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因为爱着你 作者: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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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因为爱着你 作者:婆婆-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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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事情是有失常。
  比如回程的路上,我竟然没有晕车。
  回来後,我开始有些後悔自己当时的落荒而逃。
  可是不这样的话,我根本不知道要怎麽办。
  难道我应该回答“是啊!我也喜欢阿慎,是因为爱著阿慎你所以才会kiss阿慎啊……”之类的话吗?
  我倒……这样不知不觉地用上第三人称的回答方式无疑是诡异而又大爆笑的事……
  可是回头想想,如果我真的那样回答了的话,我说不定还会有机会跟阿慎XXX……想到这里,我不禁开始全身发热。阿慎的味道虽然随著他的离开变的越见遥远,可是记忆中的感觉怎麽可能轻易忘的掉。曾经那麽甜蜜的触感──
  “啊!”我忍不住从喉头深出发出一声情难自禁的低喘。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你这个猪头三!!!”
  姐姐怎麽还在一边烦人地咆哮啊?
  真是个粗鲁的大姐!这样比较起来的话,阿慎真的是比她有女人味太多了。
  我不知道从什麽时候,就开始频频有这种危险的想法。
  那也是我在听到阿慎对我说“喜欢”的时候,我不知所措地逃开的原因之一。
  可是,对我的落跑,阿慎的感觉又是怎麽样的呢?
  唉!如果不说“喜欢”的话就好了!
  * * *
  新千年似乎是个多雨的千年,好像每个世纪末阳光灿烂的代价就是世纪初的阴雨绵绵。
  再加上W市本来就已经是个雨水丰沛的城市,据说下一个月的雨就相当於内陆有些地区三年的降水量,所以过完春节就一直没有大晴过。
  然後,容易受天气左右的我变的神经质起来。
  “阿弥,男孩子要多出去走走才好嘛!”
  姐姐最近说话变的温柔得要死。
  因为她要结婚了,跟她从一而终的那位仁兄。婚礼定在“5.27”,顾名思义就是“我爱妻”,据说当天定在同一个饭店的就有另外两对。为这一天结婚的人真是挤破了头不赔命,连一向率性而为的老姐竟然也是其中一位,真是替她丢脸。
  “迟宣弥,你在嫉妒吗?……你怎麽可以变的这麽坏?”
  老姐看著我,一脸假装的痛心疾首。
  婚前焦躁症对她免疫,幸灾乐祸的表现却被她自己解释成觉得自己幸福了,希望周围的每个人都幸福……哼!什麽心态嘛!
  而我因为对著窗外的雨发呆的次数越来越多,就被归类到不幸福的人这种事,也相当无法理解。
  不过,为什麽就是没有人会理解我呢?
  直到阿慎在周末的时候回到W市,参加老姐的婚礼,我想我也许可以从他身上找到什麽答案。
  阿慎欠我的解释实在是太多了!
  “阿慎穿起西装来真是很帅气呢!”
  看到阿慎就双眼发光。明明是新娘子,却从阿慎进门起就一直霸著他聒噪,“我老公那边听说有好多未婚的女孩子哦!这下十成要被迷晕一大片了。”
  阿慎微低下头,笑的有些涩然。我心中一悸,下意识地扭过头看向老姐。
  老姐好象也被阿慎超具杀伤力的笑容给电到了,她眯起眼睛,“哇哇哇”地叫:“不行了不行了!好可爱的阿慎!我不要嫁了!我老公那只猪跟阿慎根本没的比……!!”
  “喂喂喂,老姐!”什麽叫不要嫁了?是谁早八百年就已经“老公老公”的在喊了啊?
  女人真是一种令人费解的生物。
  “喂什麽喂啊?阿慎回来到现在都冷著一张脸,有种你就干脆继续冷下去啊?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对我寒假没有把阿慎带回家,这个记仇的女人到现在对我还有芥蒂。
  “哼!我才不屑跟婚前焦躁症的雌性生物多废话呢!”
  “废话?迟宣弥,你完蛋了!!!”
  姐姐开始跳脚,幸好被一群三姑六婆给拉住。
  “小雪,都要嫁人了!跟弟弟闹会被人看笑话的!”
  经典的话,不愧是我亲爱的父亲大人,千里迢迢赶回来就是用来治那只母狮子的。
  “可是,爸!小弟他很欠扁呐!”
  姐姐的话,自动被在场的人消音,因为迎亲的队伍已经到家门口了。
  我则在一边朝突然变的正经的迟雪漫大做鬼脸。
  姐姐的那个猪头叫季昊,今天穿了一套白色的西装,看起来有够给他骚包的。
  “阿昊,他也是我的小弟哦!下午刚从L市赶过来的,很帅气吧?”
  姐姐献宝似的将他拉倒阿慎面前,并装出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
  “哦,是阿慎吧?雪漫常常说起你,说你……很帅啊!”
  哇啊啊!
