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捡到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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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你捡到宝了-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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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啊,这空气怎么越来越冷了,不是离冬天还有段时间吗?
  
  莫离园自然不知那小书童的心事,只是自己也不喜欢安静的场面,又觉得一番热情被人扑灭,面子被人拂了大半,于是转身留下一句“我去厨房取热饭”就离开了屋子。
  
  金延一脸的笑意,那诡异的眼神似比之前还要过分,跟在莫离园的身后尾随而去,让人猜不透他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就连一直跟在他身后的了了也是一头的雾水。
  
  屋门被关上,窗户也被莫离园从外面关严了,屋子里的寒意不再,床上依旧坐着那个背影冷清的人,只听得他长长叹出一气,屋里又是死一般的寂寞。
  
  …… ……
  
  “热好的饭菜呢!熬了三个时辰的老母鸡汤呢!”莫离园心情明显不好,说话的语气更是嚣张得吓人。
  
  小丫鬟颤巍巍的端过一个食盒,莫离园斜视地瞪了她一眼,小丫鬟被那犀利地视线逼得双肩一抖差点跪到地上去。莫离园冷哼出一声,一把夺过那食盒,转身就往外走。
  
  走了好一会儿,紧皱的眉头越抬越高,终于在一个揪成死结的极点停了下来,她一个转身,不耐烦的看着身后一直跟踪自己的人,不客气的问道:“怎么样!现在我住在你院子里不放心是不是,防我像防贼一样了是不是?”
  
  金延若无其事地整了整衣袖,笑着回道:“你本来就是贼啊!”
  
  莫离园怒瞪。“你见哪个贼借宿在好友家里还要交五千两银子的!要说贼?你才是贼!劫财还要劫命的奸贼!”
  
  “小四啊,你这话可真是冤枉我了。”他笑着走近几步。“首先,是你写信于我说急需相助我才赶来夕辽的,你可知我为你跑这一趟要浪费我多少银子?第二,那五千两不是你的住宿费,而是屋里那个人的,我全是看在你的面上才会把这个麻烦留在这里,你又知不知道,现在外面多少人出高价要他的命。这里是夕辽,可不是他一品监察司可以为所欲为的元唐。”
  
  金延脸色一沉。“第三,我不是贼,因为我是一味的在给予你东西,在掠夺的人,是他……”瞬时将指尖指向了厢房之内。“夺走你东西的人是他,让你失去东西的人也是他,让你失了心的……更是他。”
  
  莫离园看着他一脸的凝重,显然有些不适应,朝他摆着手一脸厌恶地说道:“得了得了,少给我说这些听不懂的。再说了,里面那个是我相公啊!既然是朋友,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我做寡妇吧,当初我刚认识你的时候也问过你,是你自己说不会娶我的。”
  
  一直跟在金延身后的小尾巴听及此处明显一愣,怀疑的眼神看着自家主子:原来,主子现在这么操劳和悲催,是在为自己当初的遗憾赎罪啊!
  
  小童骨碌着一双大眼,一副很明所以的神情,思索地点了点头。
  
  金延早把了了那滑稽的样子看在了眼里,一拳敲在他的小脑门上,接着长长叹出了一气,无力的对着莫离园回道:“我说小四啊,你总要讲讲道理。那时我们才见过三次面,说过的话加起来不足十句,大清早的你一脚踩在我床上,像个夜叉似的抓着我的领子对我喊:咱是莫离世家的四千金,做莫离家的小姑爷吧。那种情况下,呵!莫说是我,全天下你且再找出一个敢说‘行’的男人出来我瞅瞅。”
  
  莫离园眼珠子一转,回忆着当时的场面,却也没什么自我反思的意思,只理直气壮的说道:“我大姐就是这么嫁给大姐夫的。”
  
  秋风呼啸而过……
  
  嘶——!了了深深吸入一气,接着深深吞咽了下去。也不知这娃娃究竟是被哪一句话吓成了这样,双腿狂抖,屁股紧夹,似乎生怕一个松懈就要大小便失禁了。
  
  怕?当然怕了!传闻中的‘莫离世家’啊,那眼前这女子岂不是阎王的闺女?别说了了,上到整个朝廷,下至所有平民百姓,有谁不知道‘莫离’二字的。这莫离世家四个阎王各个不是省油的灯,杀人不眨眼是恭维的话,说直白了简直就是心狠手辣。他们只要一出手,要么就是将人剁成肉酱,要么就是掏出五脏六腑,再么就是剥下你的皮肉,总之,就是要多残忍有多残忍,而且他们不分老幼,凡四阎王所到之处,可谓无一活口。二十年前,他们一夜之间毁了整个武林,所有正派几乎全灭,残暴的行为简直令人发指。
  
  当然,这些都是老人们描述了,做不做实还当另说。问题的关键在于,遇到这样传言中主角的后人来求亲,啧啧啧,估计那时的金延还当自己夜梦没醒呢!
  
