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的故事 by桔子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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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的故事 by桔子树-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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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知着顿时大窘,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我就是,紧张,就是紧张。”
“你想看?”蓝田调笑。
“不不,不。”徐知着语无伦次,连忙闭眼。
蓝田把扔在床沿的领带解散,蒙到徐知着脸上,然后极尽温柔地吻住了他的嘴。
男人的性唤起有很大一部分依赖视觉刺激,性反感自然也是,把灯一关,就随你想象了。蓝田有一句话没有说出口:实在不行,你就把我当女人吧。


徐知着双眼被蒙,职业反应瞬间启动,其余四感的灵敏度高得暴了表,连蓝田的指尖划过空气的细微波动都能清晰的感知。而且他拥有受过专业训练的空间感,这是他看惯的屋子,是他熟悉的人,眼睛蒙不蒙根本毫无分别。他就像一条被扔在案板上的鱼那样焦虑忐忑,感觉到温热的呼吸断断续续地掠过自己的锁骨、胸口、小腹……
然后,某种完全无法用语言形容纯粹而炽热的快感直冲头皮,惊得他直接从床上弹了起来。
“你?”徐知着拉开眼上的遮挡,目瞪口呆地看着蓝田伏在自己腿间。
蓝田抬眉瞟了徐知着一眼,眸中升起一丝忐忑,埋头深吞,将徐知着尚未完全勃起的东西挤进喉咙深处。
“别别……别这样……”徐知着伸手想推,却发现完全使不上劲,眼神在灼热地包围下渐渐涣散。


蓝田头也不抬的伸出一只手按到徐知着胸口,只用了一指之力,便把这最后一点微弱的抵抗按到床上。
“你干嘛要这样……”徐知着的声音含糊不清,混杂在喘息里。
蓝田没有吭声,默默施为,使尽了浑身解数,用力吮吸吞吐,手指揉捏着徐知着的大腿根部和乳头,舌尖撩拨每一处细嫩的褶皱……终于感觉到口中的东西迅速地涨大、硬挺,一直悬在半空未决的心才渐渐放下。
其实蓝田倒也不至于真的如此急色,他只是害怕,太需要找点信心说服自己。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耍扑克的小丑,五颜六色的纸牌在他指尖飞舞,他必须接连不断制造高潮,让场边惊呼不断,仿佛只要有一张牌没跟上节奏,那全场的倒彩就会劈头盖脸砸过来,将他轰下台去。


蓝田的确想得不错,战略精准,战到位术,只是苦了徐知着。
禁欲有很多种,有人是曾经试过,然后不在乎;有人是从来没尝过,不知道那有多消魂。
徐知着是后者。
年少时心思重,忙着学习,忙着操心旁人对自己的看法;再后来从了军,每天大运动量的训练累得啥也顾不上;最后又爱上一位大小姐,高贵矜持,自重身份。姑娘不肯提,他也不敢想,就这么无欲无求的也过了下来。
然而,求欢虽然是一种天性,但技术上绝对有好坏。蓝田一向热衷此道,这么多年磨练下来不说是奥运会水平,起码也得是个大运会水平,完全撒开了施展,让徐知着毫无招架之力。


与蓝田火热滑腻的口腔和精湛的技巧比起来,徐知着那双粗糙的大手简直就像个刑具,超出想象的快感让他神魂颠倒,有如同时身处地狱与天堂,呼吸差点跟不上,喉头滚动着难耐的惊喘,连头皮都感觉得到颤栗,体内的热流四下奔突,一眨眼就冲翻了天灵盖。
“别……”徐知着惊呼了一声,下意识地把蓝田推开,喘息着射了。
高潮来得又疾又猛,令人毫无防备,徐知着本能的把身体弓起,蜷缩着颤抖,眼前是迷蒙蒙的一片白雾。蓝田从那片白雾中升起,右边鬓角处擦着一道红痕,正用一只手按着,眼神困惑。
??徐知着眨了眨眼睛。


