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穿四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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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穿四应-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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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了五日,终于觉得该对魏公公下手了。因为自己实在忍不住魏公公的阿谀奉承,见缝插针。若再留着他,她和太后之间早晚有间隙。
  关于这件事,她与沈歌合计一番。都觉得此计虽拙劣,但对于太后这样的女人还是可以糊弄的。便按着此计简单行事。
  这日日头刚上,午后的御花园热意洋洋。四应并着沈歌向太后新入住的慈和宫走去。快到了内室门口便见远处走来的魏公公,四应见他腰板挺直还未搭理自己的态度时,猫着腰讪笑的上前捏声捏气的对着魏公公讨好的:“呦,公公这是上太后娘娘那去吗?”
  魏仁德也假模假样的气着四应道:“哪有四公公清闲,咱家还要为太后娘娘办事。”
  四应听着心中好笑,办吧,办吧,也快到头了。
  此时另一侧行来的小林子近前对魏仁德道:“魏公公,这是膳房给太后准备的羹汤,您看,是不是?”说完眼光冲着魏公公挤了挤眼睛,魏公公会意道:“就你机灵,给咱家吧,让咱家送进去。”说完便不理会四应径直进了内室。
  四应见沈歌对她投来点头的动作,奸笑着看着魏公公的背影,心中暗道,美吧,美你个大鼻涕泡,还不知道大难临头。
  一想到自己这个损招,就觉得不够仁慈啊。可是能怎么办呢,不是他死就是自己亡的事。两者选择,她还是选择了前者。
  随后也随着沈歌进到内室,眼看着太后喝完那药对四应说:“你和沈侍卫先去奶娘处将小皇帝抱来,再过两天便要登基了。还是抱到哀家这来才能放心些。”
  四应应承下此事,并着魏公公一起退出了慈和宫。待魏仁德走远后,她问沈歌,沈歌说以将药物放到碗里。她一阵奸笑,笑得沈歌一阵狂冷,他道:“你这招可真是至他无生还之地。却这般开心,不知心狠。罪孽的很。”
  “你不懂,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还叫仁德呢,哪一点配得上他的名字。”她义愤填膺的说着,哪知沈歌看着她的嘴脸,慢悠悠的将剑环抱胸前道:“话说回来,他不配叫仁德这个名字。你到很配你的名字。”说着,还未待她反应过来。沈歌便先四应一步走在前面,走了一会。沈歌见距离有些远了。便连叫了四声“四应”
  “恩?”
  “四应”
  “恩?”
  “四应”
  “恩?
  “四应”这声叫完,人早不见踪影。只留下呆然的某人。赵四应脑袋呆蒙一下才得反应。貌似,好像“好啊,沈兔崽子,你敢耍你爷爷我。给我站住。”
  此一番吵闹过后,看着离开园子的两人。玉亭内喝茶的人,抚了抚蓝色的衣角。微微抬着头,远目望去。却是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下午,不出四应所料。她回到太后住所,发现太后果然有不适症状。看来沈歌的那个慢性药发作了。她将怀里的小皇子交给身边的红英。叫小方子去叫了太医。来到太后面前道:“娘娘看着神色不大爽利。我刚差人请了太医去,等下给太后看看。”
  “还是你有心。小皇子抱来了?”太后看着她,笑了下。轻抚着头。此时便听红英手里的小皇子一阵哭闹。太后愈加不悦,粉白的脸上顺时暗黑。朝她摆摆手道:“快遣人将小皇子抱下去。待明日册封大典。再抱来。”
  她便示意红英将孩子抱走。
  这些事办完。陈太医也来了,如四应意料。陈太医替太后把完脉道:“太后娘娘近日可有吃过什么东西。依脉象看来。似中毒之状。”
  听陈太医说完,太后的脸色难看的很,一手拍在檀木桌上。她和陈太医马上跪在地上不敢出声。太后看着桌上的羹汤。神色一紧道:“对,太医,今天本宫只吃了这个,你看一下。”
  陈太医细细检查那碗汤,又是品尝一口,老容失色道:“正是此汤,里面有慢性药。如长期使用,怕是太后要得失心疯的。”
  “什么,这宫中居然有人要害哀家,给哀家查,看看这碗汤是谁给哀家端来的。”太后娘娘很是生气,试想以前没有什么地位的陈妃一下子飞上枝头当了凤凰,成了后宫中最有权力的女人,怎么能容忍有人陷害自己。让自己失去这样的机会。如若让这人如此猖狂下去,后果可想而知。
  四应看着火候差不多了,便道:“今日响午,我与沈侍卫去南苑接皇子。确然见到魏公公给太后送的羹汤。莫不是?”她故意欲言又止
  陈太医见状,添油加醋道:“适才想起,昨个儿黄昏,魏公公确然来我太医院。听小李子说,还拿走了一包七星粉。刚才看了娘娘的羹汤,却又七星粉的成分。”
  太后被她俩这一夹击。便深信不已,命她将魏公公叫来,再派人去魏公公处搜,她领命和陈太医出了慈和宫,在门口相视笑了一下。意欲已明。还是她英明,让沈歌去和陈太医通好气。然后再趁魏公公不在,让沈歌去搜,找个机会放些料。此一道栽赃嫁祸便已坐实。届时她再在太后面前添点油,加点醋。魏公公您就请好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一章:陷害(三)

  果不其然,一切照计划按部就班的进行。到了太后那里。太后看到呈上来的药包。顿时脸色难看。将盘子打翻在地。道:“魏公公,亏得哀家这般看中于你。不曾想过竟有今日这般加害于哀家。”
  魏公公开始还不知所以,跪在地上听太后这般说。顿时似明白了似的。急忙叩首道
  “娘娘冤枉啊,老奴不知犯了何错。”
  “你不知,别以为装作不知道就能为自己开罪。”这是,四应开口打断魏公公的辩论。魏公公看着四应,登时便想明白些许原由,眼睛一阵瞪大。四应见状。是时候了。便对太后道:“太后娘娘,想当初,魏公公在先帝身旁伺候时,是何等的忠心,谁会知道。到头来却好在先帝去了,太后您念及他的苦劳。收留他,哪知他不知恩图报。竟要加害于太后你。难道?”
