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蚀爱,欺心总裁算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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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蚀爱,欺心总裁算你狠-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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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交代就显得有些公事公办,就像是流水账:“…每天早晨7点,玉嫂就会准备好早餐,沈小姐随时可以用,午饭一般是在十一点左右,晚餐是六点。每顿的菜色都会提前询问沈小姐的意见,下午会有一顿下午茶,西式或者中式,也由沈小姐决定。另外,因为您脚有伤,每日需要换药,所以我会提前跟罗医生预约换药时间,如有变动,我也会及时告诉您。应少爷的要求,怕您在屋里闷,所以会有一个司机在岗,若您需要外出,可以提前告诉我,我每天上午8点到10点,这两个小时会在老宅料理,其余时间都会在公馆,沈小姐有任何需要,随时来找我…”

刘伯交代得有条不絮,面色慈祥又恭谨。

沈絮没忍住,“扑哧”笑出声。

“你笑什么?”毕沈岸觉得这丫头状况百出,经常临场让他觉得有意思。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场景像在拍电影,还是那种三十年代的上海滩年代剧…开口闭口少爷小姐,还有这桌布,鲜花,窗口的铁栏和绿藤…更逼真的是刚才那两个大婶制服,白色对襟短褂,黑色裤子…毕沈岸,您在这是扮演什么角色?老爷么?还是那电影里玩世不恭的风。流大少?”

她一时没控制好,说多了,还说溜了,讲完才知自己只是这屋里的陌生人,开这种玩笑未免显得有些突兀,所以立刻沉下脸,道:“对不起…”

毕沈岸看着她脸上瞬息万变的表情,上一秒开心的笑,下一面阴下脸,觉得颇有意思,所以也顺着她的话说下去:“你说呢?刘伯是从小把我带大的老佣人,他习惯喊我少爷,只是麻烦,能不能把你那玩世不恭和风。流这两个修饰词去掉?”

“……”沈絮刚才那是一时兴起,口没遮拦开的烂玩笑,没想到毕少爷还真有兴致回答,所以她此刻倒不知如何接下去了,只能赶紧低下头,有些慌张地捏着衣下角。

毕沈岸一直压住的笑意顿时荡漾开,绽在嘴角,低沉一句:“好了,玩笑归玩笑,不闹了,听刘伯讲完。”

这回轮到刘伯尴尬了,眼前这两人的态度十分亲昵,颇有几分“打。情。骂。俏”的意味,所以他觉得自己再待下去显得有些多余,于是回答:“我要讲的基本就这些,少爷,您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毕沈岸刚才还笑意盎然,突然就又沉下脸:“这别墅里有视听室,你若是觉得闷,可以找些电影看,二楼最北边是一个健身房,不过你现在腿脚不便,估计也用不着,地下室还有一个小型酒窖,存了几瓶酒,你要是有兴趣可以去喝一点,别墅后面是花园,前面有露天泳池,你若是还觉得闷,也可以叫司机带你去茵湖逛逛,这几年茵湖开发得不错,有商业广场,也有风景区……”

他也是一番无感情的流水账,只是说到一半突然就停顿下来。

沈絮抬起头,见他又在用手指揉眉心。

沈絮发现,这男人有固定的小动作,比如他一旦揉眉心,就说明他心里有纠结,所以她也不吭声,静静等着他说下去。

揉完眉心,毕沈岸将手垂下去,似乎还微微吸了一口气:“别墅所有的设施和房间你都可以用,除了三楼,三楼楼道落了锁,你别去。”

“哦…”沈絮立刻点头,她只是在这里住几天而已,所以他说什么,她都照做:“还有什么需要交代的吗?”

