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不可挡 作者:柴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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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不可挡 作者:柴鸡蛋- 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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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菊花的怒放。

    “我凭啥让你训?我不做了!……有本事你操我!……操死我……”夏耀来横的了。

    袁纵直接拿出那张被尿了的床单,“你做不做?”

    夏耀又抱头蹲下了。

    想他夏警官叱咤擂台三年,英勇抓敌,立功无数,竟落得这番田地。

    “七十八……七十九……八十……”离五百个还早着呢。

    袁纵又用皮带抽了下床板,“你把腿给我迈开点儿!”

    夏耀心中把袁纵家祖宗八辈都问候了一遍,以前有人给他说过,找军官不好,无论是在任的还是退伍的,都有体罚媳妇儿的倾向。那会儿他不信,袁纵敢罚我?老子一枪崩了他!结果现在人家用一张床单就把他给收服了。

    “一百八十八……蹲不下去了……”夏耀装可怜。

    这要是换做袁纵以前的脾气,蹲不下去?一脚踹上去,永远甭想起来了。现在却脸色一变,说:“那就歇会儿再做。”

    夏耀一歇就往床上一扎,癞皮狗一样。

    “你给我起来。”袁纵皮带狠狠甩出,轻轻在夏耀屁股上着陆。

    夏耀哼道:“起不来了。”

    袁纵刚要过去,夏耀的手机就响了。

    “喂,爸?”

    “我已经从机场出来了,马上到医院。”

    夏耀的手一阵激动地颤抖,前几天总是害怕夏任重过来,今儿把老爹当救星了。手机往袁纵那边一甩,脸闷进被子里就沉睡了过去。

    200

    夏耀睡着的这段时间,袁纵给他擦了擦身上的汗,换了一身干爽的病号服,又把身体扳正,被子盖好,全部归置好了没一会儿,夏任重就推门进来了。

    “儿子,儿子……”

    夏任重唤了两声没人应,见夏耀也没动弹,意识到他可能在睡着。先把东西放好,把衣服随便挂在一个地方,朝床边走了过来。

    “什么时候睡的?”小声问袁纵。

    袁纵说:“除了接您的电话,其余时间一直在睡。”

    “你是……”

    袁纵朗声回道:“我是他朋友。”

    夏任重突然意识到什么,募的睁大眼睛,“你就是救我儿子的那个小伙子吧?”

    袁纵点了点头。

    “哎呦,恩人啊!这可真是恩人啊!”夏任重激动不已地和袁纵握手,“真不知道该说点儿什么了,我们夏耀积了多少德才能换来你的拼死一救啊!”

    袁纵倒挺淡定地说:“没事,应该的。”

    两个人聊着聊着,夏母也赶过来了,走到门口脚步一顿,夏任重正拍着袁纵的肩膀说:“小伙子,你可以提出任何要求,叔一定满足你!”

    袁纵这边还没说话,夏任重就被夏母拽出去了。

    夏任重将袖子上的褶皱拍打平整,皱眉看着夏母。

    “干嘛啊你这是?没看我正跟人家孩子道谢呢么?”

    夏母气不忿,“我要再不进去,你都把咱儿子卖了!”

    “卖了?”

    夏母一看到夏任重这副对家事漠不关心、稀里糊涂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

    “里面住的那位,就是纵横特卫的总经理,你儿子的相好,知道了么?”

    夏任重虎躯一震,“你说什么?就是他?”

    夏母那张脸难看到了一定地步。

    夏任重说:“咱欠着人家一份人情……这事不好办啊!”

    “所以说啊……”夏母眼圈都红了。

    夏任重好言相劝,“这种事急不来,等他俩病好了,咱好好跟他们谈谈。”

    夏母急得双手互攥,“问题是咱们现在太被动了!”

    “我觉得吧,你要想主动起来,就得先把这份人情还了。咱先想方设法把他脚趾头医治好了,你不能对一个残疾人下狠手啊!”

    夏母摆摆手,“算了,算了,这事回去再商量吧……”说完,老两口一起走了进去。

    看守所内,豹子又被狱警领到了会见室,这次来看他的人是田严琦。

    “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就不能来?”