  他在说什麽啊?
  季昊那个家夥真是老实得可爱,老姐是在哪里把他挖到的啊?
  “姐夫也很帅啊!”
  ……|||||,连阿慎也说这种话,今天是什麽日子啊?
  “好好好!大家帅才是真的帅!”老妈突然来了一句让人受不了的爆笑大总结。
  我终於笑出声来。
  接著整个屋子里的人就像被我感染了似的,突然变的更加热闹,满屋子都是笑声。
  尤其是老姐,笑得假睫毛都掉了下来。
  然後是我的嘴角开始抽搐──没有这麽夸张吧?我停下来,开始发呆。
  为什麽结婚的日子会这麽奇怪,轻轻一擦,空气中就热热辣辣地爆出火花……
  难道这就是所谓生活的魔术?
  但是我短暂的思考很快便被拉离了脑海。因为魔术。
  “两个小弟一起来吃长寿面啊!祝姐姐的婚姻长长久久。”
  “是呀!新娘子打扮的这麽漂亮,可就是为了这一天啊!”
  “咿!一定要全吃完吗?口红都掉了啦!”
  “不行不行,这个一定要全吃完!两个小弟帮著快点吃啊!”
  “口红要掉就干脆掉光光再补啦……”
  一整天的心情都很奇怪,像踩在云端里一样。
  阿慎一直就站在离我很近的地方,我看著他却没机会跟他说话。
  他一次也没有回头看我。
  记忆里忘了是多久之前的事了,阿慎安静地靠在的的肩膀上。
  小时侯他的确是曾经很依赖过我的。
  那真的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玩笑与过往

  
  
  “你果然在这里呢!小心被当作小偷。”
  散了酒席,天色已经很晚了。
  阿慎站在他从前的家门口,背靠著雕花的铁栅栏。
  看到我来的时候,微微!了一下首。
  我有很多话想跟他讲,但因为他的沈默,所以一句也说不出来。
  我只有站到他旁边,学他的样子把背靠在栏杆上,翘首看著黑茫茫的天。
  因为刚下过雨,虽然没有一颗星子,却是黑得一片清明。
  “今天下来,一直很兴奋……”阿慎终於开口。
  “没想到结婚真的是很棒呢!”
  我看著他有些腼腆的脸,觉得有一种古怪的气氛在我们两个的身边挥散不去。
  “说的也是,一片混乱呢!……
  走红毯的时候,老姐还差点摔了个狗啃泥。她可是从来都没有那麽糗过……”
  我低声笑著,没有原因地笑著说。
  但是阿慎仿佛沈浸在他自己的思绪里。
  叹了一口气,他突然说:
  “如果是我们……两个男生的话,是不能结婚的吧?”
  “呃?!”
  我吃了一惊,转过头看他。
  “不过在外国,好像是有同性可以结婚的地方呢!”
  他又接著说。
  “……”
  他是说真的吗?
  结婚?
  跟阿慎吗?
  那种感觉真的很奇怪。
  可是阿慎早就入了我们家的籍,这与结婚有些异曲同工的地方呢……
  见鬼!我在想什麽啊?
  “阿慎,你那个时候说喜欢我是……不会是真的吧?”
  “讨厌……当然是真的!那天你像见了鬼一样跑掉……──丢下我一个人不知道有多过份!”
  “对不起。”
  我马上抓住机会道歉,“可是……”
  “可是,你虽然不排斥与男生上床,但是你不是同性恋。你是要说这个吗?”
  他抢过我的话,但是口气怪怪的。
  这种逻辑虽然是听起来漏洞百出,可是我不知道怎样反驳。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啊!”
  我不禁开始对他著恼。
  “那就是说,我是永远也别想跟你结婚了……”
  他的语气哀怨,让我忍不住看向他。
  不知道为什麽,他泫然欲泣的眼睛抓住了我的视线,我移不开目光。
  “阿慎,你是天生就是……呃,喜欢男生的吗?”
  我好不容易说出这句尚称委婉的话。
  /我不是那种人……/
  那麽他曾拒绝过学长的话又要怎麽解释……
  听完我的问话,阿慎就开始一直盯著我看,直看的我快要炸掉。他才突然一脸奸诈地笑了起来:
  “噗──阿弥,你刚才的表情好好笑……”
  他的眼神里满是“你是白痴啊?”的调侃。
  我知道我的脸色变的难看。因为我之前是那麽认真地在烦恼──
  “你!”
  我被刹那间升起的火气烧红了眼,近在咫尺的笑容变的越来越邪恶。
  於是我不顾一切地扑上去,揪住他的领子就往他漂亮的脸上揍了一拳。
  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阿慎也马上屈起腿用膝盖反击。
  我们於是很快就扭打在一起……
  身体撞击在冰冷的栅栏跟下过雨後潮湿的水泥地上,衬衫和牛仔裤随即就沾染了大片的泥泞和水渍。
  我们直打到彼此都鼻青脸肿、全身挂彩才停下手来。
  看到对方的狼狈样子,却不禁笑出声来。
  “见鬼!”
