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违了,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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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违了,前妻!- 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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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维,呵呵,阿维…”

秋己深,天气己经很凉了,尽管病房里的温度调的很高,他却还是担心她会着凉。

“不叫了,等天气暖了,随你叫个够。”

轻轻拉她出来,不再让她做驼鸟,手臂一收一放,把她整个人塞到被子里,扯起被边一直压到她的下颌,紧密的透不进一丝的寒气。

她红晕满布的小脸露出来,粉嫩嫩的,健康了许,两颊被苏维养到己经有了肉,微鼓的堆在被子上很是可爱,她探出四个手指抓住被边,眼睛紧紧的随着苏维的每一个动作移动,不放过一分,不肯放过一分,不愿放过一分……

唇角总带着一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笑,像只偷腥的猫,又像是在做着梦时的孩子,开心的有些放肆,又呆笨的不懂如何表达。

做完了这些,苏维起身从柜边掏出一药袋,拿出药丸推到器皿里,开始仔细的研碎,一点点加水,保证它们能够充份的融入水中,以便下咽。

听到这声音,雅灵眼睛一紧,有些退缩的半张脸都退回到被子里了。

苏维叹气,从前就知道雅灵对苦和痛异常的敏感,每次吃过药都要哄着她吃下糖,连吓带骗的才能乖乖喝完药,现在的她,年岁越大越是小孩子心性,每次看到药端上来,必会如临大敌,紧张的不行,任是哄着她喝下去了,事后也会委屈的半天不说话,眼洼洼的让他险些就要断掉下次再逼她喝药的念头。

真是有些无力,无力,无力……

总感觉越是相处,越是上心,就越是对她那一些小表情,小情绪,小委屈毫无办法,总想着哄得她分分秒秒都笑意盈盈,才会觉得安心下来,这般敏感的心思,似乎,也是近来才有的。

“雅灵,这次减了半丸,多兑了水,不会有多苦了。”

他以为他说的很真挚,却触到雅灵将信将疑的表情,显些露了陷,水和药丸的比例都是明确规定好的,他这谎言可信度并不是很大,可,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雅灵缩缩缩,脑袋也退到了被子里,只余下两只眼,忽然看看他,忽然看看他手里黑黑的药汁,双眸再眨呀眨,就心虚的移向别处。

看到她这样子,他倒真的很想饶过她,只是这药己经是够精减了,一天两次己经是最低底线,她也许不在意呆在医院有多久,他却无法忍受自己每天都看到她穿着病服等待着他梳理头发的样子。

那蓝和白,恍忽成一束,总让他不自主的就想起过去的许多,他是真的不愿再回忆,也没有勇气去回忆。

“雅灵。”

口气重了一些。

其实只是想起到一些震慑作用,敦料,雅灵却反应很大,先是定定看他,看了几秒就主动钻出被子,坐起身,接过他手里的药汁,仰头一口气喝了下去,然后把碗交给他,垂着头不再动了。

他忽然胸口就闷起来,手中的药汁散发出一阵阵让人欲呕的味道,他从来都知道这东西有多折磨人,小家伙这举动…怕是伤心了吧。

“下次我陪你一起喝,请张医生配一副更加苦的药方给我,你监督我全部喝光,余下一滴,就罚我……”

停下来看她,她被调起了好奇心,别扭的问:“罚你什么?”

“罚我吻你。”

说完,就是一吻,舌尖顶开她的贝齿,将她的惊讶和微恼都含进了嘴里,又四处的轻探,将那没有散尽的苦意一网打尽,她呼吸急促,扯住他胸前的衣服,脸颊红如火烧,却仍然不舍得离开。

苏维的笑声荡进她的心里,她笑的微涩,轻轻离开她,嗔怒道:“这才不算惩罚,你无赖。”

作品相关 番外(二)

苏维看得失神,他似乎爱极了她这种神态,每次都要逗弄几次,直到心满意足为止。

雅灵又坐了一会,忽然说:“我先前,是故意的。”

苏维哦了一声,静待她的下文。

雅灵犹豫了半晌,才继续说:“其实,我只是想知道撒娇是什么感觉,就是那种,明明喜欢却装做不喜欢,偏要爱人哄着劝着才肯罢休,明明可以承受却要赖进爱人怀里假装娇弱的感觉,我,也想试一试。”

“那种被保护,被重视的感觉好像很让人开心,我,看到很多人,都这个样子,所以,我就…其实,不用你喂我,我也会记得每天都要吃药,虽然很苦,但是我不怕,从前的时候,再苦的药我也喝过的,我就是,很想看你…哄我时的表情……”

苏维坐到她身侧,有些怕惊扰了这过份纯净的女孩,只好轻轻搂住她:“怎么突然想起说这些?想想明天爸过来,趁机要点什么礼物才是最关键的。”

