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捡到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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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你捡到宝了-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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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呢,我居然蛤蟆似的蹲在这梁上,做你的护花使者?!
  
  还真是,挖了个屎坑自己跳……
  




☆、红烛自怜无好计

  点点行行
  总是凄凉意
  红烛自怜无好计
  夜寒空替人垂泪
  
  这一觉睡的,那叫一个难受。
  
  所以说,轻功再好有什么用?这时候的莫离园真是恨不得自己练得是软体神功。
  
  她艰难地翻了翻身子,黑色长袍还好好地盖在身上,手脚像被人捆绑了一夜才松开。她咬着牙撑了三次,才把酸疼的身子支了起来。四下望望,发现唐烜已经不在屋子里了。惺忪滴眸子猛地清醒过来。
  
  可恶,都怪这硬邦邦的横梁。害她前半夜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结果,拖到后半夜,累得彻底睡死过去了。
  
  该死,居然连他离开都没发觉!
  
  莫离园哪里还顾得上身子是酸是硬,起身准备下梁。恰时,门被人缓缓推开,她立马缩回手脚,一动不动。
  
  来人正是唐烜。原来他没有离开,似乎只是出去办事了。莫离园这才松了一口气。
  
  也是,细想想他订了五天的房间,又怎么会突然离开呢?根本就是自己刚刚太紧张了。莫离园伸头看去,只觉今日的他,已经没了苍白的神色,动作也不再有迟缓,分明是病痛已经过去了。
  
  看来这家伙的身体还真不是一般人,病起来的时候死去活来,不靠灵丹妙药居然也能好得这么快。
  
  想到这里,脸上不禁划过释然地一笑。
  
  唐烜回到屋子里倒也没呆多久,只是吃了早点喝了几杯茶便又出门去了。莫离园早在梁上呆不下去了,前面唐烜刚合了门,后脚她就麻利地一个翩然着地。
  
  她揉着自己痛苦不堪的腰,心下想到:
  
  照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熬不到杀手冲出来,我要先挂了!眼下这是县城里了,许多东西有银子就能买到。看来,她歹在这以后要长久下榻的地方置办点儿软货了……
  
  …… ……
  
  唐烜把书信寄出去以后,心里的焦躁似乎缓和了不少。但一想到辛城与鳌汶之间的秘密,眉头,又深深地纠结了起来。
  
  他已经密令黑旗军一些人马向着这里悄悄赶来,只要人手充沛,这里的调查也就可以全面展开了。眼下他只身一人,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际,还是莫要打草惊蛇。
  
  但是,也不能就这么干等着。思来想去,在这辛城,能帮得上忙的,似乎也只有那个人了。
  
  想到这里,唐烜不禁扶了扶额头。不知怎的,只是想到那个人,他的头就会隐隐地发痛……
  
  于是,他就在一阵一阵的头痛中,来回徘徊、踱步,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却始终没有勇气去推开那大门。
  
  就在他犹豫之际,一阵熟悉的声音,从头上传来:“天啊!我不是眼花了吧?是、是、是唐……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来不及了。
  
  只见唐烜肩头一抖,缓缓抬起脸来,对上了那熟悉、却又是十分陌生的一张脸。
  
  熟悉,因为那是他闭上眼睛也能描绘出的一张脸;陌生,因为他与这脸的主人,并不熟识。
  
  只见那女子着一湛蓝色纱衣,内衣单薄,隐隐有肉粉色袒露在外,其景香艳无比。她丰容盛鬋,面若桃花,袅娜依人地靠在二楼的围栏上。她将一手轻搭在栏杆上,身子微斜,笑盈盈地与楼下的唐烜对视着。
  
  唐烜隐忍了一会儿,终于还是走进了那房子,似乎一个抬脚一个落脚的瞬间就抽去了他半身的力气。
  
  青楼里刺鼻的味道,让他极不适应,于是只能忍不住地以袖掩鼻。那个女人走下来,走到他的面前,原来近距离的看,她便不再如刚才那般美艳动人了,眼角细微的纹路出卖了她的年龄。
  
  眼见唐烜目不转睛地望着自己,女子倒也不羞,笑得风娇水湄。“十几年没有见,你怎的还和小时候一个样子。也不打招呼,真像你爹一样,就会板着个臭脸。”那软声软气,似要酥到人骨子里去。
  
  “……”唐烜避开她刺目的探究,环望了下四周。原来,白天的青楼是如此的安静,那些妖娆的女子还没起身,这倒让他原本慌乱的心平定了不少。
  
  “那个……我来这里办事,路过。所以,来看看。”这借口,说出口,似乎连自己也觉得有些牵强了。
  
  那女人听了他的话,一直笑着的脸上瞬间掠过一丝惊愕。过了好一会儿,才恢复刚刚那风尘的语气,说道:“这辛城可是个小地方,能让您亲自来这里,想必是有大案子了。”
  