“没了。”毕沈岸站起来,转身问刘伯:“她的卧室都准备好了吧,如果没事的话,让她早点休息。”

说完便要走出去,只是走至餐厅门口,他又回头:“晚餐叫厨房准备双份吧,如果没应酬,我会来这边吃。”

“……”

这回轮到沈絮顿在原地,为他最后一

tang句话。

明明是很普通的一句话,却让她心口涟漪四起。

随后沈絮便一直没有见到毕沈岸,玉嫂却一直在她身旁伺候,给她安排了几套睡衣,另外将刘伯从毕宅带来的女装都一一挂到衣柜里。

“这些都是去新买的?”沈絮看着玉嫂挂上去的衣服,忍不住问。

“不是,都是以前我们二小姐的,少爷说您没有带换洗的衣服,所以先拿二小姐的衣服给您穿。希望沈小姐别介意。”玉嫂的声音说得很低,似乎还有些泣音。

沈诩在世的时候,玉嫂一直伺候她的饮食起居,所以对她颇有感情,现在无辜又让她来照顾一个跟二小姐如此相似的人,她难免就会伤心。

只是刘伯在来的路上再三交代过,不能在这个沈小姐面前提任何关于二小姐的事,更不能透露她们两人长相相似的事,所以玉嫂的情绪得忍着。

沈絮不知道这里面的缘由,只是将那些女装看了一番,发现都是极好的衣服,有些甚至连吊牌都没有剪。

“不介意,怎么会介意,给你们添了这么多麻烦。”这是沈絮的心里话,更何况,毕家二小姐就是A。S,她的偶像啊,她穿偶像的衣服,激动还来不及呢,怎么会介意。

玉嫂见沈絮懂事,毫无架子,对她的印象又好了几分。

最后沈絮从那一大摞睡衣里挑了一件,抖开,她倒吸一口气。

睡衣是开襟样式,白色底子,绣着大朵嫣红色的海棠,上好的蚕丝混纺,外面罩了一层透明的薄纱,裙摆也极大,直直垂到地板,领口缀着刺绣,复古高雅,没有纽扣,只靠腰间一根丝带系起。

天哪……连区区一件睡衣都要搞得如此奢华至极。

沈絮惊得想要把拿在手里的睡衣放回去,玉嫂却赶紧制止:“沈小姐就穿这件吧,这件是以前二小姐最喜欢的睡衣,少爷从意大利买回来的,据说是什么定制,那会儿二小姐穿得极好看,不过我看这颜色挑人得很,好在沈小姐皮肤也白,穿着肯定也好看。”

“真的?”沈絮有些心思荡漾,A。S最喜欢的一件,毕沈岸亲自挑选,痒得很啊,况且那柔软顺滑的蚕丝握在手里,冰澈入骨,若穿在身上…

好吧,爱美之心人兼有之,谁能抵得住如此美妙的睡衣。

所以最后沈絮还是将那件睡衣拿在了手里,玉嫂也极为欣喜,殷勤道:“少爷再三交代,您的脚不能碰水,所以我给您在浴缸放了水,您坐着洗,如果不介意,我可以帮您洗。”

“不用不用,我也不是什么大伤,自己能搞定。”沈絮瘸着脚赶紧往浴室走,她哪里敢“劳驾”玉嫂,从记事开始她就一个人洗澡,咦……若让玉嫂替她洗,实在有些不适应。

玉嫂站在身后,看着沈絮一瘸一拐往客浴走的背影,不禁喃喃自语:“真像,怎么会这么像!”

傅毅这几天一直没有联系过沈絮,但却日日住回郊区的别墅。

他不是不愿意联系,而是不方便联系,陈潇时时在回报沈絮的行踪,所以他知道她现在在毕沈岸名下的茵湖公馆。

原来沈诩真的是毕沈岸的软肋,商场上从不近女人的毕总,居然只因为一张与沈诩相似的脸,他便为之频频破例。

沉香阁的一夜,现在居然公然把沈絮接去公馆。

傅毅盯着邮箱里陈潇刚发过来的照片,不禁苦笑,自己压了两年的宝,看来还是没有压错。

薛姨端着咖啡走进傅毅的房间,发觉屋里烟雾缭绕,呛人得很,且没有开灯,只有电脑屏幕亮着微弱的蓝光。

傅毅就慵懒坐在电脑前,指尖捏着半截燃烧的烟蒂。

薛姨无奈用手扇了扇面前的烟,劝:“傅先生,少抽些烟吧。絮丫头还没找到吗?估计是生气,故意躲着您,您也别担心了,等过几天她气消了自然会联系您。”

