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那点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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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亲那点破事-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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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是爸爸,只要是心爱的人,不管将发生什么,哪怕是最后一秒也要争取。

白升工作了,因为工作忙没有时间陪爸爸。看见爸爸一个人在别墅前的花径中踽踽独行,他感到说不出的心寒。

终于有一天,他故地重游再次遇到任金花。他自己也很惊奇他居然能凭着模糊的记忆认出任金花。他若无其事地从任金花旁边走过,听到任金花的叹气:“我老伴过世两年了,现在孩子找工作托关系常吃闭门羹。。。”

白升想到了什么。他回到家看见神色黯然的爸爸在喂鸟,“爸,我给你找个伴儿吧。”

老白鼻梁上的眼镜不屑地抖抖,“你个臭小子,敢拿你老爸开涮。”

白升单刀直入,“任金花阿姨的老伴去世两年了,现在过得很困难。你们在一起,于我们于她们,都是好的。”

老白倒食料的手突然一抖,洒出来好多。他强装出一声不屑,转身离开,“我儿子正当年纪还没结婚呢,儿子先给我办喜事。我说白升,你工作两年会讲笑话了是吧。”

白升突然道:“爸,她女儿我觉得不错,能帮我们牵牵线吗?”

老白背脊一顿,转身,“你见过阿勤?”

白升大脑有些空白,还是坚定地点点头。

番外:白升的出租(二)

对于项勤个人,除了很多年前的红衣女童形象,他几乎一无所知。

白升知道,在下一个站台,站着一个叫项勤的女人。他要做的只是停下车和这个女人讨价还价一番,然后撇下这个女人,继续前行。

老白找到年轻时的朋友,给白升说媒。媒人也是晓得老白年轻时的事,避重就轻地讲讲白升的条件。项老娘觉得不错,很爽快地答应见面。

当白升和老白步入广场的时候,白升看见远处模糊在夜色中的娇小身影。负罪感悄悄滋生。

待白升走近,他仔细端视那张小脸,算不上惊艳的美,只是带着校园特有的青涩而显得可爱。让他忍俊不禁的是项勤的表情,痴痴傻傻,像二十一三体综合症患者。

白升在学校看见对他流口水的女生统称“二十一三体综合症”。

此时的项勤花痴病犯得正欢。

他淡淡看一眼神情恍惚的任金花,礼貌道:“阿姨好。”

任金花只是怔怔看着白升身后的老白,没有接话。

白升嘴角扬起难以察觉的阴笑,为了给爸爸制造机会,他飘然转身,看着项勤,“我们走走聊聊?”

这种事对于项勤来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美好。她甜甜一笑,开心地点着头。

白升心里有些不妙,他怕自己的魅力会让他事后甩不掉项勤这颗牛皮糖。

广场旁边有夜市,两人不咸不淡地聊着家庭情况,不知不觉中已经走到一个小摊边。

白升不知道该说什么继续下去,淡淡瞥一眼地摊上的玻璃缸,“我给你买一只乌龟养养吧。”

项勤心里蜜开了花,低下头羞红了脸。看来自己还是有拿下帅哥的魅力的。

买完后,白升向后回望,果然,老白和项老娘跟在后面。白升淡笑,爸,儿子不会让你孤单的。

为了让老白和项老娘又更多的时间在一起,白升又带着项勤闲逛了好久。直到把周围的事情倒一个底朝天,白升彻底无话了,才送项勤回家。

回到家,白升疲倦地去洗澡。想起当天晚上的项勤,他复杂地笑了,狭长的媚眼里流出酸酸辣辣的液体。

这笑里,有嘲讽,可怜,得意,愧疚。。。

但是白升不后悔。

为了给老白创造机会,他每天晚上都会约项勤外出。能说的话越来越少,能走的路越来越短。

项勤总是在暗示他订婚与结婚,生怕白升反悔。

不知道为什么,白升和项勤在一起,心里越来越慌。这种心慌导致他每天两小时的散步缩短成一节课。

白升认为,这心慌源自于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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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勤扒着车门哀求:“师傅,你就让我坐车嘛。只要能送我过去,多少钱我都出。”

白升冷脸,“我只是开车累了,停下来和你磨磨嘴皮,不想载你。”

项勤赖皮地拉开车门,要坐进去。“原来你只是想我和磨嘴子啊,你知道你耽误了刚刚在我眼前开过去的多少辆车?!”

白升没有理睬,依然阻止项勤坐进车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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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往十多天后,项勤苦着脸和白升约会。白升看项勤脸色难看,出于关心问道:“不舒服?”

项勤有些抽泣,“小乌龟死了。”

白升脑门三条黑线,“死了再买,哭什么。”

项勤撅着嘴不悦道:“那是你送我第一件礼物啊。”

这句话听得白升心里咯噔一下,白升明白,项勤动真的了。即使自己日后摆脱了项勤,自己于她也会是个千古罪人。他没话找话,“怎么死的?”

