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蚀爱,欺心总裁算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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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蚀爱,欺心总裁算你狠-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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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我能开车,回去吧。”遂头也不回地上了车,发动,驶离,没有一点犹豫,空留范芷云站在车子扬起的尾气中瑟瑟发寒。

“爸,是不是真的如你所言,等时间久一点,他会自己回到我身边?”

毕沈岸一路的车速都很快,只是走到公馆门口,他又犹豫了。

其实不应该答应来见她,生平最痛恨的事就是受人威胁,可这女人居然不知死活地跑到婚宴上去,这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她得逞了,他妥协!

毕沈岸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该死的膝盖就开始剧烈地疼起来,又是阴雨天气,旧疾发作,他忍住掏出门卡进去。

屋里很暗,没有开灯,找了一圈才在沙发的角落里看到那图身影。

毕沈岸直接去开了灯,视线亮堂,才看到沈絮已经趴在沙发的扶手上睡着,似乎开灯对她也未产生影响,因为她动都没动。

这是自上次在协康医院门口之后,他第一次见到沈絮,短短几天,她瘦了许多,下巴尖尖,尖得更像沈诩。

一想到这里,毕沈岸感觉膝盖疼得更厉害,只能微曲着走到沙发前。

沈絮就那样斜斜躺在沙发上,薄荷绿的毛衣被淋湿之后又被她的体温焐得半干,头发也全部乱糟糟地散在肩上,脸上毫无血丝,一片白,白到有些吓人。

毕沈岸推了她一把,没反应,再推一把,沙发上的人好像就快滚下来。

“喂…”毕沈岸有些急了,她这不是睡着,赶紧蹲下去拍她的脸,再掐人中,可是沙发上的依旧毫无反应,毕沈岸摸了一下她的额头,烫得很,但脸却一片白。

“该死,为什么不开暖气不换衣服!”他自言自语,将沙发上的沈絮抱起来往楼上跑,他知道她倔,但是没有料到她会倔到连自己的命都不要!

毕沈岸抱着沈絮,几步就

跑到二楼的卧室,打电话给罗医生,开暖气,去浴室放热水,再将沈絮身上的湿衣服都脱下来,整个人被他打横扔到热水里。

他多少有些常识,知道刚动过人。流手术的人不能盆浴,所以只能将花洒拿下来给她冲淋浴。

巨大的热浪撒在身上,所有冰冻的细胞被惊醒,沈絮眉头皱了皱,低。吟一声,毕沈岸这才松了一口气,很快用干净的睡袍将她裹住抱到床上。

梦醒心自凉:还会心疼

罗医生来的时候沈絮已经没有醒,虽然换了干的衣服,但温度却越来越高。

“怎么回事?怎么又发烧了?”

“她淋了雨,估计是着凉吧。”毕沈岸随口回答,罗医生将沈絮的眼睛扒开来看了看,回头看着毕沈岸:“气息很若,不像着凉这么简单啊,要不去医院看看吧。”

毕沈岸用手指捏了捏眉心,才肯说实话:“她下午刚做了人。流手术!”

罗医生一愣,随即怒斥:“胡闹,女人做那种手术就跟生个孩子一样,居然还淋雨,你找我有什么用?找妇科医生啊,送医院啊!!!弛”

毕沈岸没想到这么严重,但罗医生对待病人一向谨慎,所以不可能是吓唬他,现在听到罗医生这么说,他也有些没了头绪,只能又打电话给帮沈絮做手术的妇科医生。

毕沈岸将沈絮从床上抱到车上,怀里的人柔软卷成一团缩在他怀里,轻得像个孩子嗄。

怎么瘦成这样?才短短几天!

他以前也曾这样抱过她,那时候她脚受伤,他抱着她去医院,还嫌她太沉!