  金延撇着嘴,阴柔地一笑。“不娶你,不代表不喜欢你。当时没娶,不代表以后便没有缘分。”
  
  啊啊啊!告白了,主、主子,咱神一样的金大主子啊,居然告白了。还是向……有着如此惊人背景的女子。好期待,好期待。
  
  了了眨巴着一双大眼,无限希冀的水波徜徉其中,就连双腿一直抖动的频率也慢下了几分。只可惜,莫离园实在做不成浪漫故事中的女主角,主要问题是,她的形象实在不符。
  
  “你有毛病吧!你把人杀了,现在你说刚刚没杀爽快要他活过来再杀一次,哪有这样的道理?”
  
  啧啧,真不愧是四阎王的闺女啊,连举个例子都能和杀人联系到一起。了了悄无声息地退了几步,先前期待的目光瞬间全灭,小身子整个儿都缩到了自家主子的身后。
  
  稍待了一会儿,或是金延还没有想好如何去回答,或是莫离园实在等不及了,她瞅了一眼手中的食盒,步子匆匆又起,嘴中还在抱怨。“真是的,万一汤凉了,我要你好看!”
  
  主子!她、她是在要挟你!了了甚是担忧的又望了金延一眼,却不料,那时的金延双目微暗,幽幽间不知飘去了何处。
  
  “主子!”了了试探道。“人都走了。”
  
  这一语,总算让金延醒过了神,似是突然想清了什么,脸再抬起时,竟已是无比的坚定。“是的,只有死人……是绝对无法重新来过的。”说完,衣角撩起,整个人便像得到了什么动力,大步地向着厢房那边走去。
  
  了了挠着脑袋,怎么也想不通那些所谓的‘弦外之音’。好奇心作祟地想跟上去看看,却又想到莫离园那喜怒无常的性子和刚刚的要挟之词,又是挤眉又是闭眼的纠结了好一阵子,始终不知该如何是好。“唉!死就死吧,这好奇地滋味,忒难受!”说完,脚下一跺就奔了过去。
  
  只是那时的了了,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刚刚那一番激烈的心理争斗导致他错过了半出的好戏。他也不过是晚了杯茶水的功夫,剧情的发展却让他全然跟不上了。
  
  只见那前时还好端端的唐烜不知是怎么了,一脸的惨白,一手捂着胸前的伤口,好似又有血色从那里透了出来。
  
  莫离园自然有些紧张,站在他身边双手扶着他的手臂。
  
  唐烜一脸的悲恸,蹙眉问着门口处的金延。“你刚刚说,心仲死了……可、可有凭据?”
  
  金延抿着嘴角的笑,依旧是平淡的口吻。“你可知现在外面全部都是捉拿你们二人的画像,那榜单贴了全城,你是在我的府邸,所以夕辽人碰不了你。可那心仲现在就像网中之鸟,捉不捉得到,只是时间的问题。死不死,同样是时间的问题,他,是绝对出不了夕辽城的。”
  
  听到这里,了了有些纳闷了。前些天不是主子自己吩咐不要把这些事说出去的,怎么现在他自己反而抖出来了。瞧这位唐大人一脸的冲劲儿,万一跑出去了,拖着这幅身子岂不是必死?
  
  莫离园担心的便没有那么长远了,更懒得去管外面的人和事,只一双眼紧盯着唐烜胸前那一块鲜红,只觉那色刺眼的很。“你先别冲动,就凭你现在这身子怕是连只蚂蚁都踩不死,你就老实实的呆着吧。”
  
  唐烜身子微顿,缓转过脸来看着身侧的莫离园,一面切齿地说道。“当日若不是你下手太过残忍,结下了命债的梁子,如今又怎会把我逼到这样的地步。”他双眼幽暗地别过,唇色苍白中透着黑紫。“我唐烜这一世千算万算,怎么也没有算到……会错在你这一步上。”
  
  那一句说完,又是一段静默。莫离园有些莫名,这一刻,她的心境竟与他是无比的相似。两人间平时的怒骂、愤恨,在这一刻居然都不见了,她气不起来,恨不起来,不是因为理亏,只是看着对面那双逃避而去的目光,没有往常地那些厌恶、鄙视,只是那熟悉而又凄凉的背影,她忽然觉得,有些话被什么堵住了。
  
  心间,从来没有过的,蹿过一种陌生的异样,有点儿酸,说不出具体的感觉,好像还有点儿闷。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于是只能任自己呆在那里,脑中却空空的。
  
  猛地,一个巨力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扯向一边。莫离园回过头,才看清金延不知从何时,不再是以往那妖媚地一副笑脸,而是无端地愤怒。
  