项勤更加伤心了,“我看它身上有些脏,就牙刷蘸着牙膏把它里里外外早晚各一次的刷龟壳洗澡,结果…………”她的声音突然降低,“刷死了。”

白升憋出内伤,第一次和项勤在一起有了些许轻松。总之,他对项勤的看法有了改变。

相处的一个月里,他们做的事情除了晚上在广场散步还是在广场散步。

对于项勤来说,白升算得上她第一个好好相处的对象。她对未来充满希望。

她会隔三差五给白升带礼物。一个吸收辐射的仙人球,一盒巧克力,一支大棒棒糖。。。种种孩子的行为,印在白升眼中说不出的可爱。

项勤倔得很,从不承认自己的幼稚,硬是往成熟的谱上靠,总闹笑话。

白升这下真的发现自己对这个单纯大条女动心了。

没有特别标志性的事件,感情总是潜移默化间地滋生。直叫你发现时,暗呼为时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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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升开出租车在路上行驶,不经意地回头,不禁抽气。项勤端端正正地坐在后排,“你什么时候上来的?”

项勤狡黠一笑,“趁你不注意的时候溜上来的。”

车中弥漫开项勤身上独有的清甜栀子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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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他是在不注意的时候爱上项勤。

看着老白的精神头越来越好,白升开始挣扎。孝心与爱情之间,如何取舍?

“只要是心爱的人,不管将发生什么,哪怕是最后一秒也要争取。”白升一直这么想,可是这次的代价是父亲的幸福。这句话似乎失效了。

白升没挣扎多久,因为项勤的电话便结束了一切。

她冷冷问道:“你接近我是为了让你爸接近我妈?”

白升深吸气,闭上眼,“是。”

项勤哈哈一笑,“我一想起你的职业我就便秘,终于可以畅通无阻的生活了!”

白升再次深吸气,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很是愉悦:“那我们就都没必要装了,我看有时候你也憋得难受。”

挂上电话,白升苦笑良久。

第二天晚上,白升摆脱不了习惯去广场散步。看见项勤和一个陌生男子并肩行着。

他立在那里,被一盆冷水灌个透心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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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车停车…………”项勤气愤地敲打着车窗。

“怎么了?”

“我发现你走的路不对劲,你根本就没往我要的方向去!你是人贩子,你是骗子!”

项勤在站台处下车,很快又搭上另一辆车。

独留白升开着空车经过一个又一个站台,在一个又一个女人面前停车,与她们讨价论价。白升闻到她们身上的味道,很是不喜欢。他怕那些女人身上各异的香气掩盖项勤残留在车里的栀子花香。

他一直开着封闭的空车,一开就是两年,只是不希望那残留的栀子香气散去或是被掩盖。他不知道那些残香的意义,只是不希望散去,不舍得,不舍得。

番外:白升的出租(三)

父子俩空手而归,白升才觉得自己很荒唐。这一个月从开头到结尾,到头来不过愚人愚己。

原来,可笑的不仅是那个初出校门的丫头项勤,还有自以为是的自己。

白升没再向老白提起找老伴的事,白升的婚事只能靠小姑和婶婶们帮忙。

在这座城市,相亲不外是两种地方,广场和茶楼。以聚卿茶园最为正式,那里算得上市里的相亲大本营。

白升每次去聚卿都能看见项勤与不同的男人坐在大厅里侃东侃西,以至于白升每次都灰溜溜地躲进包厢。他很心虚。

对于项勤来说,白升是个消失了两年的人。但项勤却从未出走白升的视野。

要是有印象不错的,白升就会在散步的时候给对方买只小乌龟。

这竟然成了白升的习惯。

结果,每个相处过的女人,就算双方转身说拜拜时,小乌龟都好好活着。白升就纳闷,为什么项勤连最好养的乌龟都养不活?

当白升再次对一个花痴女说拜拜时,花痴女愤愤不平道:“你的龟儿子在我手上,我天天给它吃大便,就当是喂你!”

白升记得那个花痴女曾经甜腻腻地告诉他,她每天都甜蜜蜜地喂小乌龟吃肉糜。

女人对待男人的礼物的态度,就是她对那个男人的态度。

白升再次自我鄙视地扯到了项勤,项勤给小乌龟刷壳的时候,是不是把乌龟当做他了?想想项勤小心翼翼地用牙刷刷着乌龟,那关切认真的眼神,白升笑了。

乌龟虽然养死了,她也愧疚得哭了不是吗?

白升转念一想,如果乌龟没死,项勤恼羞成怒后,会不会拿钢丝球刷乌龟?!