  看着四应欲言又止,太后不耐烦道:“难道什么?说?”
  四应离太后近了些,和她耳语道:“娘娘,难道他不满咱们加害皇上,便替主子报仇?若是如此,此人之心要知道,加害皇上他也出了娘娘可忘了翠何之事?”没等她耳语完。便见太后已气的全身颤抖。她见火候已经够了,便不再说了。看着太后下一步动作。
  “来人啊,把这个烂东西给哀家乱棍打死。”太后果然很生气。都有些语无伦次了。便见沈歌带着侍卫将魏公公拖下去。此时的魏公公死死的盯着她,若不是刚才沈歌点了他的哑穴,估计他早骂死四应了。也不知道将魏公公拖到哪里,只是后来沈歌来报已经处决火化了。听了这些,太后这才缓过气来。便遣了丫鬟进内室休息去了。
  月落中空……
  她带着沈歌来到处决魏公公处。手里提着纸钱和香料,找了块空地,将它们点燃,缓缓烧着。沈歌在四周把风,看着她的摸样道:“人都被你害死了,你还替他烧纸。真没看到你这样的!”
  “我怎么样了?”
  “打个巴掌还给个蜜饯吃,而且这个巴掌太过狠戾。”他的脸隐在阴处,晦暗不明。
  “哎,我也是逼不得已,与其被他害死,还不如我活着。再说我也是替别人报了仇,你是不知道,这个魏公公在宫里害过多少人。”她看着火里烧的纸钱,将最后的一把放到火里。看着焚烧尸体的炉子道:“魏公公走好吧。”
  “不知道,你与陈太医还是莫逆之交?”沈歌看着眼前的身影,那样纤瘦羸弱。总是和这幅心肠融入不来。
  “哈哈,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在宫里啊,总是要交很多朋友的。以后会有无限帮助的。这个等公公我以后慢慢教你。走吧,回去睡觉。”她大笑着搂着沈侍卫往合宫里走。
  “你也不怕做恶梦。”
  “已经做习惯了。”
  “……”
  远处夜空,静静幽深,一阵风吹过,那一揽子纸钱被风吹走。留下一地灰烟……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二章:钦差

  此事告一段落,小皇帝的登基大典已过去月余。陈太后也成功垂帘听政,依旧由安王辅政。
  这日早朝,太后陈氏抱着幼帝坐于帘帷后面,四应和红英分列两侧。看着台阶下众人也分列两侧皆朝拜过,太后免礼后。见余将军出列道:“启禀太后,今日边关急报。南蛮近日多有异动,已偷袭我边关数次。财力皆有损失,造成人心惶惶。还望娘娘定夺。”
  太后沉定听罢,转眼看着安王道:“此事王爷怎么看?”
  安王一袭深紫华服,拱手沉声道:“本王觉得,当派余将军出战。本王将会前去边关坐镇,一举拿下南蛮一众恶贼,为太后分忧。”
  太后听着,暗自点头沉思着。四应这几日还是第一次在朝堂上见过安王,隔着帘子,模模糊糊。但看着一袭紫衣的男子有说不出的沉静华贵,气质出众。却是极为俊朗,比之先帝萧城乾,这个萧城山倒真是强之百倍。只是模模糊糊未见的真切,倒觉得这人不是好招惹的。
  谁知太后沉思过后道:“安王安排甚好,哀家派遣身边的公公赵四应随着安王一同前去。”
  陈后说完,四应脑袋一乱,这消息真是当头一棒。但还是谢了恩,也没得反驳。
  陈后听着满意道:“那就封四应公公为出战钦差,协同安王监看边关战势。”四应听着极为不屑心道,若不是你怕那安王集兵造反。怎会让她去监督。
  想着自己听闻的安王为人,想来真是头疼。陈妃见下面的人无异议,便道了声退朝便将幼帝交予红英退了下去。
  下了朝,她便飞奔着去找沈歌,沈歌擦拭着手中的宝剑,听了此事。极为赞同的点头道:“此事倒好,去边关也不能有什么危险。回来还会有赏赐。何乐不为?”