  “跟我走!”金延拉着她的一只手,想要将她带去某处,偏偏,她的另一只手还握在唐烜的手臂上,从刚刚扶他时,那只手就自然而然的搭在上面了,似乎也不太想离开。
  
  唐烜依旧看着别处,轻轻地甩动了半圈上臂,莫离园一直握着的那手,无比顺畅的滑落了下来。
  
  那一个瞬间,莫离园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他,可惜他已经把自己甩开了,手已经失去了刚刚的温度。而且,她已被人越拉越远。又是说不清的那种感觉,总之,这样眼睁睁看着两人间扩大的距离,那滋味,她不太喜欢。
  
  莫离园被金延拖出门外的同时,了了退身出去正要关门的那个瞬间,他看到了一幕,也只有他看到了,那时直立在床边的唐烜,两只手攥成了石头,双臂生硬地缩在那里,似在死死地忍着什么,那个人一脸的淡然,胸口的血迹却在瞬间染红了大片。
  
  …… ……
  
  “你给我放开!”莫离园死劲儿的挣脱。金延偏自顾自的走着,大步未停。他的莫名奇妙终于惹得莫离园急了起来,空余的另只手顺势拍在他的肩上,趁着他松力的功夫抽回了那生疼地手腕。
  
  “你疯了,你弄疼我了!”她是真的生气了,揉着自己的手腕,一面愤怒的望着金延。“你刚刚莫名其妙的冲进来,告诉那家伙心仲的下落,到底是要干什么?我是哪里得罪你了,你突然这样对付我?”
  
  “我何时对付过你?又何时伤过你?让你一直受屈受罪的人,你想想清楚,究竟是谁?”他面上惨白,似有气却无力。
  
  莫离园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腕呈出了点点淤紫的颜色,从小到大,谁人能让她受这种伤?瞬间腾起了怒气,点着他的脸便吼道:“好!从今往后我们的情谊算尽了,我明天就带他走。你现在伤了我,我莫小四和你再没有旧情可讲了!”说完,她袖子一挥,头也不回的走去了原路。
  
  直到她走出了好远,一直站在那里没有回话的金延,膝间一抖,唇角滑落下一道深红的颜色。
  
  “主子!”刚刚赶来的了了有些不明所以,只见那莫离园不过是推了他家主子一下,怎么就让他吐出血来了。几个大步跑上前来,掏出袖间的一副白帕子,赶紧递上去。金延接过帕子在嘴边轻轻的沾了沾,接着扯出了一丝苦笑:“这就是阎王闺女的实力吧!”
  
  那眼神倒也不是愤怒,只是幽幽地看着厢房那边,又看看远处,叹出一口气。
  
  “究竟是谁伤了谁?又是谁……把谁弄痛了呢?”
  
  秋中的风卷着几片青叶,迂回几遭,摇曳点去了湖上。叶荡涟漪,圆生缘去。
  
  了了使劲儿地抓了几下头皮,小嘴撅的老高,心中暗道:原来有些话,就算你你听清了全部,也未必能懂它的意思。原来……
  
  有些人就算给了你答案,那也未必就是结局……
  
                      
作者有话要说:呜啊啊,省略一大堆赎罪的话。阁子把急急忙忙做动车回来的,路上还把眼镜丢了,就当做是惩罚俺了吧。这周俺会用日更赎罪滴!!!!!大家鞭策我吧!!(PS:之前JJ抽那么凶,人家是真的万念俱灰才会出去游玩一下下滴~~~~)




☆、羞脸粉生红

  靓妆眉沁绿
  羞脸粉生红
  
  宽敞的正厅内,金延侧靠在椅背上,领口微敞,雪颈初露。柔若桃花的眼角微挑,笑看着堂下的客人。
  
  柳芹芹何等姿色?便是遇到了金延这般万中无一的绝色男子,她引香楼头牌的倾城之姿也能与他平分个秋色。只见她唇角含笑,眉黛如柳而弯,笑得那叫一个众生倾倒。
  
  了了手里端着的茶壶,倒了半天,洒出了大半。只觉这厅中光芒刺眼,刺得他,眼亦是闭了大半。亲娘哎,这俩人若是能凑成了一对,保准生一个,世上便多一个祸害。
  
  金延功力相当的深厚,绝色美女亦是见了不少,柳芹芹的招牌醉笑对他基本上构不成什么杀伤力。甚至相反的,他对这个看似柔弱起不到威胁的女人,有些抵触甚至反感的倾向。
  
  因为,他们二人在彼此对视的瞬间,感应得到,对方和自己有种很相似的气息。说不上来具体是怎样的,就像他们二人都生着一张绝美的脸,偏偏,都是用来骗人的。这种相似的气味可以说是虚假,也可以说是他们的保护壳。所以当这样的两个人遇到了,对方心里都很清楚:
  
  这人说的话,一句也不能信!
  
  “早听闻,辛城有三绝,引香楼能歌善舞的头牌花魁便占了首,今日一见,果然是倾国倾城啊!”
  
  柳芹芹只笑笑,端起桌上的一杯茶,嗅了嗅。“芹芹也早有听闻,元唐首富金多坊的大老板金延,容貌羞煞娇□子,今日初见,芹芹也是自叹不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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