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不说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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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不说爱-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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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车,她们还要在外面吃饭,于是想想这样的景象吧,一个盛装的女人款款地端着一笼热包子穿行在面点王、或者一个女人袅娜地提着她的长裙登上公车,那时何等的景致。

香港朋友眉飞色舞地跟我讲他们的睡衣派对,我说在大陆没可能,一是没人来,二是警察会来。

THIRTIES’CLUB

Thirties' club是一个正在筹备当中的俱乐部的名字,是由三个三十多岁的失婚男人创办的。起因据说是某个月黑风高之夜,三个孤独的男人在银湖边上喝茶,感怀身世,惺惺相惜,顿生结盟之意。俱乐部招募的同道中人也是跟他们一样的从三十岁到三十九岁的失婚男子,且都是媒体精英。每半月将定期聚会,聚会的内容丰富多彩,从健康的体育运动到腐败的吃喝再到混乱的抠女等等。(最后那句是我加的)

我对这件事之所以知道得如此清楚,是因为这三人都是我的朋友,而且我旁听了他们的第一次会议,然后在他们讨论口号时还很不怀好意地大叫“做爱做的事”。自打网上散播了性放纵群体的事之后,大家一提起找组织这码子事都目光灼灼的。玩笑过后,细想一下,发觉周围此类角色竟比比皆是,甚至已成为一种不可阻挡的强大势力。

这样的一些男人,三十多岁,大多做到单位的中层,也都是积极进取的,也还风趣幽默的,也算样貌堂堂的,怎么就都不约而同地离了婚?想当年那些女人一定也是当宝贝一样在人海中淘出了他们的,可怎么有一天就肯放了手呢?有个男人说,他们这群人都有个特征就是“工作狂”,我还是没搞明白,是“工作狂”导致了离婚还是离婚之后无奈地变成了“工作狂”?不过,大部分的男人认为当年的失败还是在于他们不懂得处理事业与感情的事,太多的精力放在了面对事业和社会错综复杂的关系上。

没有精力、没有经验,于是错失了一段爱情。

那现在,曾经挫败的男人应该可以卷土重来了吧?可他们当中的许多人却仍旧孑然一身。是他们不想再要别人,还是别人不想再要他们?问过许多男人,他们说,渴望家庭啊,可是选择起来的时候因为想到未知的变化,因为想到曾经的伤痛,所以,想放慢一些节奏,而这样,机会就过去了。

有了经验,有了技巧,却没了激情。

婚姻有时只是一念之差,本经不起推敲。

还有一些男人,至此断了结婚的念头,不肯再受束缚不肯再受伤害,自由比爱更重要。于是身体从一个女人流浪到另一个女人那里,成为三不男人,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任。

当然也是孤独的,所以才有那么多的男人,呼朋唤友,吃完晚饭去酒吧,去完酒吧去宵夜,狂欢至深夜仍不肯回家。没有女人等待的家,只是个倒头就睡的地方。

如此之般,女人们就有些惨,找个年龄小的,他不懂你,遇到个合适的,人家又结了婚。好不容易等到个重获自由的,彼此的节奏又不合拍。

总是错过,总是孤独。

春风沉醉“性骚扰”

偶然在出租车里听电台。一个广东口音的男子正在大放厥词。〃性骚扰是社会进步的表现,六七十年代那会儿,我们连饭都吃不饱,那来的什么性骚扰?我认为被性骚扰是女性的一种幸福,没有才可悲!〃一个女嘉宾慷慨陈词,这是男人对女性的歧视,将女人置于被观赏的地位……我在出租车里哈哈大笑起来,司机也笑了,唉,世风日下啊!

这是一个洋溢着〃性骚扰〃的时代,如果从传统意义上来判断。一群群的狗男女隔三岔五

聚在一起讲黄段子,明目张胆地打情骂俏,昏暗的灯光下暧昧的眼神与有意无意搭在某个小蛮腰上的黑手。我们总是慢半拍,据说中国首例性骚扰案近日在西安开审,一童姓女子终于在隐忍七年之后将她的上司告上法庭。可在人家美利坚,在1964年就把性骚扰写入了《人权法案》。可惜我还没想完这个问题,车就到了我的酒吧,一个正在发生或随时可能发生性骚扰的地方。

我一眼瞧见了坐在角落里的常客老登。这家伙经常借着酒意〃耍流氓〃,搭搭香肩、摸摸小手、亲亲粉脸之类,老登以前总喝啤酒,自从有一天见识了龙舌兰之后便深深地爱上了它。并不是这家伙具有欣赏烈酒、细盐、柠檬汁在舌尖跳舞的品味,他主要恶俗地迷上了喝龙舌兰的仪式感。在女孩子的虎口上或更创造性的地方洒盐,再轻轻地吮一口,啊!復复何求!女孩子们最多也就略作躲闪,多数还有些享受的样子。其实那些女子并非轻薄之辈,同样的动作换了别的男人后果不堪设想。可那些夜晚,按老登的话说都化作了春风沉醉的美好记忆。有一次老登在五星级酒店要了杯龙舌兰,讲明了要盐要柠檬,正美滋滋地琢磨在MM的哪儿洒盐呢?服务生以五星级的礼仪送上了那杯酒。老登摩拳擦掌,正欲上阵,可定睛一看差点没背过气去。盐均匀地挂在杯口,柠檬飘在酒里。莫大嘲弄啊!

