言,怎么办?怎么办啊?

大手一把狠狠掐住她的脖子,简言的双眼几乎要充血,火光四溅的空间里,他依旧沉稳地说了句,语气不轻不重,滚!是你,是姓赵的干的,是不是?

她吓得面如白纸,拼命甩着手一个劲摇头,我不知道,我

突然,简言身边又一阵火光,他下意识扑倒了弯弯。

两人抱在地上,两张情绪截然不同的面孔挨得很近,弯弯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被简言及时出口的话堵了回去。

这辈子,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如果时光能够倒流,我希望从来没认识过你。他是认真的,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决绝地出口伤害这个女人,也会是最后一次。

他很快起身,站在中央苦苦寻找乔菀的身影,一双手又毫无预兆地狠狠抱住了他的腿。

简言,你带着我好不好,我不想死在这。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出去的。弯弯的祈求到了极限,现下,只有简言是她的救命稻草,她只能牢牢抓住不放。

他闭了闭眼,冷静地说了句,你这样的女人,该死!修长的腿一用力,硬是从她的钳制中剥开,早该暂停对弯弯仅存的一份温存,因为她,从没把真心掏出来过。

宛如一盆冷水从高空泼下来,彻底摧毁了弯弯的希望,悬挂在顶上的水晶灯准确无误地砸在她的背上,一股剧烈的疼痛从脊梁骨传进她的每一个细胞。

往事如烟,过去的再也回不来。她以为,今天会是她人生中的转折点,顺利打入简氏,再顺利控制简氏,用简氏的资金完成她的报复,可好像今天

☆、第144章简言爆发的起点

于柏徽悄悄从口袋里摸出帕子掩在身后,放柔了声音,说了句,行了,我答应你。

乔菀倏然站起,眼泪似乎是在一瞬间干涸的,当真?

他有点哭笑不得,伸手,速度极快地掠过她的鼻尖。下一秒,今天第二次倒在了于柏徽的肩头。

深眸微眯,大手抚过她的侧脸,对不起,我从来没像这一刻般期待简言离开这个世界。以前我觉得,死对简言来说太便宜了,可现在,只要他不在,我相信你会站在我身边。

长臂一撩,乔菀整个人都扛在了他肩头,目光亦是往洗手间滑了一眼,走了几步,他踩到了能打开门的钥匙,但他没有要捡的意思

地上横着云梯,于柏徽咬咬牙,带着乔菀顺着洞口攀上去,果然,通道里架了些简易的阶梯

生命的奄奄之光,陪着简言演绎大火中的悲伤。浓烟滚滚,他捂住自己的鼻子,在一个个倒下的人堆里,寻着乔菀的身影,直到一无所获的那刻,他的唇角微勾,第一次如此庆幸这个女人不在她身边。

他的心终于落下了,他以为,只要两人的心在一起,再大的困难都能闯过去,直到这一刻,他似乎彻彻底底的领悟了。

生死面前,有些力量小得可怜。

四壁都在燃烧,房梁上不断有东西掉下来,不断有人在哀嚎。简言坐在简慕华身边,目光却凝在弯弯脸上。

这些年,有重思念没有少分给她。

她被巨大的水晶灯压在地上,用世上最哀怜的眼神死死凝着面前宠辱不惊的男人,突然想在生命的尽头,说上一句,曾经我有一段很短暂的时光,喜怒哀乐全是你的手下败将。

风决定了蒲公英的方向,而她是自己决定了自己的悲惨。

他好冷静,嘴角竟还噙着笑。烟雾越来越大,脑中一闪而过的全是和乔菀的点点滴滴,从相遇到相爱的每一个片段,走过的每一个地方,说过的每一句的话。

他答应的事,好多都来不及做到

通道里跳下一道身影,走道的门打开的一瞬,简言四周皆烧着大火,他被困在火光中,渐渐消磨着生命。

他救了他,而他却留在那。当消防队员赶到的时候,他和弯弯两人全身的烧伤面积达到百分之40以上。

67死,185重伤就是这场婚宴出人意料的成绩单

当简言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出事的第二天下午。房间是浓重的欧式风格,奢华大气的装修风却显得过分悲凉。回忆停留在付景年冲进来的一刻,无法前行。

付景年告诉他,听到他要结婚的消息才过来验证下是不是真的,可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发现了端倪。尾随着一个男人走到通道的出口处,才意识到事情似乎不太单纯,在最关键的时候,是当初的情敌救了他一命,简言怎么想怎么讽刺。

下床,走到窗口。脚下的江城正处于人流的高峰期,车子川流不息,人渺小得宛如蝼蚁。

他的眸从未像此刻般幽深得见不到底,沉睡了那么久的野性,隐忍了那么久的过往,是时候给予一个交代。

他的心得不到宽慰,有些债,注定要去讨。不是他想视而不见就能烟消云散。

门突然开了,斬叔从外面走进来。四目相对的一刹那,是眼前的老人先开了口,醒了。

简言盯着眼前的脸好久没说话,沉默持续了好久,修长的腿迈开一步,立在他跟前,心似枯井,怎么会是你?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在这。

斬叔低低叹出口气,是我。既来之则安之。

他看着眼前淡然的半百老人,冷静得有些吓人,姓赵的,是你的人!这一切也是你设计的,是吗?

斬叔很快否认,不管你信不信,不是我安排的。

简言心碎地闭了闭眼,这话说出来连你自己都说服不了。到底为什么?你要这么恨我?当初的欺骗就算了,为什么要害死我爸?心湖越是平静,从他脸上散出的情绪越是令人窒息。

斬叔摇头,深沉地道上一句,不是我。

他轻笑,除了你还能有谁?

