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成功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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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成功记-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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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待我还是算不错的,跟以前墨夫人时,有过之而无不及。看来他也是长大了,经历过失去后,更懂得了珍惜,不再是以前那个苏谨了。
  这是我始料不及的。
  如果真是这样,我倒愿意他记不起以前的事,好象当初我布这个局时的初衷一样,如何让一个所爱的人幸福,好象也是在我算计之内的。太傅说我没有将来可言,我也不用什么将来,他,应该还是有的。
  
  这一场赛事两人平手,几乎同时触的线,所以没有分出高下来。
  这也好象我的意料中一样。
  
  从围场回来,他直接去了太子妃那边,把我凉在了太子殿。
  那天很晚了,他仍没有回来,我有点点担心,又不好着人到太子妃那边寻他。
  一时摸不清楚他心里想着什么,仔细想想,不外就是白天赛马,我说不行。
  难不成这样子也恼了他?
  想想还有几个月就要生了,本来也不应该和他多呆一起,其它的几个妃子都空着,却让他守着我,也好象哪里不太对。
  可是他一旦在外面睡,我又那么的不安,感觉好象心里针扎一样。哎,感情这种东西多一分嫌重,少一分又怕轻。
  
  又等了一会儿,合衣躺在那里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醒过来,突然起身,看到自己身上盖着苏谨的外衣。他坐在离我不远处,看着我的脸,一动不动地,眼中尽是些我读不明白的东西。是不是分开太久了,还是他不是当年的苏谨,我也不是当时的墨欣了,我不太清楚原因,我现在有点点看不清楚他的内心。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起身揉揉手脚,手都麻了。
  他站过来,到我身后,帮着我揉揉肩,我听他在我身后,不轻不重地说,:“你要我把你怎么办好呢?”
  我没说话,我明白,这个时候无论我说什么,都可能是错的。他也没有再说话,只是半抱着我,将我搂在怀里。
  过了好一会儿,我说困了,起身要走,他轻轻把我横着抱起来。
  “不要,我好重。”我挣扎道。
  “你意是我抱不起我妻子和孩子?”他轻声说,这时眼中不再那么刚毅,再不由得我说,把我轻轻揽在他的怀里。
  我终于微微笑着,搂向他的颈,是的,我等了三年,终于,等来了这个长大的男人。
  
  太傅隔一两天会来太子殿,替我把平安脉。
  苏谨在时经常站在一旁,好象他也懂脉象一样,不肯离开。
  太傅的脸色渐渐沉重,有时把了半天的脉,然后却在那里呆坐了很久,问他,他也不出声。
  跟了太傅也有几年了,他的脸色心情我多半能了解些,我知道是我之前体内的毒没有完全清除之前,就怀上了孩子。这或对胎儿不好,或是对我。
  对此,我自己倒是没多大的好担心的,只是担心肚子里的孩子。
  不过还好太傅就是太傅,他总会找到办法帮我解决,这一点我相信他。
  就从他频频来诊看来,他确实尽心尽力。
  既然尽了心力,之外的事,就不是我能担心的了。
  
  之后过了几天,苏谨来跟我说,“是不是我们再晚一些再要孩子?”
  我也猜到太傅肯定有什么话没跟我说而跟他说了。
  “你和我还年轻,以后也会再有的。”他说。
  我盯着他的脸。
  他亦是一脸沉重,脸色灰白,好象下了很大的决心 。
  “我知道你要这孩子,但,我不想你冒这么大的险,太傅说你以前中过毒,所以他才带你在流云寺住了三年疗养。你遇到我时你的毒尚未解完,所以这一次,如果保得住孩子,不一定保得住你。”
  “这没什么”我说,我看我的命再重,也重不过这孩子,他可能是苏慕留给我的唯一纪念。
  “我是不能再失去你。”他低下头,把头埋在两手中间,“如果你执意要走这一步,你走了,我又怎么办呢。”他说。
  我笑,我和他再深的感情,但也是不能动摇我保这孩子的心。
  
  说不动我时,他把我也没了办法。
  过了几天,太子殿宴客,我心里有点点难受,回后面取了点太傅给的药服下,回来在小花园站了一会儿,正准备回到大厅,转身却看到管宁站在我身后。
  我知他为什么而来,看得出来他也知道了消息。
  太傅。哼。
  “我只问一句,”他眼没有看我,“你觉得冒这么大的风险,值得么?”
  “这孩子,是一个故人留给我的唯一念想。”我也不打算再想瞒他,情况已然这样子了,如果活不到生他下来,他应该知道这孩子的来历。我说,“要我放弃这孩子,就好象要我放弃这个人的生命一样,我做不到。”
  他听言有点被惊着,脸立马变得苍白无血,然又低头想了一会儿,好象了解了什么。
  他一句话也没说,拉过我的手,把手搭在脉上,静静地诊了一会脉,然后,他放开手。
  