雅灵抬头,目光有些诚肯:“请让我说完,阿维,这段相处的时光,我总觉得像是一场梦,因为我过去经常梦到关于你的事情,梦里的你,就是这般的对我,可是往往梦一醒,什么都不是了,我总要时不时的扯住你的袖子来确定这一切都是真的才敢入睡,我有些太过战战兢兢了,努力了那么久,才得到的东西,我不知道该怎么才能护住它一辈子,我……也想试着做一个很有魅力的好女人,哪怕,不是那么完美,但也要比现在优秀许多,我想离你近一些,不想别人在背后对你指指点点……”

不要说了……

苏维忍住酸意,下巴压在她的头顶,手轻轻抚下去,那发丝己经及到了肩膀。

真好,这一头长发,是真真正正属于她自己的,且,是再次为他而留的。

兜兜转转这么久,才绕回了原本的位置,幸好,那人还站在那,带着小心和紧张,羞怯的等着他。

“我想要成为你的骄傲,哪怕只是不给你拖后腿都可以,所以,我希望你可以等等我,不会太久的,等我慢慢的长成一个真正的女人,然后和你肩并肩的站在一起,这之前的时间,请不要对我失望,好吗?”

苏维咽下叹气,也咽下那不禁上涌的愧疚,对她来说,如今什么都是多余的,他的优秀成为了她们压力,以至于,他的深情,她都接受的小心翼翼,他若想抚平她的这些伤痕,怕是真的要努力上一段时间了。

“我是何其之幸,能得到你,恩?”

雅灵听到了这话,面上激动,却不敢抬头,因为脸颊如果再红,就要出大笑话了,只是他仍不放过她,挑起她的下巴,一双眸就这么望进了她的灵魂。

“原来,走了那么久,要找的,早就己经在身边了,我糊涂了那么久,真是天底下最傻的那个傻瓜,这样的我,你会想要丢掉吗?”

“当然不会!”

回答的过于快速,以至于话后几秒的安静中,两人的眼都有些洇湿,雅灵抱住他的脖子,头理在他的脖颈,那里,温暖,清新,是她最喜欢窝居的地方,一个男人如若把这片柔软又温暖的地方借给某个女人,那么,他的心里,怕是也存了想守护她的念头了吧。

“我才不会丢掉你,我要绑住你,绑一辈子,不,绑几生几世,一直一直都不放开,才不会再给别人机会,我会看牢你,不让这花那花近你的身,我要学着霸道一点,坦白一点,任性一点……”

苏维纠正她:“还缺一点。”

她问:“什么?”

他笑:“还要再大胆一点。”

雅灵装傻,凑过鼻子像只小狗闻他的脖子:“呵呵,好香,为什么我身上就没有这种味道?”

“想知道吗?”

“恩。”她点头。

他慢慢扯起笑,只是那笑,狡猾的有些像某种动物,双臂探到她的腿窝,轻轻松松把她横在自己的手臂上。

“呀?做什么?”

“回答你刚刚的小问题。”

大步的迈向一个让雅灵瞪大眼睛的地方,心情十分的愉悦。

“那,那就在这回答就好啦,去…。浴室做什么?”

他自动忽略她前半段的话语,拉开浴室的门,转身锁住,好心的回答她:“我会亲自教导你如何正确的使用沐浴露,准备好了吗?”

呆愣的表情布满了雅灵的小脸,她晃了晃头,再去看苏维,那抹狐狸一般的笑己散去,温和重新回到他的嘴边,可这些都不是重点,她并没有想要如此得到他的回答才是关键。

“什么准备?呵,好像药效发作了,好困,我要回去睡觉,医生嘱咐不能影响休息,对,我要听医生的话,我要……”

“你要逃。”苏维帮她回答了她在心里不敢说出来的话。

“呵,逃?什么逃?我是想说,这个时间不是沐浴的最佳时间,呵,是吧,呵……”

“沐浴的最佳时间,当然由我们来决定,我觉得这个时候刚刚好,不要耽误时间了,过来。”

不要,她可没有准备好与他袒诚相待,她还没有把自己打造成S女郎,切不可在他面前暴露了缺点,她不要,不要不要!

可,事实上,她的反抗从来都只是得到温柔的震压,而战役的结果,不用猜,也是她败的落花流水,只不过,从这天中午开始,她的身上就真的有了同他相仿的味道,而且,这味道从未有过淡去的时候,反而,有逾加浓烈的势头。

作品相关 在身边?

身上突然一轻,外套脱离了她的手,落到了不知是谁的手里。

她慌忙起身,脸上好不容易才掉落出的泪糊了满脸,眼圈通红,睫毛沾粘在一起,头发乱成一团,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她却不管不顾,张手要去抢自己的东西,可是看不到,她不知道那人在哪,也不知道是谁在和她开着这样卑劣的玩笑,不过几分钟的安静,她要的并不多,却还是有人觉得奢侈吗?