  唐烜觉得此时的自己在这个女人面前,避无可避。她明显猜到了自己的来意,是的,不是迫不得已,他不会来见她;不是遇到了棘手的事,他不会想到要来找她。
  
  那女人见他一脸为难的样子,倒也不再发难,笑着掩了大门,将他引到了二楼的厢房。
  
  她差丫鬟沏了一壶茶。小丫鬟不禁惊讶,连县太爷来得时候夫人都舍不得沏得观音衫,如今竟拿出来伺候这位爷了。看样子,来人身份颇高。丫鬟不敢怠慢,送茶的时候又端了几碟精美的小食。待盘上布置满了,这才作揖离去。
  
  “说吧,唐大人。来我这里,可是有什么需要芹芹帮忙的。”她得口气很随意,似乎二人间很熟的样子。
  
  唐烜拿起茶杯,抿了一口,缓缓说道:“其实没什么大案,只是近来听到些关于辛城的事,不放心,便来探探。”他在给她一些暗示,希望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辛城距离皇城甚远,哪里有什么大事值得你这个暗察官注意的。有什么难处,大人也不妨直说……”知道唐烜是在试探自己,她不愿两人间的谈话始终隔着一层,干脆挑明。
  
  唐烜明白她得意思,直接地问道:“辛城知县大人可有在这里私开煤矿、金矿,或者……是一些不合法的营生?”
  
  闻言,柳芹芹笑言:“大人可是知道了那高知县每月都要来我这里光顾,又时常单独会面芹芹,所以才来我这里探探口风。”
  
  唐烜哪知道这些,不过是凭经验而行,试问有几个地方官不沾烟花味甚至在外侍小的?他没有直面回答,只是在等自己要的答案。
  
  柳芹芹知他性子,也没再多问,镜子说道:“他高知县做没做违法的营生我不知道,我只知,他在外号称清廉,跟大人你一样,一不收贿二不贪赃。可是……又与大人你不同,他来我们引香楼,赏钱给的总是最多的。”
  
  这意味着什么?一个官不贪不贿,若只靠每年的俸禄怕连着青楼的小食都吃不了几盘,也就是说,他必是有额外的收入。
  
  柳芹芹虽没有从正面解他的疑惑,却也不失为一个提点。二人又聊了一些关于辛城近来的热点和一些关于知县的话题,柳芹芹说了不少,却也对案子的发展没什么帮助。无论如何,唐烜还是一一谢过,又饮了几杯茶,准备道别。
  
  柳芹芹似乎有些不舍,于是又问:“大人可是一人来得?可有地方下榻,不嫌弃的话,不如……”
  
  “不用,我不是一人来得,我在客栈付了几日租金了。”
  
  也是,他堂堂暗察使大人怎么会下榻青楼呢?名誉姑且不说,这里的乌烟瘴气也是他避之不及的。想他刚刚在外徘徊多时都不肯推门的犹豫之色,他该是多么厌恶这烟花之地啊!
  
  柳芹芹不再做留,只送他到门外。看着他的背影渐远,眼中流露出难忍的情绪。
  
  唐烜走到巷口时,似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转身补了一句:“这几日我都住在城西的景福客栈,有事可以来找我。”说完这一句,背手而去,渐渐消失在喧闹的人群中。
  
  这时的柳芹芹,微微一笑,眼中闪烁过着的晶莹,盖去了之前淡淡地哀伤。她合上引香楼的大门,插上门栓,一切,重归死寂。
  
  是啊,这便够了,还能再奢求些什么呢?
  
  …… ……
  
  莫离园不知唐烜那小子要去多久,甚至有点儿后悔当时让他自己一个人进那屋子是不是正确的。想起他当时在那个屋外一直犹豫不肯进入的样子,那神情像极了当日她向他逼亲的情景。
  
  难不成里面真是龙潭虎穴?
  
  她当时只是一心抱着棉花包子冲回客栈,就想着要在他回来之前布置好她的小窝。这不,原本硬邦邦的横梁上被她铺了三层锦褥,现在舒服得不得了。她还在梁边的柱子上,钉了两个钉子,上面挂一小木盒,盒子里塞满了各式的点心。被她这么一布置,这梁上的世界俨然变成了一个温馨的小阁楼。
  
  原本心情大好,可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他回来。莫离园越想越不对劲,匆匆起了身子,准备去寻他。
  
  好巧不巧,那熟悉地身影就出现在了门外。
  
  而且不是一个人,跟在他身后的,还有客栈的小二。只见那小二一脸为难的样子,嘴里咕咕哝哝的不知在抱怨着什么。接着就听见唐烜唐大人不急不慢的开口了。
  
  “只帮我把被褥换过去就好了。”
  