毕沈岸将沈絮柔软轻飘飘的身子放到车座上,那一刻突然心口一抖,莫名觉得心情变沉。

医生给沈絮挂了吊瓶,毕沈岸一个人守在床边陪着,沈絮却一直没有醒,只是不停地出汗,额头上,胸口到手心,毕沈岸用毛巾帮她擦了很多次,却依旧擦不尽,他第一次看到一个人一夜之间可以出这么多汗,连衣服都全部被浸湿。

为此他还专门去问了医生,医生说这是虚汗,由血脱气虚所致,沈絮因为刚动过人。流手术,又淋雨发烧,所以出汗属正常现象。

既然医生这么说,毕沈岸稍稍放心了一点,可是待到天亮,沈絮依旧没醒。

毕沈岸开始有些急,他不后悔叫人打掉那个孩子,但是他没有料到一场人。流手术会让沈絮变得如此虚弱。

“为什么总是这样拼?明明知道我不可能出来见你,还要站在雨里等?”毕沈岸握住沈絮凉如寒冰的手,努力抑制住内心的不忍。

刘伯带着玉嫂赶到医院的时候天已经完全消亮。

毕沈岸不放心医院里的看护,所以还是打电话安排玉嫂来医院照顾沈絮。

玉嫂进门,看到床上瘦削苍白的沈絮时,眼泪直接就出来了,站在床前心疼念叨了好一会儿。

“怎么好好的孩子就打掉了,女人做这种手术就像小产了一回,身子受伤得很,现在还淋雨发烧,以后估计得落下病根!”玉嫂说到这回头,略带愤恨地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毕沈岸:“少爷,别怪我多嘴,您这回是真的做错了,就算您对沈小姐有再大怨气,也不该拿孩子撒气,那是一条命啊。”

玉嫂说到这里又回头看着依旧处于昏迷状态的沈絮,额头上的汗渍刚帮她擦净,才一会儿工夫又全部冒了出来。

毕沈岸没有说话,脸色很不好,疲惫暗沉,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便站起来交代刘伯:“让玉嫂留在这里,你去给她买几套棉质透气的睡衣。”说完就拿了车钥匙走出去。

刘伯追了几步,问:“少爷,您…?”

“我公司还有事,她醒后给我打电话!”

玉嫂站在床前,听到毕沈岸毫无感情的话,低头望着昏迷的沈絮,不禁摇头感叹。

可是沈絮那一睡就睡了好多天,高烧不退,人也不醒。

玉嫂日夜守着,几乎寸步不离,刘伯只每天上下午各来看一次,毕沈岸却是一次都未去。

沈絮那几日一直陷在梦里,从认识毕沈岸的最初到最后,诩旧画廊的地下室,她去宝丽大厦找他讨要院子,沉香阁的一夜,还有住在茵湖公馆那几日的甜蜜,最后他一场记者会,宣布与范芷云成婚,一纸手术同意书,将她的孩子判了死刑,而她躺在手术台上,心如刀绞的疼,自己的感情随着那团血肉一起死去。

用情太敢太真,恨则深!

沈絮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四天的凌晨,病房里一片暗沉。

毕沈岸接到玉嫂的电话,苍老疲惫又欣慰的声音:“少爷,少爷,沈小姐醒了……”

当时他在毕宅的酒窖,膝盖疼到极端,一手握着手机,一手托着一杯“长相思”,笑了笑,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下,可嘴上却只淡淡说:“知道了。”

玉嫂开开心心地挂了电话,安慰床上的人:“沈小姐您放心,天亮了少爷肯定会来看您,那晚是少爷送您来医院的呢,当时他整个人都吓坏了,一直坐在这沙发上。”

沈絮没有说话,虽然是醒了,但浑身无力,感觉所有力气在那个雨夜都花光了。

可是玉嫂错了,之后几天毕沈岸依旧没有出现,沈絮只能在电视新闻里看到他的身影。

毕范两家签约完毕,双桂巷

tang项目正式启动,毕沈岸算是事业感情双丰收,整个人在荧屏上显得更加卓雅不凡。

可是沈絮却在医院里一天天愈发消沉下去,温度虽然褪了,但是她一直没怎么说话。

玉嫂天天换着花样给她炖各种补身子的汤,劝着她要多喝些,把身子养好,可是沈絮依旧一日日瘦下去,玉嫂看着心疼,知道她心里苦,劝也没用,便不再劝。

一周后沈絮出院,毕沈岸依旧没有出现,只是安排刘伯去为她办了出院手续,并叫司机送她回学校去。

上车前沈絮回头看着刘伯,只说:“能不能为我带句话给他?就问,为什么对我如此心狠?”