一张还有浓重油墨味的报纸递到了简言跟前,紧跟着,那道苍老的声音滑进简言的耳朵里。

这是今天的报纸。你好好休息吧。那只布满岁月痕迹的手在他肩头轻轻拍了拍。

望着斬叔的背影,简言失控般地笑着,唇形勾成无比锋利的弧,做为男人,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如果不能给乔菀一个平静的天空,这种危险和悲剧会不断重复上演。

当他逐字逐句看完占据了整个版面的报道,宛如一盆大水浇了个透心凉。

一警官见义勇为,冲进火场后受重伤昏迷不醒。简氏父子在大火中丧生,尸体烧得面目全非。江城支柱产业简氏股份被大量收购,简氏是否从此要改名换姓?

大大的标题下方,像是讽刺般的写了行小字:盘点今年最雷人的婚宴。他的婚礼排第一位,一秒喜事变丧事,雷人指数,五颗星。

握住报纸的手隐隐发抖,他明明活生生地站着,却成了死人的身份。他的双眼猩红着,爱情和事业的保卫战,他都要赢。人生就像颗种子,不管他是否准备好,有些情绪总要发芽。

从陈爱的死演变到至今,一定有他不知道的原因。看在看来,一切并不是他想象中那么简单,只有揪出真正的真相,才能给所有无辜牺牲的人一个最好的交代。

以前那个外面冷漠内心的柔软的简言就当是真的在大火中丧生,活着的他将踩着刀尖,一步步剥开迷雾,得到真正的光明

江城的另一角

乔菀缩成一团,整张脸都煞白着,散乱的目光没有一丝焦距,嘴里一个劲喃喃,你骗我,你骗我

于柏徽拉了把椅子坐在她身边,心脏某处隐隐作痛地大方承认,是!

她扬了扬下巴,指着手里的报纸点了点,不可置信地问着,他他死了?

铁板钉钉的事在于柏徽听来,她似乎不想承认眼睛看到的。

是!他再次出口的话无疑是在乔菀心上狠狠刺伤一刀。

☆、第145章寻找出口

乔菀闻言,神志不清地说着,简言说等婚宴结束就带我走,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四散的眼光让于柏徽心里一痛,双手紧紧箍住了她的双肩,咆哮了声,你冷静点。

她推开他,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问着,为什么不救他,你明明答应我的。她的嗓音好微弱,却比刀子剐在他心上还要有力。

她的一席话,瞬间激怒了他,缓缓从凳子上立起来,他走一步,她便退一步,那双略显无力的双眼死死凝着面前的女人,乔菀,真正自私的人不是我,是你。你怕简言会有危险,你让我去救他,可我呢,你难道就不担心我万一冲进去就出不来了?

砰她退无可退,后背狠狠撞在了墙上。

面前这张素白的女人脸让他哭笑不得,简言有的他都有,简言没有他也有。可不管他怎么努力,怎么用心,似乎都走不进她的心,更别说占据一席之地。

乔菀死死盯着他,重重点了点头,扬起手指朝门的方向指了指,你说的全对,是我考虑不周,我的事以后不用你管,你滚!这件事情上,她确实没有考虑到于柏徽的安全,可她又能怎么办,谁不希望大家都好好的?当时那种情况下,于柏徽冲进去,简言还有一线生机,可他不去,简言就死定了。她又有什么选择?难道明知于柏徽不去简言会死,还要放任里头那个人自生自灭,她怎么做得到?

男人出口的嗓音更加低哑,蕴着他的无可奈何,你恨我没救他,我不怪你。因为在我心里,你现在比他重要一千倍,一万倍。如果我当时开了门,你一定会不管不顾的冲进去是不是?

她回答的很快,也很干脆,是!他比我的命重要,我会冲进去。她怎么能不冲进去,就算简言的婚礼伤了她的心,可她整颗心里把他装得太满,如果他不在了,她的世界就宛如一座空城。在她的记忆里,简言给了她太多的温情和震撼。情不知所起,早已一往而深。

紧握成拳的右手狠狠砸在墙上,立刻出现一个窝子,但是他用在拳头上的力度却没于夹杂在嗓音里,所以我怎么能把门打开,我不允许你有半点危险。

酸涩的眼睛轻轻闭上,她无力地说了句,那现在你满意了吧?简言不在了,我以后的人生都会在黑暗中度过,就是你想看到的?

于柏徽宁可乔菀冲她嘶声力竭,大喊大叫,可她没有,眼前的女人平静得吓人,反倒让他难以冷静,挑起她的下巴,一字一句从齿间迸出,黑暗?你知道什么是黑暗吗?你尝试过真正的黑暗吗?一个什么都没经历过的黄毛丫头,也敢说黑暗两个字。

她一愣,下意识地审视他眸底的情绪。她现在有多无理取闹,她自己清楚。她讨厌这样的自己,讨厌自己的自私和无能为力。

短暂凝神过后,乔菀只说了一句,我要查出真凶。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硬朗的脸俯下了些,他的鼻尖悄无声息地轻点她的眉心,低低问了句,你想说什么?

下意识的敛眸,微抿了下唇,不管凶手什么目的,我都不能让他得逞,简言想守护的东西,我要代替去守。我什么都没有,只有这个人!够不够跟你交换?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脑海中会滋生出这样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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