“你把我从床上扔下去了。”蓝田苦笑,坐在床边摇晃着脑袋,似乎那一下摔得不轻。
啊??徐知着又窘又急,连声道歉,手指堪堪落到蓝田脸上便被握住,放在唇边轻吻。徐知着身上一僵,身上躁郁的暗火呼啦啦又迎风而起,欲望在体内喧腾不休,胀得难受。他感觉自己身体的变化,掩耳盗铃似地曲起一条腿遮掩,像一个未经人事的少年。
大家都是男人,蓝田也知道那种感觉,憋了太久,又射得太快,就像飞到半空直坠悬崖,还未尽兴就要散场。视线一落一转,蓝田看进徐知着眼底,哑声问道:“还要吗?”
徐知着似乎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种局面,眼神甚至有些委屈,在蓝田的注视中慢慢躺倒,肺腑里生了一把火,热得生躁,呼吸急促而焦渴。


“但我得把你绑起来,你的力气太大,我按不住你。”蓝田调笑道,从徐知着的肩膀摸到手腕,扣在掌心。
徐知着呼吸浊重,呆呆看着他,好像不太明白蓝田在说什么,只是顺从地侧过身,把双臂拢到身后。蓝田心头一颤,激动地血液沸腾,他很难形容那一瞬间的兴奋感:这个男人拥有足可以撕碎他的力量,却心甘情愿地束手就擒,在他的身下呻吟颤抖,予取予求。
男人之间的爱情因为没有固定的模式,所以碰撞更深,征服与信任,掠夺与占有,无处不在的较量,这是雄性天生的欲望……蓝田顿时有了一种绝不可辜负美人恩的责任与满足感,兴奋得连指尖都在发着抖,他从床头柜里拉出一条新领带抖开,匆匆忙忙地缠上去,刚想打结,徐知着手上一绞,便从绳结里挣脱了出来。
“你这样不行,绑不住我,你得这样。”徐知着茫然地解释着,现场演示了一个十字绳结。
蓝田愣了几秒,忍不住大笑,在徐知着脸上重重啃了一口:“你真是……太可爱了。”


把一切都准备好,床上的春光艳得让人不忍下手,蓝田兴奋得头皮发麻,如果不是刚刚射过一回,他真担心自己会失控。
徐知着侧着脸,埋在柔软的被褥里,唇如滴血,微微开合着,好吸入更多氧气。他在等,等待刚刚那种感觉,腾云驾雾,欲仙欲死,几千年来小黄本儿上反复津津乐道的那种感觉。他极度的紧张兴奋却又羞耻无措,像一个十六岁的少年。
在某个方面,他算是被耽误了,结果积了近三十年的旧帐一笔算起,简直要天翻地覆。蓝田要把他眼睛蒙起来,他觉得很好;要把他手绑起来,他也觉得很好,不看不动最好。他只觉得胸膛已经锁不住心脏,不知道应该做什么,便生怕会做错。
蓝田并没有让他等太久,英明神武的蓝教授只是抓紧时间排布了全套战术,便拿出了他征战全球,搞定各人种的全部经验,毫无保留的,一股脑儿的砸到这具成熟而又青涩的身体上,然后心满意足地看着那足可以让诸神嫉妒的强健身躯在自己的指间颤抖,足尖蜷曲,胸口起伏,发出含糊不清的叫喊……