  还不等他说什么,如妃从身后摇着扇子出来,“姚嫔,太子正到处找你,你在这儿。”
  见到管宁,她略有一点惊,不过也诚然向他一躬。
  我看到如妃的脸微一红,心中不觉一沉。
  自她身边走了,看她仍盯着管宁,听她语言有些结巴“是。。是。。管将军啊,好久…不见了,上次见你还是在你回来的庆功宴上…”
  我越走越远,听不见他们说些什么。
  
  回了大殿,苏谨迎上来问,“你去了哪里?”神情颇有点紧张。
  我笑说自己有点闷,到外面透透气才回来。
  他没有多想,手把手拉过我坐在身边,仍和那些宾客应酬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我看到如妃脸色灰黯地回痤来,怔怔地发了会呆。又才转头来朝我坐的这边看了一眼,感觉是满满的怨。
  这个人真不是省油的灯。
  看来她此番招惹管宁,管宁并不领情。
  我低头,轻轻地笑了。看来想得到管宁的心也非易事,如妃,你晚了一点点。
  
  说项只到管宁就止了,这世上,再也没有能说服我的人。当然太傅也不行。他只有再一次尽他全力救我,这个人也颇倒霉,初初时认得我时不喜欢我,那时尚好,越喜欢就越麻烦。换一句话说,越爱就越怕失去。
  我听得人说他在家里天天查书研究,除了到我这里来诊脉基本谢绝了一切的应酬。有时连皇帝招他入宫,他也是快去快回。
  当初是为我解毒,现在是为我安胎保命。
  哎。
  
  




☆、恩宠是一只蜗牛,失宠就是一匹疯马。

  一切的结果在几个月之后临盆那一日便见了分晓。
  太子殿被挡在产房外,为此和太傅起了争执,最后是太傅让步让他进来,但只能呆在三步之外。
  
  一切比想象的顺利,却没希望的好。
  我生产时晕迷了半天。
  等我弱弱地醒过来,我如愿生下一对双生子。
  我没料到是双生子。可能太傅早知道,我睁开眼,就看见他一脸笑意地一手抱着一个给我看,他说:“我要同时教两个学生,还不错。”
  
  不过我醒时太子已不在了,这并不让我意外。
  坐月那段时间,基本他很少过来,偶尔来也是应付一下,站一下就走。我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他天天宿在太子妃处,让太子妃很是得意,听说在那边天天盛宴,歌舞不断,我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我相当于生完孩子就被直接打入冷宫,这些都是在我预料之中的。
  
  满月那天宫里大宴,我如期抱孩子进了大殿。
  想躲的躲不开,害怕的要来不会不来。
  上殿时看见管宁站在殿上,只看到他的背影,心里倒是一安。他也没见过这一双孩子,不过只扫了一眼,他就明白了。
  由太子把孩子抱给皇帝看,我仍在地上跪着,上面也没有话让我起来。
  皇帝一手一个,抱得很是开心。不过他看着左右又愣了愣,若有所思。
  这两个孩子一个脸团些,一个则方,性格一个安静点,一个活泼点,很奇异的是两个双生子基本是两个完全不一样的模样,一仔细看就看出来了。
  我这个做母亲是知道的,这两个孩子可能不同父。
  
  这就是苏谨冷落我的原因,他明白我当初说这孩子不是他的是什么意思了。
  皇帝倒是没说什么,沉默了一会儿,说,这两个孩子一个象他自己,一个象已故的老皇帝,也就是他的父亲。
  既然他都这个么说,庭下的都全是附和之声,这也不奇怪,当今太子就和皇帝不是很象,已故的太子和他象。
  苏谨的脸色很是难看,还要强装高兴。我看他只要不看着我,看其它的人还好,看我时虽然面含着微笑,眼睛里却满是冷霜。
  皇帝当众给我一个王妃之位,现在我不再是姚嫔而是姚妃。地位和这之前的三妃是一样的了。想起来,也是他当初说我只能位到夫人的。
  
  后来的宫宴,很是热闹。
  我坐在太子旁边,接受众人的朝贺,看着眼前的人来人往,仍觉得虚空。
  酒席当中,太子应酬去了,李德奴过来说皇帝要见我。
  我亦是知道他迟早总会见我的。
  
  我由李德奴带着到后花园的小庭,在花园,我看到庭子间站着一个人。那是皇帝。
  不过我还没到,就看到另一个人站在花庭下等我。
  等我走近了,他领了我一前一后上了花庭。
  