  我好气又好笑地啐了一口,“我宁愿你是在床上被我搞成这副鬼样子!”
  “你做你梦去吧!”阿慎红了脸,却偏要嘴硬,“在床上被我搞成这副样子的是你吧?”
  这种话由他来说真的是不太有说服力耶!
  “喂!”我伸出手搂过他的肩膀,朝他的耳边吹气,故意对他调侃,“这种事我倒是满期待的……”
  把我的头朝一边格开,阿慎倔强地扯了一下嘴角,“可惜,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哦?”我饶有兴味地问,“是谁?”
  “我为什麽要告诉你?”
  “不说啊?……小心我吻你!”
  “有种你就来啊!”
  真是的,一段时日没见,这家夥变的难搞定了。
  回到家,爸妈还在为我们两个等门。看到我俩一身的破落样,首先接受训斥的自然是我。
  因为阿慎的挂彩比我多了泰半,自然被归为受害者的一方。
  我低著头,龇牙咧嘴地接受久违的“爱的教育”。
  而慎少爷竟然事不关己地站在一边,表情是乐翻了天。
  父母这次破天荒地在家呆了八天。机场送行时,当妈妈突然跟我说抱歉时,我不好意思地想起了三年前那个任性的自己。
  “虽然看起来还是没什麽长进,但是总算还是有长大。”
  老爸拍著我的肩膀说。
  很少见面,血缘的关系毕竟没有生疏。
  阿慎离开也已经过了差不多一个礼拜。我却突然开始思考自己对他真实的观感。
  没错,之前是已经把一切当做玩笑而带过了。可是即使我再嘴硬地不肯承认,阿慎终究是我唯一从小到大玩在一起的朋友。
  曾经讨厌过他,可是也为他哭过,抓狂过。
  与他之间发生了太多的事。
  摔掉他喜欢的礼物的事,把他一个人丢在邻镇的事,强行侵犯他的事。
  用玩笑来一笔带过则已经太过与浅薄。更何况他轻描淡写的原谅。
  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吗?
  阿慎……
  也许我宁可忘记。
  阿慎也是这样的想法吗?
  但是那种冥冥之中的束缚感──越圈越紧,越紧越迷乱。
  谁能告诉我要怎麽做?
  还有,下次再遇到阿慎时,会是怎样的一种情形?
  我想不出来……
  “……迟宣弥!迟宣弥──”
  “干嘛?吵什麽吵啊?”
  我正想事情想到情绪恶劣,是哪个王八蛋这麽不上道啊?
  “如果是在烦恼高考的事,做老师的倒是甚感欣慰。”
  我抬起头,看到的是一张掩盖在茶晶玻璃眼镜後面的脸。数学老师黄SIR。江湖上人称黄色炸药。
  “所以,你要不要上去做一下范题啊?迟同学?”
  他笑的自以为幽默。在我看来,跟一只花斑鸠也没什麽不同。
  “哦。”我边走边咒。妈的,我刚刚根本什麽都没听到,做你娘个头啊?
  该死的!虽然是一道我会做的题目,我还是忍不住咒了几声。
  只要假设N=K,……当K=2时,……代入,则1/2…1/3〈1/4〈1…1/2,……──要命!……
  我写几个字,就在心里咒一次,做完後还顺道摧毁了粉笔,然後抬头看了一眼炸弹,只见对方一脸的高深莫测。
  我只有耸了耸肩转身回到座位。
  康技安用肘推了推我,“你完蛋了,黄色火药要爆炸了!”
  “什麽?”
  “迟宣弥。你站起来。”这样说著的炸弹面带微笑地在我的答题上打了一个勾。
  我松了一口气。可是讲台上的大人却还是一副风雨欲来的臭脸。
  “迟宣弥,我要求的是用反证法,你第一步就错掉了!……看起来你是没听课没错吧?给我站到走廊去!!!
  那里的世界比较广阔,你就去好好思考你的人生大事吧!”
  康技安朝我做了个同情的表情,“自求多福了!火药最见不得人家头脑比他好了。”
  无所谓,晾就晾!反正现下我的心思正混乱,也没办法当个安份的秀才。
  蓝天白云下的操场上,初中部的小鬼正穿著运动服排排站好上体育课,偶尔也有几个同命相连的小弟弟也在罚站。
  这种情形让我有回到过往的感觉。
  虽然以前一直在心里说自己讨厌阿慎,可是一起去庙会的事,一起离家出走的事,还有一起杀鱼的事……
  几乎我小时侯的每一件蠢事,阿慎都有参与其中。
  可是因为不得不长大了,因为发生了更多不一样的蠢事,却彼此都变的不坦诚。
  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出了丑的事,斤斤计较著。
  於是也逃避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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