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个言情文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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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个言情文女主-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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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泽徽颈子剧痛无比,背手一摸,脖子上凹下去一块,还有点血丝,差点儿没被她咬得爆动脉,大为光火,把她一把甩开:“属狗的?”

丁凝一离开他,连忙哆嗦着掏出裤子口袋里的清凉油,幸亏刚才路上叫阿男帮忙在药店买了瓶。

邵泽徽早就注意到她这怪毛病,见她缩在沙发角里猛吸,勉强压下脾气:“他不愿意出国,我叫郭教授再想办法劝劝,白废了替他争取的名额,年轻人,局限于谈恋爱,不会有大出息。”

丁凝想不到是郭劲安被郭教授安排出国是他的意思,可一点儿也不惊讶,打击他:“他出去,我跟他一起,多大个事?您别想拆散鸳鸯。”

他气搁在喉眼很不顺,嗤一声:“鸳鸯?狗男女才对。别说了,你这都是气话,我懒得听。”

丁凝实在搞不懂他这种自视过高兼自我麻痹又逃避现实的精神是哪里来的,下了沙发,朝门口走:“反正我今天来,就是想跟您打声招呼,以后您就别找我了,免得叫安安看着不高兴,这儿可不是古代,搞强取豪夺那套?省省吧。您就算是我爸,也管不了我谈恋爱的自由,就算安了天眼,您也总不可能盯着我进新房进产房吧——咦,您这门是怎么开?怎么打不开,是指纹锁么——”话没说完,一阵龙卷风刮过来,他已经大踏步走来。

丁凝心里叫一声不好,说兴奋了,忘形了,见他额上的青筋跳了两下,背后冒出些冷汗。他面上还是没什么太大表情,嘴巴却嗫了一下,有些沙哑:

“我,重新道歉,你说要怎么样。”

丁凝有点惊悚,瞧他这样子,太难得了,不修理修理,实在对不住自己,鬼迷心窍地转身,随手把身边一张MAXALTO休闲椅拉过来,坐下:“额,肚子饿了。”也不是撒谎,还真有点儿,早上又吐了一次,刚才看了一场大热闹,到现在连饭都没吃,肚子早就在叫唤。

邵泽徽冷汗散净了,松了口气,拿起玄关边墙上的电话,准备叫餐。

她伸出腿,用脚尖子把他的小腿肚子轻蹭一下,笑眯眯:“嗳,外面的东西不好吃。”

钟点工还没来,冰箱里还有一点余粮。

他拿起存货进了厨房。

丁凝在楼下半开放式厨房外看他,挂上钟点工的煮饭围裙,把食材分门别类放好洗切起来,站在案台前,也是笔挺着身体,臀翘腰窄,肩宽腿长,袖口卷在肘上,露出两条略泛铜色光泽的精赤小臂。

她咽了咽口水,肚子打鼓,好像更饿了。

悄悄再望,他在切鸡翅,手法流利得很,丁凝不自觉靠近,看他正反两边斜切,不多不少各三刀,忍不住叨:“这么麻烦。”他回过头,瞥她一眼:“方便入味。”只会吃不会做,不过这话再不敢讲了,撒了盐和姜粉,用柠檬汁拌匀腌在边上,开始做别的。

她这才记起来,他们邵家两兄弟是做什么起家的,这不老本行么,障碍设矮了。

切菜这么麻利,不知杀人是不是也一样流利?