薛姨语气笃定,还只以为这次是两人普通的吵架。

傅毅轻咳了一声,将烟头掐灭在烟缸。

“她不是故意躲着我,而是……”话讲一半,欲言又止,但咳嗽声却越来越烈。

薛姨赶紧把手里的咖啡递过去,有些担忧地问:“怎么咳成这样?估计是前几天在院子里拦絮丫头的时候淋了雨,给您拿点药吧,烟也少抽一点,看您说话的声音都是哑的…”

薛姨向来唠叨,傅毅以前总会听着不耐烦,但这次却静静听完,居然还乖乖“嗯”了一声,像个病后撒娇的孩子:“是得吃些药,给我去药箱里拿点,吃完估计能睡一觉。”

傅毅幽幽说完,喝一口温热的咖啡,疼了几天的喉咙顿时舒服了许多。

薛姨见他状态低落,摇摇头:“挺好的两个人,闹什么闹?就不能好好过日子?”说完又收了傅毅的烟灰缸,叹口气出去拿药箱。

从沉香

阁那夜开始,沈絮便没有好好洗澡,意识模糊间,似乎薛姨帮她洗过,之后在毕宅,也有女佣人用热毛巾帮她擦过,还换了干净的衣服,只是总是草草洗,远不如现在这般,整个人四仰八叉地躺在宽大的按摩浴缸里,温热的水裹住整个身躯,仿佛这段时间所有紧绷的细胞都被撑开,满身心的舒爽。

无奈双脚有伤,所以她只能用一次性浴帽将两只脚包住,再将腿翘到浴缸的边缘,虽然这泡澡的姿势有些怪异,但她还是扎扎实实在里面享受了一小时。

有钱还是有好处,至少吃***致,住行都舒坦,连这浴缸都要格外宽大高端一些…

中间玉嫂似乎来敲了一次浴室门,说把削好的水果摆到了她卧室的小桌上,另外还有一杯温过的牛奶,嘱咐她临睡前喝完。

沈絮当时泡在水里,身心愉悦,便懒懒答了一声“谢谢”。

泡好澡出来,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撩过那件海棠睡衣裹上,对着镜子端看一番,总觉得哪里不顺眼。

美是很美,大束娇艳的花蕾,衬着她愈发白皙动人,难怪玉嫂说这颜色挑人,穿得不好就是俗。媚,穿得好,便如沈絮这样,明艳。

只是领口开得太大,用一根丝带松松系在腰间,沈絮看着镜中的自己,赶紧用手遮住领脖间还未完全消去旧痕……

终究是少女心,到现在沈絮还觉得身在梦里,可是转过头去,奢华的浴室,宽大的按摩浴缸里还散着花瓣,自己的衣衫扔在洗衣篮里,数小时之前,她与那个男人对视而食,共进晚餐。

再转身看镜子里,水汽氤氲,湿发被沾在眉间,怎样楚楚动人的一张脸。

沈絮深呼吸,再深呼吸……

心里有不安的念头在作祟,不安中还带着几丝羞怯。

她其实不想承毕沈岸的好,他的温柔更像是毒药,她怕自己上瘾,再也戒不掉,所以她一直尝试着在恨,逼迫自己用一张冷脸去相迎,可是她还是留了下来,所以有些念头沈絮不敢想,但有一点,她现在已经可以确定,那便是,她似乎没有之前那么讨厌毕沈岸。

浴室就连着沈絮的卧室,她裹着那身睡衣出来,果然见窗前的小桌上放着精致的几样水果,旁边是一杯温好的鲜奶,还冒着热气。

这便是大小姐天堂一般的生活啊,沈絮踮着脚尖走过去,包里的手机却响了,掏出了,屏幕上闪着“阿辰”两个字。

这几天她一直没有跟他联系,一是怕他担心,二是有些事,她终究难以启齿,只是现在他打过来,沈絮只能硬着头皮接了。

“喂,怎么还没睡?”