  皇帝回头看了看我们,吩咐我们坐。
  我有点担心,不过看管宁好象也不惊,
  “坐吧。”他好象知道皇帝的意图,我也只随他坐了。
  皇帝也不说话,庭子间的桌子上有些酒、菜,看来他是让我们陪他喝一杯。
  我帮皇帝倒了酒,他自己把了,喝了,也示意管宁也喝一杯,我也帮他倒了一杯,其中三个人都没有对话,管宁对我笑笑表示谢谢,也跟着喝了。
  
  三个人在那里坐了一会儿,听得外间的喧嚣一阵阵传来。
  我一回过头来,却发现皇帝眼含泪水,他说:“你记不记得你小时候,有一次偷吃了我一颗桃树上的桃子,怕被我骂,把那个桃核含在嘴里,差一点被哽死,还是你太傅救了你。”
  管宁只笑笑,抬头看我,这是旧事,是他们之间的故事。从来没有人和我说过,我也从没听说过他小时的故事。
  “后来你把那核种在这庭子旁,现在都长成树,结了子。你答应过我不再做傻事,后来你还是那么傻地走了。”皇帝哽咽着哭起来好象一个孩子,“如果不是这样,今天在这殿前庆祝的,当是你和她,哎。这也怪我,早知道你如此执意要她,我就应该把她许给了你,也不会有后面这样让我后悔终生的事。”他深深地叹了口气。
  我听言,倒是含了泪,自己倒了一杯,敬向皇帝。他尚未喝过我的酒,他可能是老了,现在怎么说,我犹记得,他是我的公公,是我夫君苏谨的父亲。
  看我这样子,他还是明白,喝了一口,然后放下酒杯,坐在那里发呆。
  我越发觉得他老了,为了几年前死去的儿子,看上去很是可怜。
  我自己是没有父亲的,我母亲也在我尚未懂事时离开了我。我庆幸他们先我离开,如果我也留下我父我母,好象眼前这个老人,真真是可怜啊。
  当下决定要对太傅好一点。
  我说, “父皇是我夫君苏谨的父亲,也是我的父亲,应受我三拜。”
  我跪在地上向他拜了三拜,提醒他,我是他另一个儿子的王妃,即便他再悔,再恨,也改不了这事实了。
  我也只能说到这一点,眼睛看了一眼管宁,他脸上淡淡的表情不愠不怒,我站起来离开。
  他也没有拦我。
  
  从花庭出来看见苏谨背着我,站在那儿,有风微微吹动他的衣角,不过感觉上很是阴气。
  我唤了他一声,他半天才好象醒过来一样,看着我的脸。
  “你去了哪里?”他问,声音很是严厉,脸色也是和他玄色的喜服极不相称的寒气。
  他一句话,让我有几秒反映,刚才他并未进到花庭,应该没有看到刚才的情景,他之所以生气,应该是我悄悄地离开没呆在他身边。
  于是我说了一个并不高明的谎:“有点闷,到处走走。”
  “跟他在一起?”他恶狠狠地说,眼睛盯在我脸上,并一把抓住我的胳膊,不容我挣脱开来。
  听他言,他是看到了一半,从他站的位置,有可能看到我和管宁,却不一定能看到他的父亲,当然,我更不能说,还有他的父亲也在那里,如果知道我们三个在那里的情景,他会怎么想,从小就一直不受宠爱的他,会怎么想?我不得不考虑到后果。
  
  于是我沉默着,由得他拉着我的手,把两只手反压在身后,看着我的脸。
  我也没有怕,只看着他。
  他恶狠狠地吻过来,抵开我紧闭着的齿,把舌头探进我的口内强吻我,因着他手劲太大,把我的手弄得很痛, “你是和他在一起对不对?”越是挣扎,他越深入,我越是反抗,他越是用强。
  他有些怒了,可能也是喝多了点点酒,看他的脸一阵子红,一阵子白。然后我听他说了可能他这一生最后悔的一句话,我伸手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你和管宁,和我父皇的将军,可以明目张胆地在我的宫殿里手拉手的谈情说爱,你还在我父亲的宫里和他密会,你怎么不告诉我,这两个孩子根本就不是我的,你为什么没胆告诉我?”
  我那一巴掌过去,他没有躲,只听一声响,他的脸上一个掌印,嘴角带了血丝,打得我的手都痛了,但更痛的,怕不是手。
  如妃,是的,那一夜她看到管宁替我把脉,她已然这样子告诉了他,……………他牵着我的手。我没有小瞧她,她一定会这么做的。
  我看着他,目光冷冷的,心里也是冷冷的,从来没有怀疑过我,我也从来没有让人怀疑过,他既然这样子说,当然深深地伤我的心。我只看着他,一动不动看着他的眼,他眼中有些我一时不明白的东西,但他应该看得清楚我眼中的。两个人僵持着,两个人都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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