  小二不情愿地抱着被子,磨磨蹭蹭地说:“客官,我们这里哪有什么老鼠啊?刚才在您柜台那么一说,以后谁还敢来住我门客栈啊!”再说了,一个大男人怕什么老鼠,还非要换一间房,那么矫情就回家住去啊,来我们客栈捣什么乱。
  
  “给掌柜和小二添麻烦了,在下觉轻,旁边哪怕一点动静我都会难眠的,这些算打赏,小二你也多多包涵。”说着,掏出半打铜板,小二见有得赚,自然把毁了店誉的事忘了个精光。
  
  反正老板不是他,亏了赚了与他无异。
  
  当下换成一张乐呵呵的脸,抱着那被褥就往隔壁房蹿。
  
  只是可怜了那一只下巴落在半空中掉也不是合也不是的莫离园了,只觉脑中一片空白,在停止运转后过了很久,她的第一个想法就是:
  
  这家伙要么就是发现了她的踪迹,故意耍弄于她;
  
  要么,就是她上辈子杀了他全家上百口啊上百口,他是来讨债的啊讨债的!
  
  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
  
  要不做寡妇吧!她想起老三教过她的一个词,叫‘玉石俱粪’。好吧,就一起死吧……
  
  




☆、竟无人解知心苦

  可恨良辰天不与
  才过斜阳
  又是黄昏雨
  朝落暮开空自许
  竟无人解知心苦
  
  一模一样的装饰,一模一样的摆设,甚至连门窗上的花纹都是一样的。
  
  可是,这房间对莫离园来说终究还是不一样。
  
  没有她松花棉的锦缎垫子,没有她谷壳香芯的枕头,没有伸手可得的美食盒。她前面所有的心血,都白费了。
  
  这信房间里没了老鼠,却有了梁上传出的磨牙声。
  
  她恨,恨自己命太衰;恨,恨不知自己上辈子到底欠了他什么。
  
  换房后这夜,起风了,客房的窗户被吹得咯咯响。半夜时分,莫离园倏地起了身子,脸上地神色严肃了起来。
  
  有客到访!
  
  来者约四人,皆是垫脚飞驰而来,四人轻功都不低,想必也是干夜活的。莫离园的眼睛在这时似乎被什么勾得明亮了起来。翻身遁出窗外,瞬地消了身影。
  
  屋子里静地,仍然只有风打窗拍得声音。不知何时,床上一直闭着的眼睛,缓缓睁开……
  
  似有若无地,轻叹出一息。
  
  莫离园迎上来客是在客栈的屋顶,与她估计的无差太大,是三个人,一女两男。那女的一身红衣,浓妆艳抹,可实在称不上漂亮。两个男人一个五大三粗壮得像杀猪的,另一个尖嘴猴腮仿极了‘鼠辈’二字。
  
  莫离园掐腰站在他们对面,苦笑着连连摇头。
  
  这山下学武的人,怎的不是歪瓜裂枣就是残花败柳,感情稍微好看些的都弃武从文去了?也难怪爹娘他们归隐山林了,这货色,看多了总会污了眼睛。
  
  那三个人被她那毫不遮掩地鄙视之光扫了好几趟,来人倒也不怒,只见眼前这姑娘风姿绰约,吴大豺和辛小豹不禁起了些色心。
  
  在一旁的李余狐哪里见得了自己的同伴被别的女子勾了魂去,看着豺豹二人那色迷迷地眼睛一股怒气从心中彪起。
  
  “你们两个色痞!忘了我们今日来得目的了?见着小妖精就把正事都忘了,等今儿事办妥了,先扣你们一半银子。”狐娘一把掀开红纱衣,掏出两只明晃晃地钢针,一路追刺就朝着莫离园杀了过去。细看她招数,每落手之处皆在对方得脸上。想是要划花那张令人妒忌地小脸儿。
  
  豺豹兄弟二人这才缓过神来,心下又羞又急,还不忘说道:“师妹,下手轻点。至少也留□气儿……让,让师兄们……”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只见狐娘在火拼之余扫过一记白目,师兄弟二人顿觉一阵寒颤,再不敢多说一句。
  
  二人收回色心,肥的那人抽出腰间一把半月短刀,瘦的伸手入腰间寻出一三尺软剑,急急加入了战斗。
  
  这三人个人越打就越纳闷,开始两个大男人还觉得三个人打一个小姑娘太没面子就没尽全力,可合了他们三人之力还是没进到这女子一尺内的距离。
  
  只见她连个武器都没有,确切的说,是连手都没动。她的武功路数极为奇怪,以脚代器,以风做势。三个人连个脚的影子都没看见,只觉得他们砍出去的武器瞬间就被什么利器挡了回来,最让人奇怪的是,对面这笑盈盈的女子,连点儿杀气都没露出来。
  
  豺豹狐师兄妹三人,彻底放下前面轻敌的情绪,此时可谓招招犀利。可就在他们如此攻势下,还是讨不得一点好处,三人不禁又急又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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