  她看着沈歌道:“哪凉快哪呆着去,那么危险。若余将军知道我害他妹妹,再把我暗自杀了。哎,你干嘛去?”
  “你不叫我哪凉快哪里呆着去吗?”沈歌却真的走了。四应马上撵着他道:“哎,你别走啊,你必须跟我一起去……”
  待到四应奔赴前线的日子,阳光明媚气泽清。她带着红英和沈歌拿些行礼老早赶到宫门口,见余将军早在此等候,走近了她才看清余将军的长相。年岁比她和沈歌大了十几岁,貌似三十多岁的样子,正值壮年。身高体壮,眉毛很粗,到不如四应想象中的威武,却是老实憨厚。到真是大跌眼镜,这样的将军若往战场上一站,估计让敌人放松很多戒备。心中暗想以后可不能和他一起上战场,容易挨揍……
  余将军见了四应,眉毛一动,到老实恭敬道:“四公公,请上马车。”见他做了个请的手势,四应见着,觉得甚是受宠若惊。但细看余将军的容色到无半分虚假仇视,想来是自己多心?待向马车走去的时候沈歌附耳说道:“看来是你多心了?就会大惊小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四应又瞪了他一眼道:“你怎么不知是甲之蜜糖,乙之毒药呢?四应公公又教导你,看事情不要那么片面,方知日久才能见人心……”四应苦心教育着沈歌。看着他若有所思的表情,甚为好笑。心想最近真是瞪他太多了,眼角都要抽筋了。以后可要注意……便随着红英上了马车。
  待坐定,见车中还有一男子。细打量,之间那人一袭青衣,年岁却不大。似十八九般年纪,面容稍显稚嫩。但看着到清秀可爱,只见那男孩子大大的瞪了自己一眼,哼的一声别过头去。四应容色一变,嗨了一声小声问着身旁的红英道:“这人谁啊?”
  红英见着,朝着那男子笑笑。也低声小心的道:“被贬为庶人的前太子萧冼。”四应一听,目色紧盯着萧冼那小子看。弄的车厢气氛一阵沉闷,明了萧冼为何这般看不上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三章:变脸

  眼见着出了城门向着郊外走去,一路上风景到真真迷人。四应撩起帘子瞧着,景色宜人醉。沈歌骑着马走近,贴近她说了些什么。
  随后她转过脸接过红英递上来的茶水,看了眼萧冼问着红英道:“为何看着队伍,未看见安王?”
  红英还未回答,萧冼又瞪了她一眼哼道:“我皇叔才不会和你这种奸人同行……”
  四应听罢来了兴趣嘴角一扯笑道:“哦?是吗?原来小哥这般愿意和本公公在一起。还与我同乘一辆马车!”
  萧冼听着,登时脸色被气成了猪肝色还不知怎么回击,只好别过脸去。不理会四应,心想着若不是皇叔让自己与她同车,估计自己死也不会答应的。
  四应见他这般孩子表情,受不了气。手搭在红英身上,脚蹬在对面的凳板上故意气他哼着曲子唱道:“有君同车,颜若桃花朵朵开呀,朵朵开。”
  气的萧冼都要出了车门,要不是红英拦着说些宽心话,估计这小子就跳车了。看着红英这般乖巧,心想着还是带对她了……
  舟车劳顿,一路行了五六天,余将军突然招手停了车,四应见状,掀开帘子问道,见沈歌面色沉重。便知大事不好了,看来余将军却是要对他们不利。
  果然,待她下了马车,他们便被一众人包围起来。只见余将军从中走过来,萧冼见状跑了过去。余将军面色沉沉,看着四应他们三人平声道:“这里风景秀丽,山色空清。想来四公公是最好的安歇之处。”
  四应见着,这余将军真是人不可貌相。想来这些年装的够辛苦,长得一副忠厚模样。到真不辜负他妈给他的好面容,自己还是荣幸第一个看破这个心机深沉之人。见着他此时一副对自己恨之入骨,却又有些可怜的模样。她看了眼惊慌失措的红英,和一脸疑惑的沈歌。
  却听对面的萧冼急道:“舅舅,杀了她,报我父皇被杀之仇与母后所受的耻辱。”
  沈歌听罢,提剑横在四应身前一副赴死模样,四应好笑的看着他,将剑推开。对着萧冼就是一笑道:“小哥何必心急……”又向着余将军道:“余将军真是另公公我大开眼界,若我没猜错,将军上面那位却没让你杀我?”
  余将军一听,神色一凛。随即轻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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