“枕夏,你终于接电话了?怎么这几天我一直联系不上你,打电话到你寝室,也说你请假。”

“嗯…那个…画廊里最近又接了几个画展,忙得很,所以我请了几天假,白天也去工作。”她随意扯了个慌,说得战战兢兢。

好在白沥辰也没有怀疑,只是心疼:“别让自己太累,你还是学生,实习只是一份消遣,别为了工作耽误了课程。”

“我知道,我会安排好的。”沈絮松口气,开始敷衍:“这学期的课基本已经休完,剩下的科目对我而言都是小CASE啦,只是最近会比较忙,没法去看你!”

“你忙,不用时时记挂我。”白沥辰的声音突然就小了下去,沈絮也不出声,突如其来的缄默。

就这样静了几秒,那头却变得声音低沉,讲了一句让沈絮心酸不已的话。

他说,枕夏,我有时候觉得,是我拖累了你。

“怎么会?又胡思乱想。”沈絮赶紧制止,用佯装欢快的声音讲:“我可从来没有这么想过,阿辰,你还记不记得,以前我上学成绩差,总是拖着你给我讲解题目,放暑假,作业太多,我懒得做,最后都得你替我补上,我那时候也会说拖累了你,你还记不记得你是怎么回答我的?”

“…嗯,记得。”那头的声音依旧低沉,只是这低沉中还带了些许叹息。

沈絮看着窗外的茵湖,又问:“那你说,你那时候怎么回答我的?”

“我说,不是拖累,是甜蜜的负担。”

“所以,阿辰,现在我把这句话还给你…这两年来,我从未觉得是你拖累了我,你也别再有这样的想法,生病有多可怕啊,至少还有我陪着你。”

“……”那头又是长久的静默,久到沈絮以为他握着电话机睡着了,便说:“是不是累了,那早些睡吧。”

可是那边一声细微的呼吸,像是在抽泣。

“枕夏,这辈子遇到你,是我的福气…”

后来这句话,白沥辰也对毕沈岸说过,那时候他已经是弥留之际,拽着毕沈岸的手,说:“枕夏是一根筋的傻子,一旦爱上一个人,她便会一直耗下去,所以你遇见她,是你的福气,一定要好好珍惜!”

只是现在沈絮亲耳听白沥辰说出这样的话,握着手机,眼泪开始往外涌。

心里五味交呈,为阿辰的命运,也为她自己的命运。

如果在数天前,她可以很确定地回答他:“呆子,遇见你,也是我的福气。”

可是现在她不确信了,因为毕沈岸与她的关系,她像是一个犯了大错的孩子。

虽然阿辰一直强调,他们之间没有承诺,这两年间,他也多次让沈絮去追求自己的幸福,但是沈絮总觉得对阿辰有责任,就像始终无法抛开的,一个极其亲密的亲人。

沈絮越想越心惊!

毕沈岸怎么可以如此神奇,才短短几天功夫就让沈絮对阿辰的感情开始不确定!

怎么可以?

沈絮草草与白沥辰说“晚安”,挂电话,再迅速灌了一口牛奶压惊,却似乎于事无补,温热的牛奶让她更加面红耳赤!

沈絮觉得真是糟透了,越想越远,越想越无法入眠,本来在陌生的环境中就睡不好,现在更是烦躁不安到几乎要大叫。

“靠!方枕夏,你他妈就这点出息!”她咬牙骂自己一声,口干舌燥,便干脆爬起来下楼去觅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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