    说实话,豹子看到田严琦这张脸,心里还有点儿不落忍。

    “我还头一次听说被害人过来探望嫌疑犯的。”

    田严琦哼笑一声,“我到这主要是想告诉你,我们买下来的那块地……”

    豹子漫不经心地点点头,等着田严琦往下说。

    “就是挨着你们楼盘的那块地……”

    豹子依旧点头。

    “会修建成一大片私人墓地。”

    豹子的脸色陡转直下。

    田严琦淡淡地吐出两个字,“坟…地。”

    豹子的脸狰狞得不忍直视。

    田严琦笑笑,“民政局已经批下来了,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开工了。我们投资小、工程期短、收效快。等你们的客户搬进来的时候,地下就会有很多人陪着他们了。”

    豹子,“……”

    田严琦把那张惨不忍睹的脸贴在玻璃上,最后说了一句:“等你们的楼开盘的时候,我一定会请几个喇叭班为你们宣传造势的。”爽快一笑,起身走人。

    201

    晚上,夏任重和夏母离开过后,病房里就剩下夏耀和袁纵两个人。夏耀一直在卫生间没完没了地打电话,接了打,打了接,袁纵进去好几趟,夏耀都在那急赤白脸地跟人家嚷嚷。好不容易喘口气,回病房里咕咚咕咚喝了一大杯水。

    “你这干嘛呢?”袁纵问。

    夏耀说:“预约美国那边的医生给你治疗脚伤啊!”

    “这么快?”

    “赶早不赶晚啊,治病这种事能拖么?”夏耀突然急了起来。

    袁纵疑惑地打量着夏耀,说:“咱不是商量好了一个月后再去么?你单位一堆事,我公司的事也没处理完,赶得太急容易出乱子。”

    “真的不能再等了!我有种强烈的预感,我爸妈一定会想方设法把这份人情还给你,然后再翻脸不认人。咱必须得赶在他们前面把事办了,不能让他们有可乘之机。只有让他们亏着你,欠着你,你才能守住主动权。”

    袁纵哑然失笑,手拧着夏耀的脸说:“你爸妈怎么养出你这么个白眼狼?”

    夏耀也讪笑两声,“我也不是胳膊肘往外拐,我这人凭道理办事,谁有理我向着谁。”

    “那你说说,我有什么道理?”袁纵问。

    “你想想,要是没有你,他们连儿子都没了,还谈什么结婚生子?再说了,你对我妈什么样她自己心里还没数么?换成哪个媳妇儿也做不到这份上。而且我一直信奉一个道理,人如其鸡,你的JJ粗长挺直,寓意憨厚可信、为人正直。”

    说完,自个儿都忍不住,哈哈一笑,攥住了袁纵的大鸟。

    袁纵提醒他,“现在不怪我罚你下蹲了?”

    夏耀都把这一茬给忘了,经袁纵一提醒,才张牙舞爪地朝他扑打过去。

    “对,白向着你丫的了……”

    袁纵一把搂住闹腾的夏耀,说:“昨天折腾一晚上,今天也没睡好觉,你不困么?”

    “困……”

    夏耀说着就仰躺在大床上,四肢摊开,目光懒懒散散地望着天花板,悠悠地说:“今天我得早点睡了。”

    “还没洗澡呢。”袁纵说。

    夏耀说:“不洗了,累着呢。”

    “那我给你擦擦。”

    袁纵说完就进了卫生间,等把东西准备齐全端出来的时候,夏耀已经睡着了。知道他是真累了,袁纵没舍得像上次那样折腾他,而是认认真真地擦洗。不过为了擦着方便,速战速决,袁纵还是把夏耀衣服全脱光了。

    “请问,夏警官是住在这个病房么?”

    突然闯入的一个声音瞬间将夏耀惊醒,再一瞧身下,一丝不挂。袁纵去卫生间换水了,没来得及为夏耀遮挡,就这么让媳妇儿暴露在陌生男人的眼皮下。

    这个人不仅没敲门就闯进来,而且看到夏耀的私处,还调侃了一句,“不是我说……哥们儿,你这怎么看着有点儿眼熟啊?”

    整个病房都静了。

    陌生男人感觉到后方一股杀气,急忙转过身,看到袁纵那张阴黑骇人的面孔后,心里一阵寒噤,瞬间收起笑容,诚恳地道歉。

    “那个……玩笑话……”

    夏耀瞬间急了,“有你这么开玩笑的么?你他妈谁啊?”

    “敢问一句,你是夏警官么?”

    夏耀阴着脸点点头,“是我,怎么了?”

    “我是被你救上来的农民工,专门来这道谢的!谢谢夏警官英勇相救,也谢谢夏警官在井下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将生的希望留给了我,你才是真正的人民警察,你才是……”

    “行了行了!”夏耀没好气地摆了摆手,“不早说。”

    害得他还以为是上门讨人情债的,一开口就那么“惊艳”。

    既然是过来探病的,手里还拿着东西,那就算客了。袁纵心里再怎么不舒服,也不能当面打脸,枉费了人家一片心意。

    农工兄弟将东西放下后,默然站立在夏耀的床边。那天井下一片黑暗,夏耀也没看清这人长什么样,现在才仔细打量起来。岁数跟夏耀差不多,长得特别有辨识度。眼窝略深,眼神特别精,有种民工服遮掩不住的锋芒毕露,让夏耀无法想象他是怎么掉到井里去的。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韩天王,今年26。”

    夏耀腹诽:好家伙,人不怎么滴,名字倒起得挺响亮!

