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违了,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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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违了,幸福-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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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总喜欢将雪放进嘴里去吃,凉凉的,没有味道,吃多了还会肚子痛,从此以后,便觉得这白色的小生物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可爱。

陆沉将她的手拽进来,关上窗子,掩去漫天的风霜。

他皱着眉,将装满热牛奶的玻璃杯放在林小桐手上,然后用自己的手将林小桐的手包裹住,不悦地说,“戴着手套手还冻成这个样子,都说了不让你出去买馄饨,你非要去,冻死你。”

林小桐将袋子里的保温桶提了出来,打开,香气四溢。

“我还不是怕某些人胃痛嘛,待会儿又该哭爹叫娘了。”

陆沉收拾着文件夹,一边说,“我们可以去赵家蹭晚饭。”

“陆先生,你倒是很不要脸嘛。”小桐白了他一眼,“大伙儿都上医院看蒋奶奶去了,谁让你蹭饭吃呀。”

陆沉将文件夹收进抽屉里,往沙发上一靠,看了一眼热气腾腾的馄饨,捏着眉心,“太累了,没胃口。”

他的确一脸疲态,淡青色的下眼睑,脸色和嘴唇都稍嫌苍白。

小桐舀了满满一碗馄饨递过去,伸手去拍他脑袋,被陆沉躲开,“你的手刚剥了柚子。”她瞪了他好一会儿,最后叹了口气,收了桌子上的柚子皮,准备拿出去扔,刚打开门就听见陆沉在身后嚷,“林小桐你去哪里?”

“我丢垃圾。”她说。

“那你回来不?”陆沉头也没抬。

小桐翻了个白眼,“我不回来这么大雪天的我去哪里流浪啊陆先生?”

“哦,好,那你去吧。”

小桐又翻了一个更大的白眼。我也没有要征求你同意啊,你说你怎么这么自作多情呢。

丢完垃圾回来的时候,她看见院子里的香樟树干上堆着一个猪脸,大大的鼻孔,笑得傻兮兮的,她正准备走近去看,身后突然有人拍了她一掌,吓了她一跳。

“你干嘛啊!你从背后抱我不好吗,非得拍我。”林小桐转身,看见来人,凶巴巴地瞪了他一眼。

陆沉不以为然,“为什么要抱你,你有小肚子。”

有小肚子就失去被抱的资格了吗?这是什么道理?小桐鄙视地哼了一声,往屋里走,身后人突然叫她,“喂!”

“干嘛!”她转身,站在台阶上,俯视地看着他。

陆沉穿着鼓鼓囊囊的羽绒服,帽子,围巾,手套,口罩,一应俱全。即使穿得像个球,他还是这么帅。小桐忿忿不平,正要数落他几句,他突然对着她弯了眼睛,“大年初一,我们还是出去走走吧。”

他的声音透过口罩传了出来,有些含糊。

小桐愣了愣,“去哪里?”

我以后再也不喜欢你

陆沉穿着鼓鼓囊囊的羽绒服,帽子,围巾,手套,口罩,一应俱全。爱唛鎷灞癹即使穿得像个球,他还是这么帅。小桐忿忿不平,正要数落他几句,陆沉突然对着她弯了眼睛,“大年初一,我们还是出去走走吧。”

他的声音透过口罩传了出来,有些含糊。

小桐愣了愣,“去哪里?”

“逛街。”他简洁地回答,走过来,伸出手轻轻拉住她的手。

飘着雪的大年初一,夜幕降临,街上只有少许几个行人低着头匆匆地走过,就连出租车也比平时少了很多。小桐挽着陆沉的胳膊,手戴着厚厚的手套,揣在口袋里,可还是冷。摘了口罩,看着陆沉手中的奶茶,她任性地说,“你喂我喝。渖”

陆沉斜眼瞟了她一下,将吸管放在她唇边。

“要不你嘴对嘴喂我吧。”林小桐羞涩地笑了,微微低了头。

陆沉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她,不屑地说,“林小桐你觉得我像神经病吗?代”

“真没情趣。”小桐讪讪地夺过奶茶杯,咬着吸管,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目光扫过对面的街道口,一个鬼鬼祟祟卖孔明灯的小商贩。

她将奶茶杯往陆沉手中一塞,乘着红灯飞快地跑了过去,穿得有些厚重,显得她的身姿笨重缓慢,像一只浣熊。

小商贩老远看见她朝自己跑了过来,笑脸迎过去,“小姐,随便挑,我的孔明灯那可都是开了光的,许愿可灵了。”

“十多块钱就买一个心愿,是不是太廉价了?”小桐满不在乎地笑了笑,蹲下身子,在地摊上挑选去孔明灯来。长长的围巾垂在地面,陆沉伸手将它塞进了林小桐的外套。

“这些我都买了。”她指着那排孔明灯数过去,“一二三……”然后从钱包里抽出两张一百元,递给卖孔明灯的商贩,笑眯眯的,“不用找零钱了,新年快乐。”

那小商贩似乎被她感染了,笑着说了一句,“新年快乐。”似乎还要说什么,眼睛看着林小桐的身后,脸色一变,叫了一声,“城管!”然后转身拔腿就跑。

小桐慢吞吞地抱起地上的孔明灯,往陆沉怀中一塞,笑着说,“条件反射真是厉害。”

“卖孔明灯的,站住!”一个身着城管制服的中年男子拿电棒指着陆沉,一边叫着一边飞快地跑过来,“给我站住!”

