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强宠ⅱ,小妻太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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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强宠ⅱ,小妻太诱人- 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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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犯了事之后,家就没有了。

秦非言跟江钊多年兄弟做下来,自然知道江钊的性子,单手握着方向盘,把耳机线插进MP3里,耳塞塞进耳朵,开始听歌,时不时的哼几句。江钊言语虽是温柔,动作却很是粗鲁,怎么能制住怀里的女人不动,就怎么制。

“云朵,咱们是夫妻 ,咱们的结婚证是戳了钢印的。对吧?”

朵儿偏过头来,这时候认认真真的看着江钊的眼睛,他的眼神几时这样过,以前说这话的时候,霸道,戏谑,都有,独独没有无辜,可怜,现在明明可怜的人是她,他却可怜起来了。

这时候泛起来的苦笑,真是有一种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痛楚,这个男人还真是想享齐人之福啊,不过,她坚持不住了。

摇了摇头,不再说话。他想这样霸道的抱着她,就抱吧。反正他习惯了,习惯了这么强势,习惯了要什么就有什么,要什么别人就要给什么。

只是以后,她不给了,也给不起了。

江钊看朵儿连架也不跟他吵了,她还笑,还摇头,独独不说话,不争执,不吵闹。一言不发。

这太安静,安静得他全身的毛孔都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恐惧,恐惧,他有过,那时候她出车祸,一直昏迷的时候,他天天都觉得恐惧。

他看她别开头去,只看着窗外,不挣扎,不反抗,不愤怒,只是缄默。

扶住她的肩,摇了摇,“ 云朵,你闹吧,你吵吧,我不管你了,你想闹就闹,行吗?你想怎么吵都可以。”

朵儿想把江钊的声音屏蔽在自己的鼓膜以外,可是没办法,不要说他的声音,他的呼吸都这样一寸寸的往她鼓膜里烧,“我该吵的,都吵过了,别说话了,让我静一下,江钊,让我静一下,好不好?”

不好,他不能让她静,她这一静下去,不知道要出什么事,他笑了笑,柔声说,“ 云朵,我们聊聊天吧,云朵,你说我们结婚这么久,我一直都忙,都没有去度过蜜月,现在人都流行度蜜月,我们商量一下,在办正婚前我们去哪里玩玩好不好? 我今年都没有休过长假,这些天我就把假期报上去,我们一起出去,我带你去散散心好不好?”

“云朵,你喜欢哪样的天气?是热带的风情,还是北欧的雪海?或者碧南的海,细软的沙滩?或者雨林?”

“云朵,你做吃的做得这么好,要不然我们多去几个国家,尝尽那些地方的美食,你这么聪明,一定会学得很正宗,以后在家里,我们也可以吃到正宗的外国菜了,一定会比五星大饭店做得棒。”

朵儿长长的抽了一声气,她的头发很乱,发质不好的地方显得很毛糙,这时候蓬乱的头发,显得脸很小,也很苍白。

她的肩一直都是耷拉着的,脖子也像没有骨头似的软软的,这一声长气,打断了江钊绘声绘色的演讲,“阿钊~”无力,轻叹,羸弱,微微的哽咽,淡淡的绝望,眸子里的水波茫茫把窗外的景色一圈圈的弄得模糊了。

江钊听到这一声,头低下,抵在朵儿削瘦的肩头,她的另一只肩头被他的手掌紧紧的握住,手里的骨头硌着他的神经,心里是压抑涌动的痛楚,那种痛楚本来可以用高谈阔论来伪装,可是在听到她用那样的声音喊着曾经对他亲昵的称谓的时候,痛楚袭来,无处藏身,“云朵,你还是别说了,我也很乱,你什么不要说,别告诉我你的感想,别说了,好不好?”

江钊被脑子里两种意见拉扯,一个意见,让她说话,让她多说话,让她闹,不要让她闷着。

另一个意见,不要让她说,她说出来的话一定不是好话,一定是些他不能接受的话,他不要她说。

“阿钊~”眼里氤氲起的水气被眨出眼框,眼前的景致又清楚了,她看穿这豪华褪尽后的夜,太过寂寞。连白天拥堵不堪的柏油路也在叫嚣着好寂寞,它一定忘了,白天它还堵咒发誓不要做马路,它憎恨那些四个轮子两个轮子的车辆如何欺压它,如何不爱惜它,如何不懂感恩。

寂寞的时候,它才觉得自己只是一条路,没人走,没车过,还叫路吗?