48

蓝田有心卖弄,做做停停,徐知着第二次被他吊了很久,到最后连嗓子都喊哑了,挣扎中把床单揉得稀烂,完全不自觉的连连挺动腰身在蓝田口腔里冲撞。
蓝田虽然技术好,太毕竟太久没干过这档子事,又碰上徐知着这号楞头青根本不知轻重,被折腾得精疲力尽,却十分满足。徐知着兴奋的反应极大地抚慰了他,仿佛长久以来的忐忑与不安,无奈与焦虑都在这一刻得到了报偿。能在床上让自己爱的人疯狂,从某种意义上来,比单纯的生理快感更让人激动。
徐知着高潮过后无力的瘫软在床上,被汗水打湿的皮肤像是抹了一层油,在灯下闪闪发亮。蓝田侧身将他揽进怀里,缓缓拉开蒙眼的暗蓝色领带,那双明润的深棕色眸子里浸透了水光,乌浓的睫毛像羽翼一般翕动,眼神虚弱而诱人。
蓝田看得心都醉了,怎么可能会逮到这么一个尤物,极其强悍而又极为乖巧,极度禁欲却又极为敏感,彻头彻尾的矛盾体,令人沉迷。
“怎么会这样?”徐知着茫茫然看着天花板,还没有回过神。
“什么怎么会这样?”蓝田忍俊不禁。


徐知着无意识地舔了舔嘴唇,粉红色的舌尖抿过润红的唇。蓝田忍不住凑过去吻,滑腻的舌头绞到一起,徐知着尝到一丝清淡的腥味儿,像是坏掉的牛奶或者豆子,登时回过味儿来,窘得满脸烧红,一双耳朵变成半透明薄脆的两片血玉。
“你怎么会这么敏感?”蓝田兴奋过头,什么话都敢问,嘴角弯出一丝玩味的笑。
“不对吗?”徐知着顿时紧张了。他在这事儿上确实懵懂,一个男人对姑娘应该是什么样儿,他知道;可你蓝田不是男的么,我应该是怎么样的?我做得不好吗?
“不不不……当然不是。”蓝田笑得极暧昧:“你很好,我很喜欢。”
徐知着下意识地感觉不对,使劲儿的想了想,又有些拿不定主意:“我这是第一次,我没有……”


“第一次?哪个第一次?”蓝田怀疑地重复。
徐知着点点头,蓦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又摇了摇头。
“不会吧?你跟,之前那位叫什么来着……”蓝田惊讶万分,完全不能相信还有这种事儿。
“没有。她说要结婚才可以。”徐知着大窘。
“你就答应了?”蓝田震惊。
“我当然得答应啊!”徐知着急着争辩:“她是个女孩子啊,她又不像你这样……”
蓝田这下真是大为意外,心中百味杂陈,似惊又喜。虽然平时他特别不喜欢处男,没经验难控制,但此刻却莫名其妙地生出了一丝畅快感,好像从头到尾彻彻底底的拥有了一个人,他的过去有如一张白纸,任由自己涂抹。


“你真的,从来没有跟女孩子上过床?”蓝田眯起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
徐知着不明白自己没跟姑娘搞过,对蓝田来说怎么就那么不可接受,那眼神就跟看非人类似的,连忙梗着脖子喊道:“有过。”
得,还是个正常人,蓝田呼出一口气,随口问道:“什么时候?”
“高中毕业的时候。”徐知着忍不住把脸埋进了床单里。
“嗬?”蓝田大奇,这孩子也太分裂了,一会儿三十岁还是个处男,一会儿未成年就乱搞男女关系。
“我,同,同学,那会儿她考上了大学,我没考上。说分手……大家一起哭。她家里没人,然后就……”徐知着实在是窘,说话半句半句,剩下全凭脑补。


蓝田乐不可支,不知道为什么,就只觉得可爱,让他忍不住想要把这人抱进怀里从头吻到脚的可爱,什么年月了啊,居然还这样纯情的人?
蓝田把手按到徐知着头顶摇晃着揉乱了他一头湿发:“我看你这模样,我真怀疑你当时干成了没有?”
徐知着没吭声,默默抬起一只眼睛看着蓝田,眼珠子乌溜溜的,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小动物。
蓝田一愣,疑疑惑惑地问道:“你不会真没干成吧?”
“我不知道。”徐知着又把眼睛藏了起来,闷声闷气的说道。
“你这也可以不知道?”蓝田哭笑不得。
“我当时还小,我又不会,她说疼……然后我就……”徐知着忍无可忍地抬起头。
蓝田忍笑忍得嘴角险些抽筋,极犯贱的嘲道:“你不会?”


