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情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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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情仇-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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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他小梁在亚东是如何地胡作非为,如何地指示爪牙草鉴人命。让公安局想保他军娃都保不住。不光如此,连他小梁也一同告了,看他还如何在亚东当官,这十几年前的恶气,这次一块出。”

看着小史老婆有些犹豫,小史老婆毕竟没有经过这么大的事,竟然有些愁肠。“有我给你作后盾,你怕啥?有啥我抗着!闹的越凶越好。”小门情绪有些激动。

“那你说怎么办?”

“停尸闹丧,枪毙凶手,追查后台老板小梁!”小门慷慨激昂地说。

为了给小史老婆壮胆,在小史的堂兄弟里找了个能说会道的人牵头,又组织了邻里亲戚几十个人。就在小梁一行人去县城看军娃的同时,小史老婆带着老家里的亲戚邻居,拉上小史的尸体,浩浩荡荡开往县城。车上赫然打着“严罚凶手周军,严查官霸梁中华的”横幅[奇+書网*QISuu。cOm]。毫无疑问,这个横幅是小门的杰作,特别是象“官霸”这顶帽子是小门费了很大心思才想出来的。

眼下,越来越严重的乱子小梁难以解决,越来越严重的结果正在发生,小梁更加难以控制!

在刑警队看罢军娃,又给胡局长作了详细交待,小梁一刻也没停留,立即驱车赶回亚东。

刚进办公室,小梁就拨通了鸭子的电话,用命令的口气,让鸭子立即赶到自己的办公室。鸭子哪敢怠慢,鸭子进屋之后,小梁把办公室的门轻轻关上,又把鸭子让到了里间卧室里。鸭子看得出,小梁情绪和平时明显地不同。

小梁没有说一句客气的话,脸阴得似乎变了型,不声不响地坐在卧室里唯一的藤椅上。

“你坐床上吧。”小梁这时开了腔,低低的声音似乎是从地狱里发出来的。

“有什么事吗,梁书记?”鸭子不安地问。

“鸭子,你知道,我二次来亚东这两年是很看重你老兄的。”

“当然,当然,我亚子当然知道。”

“我梁某眼下遇上了掰不开的事,想让老兄配合一下,要委屈一下你老兄。”小梁的话是让鸭子有些摸不着头脑,便带着疑惑的眼神看着小梁。“啊,是这样,你也用不着紧张,我也不瞒你,开诚布公地讲,其实你也清楚,十几年前我和小门,和原来的房书记现在的县委办房主任的恩怨,重返亚东后他小门处处和我作对,这次又借小史的死大做文章,让我梁某难以下台。我想,这次由你出面,把房书记在亚东期间,你给他房书记、小门送钱的事给举报出来。”

“送什么钱呀!”鸭子一时间惊讶得张大了嘴巴。

“盖房、修路,你给他们送的钱。”小梁仍是慢条斯理,一字一顿地说。

“求求你,梁书记,我鸭子怎么能这样做呀,不说过河拆桥的事我鸭子做不来,就是能做出来,我鸭子以后可怎么混人呀,况且,行贿那也是犯法的呀。”

“告诉你,鸭子,事到如今我也只有明说了,混人不混人的事暂切不去说它,行贿犯法,我当然也知道,但你只要答应去做,我保你没事,大不了你这个支书不干了,到我的公司里去干,给你安排个部门经理总可以吧。”

“我,我……”鸭子显然在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对不起,梁书记,请原谅我亚子吧,人活一世,草木一秋,人过留名,雁过留声。我亚子怎么能做出这断子绝孙的缺德事?”

小梁闷了半响,一句话也没说,鸭子感到了空气的凝固,空气的窒息。

小梁缓缓地站起来,走到电视机旁,又轻轻地按下了搁在电视机旁边DVD的播放键。

小梁又坐回藤椅上的时候,似乎有点没有坐稳,只听椅子“吱呀”一声,鸭子怪怪地看着小梁。卧室很安静,掉一根针仿佛都听得见。

DVD发出了微弱地“吡吡吡”的声音,显得很沉重的样子。只有那指示灯狡黠地眨着眼睛。显然不是什么正版的光盘,画面似乎也没经过艺术处理,镜头好象也是直直地聚焦在床上,免强能看到床边的床头柜。

一声清脆地皮带扣叩击桌面的很原始的声音从电视里传来。紧接着,一对赤裸裸的男女就出现在床上,画面清晰得让鸭子有些意外,甚至身上的汗毛都清晰可见,很快两个人就纠缠扭动在床上。就在那男人换了姿势,转过身体的一刹那,鸭子惊呆了。怎么会是我亚子?!刚才还在心里暗自窍笑的鸭子一下子脸上的表情就凝固了,冻结了。

旋即,鸭子极度紧张结结巴巴地说:“梁,梁书记,怎,怎么回事呀。”

小梁仍很沉稳地缓缓站起来,重新走到电视机旁,重重地按下了停播键,只听“咵嗒”一声,电视画面消失了。

小梁并没有回答鸭子的问话,好象在评判片子的艺术性一样,轻松地说:“没想到老兄这么强健有力啊。”