正胡思乱想,时间到了,邵泽徽把鸡翅丢了下锅,倒了点朗姆酒,锅里响起一声轻微爆破,丁凝怕油星子溅过来,把他胳膊猛一抓,躲到他背后,再抬头,见他嘴巴难得弯了个弧度,像是在笑,连忙松开手,才嗅到一股香味,又禁不住,怕拍他肩,赞许:“您可真行啊。”

他肩膀一抖,手一重,倒多了点蒜粒。

不一会儿,一份柠檬蒜香煎鸡翅,一碗罗宋汤,一份白灼芥兰被邵泽徽端出来。

丁凝已经诱出了馋虫,看餐桌上荤素搭配,鸡肉外酥里嫩,青菜油光水亮,也不讲什么客气了,拾起筷子,一指空碗:“嗯哼~”

还真是饭来张口。邵泽徽深深看她一眼,给她盛了一座小山。

丁凝没想到他做菜这么好吃,吃得撑不下去,才趴倒了,又闹口渴。

女孩子嗜甜,她不要水,嫌没味,要喝可乐,雪碧,新奇士,再不济也得要瓶娃哈哈。

邵泽徽斜睨:“小孩子,这都是什么鬼乱七八糟的。”他身边从来没这些碳酸垃圾饮品的存在,这儿也没叫人买饮料,觉得不健康,果汁来不及榨,拿了桌上的意大利灰皮诺倒了半盏,加了几块冰和苏打,推给她。

丁凝看一眼:“酒?不喝。”酒后乱性。

邵泽徽说:“葡萄酒而已,很清淡。”

她看灰皮诺的颜色跟别的葡萄酒好像不大一样,是粉红色,伸出舌尖,舔了一点儿。

他望着她小狗似的吐舌尖,这段日子没见面积压下来的火热有些升涨,这舌头,舔的要是别的地,多好……

她瞄他脸色怪异,生了些危机感,擦擦嘴,准备随时拍屁股闪人。

饱暖思□,吃饱喝足了也好说话,看她样子,之前的气,一顿饭吃进肚子,应该也消了大半。他看了眼三个掉了面的盘子碗,明知故问:“吃好了吗?”

丁凝点头。

邵泽徽淡然说:“喜欢的话,每天给你弄。毕业之前,就住在这儿,离你学校也方便。”

丁凝脑子一闪,这才记起没听清的阿男的话,貌似是“就是老板照着丁小姐喜欢的样式,专门布置的”,一时控制不住吃惊,打了几个很大声的饱嗝:“嗝——想包养我——嗝?”

邵泽徽眼一眯:“我不喜欢你用这个词作践自己。”丁凝哭笑不得:“这是在讽刺你!”站起身,掉头走。

他三五步过去,双臂一伸,拦住不放,见她还在挣,使劲把她横抱起来。

自作孽,刚被自己喂饱,沉,好沉,可还是勉强朝沙发走过去,他的声音随着躯干一齐贴下去,是压无可压的愠恼:“我他妈的怎么就被你弄得越来越贱了?!”               

作者有话要说:多谢 =3= wangwang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09…01 15:38:09

☆、43

您要是贱,这天下就没几个金贵的了。

这腹诽没来得及出口;丁凝已经被甩在了沙发上;摔得一震一弹。

那酒不是号称没度数吗?怎么头有点儿犯晕?她攥紧棉花小拳头,扬起来拍他:“……骗子!没一句话能信!还不滚下去!肚子都被你压扁了!”打在他身上像在瘙痒;他越是发作了性…趣;把她两只手一捉;制在头顶;喘得渐深:“说!说你跟那个安什么郭的不见面!就放了你!”

丁凝把脑袋偏过去不睬,还真能不松开?有本事就压。

他见她宁死不屈;才升起的丁点儿火花又灭下去,眼睛颓下来;语气却变凶戾了:“好;你喜欢他,好。”

这话没什么实质内容,却听得她肉紧,贴得太实,她都能嗅到他身上悍气了,掺着残存油烟味,整个人骤然比平时糙狠不少。

她没来由抖了一下,情非得已箍住他颈:“你别害他。”

底下的小人儿柔软了,他却更气得冒烟了,这是在为另个男人保驾护航。

一抱,更是见鬼。清凉油的效果早失了大半,粉葡萄酒开始奏效。

她缠住他腰,呜咽:“饿、饿酥。”两只羊脂小脚爪子一如往日,勾在他坚实臀部,膝盖朝外拼力掰去,大开禁…门,吸君入瓮。

他对她简直不知是怜是恨得好了:“说。”