“卖孔明灯的?该不会是叫我们吧?”小桐不确定地指着自己的脸,又指了指陆沉的脸,看着城管。陆沉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低吼了一句,“快跑”!

“站住!卖孔明灯的!”身后的城管锲而不舍地追着他们,小桐长期不运动,没跑一会儿就已经气喘吁吁,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城管已经离他们越来越近。

心里一着急,甩脱陆沉的手,将他往前一推,说,“你快跑,保护好我的孔明灯!”

陆沉停下脚步,有些感动地说,“你要牺牲自己保护我?”

林小桐翻了一个白眼,“你别自作多情了。孔明灯在你那儿,城管不会抓我的,我干嘛还要跑啊?你先跑着,到了安全的地方咱们再手机联系,辛苦了啊亲爱的。”

“林!小!桐!”陆沉咬牙切齿,看了一眼越追越近的城管,他恨恨地瞪了她一眼,转身飞快地消失在街道转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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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桂坊。

灯红酒绿的一条街。

一个穿着十分火辣的女子扶着树干吐得昏天暗地,栗色的卷发在路灯下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尹流苏感觉自己将整个胃都吐出来了,直起身顺着街道往外走,脚步踉跄。

身边有流浪汉走过,背着大大的破包袱,身上穿着破棉絮,她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挨过B市寒冷的冬天?或许,第二年见到的流浪汉,又会是一些新的面孔。

而ji女呢,你永远看得出来她是ji女,花枝招展,站在路灯下,对着过往的男人频频抛着眉眼。

人果然不能伤感,一伤感起来,看什么都是都是悲凉的。

流苏觉得腿脚发软,有点迈不出去,飘乎乎地走了几步,靠在身旁的墙上闭着眼干呕了几声,这才接着往前走。

迎面一个人走过去,她没有看见,一头撞在那人身上。

“怎么走路呢?没长眼睛?”那人也喝得有点多,醉醺醺地说话,舌头打着结。

醉眼迷离,流苏抬头一看,面前晃晃悠悠的那张人脸,看了半天才辨析出来,笑眯眯地说,“嘿,是你!好巧,你叫一一孙蜜!对,你叫孙蜜。”

灯光闪烁,照见她盈盈一双眼睛,眼波横流,妩媚动人。

“你喝多了吧?一个人?我叫人来接你回家。”孙蜜歪歪倒倒,含糊不清地说话,一边抢过流苏手中的手机,上面按了一串号码,可是始终没有按拨出键。

“傻孩子,不就是思念吗,说出口,这有多难……”

孙蜜失笑,虽然喝醉了,但是头脑却是清醒的。这是做秘书最基本的本能,厮杀酒桌之上,人能醉,心不能犯迷糊。

身旁的女子趴在墙上不停地吐着,她拨出那串号码,接通,笑着说,“你好,尹流苏喝醉了,在兰桂坊左边第一个路口,你马上过来接她,好吗?”

电话那边的人来得很快,孙蜜看着马路对面一身驼色大衣正在等红灯的蒋东泽,随随便便一站就是一棵松的姿势,笔直挺拔,常年在部队的军人始终有军人的样子。

远远地招手示意,蒋东泽跑过来,看见吐得不省人事的尹流苏,微微皱眉,扶着她的胳膊,回头和孙蜜说道,“你们怎么在一起?两个女孩子,喝得这么醉是很危险的。”

孙蜜笑了笑,继续歪歪倒倒地往前走,蒋东泽一把扶住差点摔个狗吃屎的孙蜜,看了一眼她脚上十厘米的高跟鞋,无奈地摇头,叹气,掏出电话拨了一个号码。

“我叫司机过来送你回家。”

“不用了……”

话还没说完,蒋东泽低斥一句,“立正!站好!”

孙蜜条件反射地顿住脚步,挺了挺胸脯,将手举过耳朵,舌头打着结地大声说,“yes,sir!”

尹流苏被她突然的大声吓了一跳,半眯着眼睛从蒋东泽怀中探出头来,看见面前晃成了两张的脸,眉眼弯弯嘿嘿傻笑,“东泽!”

“醉成这样。”蒋东泽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看着她明艳艳的笑脸,恍了一下神。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喜欢跟在自己身后需要保护的小妹妹长成了这样动人的模样?

酒醉之后的尹流苏格外乖巧。

等到司机李雷来了,蒋东泽将孙蜜交给她,自己开车送尹流苏回家。车上开着暖气,他觉得有些闷,扯了扯衣领,随手插进一张CD按了播放。

“仍然没有遇到那位跟我绝配的恋人,怀疑根本未有出现,还是已然逝去。怀疑在某一个国度里的某一年,还未带我到世上那天。存在过一位等我爱上的某人,夜夜为我失眠。从来未相识已不在,这个人好像存在,却像个虚构角色,莫非今生原定陪我来,却去了错误时代?”