鸭子却象掉进了冰窟窿里,脑子中在想着这是在哪儿的事。

想起来了,鸭子很快想起来了,是那次和梁书记在结算棉纱厂的工程款,在县城,在梁书记的娱乐城里发生的事。那个经理月月,会浪呢,这是鸭子从娱乐城返回亚东后很长一段时间经常在脑子中闪现的话。可现在竟成了一把毒剑,直直地刺进了鸭子裸露的胸膛,仿佛没有一点遮拦,鸭子根本没有一点办法阻挡。鸭子的心好象被戳了个大洞,一下子整个人都瘫软了。

“梁,梁书记,你,你想怎样啊。”鸭子带着哭腔说。

“别紧张嘛,鸭子老兄,我不会怎么样你的,按我的话去做,我们还是好兄弟,我承诺你的话还算数。你回去想想,想通了,这两天你就去县检察院吧。”小梁很沉稳地坐在藤椅上,声音沉稳而平静,似乎思想上并没有起太大的波澜。鸭子战战兢兢,无可奈何地望着小梁还想说什么。

“你回去吧,什么也别说了,你回想想吧,如果你按我的话做,我会处理好一切的。”小梁的话似乎有些一语双关,鸭子感到再说别的,一切都是多余,便失魂落魄地走出了小梁的办公室。鸭子的双腿似乎灌铅了一样,几乎挪不动那平时骄健的脚步。

天黑的时候,小梁回到了城里。

小梁一个是要打听一下军娃的处理情况,一个是要回家去看一看玉儿。小梁感到玉儿的身体和情绪近段来很有些异样。况且,很长一段时间小梁没有和玉儿在一起说说话,温存温存了。小梁感到,到亚东工作这两年来,有点冷落了玉儿。

三 生死较量 生死较量(14)

小梁到家的时候,整个小楼黑洞洞的没有一丝亮光。

小梁把轿车放到车库里,心里想着玉儿去哪儿了呢?一边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

灯打开了,灯光一下子把客厅填得满满的,客厅里的沙发上,茶几上,桌子上,到处落满了灰尘,似乎很久没有住人了一样。小梁的目光落在了靠近里面墙角的沙发上,玉儿的头埋在两膝间,两只胳膊搂着双腿,倦缩在沙发的一角。

显然,玉儿并没有听到小梁开门,也没有听到小梁开灯,玉儿似乎是睡着了。

“玉儿,玉儿。”小梁喊了两声。

玉儿慢慢地抬起头,仿佛刚从另一个世界回来一样,目光呆滞而幽怨,与风尘仆仆和生龙活虎的小梁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玉儿,玉儿你怎么了?是不是病了?”

玉儿点了点头,又摇了摇了头。

小梁脱下了外衣,坐在了玉儿的身边,用手拢了拢玉儿的头发,关切地问:“玉儿,你到底怎么啦!”

玉儿的眼里似乎闪动着泪光,“这几天浑身总是瘫软没劲,胸部闷痛的时间比以前也长了许多,重了许多。”

“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呢?去医院检查了没有?”

“不想耽误你的事,医院去了,也没查出个什么来。”

小梁忽然想起了什么,急忙说:“玉儿,吃饭了吗?”

“没有。”玉儿仍是有气无力地说。

看着餐桌旁丢弃的一大堆快餐面的纸盒,小梁一切都明白了。小梁急忙去厨房想给玉儿做饭,可厨房什么吃的也没有,便拿出饭盒,又急匆匆去街上饭馆里为玉儿买饭。不到半个点钟,鼓鼓的一盒玉儿爱吃的青椒蛋炒饭便放在了玉儿的面前。

玉儿缓缓地扒了两口,便放下了筷子,推开了饭盒。

“再吃两口吧。”小梁劝玉儿道。

“不想吃了,想睡觉。”

“那就喝口汤吧。”玉儿端起饭碗把小梁做的银耳汤一口气喝完,便站起身,小梁急忙起身扶着玉儿去卧室睡觉。

小梁看着一脸病态的玉儿很是伤感,很是自责。招呼玉儿睡下,熄灭了床头的灯,小梁又返回客厅静静地坐下,点着了一根小梁平时不怎么吸的烟。小梁也没拉灯,任由客厅的黑暗浸漫在小梁四周。时明时暗的烟头照在小梁的脸上,那原来坚毅的脸上此刻现显着难以排解的忧伤和无奈来。

小梁的预感很不好。玉儿偶尔的胸痛很有一段时间了,这时小梁就怨恨起自己的大意来。仅仅就隔了这几天,玉儿就憔悴成这个样子,让小梁似乎有了恐惧的感觉。

和玉儿相识、相怜、相知、相爱的一幕幕闪现在小梁的脑海里,小梁觉得有点奇怪,怎么无缘无故地想起了这些!和玉儿在南方深市患难与共,共创事业的一幕幕也不停地出现在小梁的眼前,你越是不想想,它就越往你的脑子里钻,小梁弄不明白,今天这是怎啦?