她惹不起他,决定放弃,可是不是放弃郭劲安:“我依你……可你也不许干涉我跟安安。”三人行什么的,比起书里的放浪,实在小菜,她不是硬骨头梗脖子的节气女,可也不想当个抛弃无过错男友的负心女,这节骨眼,只好委屈求全,重走老路。

邵泽徽自认脑子还算好使,可这话回旋了半晌,才懂是什么意思。

这话火上浇油,还不如不说,他脾气炸开,把她腰腾空一兜,扬起巴掌,哪儿都舍不得打,屁股是个死肉,“啪”一声,一个大掌摔在她肥…嫩两瓣臀上,给个教训。

隔着裤子,丁凝屁股开了花,书里那个暴力狂男人浮现脑海,这回是真哭了,挣也挣不脱,哭得括约肌猛一缩,又多用了几分力,把他夹得上躯一直:“我夹死你!夹死你!”

邵泽徽被她哭得像爪子挠住了心肝脾肺,火气却扑熄了七八,大手揉她屁股,给她镇痛,把她眼泪用嘴巴一点点亲干净:“真是太霸道了。”

她娇嘤:“好端端的屁股……”

哭得人焦心,他怕自己手重,一巴掌真甩出个荤素,把她掉了个面儿,利索地剥下她裤子。

幸亏穿的是个天鹅绒卫裤,哗一下就扯了下来,短小三角裤罩不住丰…硕翘…臀,露出半边掌印,红赤赤的鲜艳。

他痛心疾首了,像是别人打的,恨懑垂下头,埋进她弹…性丰…润的臀…峰上:“这该死的!”

她被他头发磨得生痒,可被他一颗头颅摸来蹭去,哀哀声又变成了舒快,神智涣散,舌头却勉强捋直了点儿,揪住靠枕两边,指挥:“二叔……轻点……还要轻点儿……上面……也要揉……”

男人咬牙切齿:“你要折磨死我。”却满足她的一切要求,按摩得更加周全细致。

她下意识地鹦鹉学舌:“嗯……折磨死、折磨死你……”

他把她转过身子,用软枕搁在她受了摧残的屁股蛋下,趁她薄弱,拇食指夹住她颌:“乖——说,说我想听的。”

丁凝知道他想听的是什么,就算傻了痴了也记忆犹深,费劲地拱腰迎凑,贴到一处不大生疏的粗…硬处,蠕唇:“要我,二叔,给我。”手臂举起来,把他衣领一拉,火速带下来。

他整副躯搭下来。

丁凝小腹得了一记深压,有些抽筋,隐痛变成了钝痛,又转成了明显刺痛,意识也被疼得清醒过来,疼痛中,隐约感觉有股热流往外涌。

她醒悟了。

她是不想要这孩子,可不是以这种方式啊,会不会一尸两命啊!

邵泽徽见她疼得抱肚,撑起来变了脸:“怎么?哪儿不舒服?”

门口电铃大作,邵泽徽见她脸色惨白,也来不及多问,抱起来外面奔,开门正见着郭劲安,背后还跟着个小区保安。

丁凝一见郭劲安,见着亲人一样从邵泽徽怀里扑过去。

郭劲安听到丁凝来电,只说了个小区名字就断了线,琢磨着大概是邵庭晟,到了华府豪廷,求爷告奶,这辈子的谎话都说高了,才算叫物业带自己找上了门,没想门一开,姓邵的倒没错,却是另个。

室内男子是成熟英年,不像杂志周刊上那个一身浮华浪荡的邵三,可是这人的感觉,叫郭劲安心里更不大安。

总算是明白丁凝说得含糊不清的缘故了。

郭劲安不发一语,矫手修腿地一下子把人接过来,瞥一眼她衣衫不整,见男人要挡,狠瞪一眼:“她怀孕了!”