    韩天王那两道精锐的目光瞬间看透了夏耀所想,开口说道:“就因为名字起得太大,命主压不住,才打小多灾多难的。”

    “你还信这个?”夏耀哼笑一声。

    韩天王说:“我不仅信,而且我还会看。”

    夏耀嗤之以鼻,“真的假的?”

    “夏警官眼光精明,犀利,鼻挺,颐侵夫妻宫,两面对玉枕,形同三才督天……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命中佳偶是个男人。”

    夏耀心头一震,有两下子啊!

    不过转念一想,刚才自个光溜溜在这躺着,他直接闯进来,然后袁纵又给他脸色看,很可能是猜出来的。可夏耀看他的眼神,神神叨叨的,好像真有那么回事似的。

    “那你再给我算算,我看看准不准。”

    韩天王淡淡回道:“夏警官今年二十五,家有一父一母,父亲性格温厚沉稳,母亲严肃端庄。你父亲那辈叔伯兄弟七人,只有一人与你父亲是一脉血缘。”

    “你错了,有两个。”夏耀说。

    韩天王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有一个早年夭折。”

    夏耀脊背一阵发凉,这些家庭琐事他从没跟人家说过,更甭说这么个素不相识的民工。

    “快,韩大仙,您请坐这,继续往下说。”

    韩天王也一点儿都不见外,直接坐到夏耀的身边,一脸正色地说:“夏警官在九年前有过一劫,虽然事儿不大,但对你一生的影响可不小。”

    夏耀惊了,九年前?不就是他和人家视频裸聊的那一年么?

    这回,夏耀不得不信了,因为这件事他只和袁纵、彭泽、宣大禹说过。宣大禹还在国外,彭泽有什么事都会跟他念叨,真有人打听他的事,彭泽不可能不告诉他的。

    “以前我从来不信这个,总觉得那些瞎子、算命的、看相的全是蒙人的。你这么一说,我倒真有点儿信了,这些东西真能从脸上看出来啊?”

    韩天王扬唇一笑,一副天机不可泄露的模样。

    “那你告诉我,你是怎么从我脸上看出我九年前的那场劫的?”

    韩天王收起脸上的笑容,定定地看着夏耀,久久才开口。

    “因为九年前跟你视频的那位……就是我。”

    一道霹雷在夏耀的头顶炸开,瞬间把夏耀劈蒙了。

    “你说啥?”

    韩天王把裤子一脱,直接撸到脚跟底下,露出两条天王级美腿。

    “夏警官,其实我刚一进来就认出你了。”

    夏耀定定地看着,这才是货真价实的大白腿,跟他相比,李真真、王治水都是浮云。用尺子比着造也造不了这么直,用油漆刷也刷不了这么白,漂亮的那叫一个天上有、地下无,连袁纵扫一眼都有刹那间的失神。当年惊鸿一瞥,时隔九年再度被惊艳,夏耀突然觉得当初被骗也没那么冤了。

    但是!!夏耀猛的将柜子砸出一个大坑来。

    “我他妈怎么救的是你?!!!怎么他妈的会是你?!!!”

    在袁纵和夏耀的“夫妻双响炮”齐轰下,韩大仙儿付出了比死在井里更惨痛的代价,“大白腿”案圆满告破。

    两天之后,夏耀到了出院的日子。

    “对了,你这些天联系小田了么?他怎么样了?”夏耀问。

    袁纵说:“我没联系他,但是公司那边给我打电话过来,说他早就回去工作了。不然你以为我住了这么多天院,公司能那么消停?”

    夏耀脸色变了变,“这么尽职尽责啊!那你可得好好感谢感谢人家。”

    “我今天回公司就是为了这事。”袁纵说。

    夏耀说:“医生不是说你还要再观察两天才能出院么?”

    “我能熬到今天已经是极限了,你走了我更没住着的必要了。”

    夏耀想说什么没说出来。

    203

    腊月二十九这天,袁纵公司的人员基本都已清空,整栋办公大楼就剩下田严琦和替他打下手的小方。

    “这程子辛苦你了。”田严琦说。

    小方忙摆手,“这……应该的,应该的。”

    话音刚落,田严琦的手机就响了。

    接起电话不到十秒钟,田严琦整个人都僵化了。贴在脸颊上的手机一寸一寸往下挪,嘴里喃喃自语道:“企业法人变更……”

    别说他了,就连一旁的小方都震惊了。

    “法人变更?也就是说袁总把公司转让……给你了?”

    田严琦的后背狠狠砸向办公椅,仰靠着,让齐涌到脑袋上的血液缓缓地回流。

    小方在旁边一个劲地念秧儿。

    “怎么可能呢?这公司是袁总一手成立的,刚成立那会儿只有七八个人,满大街地贴小广告,差点儿给封了,熬到今天这个地步多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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