“还给我,我不管你是谁,再继续下去我不会原谅你。”

刻意压低的声音,从她的嘴里出来,还有着未消尽的哽意。

也许是她太过心急,问过以后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就觉得难以忍受,跳下床就要去抓到那人,脚下一个不小心,却跌向了前面,落到了那让她又恼又无奈的怀抱里,顿时有些无力的感觉。

“把外套还我。”

雅灵知道了是谁做了,便也无法再生起气来,摊开手去要外套,只当他是孩子气十足,喜欢捣乱。

“不要写字了,我说过,在外面等我一会,听话。”

扯回自己的手,不想他有解释的机会。

可是崔安的举动不这么想,安静了几秒后,就要拉她的手写字,雅灵挣了几下挣不过,也就摊开手,随他去了。

“外套,很重要?!”

雅灵发现这个崔安,似乎很喜欢用标点符号来强调他此时的心情,虽然有些让她好笑,却也真的达到了效果,就比如他这时问的这句话,那个问号后面紧连的感叹号,好似连他都看出了什么一般。

摇摇头,暗自失神了几秒,又点点头,最后无奈的说:“说了,你也不懂的,还给我吧。”

不还,还是不还,崔安这个孩子固执的很,雅灵等不到他还外套的动作,于是假装板下脸:“你再这样胡闹,我就不许你再跟在我身边了。”

崔安拉她的手,写:不要。

她头扭到一边,看似真的生气了。

崔安这才把外套递还给她,只不过还是要在她的手上小小的抱怨几句:比我,重要,伤心。

“你们是不一样的,不能在一起对比,明白吗?”

崔安糊涂:哪里,不一样?

雅灵没有回答他,推着他到一边:“好了,我去收拾一下,然后就一起出去了。”

不敢多做耽误,怕再引起什么情绪,雅灵把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到一个袋子里,袋口扎的紧紧的,最后‘环视’一圈病房,才叫来崔安拉着自己走出去。

崔安的动作依旧小心翼翼,两人先回了妈妈的病房把东西收好,又叫了护士照顾一下妈妈,然后才去问了医生接下来应该做些什么。

亲属们大致还要一两天的时间才能到,她这时竟然有些后悔通知了她们,总感觉,爸爸也许更喜欢安安静静静的离开,那些扰人的仪式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人不在了,那些东西做来还有什么意思呢?雅灵希望一切都简单一些就好。

被人领到爸爸存放的地方,刚一打开门,冰冷的空气就几乎将她冻僵。

她脑中第一个想法竟是,爸爸睡在这种地方,不会觉得很冷吗?

脚步异常沉重,想要逃掉,又想要最后触碰一下爸爸的脸。

医生告诉她,所有的相关费用都己经有人付清了,她甚至可以坐在病房里等待着爸爸的骨灰送到她的手上,不用亲自去处理这些事情,当然,医生还是说不记得谁付款,但她心里己经笃定那个就是谢楠了,只不过,他不愿意露面,她更加没有气力在这个时候揪他出来,等一切解决完之后,再和他仔细把这笔费用计算出来吧。

雅灵走进那间冰冷的房间,崔安也紧跟着进来,雅灵把他按在原地,摇摇头:“我自己进去就好了。”

崔安还是不同意,在她手心写着一堆的理由,什么屋子里太冷,什么她脚下有台阶,什么不放心她一个人有里面,最后竟然还用上了,外面太黑他会害怕这个理由,如果一个大男人如此费尽心思,甚至开始拿自己可贵的面子开起玩笑的话,任是谁也拒绝不了吧。

于是雅灵只好点头,却说她让他闭眼的时候一定要闭上眼睛,崔安同意,两个人这才缓缓成下了台阶。

越是进到里面,越是觉得那种寒意不只是周围的空气所致,那是一种泌入心骨的感觉,雅灵不禁握紧崔安的手,而后者,不知何时打开了手掌,把她的包进去,小小的温暖成了她此时唯一的支撑。

“好了,可以过来了。”

医院的工作人员拉出了一个柜子,后退几步等着雅灵,雅灵艰难的咽了咽口水,每一步都沉重无比,却又不能退缩,崔安突然拦在她面前,她直接撞到他怀里。

拉起她的手,一个一个指头掰开,掌心的月牙己带上了鲜红,他似乎是生气了,拿着她受伤的手摇晃了几下,像是要让她自己清楚她都做了什么,她却没什么反应,推开他,继续向前走,他又赶过来,在她手上写:回去,我们回去。

她心里苦笑,怎么能回去,那可是爸爸啊,无论变成什么样子,都是她的爸爸啊。

固执的压下心头百般的情绪走到那冰冷还散着寒气的柜子旁边,张嘴说道:“崔安,闭上眼睛。”

然后,轻抬手伸到自己面前。

冰,除了这种感觉她再也找不到任何其它的词语可以形容她此时的感受,记忆中的触感己不在,手下的不是爸爸,只是一具没了生气的躯体而己,她这时才真正的意识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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