邵泽徽初听还没听清,等会过来,头顶像给人浇了壶油,劈里啪啦响,疾走如雷跟进电梯,见丁凝软在那人怀里,心里不知是个什么味,半天脑袋才降了温,伸过手,低声下气:“凝凝。”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喊她。

他自认已经算是低到了尘埃,她却听得毛骨悚然。

她本来就疼得发冷,现在渗出身凉汗,把郭劲安脖子死死搂住,埋进他颈子里:“安安……我不要他。”

郭劲安扭过身,给了个冰冷冷的背影他。

臂弯里的女孩脸色扭曲,疼得不浅,郭劲安把她往上又抱了几寸,俯下头安慰:“别怕。”

小书童临死前也是叫她别怕……丁凝呆住,什么都是虚的,有什么比得过需要一个人时他能立马出现,永远让自己有安全感来得好?这两辈子,只有这个男人,才能做到。

电梯下行,快到底楼,丁凝腹内痛感缓和下来,神智却有些苍惶,手一紧,在郭劲安颈后滑了滑,示意他抱起自己,在他耳边蠕了蠕嘴。

她的声音小得估计不比蚊子大多少,可不足两个平方的电梯,包括一起上楼的保安在内,都听得清晰:

“雉郎……今生若得一对,惟许你一人。”

雉郎是小书童的名字。抄家灭族的后裔,连个光明正大的名字都不能有,雉乃山鸡,可是堪比凤凰,小书童明珠蒙尘,终生只能活在别人的影子下,可她知道,论才干风华,他远胜太多男子。

五十岁的外地保安,铁汉柔情地感叹:“年轻娃娃们耍朋友,就是浪漫噻,看哈小姑娘都病成啷个样子,还不忘记念个诗。”又好像听到什么,拐子擂了下旁边人:“咦,邵先生,是啥子像是破了的声音喔?”拿起手电筒,开始查看电梯内部设施。

邵泽徽心口一阵钝一阵刺地,换着疼法。

这两小屁孩,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把他当成了二氧化碳,纯废物,连空气都不是。

他错愕地明白了,她对自己的亲热,果然纯粹拿自己当炮、友,对这小子,才是真正的依赖。

她现在居然不要自己靠近。

知道她跟这小青年趁自己不在时偷摸交往,邵泽徽至多愤慨,现在亲眼看着,才知这两人感情超乎自己想象,突然就没了愤慨力气。

电梯不知在哪一层,晃动了一下,他怕她被颠着,倾身要去帮手,刚一伸过手臂,丁凝条件反射甩开,郭劲安抢先搂紧,口气不善:“邵先生,她现在这样,您还想怎样?”

还想怎样?他只想看看自己的女人和孩子,没道理了?还真是老天爷不开眼了!天杀的他哪知道她怀孕!

电梯这么小的空间,一步不到的距离,这两个人的世界,他硬是插不进去。邵泽徽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这么猥琐过,竟然借着电梯侧面的镜子,偷偷看她的脸色好些没。

一口气含在喉咙里,邵泽徽吐咽无能。

**

怕耽搁久了,郭劲安先把丁凝先送到小区医疗中心。

邵泽徽默默捧着心在外面办手续,然后打电话联系医院,准备转送。

值班的中年女医生跟在推床边,照例询问:“肚子哪个地方疼……怎么个疼法……怀孕了?多久?”

丁凝哭丧着脸:“医生,我好像流血了,你快点儿。”

邵泽徽站在一米开外耷拉着头,一下子打了狗血杀过来:“流血了!还等着干嘛!她说快点儿,快点!”

医生把她腿一移,雪白床单上果然染了一抹深红,威严地扫一眼旁边两个男人,朝邵泽徽道:“到底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不管哪个是爸爸,先旁边坐着,不要乱哄哄地吵得像个市场大妈,有没有素质?影响孕妇情绪!”再不多说,先推进了急救室。

**

郭劲安跟邵泽徽隔了三个座位,一左一右,在长椅上并排坐着。

邵泽徽正在催促转院事宜,电话还没挂,白大褂出来了,帘子里还有呜呜吃痛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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