回到玉南后,自己的事业一帆风顺,又天随人愿地重返亚东乡委。自己的内心深处的愿望眼看就要实现了,即便现在还没有实现,可自己的事业和前程如日中天,自己和玉儿正要享受这美好的生活,美好的明天啊。

前几天发生的军娃失手打死小史的事,让小梁心里只犯嘀咕。军娃一犯事,珠子今后可怎么办啊。杀人偿命自古一理,况且,有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小门做后台,小史老婆就闹得越来越凶,看来军娃是难逃一劫呀。

自己生命里的两个女人怎么同时遭劫呢。

这样一联想,小梁浑身猛地一激灵,重重的阴云立马压在了小梁心里。小梁想起了自己最近不知在什么地方看到的一本宣扬佛教的书,里面讲的是生死轮回,讲的是因果报应,讲的是善恶转换的道理。小梁的感觉似乎是如梦方醒,如梦初醒,又如梦未醒。小梁掐了掐自己的大腿,认定自己仍是清醒的时候,便很惊愕于自己的思维,想想以自己四十岁的生命竟无端地想起了这些,挡都挡不住。

自己四十岁,那玉儿可是三十六岁啊,今年是玉儿的本命年!小梁想,明天一大早就去商店买些红线,要把红线固牢地系在玉儿的手脖上。自从去平山市开煤矿以后,小梁就很少有了这些迷信的想法了,今晚又毫无缘由地冒了出来。

小梁想,不管怎样,明天玉儿手脖上的红线那是一定要系的。

没和玉儿商量,小梁突然就做了一个决定。小梁掏出手机,拨通了翟书记的电话:“喂,翟书记吗,我是小梁,我请个假去省城给玉儿看病啊。”

只听电话那头说好好,一定要把弟妹的病治好,小梁便压了手机。压了手机,小梁仍是没有一丝睡意。小梁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浓浓的烟雾不时地窜进小梁的眼睛里,小梁揉了揉,竟揉出了湿湿的泪水。

只听“哐”的一下,小梁抬头望了望,闪着夜光的座钟的时针竟指向了十二点。就在刚回头的一瞬间,借着窗外泄进来的微弱月光,发现玉儿一声不响地站在离自己不到一米远的地方。小梁被吓了一跳,旋即又镇定了下来。

“怎么不睡呀。”玉儿柔柔地说道。

“睡不着,玉儿,来,坐下,给你商量个事。”

“什么事?”玉儿一边依偎在小梁的身边,一边缓缓地说。

“明天去省城给你治病。”

“有必要去省城吗?”

“怎么没必要,省城的医疗条件好哇。”

“我不想去,我不去。”

“去吧,很长时间我们没出去放松放松了,这次权当我们去旅游呢。”

玉儿沉没了一会儿,轻轻地说:“好吧,我听你的。”

欣慰的幸福感似乎又爬上了玉儿那憔悴的面颊。

天快亮的时候,小梁才靠在沙发上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爬得老高。大约九点钟的样子,小梁给小米打了手机,把玉儿去省城治病的事情说了,让小米准备了一些外出必备用品。打了手机,小梁坐在沙发上愣怔了一会儿,想了想,又去卧室拿出了万年历,准备选个起程的吉利日子。小梁一下子似乎谨小慎微起来。

在省城医院的检查证实了小梁的预感,玉儿患的是乳腺癌。

又是一个晴天霹雳!玉儿毕竟才三十六岁啊,三十六岁的生日还没过呢。

小梁是单独在医生的办公室得到这个消息的。小梁头一晕似乎要倾倒,小梁用手扶住了旁边椅子的靠背,艰难地挣扎着站直了,说了声谢谢,就蹒珊地走出了医诊区,来到候医大厅。

小梁强颜欢笑,对玉儿说:“没事儿,乳腺炎,需要住院治疗,病房已安排,我们去住院部吧。”

玉儿仍是默不作声,跟着小梁来到了住院部病房大楼。玉儿仿佛快熬干的油灯,很是费力地说:“我累,我躺一会儿。”

小梁扶着玉儿躺在病床上那洁白的床单上,望着这个曾经十分熟悉的身体,小梁的心里在流泪,甚至是在滴血。小梁采纳了医生手术的建议,一切准备工作有条不稳地进行着。

就在小梁专心致至为玉儿治病的关键时刻,胡局长打来了电话。胡局长说军娃的事,实在是没办开脱。且不说人证物证俱在,就那个小史的老婆闹罢公安局又闹县委县政府,连县里的领导也被闹得没脾气,连续责成公安局尽快审理案件,公安局领导也不停地催促刑警队昼夜不停,连夜预审。

小梁无奈地说:“借债还钱,杀人偿命,你也是尽了力了,等回玉南后再重谢。”

胡局长说:“小史老婆还告了你,说军娃和小史的事是你支持和操纵的,被县委给压了下来,听说是赵部长做的工作。”

“好了,我知道了,有事再联系。”小梁说罢,便挂了电话。

三 生死较量 生死较量(15)

在小梁去省城给玉儿治病的第二天,鸭子果然去了检察院。鸭子是迈着沉重的脚步进的那个两边站着巨大的汉白玉石狮子的检察院的大门。

尽管这一二十年鸭子经常来县城闯荡,但对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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