朵儿摇头苦笑,可惜她没有这些柏油路这样的抗压能力,她怕被欺压,怕不被爱惜,憎恶别人看不到她的付出,不懂感恩。

她会自私,怯痛苦,懂退缩,她,不想再争取了。

“阿钊,我们就这样算……”

“云朵,晚上你出了一身的汗,回去,我们洗个澡,洗个热热的热水澡好不好?明天早上我们一家人出去吃早饭吧,不要自己在家做了,怪辛苦的。”

朵儿刚想说话,江钊便马上继续侃侃,不给她插言的机会,“对了,明天我早些回家,我们去看电影吧,我很长时间都没有看过电影了,都不记得电影院长什么样子了。”

“江钊,你别说话了,安静会行吗?”朵儿一口气慢慢的呼出胸腔,有点颤,有点乱。

江钊怔了怔,看着朵儿一直垂搭着的肩,下巴那里也是小尖小尖的, 以前是她,叽叽喳喳说个没完,他总是说,女人家的话怎么这么多?全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今天,是她嫌他罗嗦了,可是他不想停下来,他一停下来,她就会说,“阿钊,我们就这样算了吧。”

他知道,她就是想这样说,他虽然知道,可是也不想她说出来, 他就是一直跟她说到天亮也没有关系,他也不知道这件事情要怎么办,他算是被捉歼在床了,可他居然没有内疚,真是一点内疚也没有,他还觉得自己冤枉。

可是他却不敢表现自己冤枉,江钊这时候才认清自己原来也是一个欺软怕硬的人,朵儿软呼呼的时候,他就捏她,想怎么捏她就怎么捏,这时候她才强硬一下子,他就受不了了,他也不敢去捏她,生怕一捏就捏爆了。

“那你也安静会,行吗?你不说,我就不说了,你说话,我就说话。”江钊把脑袋埋在朵儿的颈窝子里,神情和语气都是耍赖,圈住朵儿身体的手臂却认真的执行着最早的初衷,不敢有一点放松。

车子拐进九号公馆,秦非言把车子停到江钊所住的单元楼楼下,拔了耳塞,看着朵儿一双眼睛肿得像桃子一样,“嫂子,你好好休息一下,明天要不要我让人陪你去逛逛街?”

“我会好好休息的,非言,你回去吧,辛苦你了,今天不好意思,打扰了。”朵儿客气,疏离,应付。她想早早结束这种压抑的气氛。

下车后,朵儿目送秦非言的车子驶离,自己的肩膀还被江钊揽着,“江钊,放开吧,被你这个抱着,我觉得有点犯恶心。”

朵儿说的时候头很低,声音也很低,这时候九号公馆里虽然路灯盏盏蕴光,却是隆冬没有虫鸣阵阵,空气里的呼吸声因为气温低冷,显得呼吸困难似的故意加重,声音拖尾都带着些出气的叹息声。

江钊把手松开,“云朵,今天的事情,我没有想要你原谅我。”

朵儿扯了扯嘴角,抬头看着江钊,看着他一脸无辜,他从来都不会叫她原谅的,他理所当然的,他想跟欧阳妍在哪里滚床单都可以,他今天已经算给她了天大的面子,让她这个大老婆在外面风光极了,想怎么打小老婆都可以。她是不是该给他行个跪拜的大礼?

江钊继续道,“ 你可以惩罚我,做错了事,本来就该受到惩罚。”江钊头脑又开始头脑打结,一转身,一拳头打在大石砌建的门柱上,他这到底是在干什么?认个错而已,认错都认得这么不甘心!

他明明是希望她原谅,可是他却觉得自己没有错,他想给自己一耳瓜子,他怎么会变得这样冥顽不灵?

“江钊,回去吧,我们谈谈。”朵儿转身就进了楼。

江钊赶紧追过去,拉住朵儿,“云朵。”看着朵儿表情木然,没有方才在欧阳家的激动,只是神殇,吐了口气,脸上的指印时时提醒着他,今天她脸上的两耳瓜子,是他打的,虽然是她自己动的手,却是他打的,不仅打了她的脸,还有他看不见的地方,“云朵,爸爸在家。 ”

江钊知道此时的自己是卑鄙的,他知道朵儿要跟他谈什么,要跟他闹什么,朵儿一直都是冷静的,就算不冷静,也会强装镇静。

从一开始认识她的时候就是这样,明明害怕,明明怯懦,她却敢一瞬不瞬的望着他的眼睛,不管他用多么冷戾的眼神恐吓她,她都不退缩,他知道,她能装。

就像现在这个时候,她明明难受,却用一种木然来掩饰。

她要装镇定,他不能顺着她,他知道自己有错,虽然自己也觉得错得莫名其妙,可是他不能任着她。

他卑鄙的暗示她,家里有老人在,不能吵架,他们要和睦,不能伤了老人的心,他知道她孝顺,从来都不忍让云世诚担心她幸福与否,他知道她会在云世诚面前笑,但是他担心她装不下去,担心她会闹,担心云世诚会逼着他们离婚。

朵儿又是苦笑摇头,江钊今夜已经不知道多少次看她这样笑了,每个笑都是苦的,他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没有给过她甜的生活,看着她的时候,朵儿说,“嗯,我知道,爸爸的事情我还想你帮我,但是,江钊,今天的事情,我们还是得谈一谈,我不跟你吵,爸爸的事,你以后愿意帮我就帮我,不愿意帮我,我再想别的办法,不会再让你为难。你也得个解脱。”

江钊大气一呼,此时才明白她的笑意,他理解错了,伸手揉着脸,对啊,她最担心的问题不是他想的,而是云世诚的案子,他从什么时候开始以为她在乎的是让云世诚看到她美满了?