“我那时候又不会上网,什么都没看过。你难道是天生会的吗?”事关男人尊严,徐知着虽然糊里糊涂就输了,能扳还是要扳回一些的。
蓝田转念一想也对,自己也不是天生就会的,第一次滚床单之前片子不知道看了多少,生怕把事儿给办砸了,连男性人体结构解剖图都能默出来。但是徐知着为这种事儿悲愤不已的小样简直可爱到不行,一张英气逼人的俊脸上晕透了血色,又羞又急,连眼角都憋出一丝红晕。
“行行行,我也不是天生会的,我也是学出来的。”蓝田忍着笑,侧身贴上去,迷恋的吻着。
徐知着敏锐地感觉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抵在自己大腿根儿上,注意力瞬间转移,犹豫了好久,方怯生生的问道:“要,帮你吗?”
蓝田抬眸看他,不意外的捕捉到一丝抗拒与难堪。


“不用。随他去,过一会儿就好了。”蓝田笑了。他知道徐知着愿意委屈自己,所以尤其不愿让他受委屈。
徐知着明显松了一口气,已经没有勇气再问第二次,低声嗫嗫:“你以后,别那样了。”
“不喜欢?”蓝田温柔的注视他。
徐知着觉得自己就没法回答,说不喜欢,透着虚伪,说喜欢,又难以启齿。做人得有来有往,这点道理他还是懂的,但你要让他照原样做回去,暂时心理上又过不去那一关。
蓝田摸了摸徐知着的脸,在他身边躺下:“你看,我有我喜欢的方式,你有你喜欢的,我们谁都别勉强谁。”
但,问题是……徐知着心里纠成一团,我喜欢的是什么呢?我总不能只喜欢被你伺候吧!?


“我爱你……”蓝田握住徐知着的下巴让他转过身来,两个侧身相对,鼻尖对着鼻尖:“你不用替我委屈,我喜欢这样,只要你高兴。”
“好吗?你只要高兴就好,剩下交给我。”蓝田忽然笑,眼神很温柔,然而这份温柔中蕴含着坦然与包容,便显出柔到极处的强硬,仿佛又将一切握到了手心的模样。
所有我给你的,都是我甘愿的;所有你正在做的,都是我允许的,有如君王。
“嗯。”徐知着极低的应承了一声,一颗心渐渐落下去,落到实处,极为温暖柔软的地方,踏实,有靠,有如他一直以来最期待的感觉,一个稳定的伴侣,不会喜怒无常;一个宠爱他的家人,从不强求;一个足够强悍的爱人,永不离弃。
“让我抱一会儿。”他低头贴到蓝田胸口,感觉到身边的空寂被一点一滴的填满,在这样巨大的情感面前,性别什么的,似乎也真的没那么重要了,心满意足!


蓝田一觉睡醒,发现被子里空了一半,昨晚上睡得匆忙,没有拉窗帘,冬日灿烂的朝阳撒出一室金光。空调已经停了,四下里很安静,屋子里空荡荡的,干净整齐,地上没有半个纸屑。蓝田忽然有些惶恐,不知道昨夜是幻是真。他推被坐起,发现下身赤裸,一下子又兴奋起来,有种失而复得的欢喜,心口涨得发疼。他想起昨夜徐知着喃喃自语的那句话:怎么会这样?
是啊,怎么会这样?
怎么一夜之间什么都变了?
蓝田甚至觉得自己还没准备好,就像一个无意中买得亿万大奖的路人,被巨额财富砸得晕头转向,连怎么花钱都忘了。


厨里传来叮叮当当的响动,蓝田连忙披衣坐起,走过去看。一轮火红的朝阳穿过厨房的大窗,徐知着低头切菜,整个人沐在金灿灿的晨光里,说不出的温暖与纯净。
“醒了?”徐知着听到身的脚步声。
半晌没听到回应,诧异地回头,便看到蓝田靠在门框上,眸中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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