由此,我想到一个严肃的问题,调情与性骚扰其实可能只是五十步与一百步的问题。但这五十步很关键。境界与手段高的,相互娱乐甚至娱乐大众的叫调情,如贾宝玉般怜惜理解女人,纵然四处蹭胭脂膏吃那叫风流。萎琐、想占人便宜则叫骚扰。李敖有副对联〃清者阅之以成圣,浊者见之以为淫〃是谓境界之不同也。

过去人们谈骚扰,总囿于强势对弱势,可这年头,女人也翻身做主人了。我们有一网友,最推崇台湾艺人吴宗宪,却惨被评价为〃人家吴宗宪是把肉麻的东西搞得有趣,而你是把有趣的东西搞得肉麻。〃经常聚会时,他做到了比让女人倾慕还难做的事,受众女人的调戏。

不过老登也有失手的时候,一次,他趁着酒意进行例牌动作时,一名小女子先是浅笑着,突然之间〃腾〃地站起来,一跺脚,操起一个啤酒瓶恨恨地扔了过去。但是各位看官,请注意,那个啤酒瓶的飞行方向明白无误地直指对面的一群男看客,而不是身边的老登。事后,看客们得出一个阴毒的结论,说那小女子不是恼怒于老登的性骚扰,而是不满于他的光说不练,不告你性骚扰,告你无作为!

对了,那天在车上听到的最后一段,又一个男人打电话进来,〃最近老有个男人骚扰……〃

我终于失去了你——深圳男人

接到这篇关于深圳男人的命题作文时,突然想起很多年前在电台时曾做过一组专门评说各地人的节目,北京人、上海人、东北人等等一一被摆上台面任人评说,那时,深圳人还不成气候,而现在,深圳人、深圳男人、深圳女人已经作为一种现象被独立出来。深圳男人是个可以庞大得作论文的命题,而我在这里只能对我谈的深圳男人作一个界定,我们要谈的是那个之于内地男人,之于深圳女人的深圳男人。

大凡来深圳的男人都是有一些野心的,然后他很快发现了这座城市的残酷,生存成了最重要的事。远离了父母和朋友的男人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最需要的是找到一个位置,这个位置可以解决你的吃、住、行,而这些在原来的城市或许不是个问题。对于那些可以吃在父母家住在单位宿舍结婚时单位不分房父母亲戚也可以捣腾出间房,平时没事跟同学谈谈人生喝喝小酒泡泡小妞的内地男人,是无论如何也体会不到一个深圳男人的孤立无援。

他终于安定了下来,有了租住的房子,有了还算稳定的工作,也结交了几个跟他相仿的朋友,但他很快就陷入了另外一种悲哀。他觉得周围怎么有那么多的有钱人,他觉得周围怎么没有姑娘喜欢他。男人们在一起时都在谈怎么赚钱,再有钱的人还在抱怨自己没钱。他终于发现,这个城市是没有中间状态的。这个城市只有一个单一的价值评判标准,你口袋里的钱,或者是你支配财富的能力。这个城市只认得你的现在,你的过去,你的家世、你的口碑都不再有任何意义。

于是,深圳男人们比任何城市的男人都活得艰辛,也更活力四射,他们像一趟加足了马力的汽车一直向前,没有退路。他们要一门心思地成功,而且还要有延续这种成功的能力。因为这个城市变得太快了,他稍不留神就被抛弃了。而年轻城市的不规范,也让他们有了随时从顶端跌入谷底的变数。

我的朋友橙子写了篇文章说深圳男人拥有挑选权,理由是男女人数之间那个1比7,其实我倒觉得这个论点需要加个状语,在成功男人那里。对于一个成功的深圳男人,他拥有比任何一个城市都要多的自由,这种自由来源于这个城市近乎无原则的宽容,来源于这个城市像水一样的流动特质,来源于这个城市的无限丰富性,也来源于这个城市庞大的市场需求,这些男人赚取的财富最终将流向女人那里。

然而对于一个不成功的男人来讲,他连生存都是问题,他连找一个真心喜欢的姑娘并留住她的能力都没有,又哪里来的挑选权呢?