不管了,统统不管了,“不管什么,你总不希望爸爸担心吧?”

“好了,我会注意的,我们上去吧,坐下来,好好谈谈,行吗?”

朵儿不想再争,走到电梯门前,伸手摁了键,江钊走到她边上,“云朵,回家我帮你上药。”

“家里有镜子,你忘了吗?”朵儿冷冷的看着数字下来。

江钊仰面阖了下眼,连上药这种事,她也不需要他了。

电梯…门打开,江钊伸臂去揽朵儿的肩,朵儿道,“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别碰我!”

江钊的手臂尴尬的放在空中,他觉得自己这时候特别的不要脸,真的,明明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却还要厚着脸皮的想要拉近两人关系,她都嫌弃他了,他还要当她说的 话是放屁。

他这辈子脸皮没在外面如此厚过。

可是,有什么办法?

看着电梯=门快要关上, 长腿迈进去,好似往常一样气呼呼的说,“怎么不等我啊?连老公都不等了,你想干什么?”

朵儿觉得他如果把她当成一个正常的人的话,就该知道,她根本没有心情跟他在这里扯犊子!

朵儿一言不发,电梯上平稳快速,而江钊却在这样静谧的空间中觉得度日如年,电梯“叮”的一声响,终于让这该死的令人窒息的气氛打破了,跟着朵儿出了电梯。

独层独户,二人往客厅大门走去,开门后,朵儿背对着门,等云世诚推开门叫他们的时候,朵儿伸手搂住江钊的脖子,送唇过去,吻了起来。

江钊虽是知道朵儿怕云世诚看见她脸上的伤才这样做,但还是深情的吻住了她,环抱住她的身躯的时候,吸啜住她的唇的时候,他将自己的气息也送进了她的檀口里。

津液相抵时总是容易让人激动, 特别是现在,大手从背上一直游到后颈,指腹钻进她的发里,揉搓着她的头皮,那些都是他总是伸手可触便会有的感觉,脑子里空白的那段记忆如何也拼揍不起,只知道自己累极了就睡了,睡得很香,就是这样。今天晚上他想给她说,是个误会。

可是连他自己都搞不清状况又哪有勇气跟她说,这只是一个误会?

云世诚刚把门打开,便看见夫妻二人正在激=吻,马上背过身去,“朵儿我先去睡了,你们别站在外面,早些休息。明天江钊还要上班。”语速很快,说完逃似的快步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朵儿听到后面脚步声远去,有房间关门落锁的声音,松开圈在江钊脖子上相环的手,江钊却将她搂得更紧,“云朵~”

“进去吧。”双手抵在男人的胸膛上,慢慢的推开,然后转身,进门换鞋。

今天 她没有给江钊拿拖鞋,也没有把他换下来的鞋放进鞋柜,江钊打开鞋柜拿出自己 穿的拖脱,放在地上,换下后,又把自己的皮鞋放进鞋柜,关上鞋柜的门。

在楼下愣了半天,他不想上楼,有点想要逃避。

犹豫了很久,还是关上大门上了楼,进了卧室,看见朵儿只是脱了外衣,正拿着药膏抹脸,关上门,下了反锁,才走过去,拎了张椅子在朵儿边上坐下,“云朵,我给你抹吧。”伸手要去拿朵儿手里的小圆玻璃盒子。

朵儿抬手一扬,躲过,不咸不淡的说,“镜子挺方便的,不用了。”

江钊悻悻收手。

朵儿涂好脸,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右脸比右脸的指痕肿得高,眼睛也肿了,今天哭过了,幸好爸爸没看见她的样子。

江钊站起来,站到朵儿身后,掌心窝着她的削肩,“云朵,我们睡吧。”

“嗯。”朵儿也站起来,“你去洗个澡吧,行行好,别让我闻到你身上有别的女人的味道。”

江钊说:“好”,但去卫生间的时候还不忘把检查一下门是不是反锁好了。

江钊进了浴室,几乎是把沐浴露在身上随便过了一遍就赶紧冲掉,擦干水渍回到卧室,发现朵儿已经坐靠在床头,心放下来,拉开被子 躺进去。

朵儿坐着,偏头低眉看着江钊,以前她一定会觉得自己现在这样子有碍观瞻,可是现在她突然间不在乎了,她之所以落得今天这样的下场,就是太在乎他了,原本她不会心痛,不会心碎,他出轨关她什么事,可是她在乎他了,便在乎他的行为,在乎他的身体或者心有没有属于他人。

在这个过程中,她很痛苦。

这个痛苦,她一直以为自己可以承受,并且完全可以控制和调节。

但今天发生的事让她知道,其实她并不能调节,而是还没有发生一件事可以将她压抑的痛苦释放出来。

今天释放了,痛像针芒在背,在胸,在全身,在心尖,无处不在,痛到极致就需要麻醉,需要麻木,需要屏弃所有感知,舍弃所有痛的根源。

没有人不向往幸福,畏惧痛苦。

她一直以为先痛苦便能换来幸福,但她爱上的人,是江钊,是一个有小三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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