想到这,白升额角微凉。

珍爱生命,远离花痴。

夏天初至,凉意颇胜,满城尽带黑丝袜。无论腿形如何,女人们统一着装…………短裙,黑丝袜。

穿梭在制服诱惑的护士群里,白升感叹…………夏天很长,裙子很短。

项勤被一个男人搀扶来,两人从姿势上判断,很是亲密。

白升心想,他们快结婚了吧。

白升心虚加心慌,以报纸掩面戴上口罩。本是习以为常的检查让他的手心渗出冷汗,他尽量把疼痛降到最低,还是让项勤一声惨叫。

项勤勉强下床后,对白升恶狠狠说了很多。白升突然意识到,项勤变了。

褪去了初出校门的青涩,但也没有变成熟,更多的是………………蜕变成一个泼妇。

她对白升怒吼的时候,叉腰瞪眼,颇有泼妇骂街的风范。

好在项勤还是那么大条。

项勤想看他的真面目,他躲开,猝不及防中,吃了断子绝孙脚。恼怒过后,白升嘴角浮上一丝阴冷的笑……………这个女人越来越有意思了。

当老白告诉白升他将要和任金花结婚时,白升眼中流光微现,但很快熄灭,他淡淡道:“哦。”

和项勤的关系搞成这样子,真不知道以后该如何相处…………以哥哥妹妹的关系相处。

再次正式见面的时候,他才领教到项勤对他们父子是多么反感。项勤处处针锋相对,得寸进尺,让他反击恼怒的同时也自得其乐。

以前的白升做什么都是静观其变,以不变应万变。但他发现同项勤斗智斗勇是件过瘾的事。虽然她的手法很不入流,但看她吃瘪的样子还是让白升心里暗爽一把。

白升开始反击,开始重新认识进化成泼妇的项勤。

回到家,老白叹气,“白升哪,你和阿勤好好相处行不?我和你阿姨都上年纪了,经不起你们折腾。女孩子嘛,你当哥买点东西哄哄她就好的。”

那天,白升路过珠宝店,突然很想给项勤买样东西。走过耀眼的金银铂柜台,白升在玉器柜为给项勤挑了一副玉镯,素雅大气。

送给项勤的时候,他还是选择把功劳安老白头上。他觉得这种礼物就像城下之盟,好像自己怕了项勤,恐怕项勤从此会更加猖狂。

他推开门,项勤没有形象地歪睡在床上,头埋在被子里,很安静。

安静沉睡的女人,在床上,如果有些小姿色,也算得一种诱惑。

白升站在床边看着,世界很静,时间似无声的水流,抽干其他的想法。只是看着看着,时间的流突然汹涌咆哮,刮擦着白升的神经,白升是个男人,二十七岁也未开过苞的男人。他有很强烈的冲动,扑上去,要了她。

白升紧紧闭眼,抓起身边的靠枕,砸在项勤脸上。

也许是自己的表情太明显,让项勤看出了自己的想法,她收紧被子:“你要干什么?”

白升心中暗笑,再次以“菊花事件”调戏她。

没想到当晚他们又见面了,项勤手腕上带着他送的镯子,蛮不讲理地与他争辩。他把她圈在臂弯里时,很想顺水推舟地吻她。

可他还是放弃了。他的语气带着嘲讽,却是在嘲讽自己,“妹妹,你晚上吃大蒜了,真臭。”

每当白升看见项勤,总有不和谐的想法闪现,那就是……………要了这个张牙舞爪的女人,让她安静点,也算为民除害。

白升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也许自己压抑了二十七年的欲望在此时爆发。

白升一遍遍告诫自己,项勤不能碰,碰了项勤就成笑话了。

老白和项老娘要面子不说,白升自是遗传了母亲小心眼和爱面子的基因。两个没有血缘的单亲家庭成了两对,法律允许,在大家眼中真是笑话中的笑话。

项勤果然不是个消停的主儿,刚到白升家就屡屡在太岁头上动土。白升的反击很是彻底,看着项勤抱着自己的大腿,白升的心态稍微平稳,心想,有个妹妹逗着玩玩也不错嘛。

这是白升唯一一次把项勤当妹妹想。

可当他买卫生巾归来看见丁峰的时候,他的心态再次失衡,他看不得项勤和其他男人在一起处感情。看得出,项勤对丁峰不感兴趣。他毫不客气地把丁峰轰走了。

当白升看见项勤同钱镒在一起时,他的心态失衡又扭曲,已经不是醋缸了,是硫酸缸。他表面平静,内心抓狂,他变态地想………………就算不能和项勤在一起,也要把她绑自己身边,不让其他男人得手。

白升妈妈的强大基因在白升体内迅速表达着,让白升更爱面子的同时,更加小心眼。

番外:白升的出租(四)

这个女人竟然跑到自己工作的地方耍自己!在白升眼里,项勤是个不知天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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