所以,你就会理解深圳男人,他们为了生活,为了体面,曾经累得像狗一样。你可以理解他们的行色匆匆,他们的急功近利,他们的狂躁悸动,他们的无处话凄凉。而当他们成功,你也就可以理解他们那种急于补偿,急于发泄,急于显派的心理,因为现在,他们终于可以活得像个人样了,他们终于有了挥霍的资本。

所以,深圳的女人们是孤独的,在男人们成功前的无暇顾及,男人成功后的得意尽欢里,女人永远是个配角。深圳的女人是寂寞的,因为这个城市的刀光剑影耗尽了男人们所有的浪漫与风情。

这个城市是个大赌场,赌输的男人走了,赌赢的男人留了下来,还有的男人继续在搏。它是男人的天堂,又是男人的地狱,男人们在这里承受最大的压力,又享受最大的自由,男人们从一个极端到另一个极端,终于找到了自己,然后又失去了自己。他们当初是抱着想活出个自我而来的,最终却发现活在别人的眼光中。

不上路的男人

“现在的男人真不上路,你有没有看过《欲望城市》?”那天,一个女友感慨地对我说。我没看过《欲望城市》,但我觉得她那句话挺对我胃口的,第二天我就飞奔到盗版市场去买了碟。那段时间,《欲望城市》陪着我度过每晚睡前的时光。不仅如此,我还逢人就推荐。这还不算,有一次,我们还发展到四个单身女人躺在一张大床上集体观赏。

我喜欢看的原因刨掉这部片子技术上的成功,主要因为我觉得它拍出我们这些大龄女子

的心声,我觉得它是在讲我和我身边的女人们。当然,我们之间有很大的差距,我很嫉妒,比如她们从不穿重复的衣服,而我每天打开衣柜就犯愁;她们生气时可以买400美金的鞋子解气,而我生气时通常只能给自己买块巧克力;她们可以那么轻而易举的艳遇,而我常常连个顺眼的男人也看不到。最可气的是那个卡瑞,她每天只需要在花天酒地之后敲几下电脑就可以活得那么幸福,而我辛辛苦苦写个专栏还不够买卡瑞脚上的一双鞋,更令人气愤的是,稿费还经常性地被一个叫金胖子的男人拖欠半年以上。

但我还是喜欢这部片子,除了我们的钱不够多,除了我们经历了男人没有那么多,除了这是在深圳,所有我们面对的问题其实都是一样。比如我们面对那些只有活力却没有能力的小男生,欣喜之后的沮丧;比如口口声声说爱你的男人,但当你跟她谈婚论嫁时他说热爱自由的男人,半年后却娶了别的女人;比如参加别人的婚礼和吃小孩的满月酒所受的刺激;当你好不容易养好伤口,重新找到归宿,旧人却又轻易摧毁你的幸福……

当然,如果有幸某天我也写了部什么剧,我还要加上这样的男人,他参加完聚会,先打通一个女孩的电话,对那个女孩说,我在你家楼下,我想你,可以上来吗?惨遭拒绝后再打一个电话,最后锲而不舍打遍了当晚所有女孩的电话,一再受挫,更为不幸的是,第二天女人们偶然又对上了这件事。也有的男人,请女孩唱歌,买单时突然说要AA制。还有的男人,第一次与女孩子约会就问她,你一个月的开销多大啊?……

生活中充满了不上路的男人,当然,男人们也会同样对女人嗤之以鼻,社会现状就是男人和女人互相看不起,互不退让,所以各自孤独。

不过,最令我感到安慰同时也最令我绝望的一件事,是纽约的男人居然也和中国的男人一样不上路。那些走马灯似更换的男人虽然个个有型有款,最终却不是有这个毛病就有那个问题。好不容易有个夏洛特嫁了个好男人吧,最后还是个阳萎。纽约男人尚如此,况深圳男人乎?

看完了这部片子,我和我的单身女友都互相安慰鼓励,并表示绝不抛下姐妹们独自去偷欢,爱情是没啥大指望了,友谊长存吧!

又:近来看报纸说,电视版的《欲望都市》拍完了最后一集,制片方准备趁热再拍同名电影,但“莎曼莎”罢演了,声称已经受够了“卡瑞”的气。看来,友谊不保了啊。女同胞们,自个珍重吧!

手机中的男人

久居法国的社会学者老麦最近回国,说是在帮法国电信做一项关于手机的调查。不得不佩服人家老外,就一手机还专门养了一群社会学家,研究大众心理、消费文化之类。我跟他大谈了一通手机现已成为民间文学的重要传播工具,还现场给他演示了一下贮存在我手机里的短信息,看得老麦大呼小叫的。末了,老麦问我,如果抛开技术难度,你最希望未来的手机是什么样的,可以天马行空地想。

我的脑海中立马涌现出众多哥们一直以来关于未来手机的心声,油然而生一种责任感。我想起一哥们,酷爱美眉,而他老婆酷爱查岗。每当他在酒吧玩兴正酣,他老婆的电话便追踪而至,于是所有人都屏气凝神。该同志曾无限感慨道,手机要是有自动伴音或降噪之功能多好,可以自动帮助机主制造各种所需环境声。例如机主说:“我在餐馆吃饭”,背景中马上响起人声鼎沸锅碗瓢盆的声音;机主说:“我在打麻将”,背景中哗哗洗牌声一片,甚至还伴随着某个友人的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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