CD播放之前尹流苏乖乖地侧倚在副驾驶位上,脸枕着手,像只小白兔一样,转着黑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蒋东泽,可是歌唱了一半,她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拍打着方向盘叫喊,“让我下去!让我下车!”

蒋东泽迫使将车停在路边,尹流苏推开车门冲出去,摇摇晃晃就要跑,却被身后的人一把抓住胳膊,“醉成这样了,你跑什么跑!”

熙熙攘攘的校门口,许多情侣在散步吃东西吵架说情话,流苏和蒋东泽与那温馨一街之隔,尴尬地对站着。

流苏瞪着他,这令蒋东泽很有些莫名其妙,突然,她一把推开了他,刚蹲下身子就哇地一声吐了起来。

蒋东泽抚着她的背,流苏接过他递过去的矿泉水咕噜咕噜地漱口,然后起身揪着他的袖子大声嚷嚷,“蒋东泽,我不会再喜欢你了,真的,再也不喜欢你了……你是不是觉得我特缠人啊?所以才跑去部队的,对不对?你怕我纠缠你,我知道……”

他沉默地扶着她任她吵闹,她像个疯子一样,闹着闹着突然就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过路的人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蒋东泽低头看着她,只是听着她絮絮叨叨哽咽着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什么时候这么喜欢你的,我死皮赖脸缠着你,从小到大,你就是不喜欢我,你到底为什么不喜欢我呀?我不是大无畏,我也不是厚脸皮,我知道,强扭的瓜不甜,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缠着你……”

他听着,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意外,惊讶,混乱……

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女孩子喜欢自己,并且喜欢了这么久。

可是……

蒋东泽蹲下去,捧着尹流苏眼泪汪汪的脸,轻轻叹气,“傻瓜。”

半晌,又轻轻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春光乍泄(蒋晋安&;莱斯,此章有男男肉点,不喜勿入)

你以目光感受,浪漫宁静宇宙。爱唛鎷灞癹终不及两手轻轻满身漫游。再见日光之后,***融掉以后,那表情会否同样溫柔。你我在等天亮,或在沉默酝酿,以嘴唇揭开讲不了的遐想。你我或者一样,日夜寻觅对象,却朝夕妄想來日方长。意乱情迷极易流逝,难耐这夜春光浪费。难道你可遮掩着身体,分享一切。愈是期待愈是美丽,来让这夜春光代替。难道要等青春全枯萎至得到一切。《春光乍泄》by张国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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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根廷,布宜洛斯艾利斯。

这里是一片破败的旧房区,虽然因为世界杯,阿根廷已经焕然一新,但是在光线照不到的角落,依旧有被这个城市所遗忘的灰垢。

莱斯从被子里伸出一只胳膊,身子立起了一点,被子滑到胸下,露出一大片蜜色的肌肤,结实的线条渖。

他伸手从床左上方的储物格里摸出一包烟,摇了摇,看了一眼,蹙眉。

“喂,没烟啦。”

对面的床上,被子里钻出一个脑袋,“我下去买。豪”

“算了,天亮了再去吧。”他说完,钻进了被子里。

在阿根廷很难找工作,他指的不是在唐人街餐厅洗盘子的那种工作。

似乎除了演戏,他没有其他赖以生存的本领,所以他去了一家探戈酒吧做舞蹈演员。上班的第一天晚上,一个英国男人送给他一个用人民币编制的花篮,他在后台卸妆的时候,酒吧的老板带着那个男人去后台找他,那个男人坐在桌子上,翘着二郎腿荡悠悠的,用英文对他说,“Hi;Boy;Iseeyou。”

大概是常年抽烟又不懂得护理,那个男人有一口很难看的黄牙,他和他说话的时候,他从化妆镜里瞟他,那口黄牙令他感到恶心。

他的沉默被那个男人误以为是顺从,于是上前去搂抱他,他惊了一下,毫不犹豫地抄起桌上的收纳盒就朝那男人砸去。

他们扭打在一起,听到响声,门外涌进来几个人,大概是那英国男人的保镖,毫无悬念,势单力薄的他,被那伙英国人狠狠揍了一顿。

蒋晋安在一家中国菜小餐馆做掌勺,接到他的电话立马赶了过去,看到他满身的伤口,说什么也不要他再出去上班。

可是不上班就没有钱,蒋家冻结了蒋晋安的银行卡,他仅有的一些拍戏的存储,也因为两人的大手大脚早已经花干净。

迫不得已,搬到了这片旧房区,房租便宜,生活费也不太贵。

“喂,把灯关了,晃得我睡不着。”蒋晋安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嗡嗡的。莱斯收回思绪,伸手按下了头顶电灯的开关。

这样的日子,让人看不见未来。

路灯的光线从窗外透进来,斑驳陆离地洒在蒋晋安的被子上,海绵宝宝的图案,他们初到阿根廷的时候一起去家居市场买的,蒋晋安死活不肯买,他威逼利诱,终于令其妥协。

海绵宝宝有什么不好?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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