玉嫂在后面看着又掉眼泪,刘伯顿了顿,点头应允。

车子开出去很久,医院被甩在身后,沈絮才敢将头靠在车窗上,眼泪一颗颗地往下流。

至此证明,她对毕沈岸的感情是一场抽筋拔骨的疼,她自不量力,以卵击石,毫无胜算的余地,可是自尊心太强的人,最学不会的就是放手!

沈絮又去了毕宅,还刻意挑了夜里去,站在门口使劲拍门。

孩子没了,心没了,差点连命都没了,她几乎一无所有,还害怕什么失去,所以她必须见到毕沈岸,用尽一切办法也要见到毕沈岸。

刘伯接到守门大爷的电话,无奈地叹息着去书房找毕沈岸。

“少爷,沈小姐在门口!”

毕沈岸听到“沈小姐”三个字就开始头疼,不仅头疼,连膝盖都疼!

他终究低估了这女人的毅力,以为冷处理她便会知难而退,最终乖乖地从他生命中消失,可是她居然还敢找上门!

“行了,你让她进来!”毕沈岸皱着眉,将电脑合上。

刘伯把沈絮带到客厅,她止住脚步,回头看着刘伯:“让我自己上去吧。”

刘伯没阻止,“嗯”了一声,沈絮道了声谢谢,裹着斗篷大衣一层层往楼上走。

外面应该极冷,因为毕沈岸见到沈絮进来的时候,她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身上着黑色的斗篷大衣,帽子一直盖过额头,大半个脸都遮在围巾后面,那条围巾他认识,是他的围巾,经典款的巴宝莉羊绒男士格纹,因为够宽够长,所以在她脸上围了几圈,最终只露出她的一双眼睛。

她就那样走进书房,全身上下就余那双乌黑透亮地眼睛看着书桌后面端坐的毕沈岸,时光仿佛一瞬停止,这么长时间以来,两人第一次对视。

最终还是他先开口,将手里的酒杯放到桌上,靠向椅背,说:“坐吧,有话坐好了说。”

他还记得当时她住院的时候医生有交代,刚走过人。流手术的人不能着凉,不能久站,所以他又拿了遥控器,将暖气调高了几度。

沈絮似乎吸了一口气,没有坐,只是将头上盖着的斗篷房子放下去,再将围巾一圈圈褪下拿在手里,整张脸都露了出来,依旧毫无血色,小且白,再加上暴瘦,所以眼睛变得异常大,大大黑黑的眼睛就那样死死盯住毕沈岸,一步步朝他走去。

最终站在他面前,冷冷一句:“毕总,恭喜!”

毕沈岸心口一凉,没有想到这句会是她的开场白。

“恭喜我什么?”

“恭喜你娶了范芷云,恭喜你的双桂巷项目终于启动,如果你必须娶她才能让宝丽渡过危机,你大可不必瞒着我,你可以一早就告诉我,我不会拦着,我会退出。”

沈絮捏着拳头讲完这些,不再说下去,等着面前的男人接话。

毕沈岸先是皱着眉,等她说完这些,反而松了一口气。

“你觉得我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娶范芷云?”椅子上的男人将上身坐直,似乎有些意外,但很快口气一松:“既然你这么认为,那就当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莫名地他就不想再多作解释,感觉这个理由让他更容易接受些。

可是沈絮当然不会轻易放过,凑近,问:“难道不是?”

“是!”毕沈岸重复:“因为宝丽没了范氏的后续资金注入,就没办法继续双桂巷的项目,如果双桂巷项目搁浅,会影响资金回笼,所以我才娶了范芷云!这就是你要的解释,你想法设法要的解释,我现在给你了,你可以离开了吗?”

毕沈岸第一次用如此激烈愤怒的口气吼沈絮,她整个人被他吼得站在原地。

不,这不是她要的解释,他应该这么说:“对不起沈絮,我知道这样对你不公平,但是没有办法,公司和你之间我只能选一个,但是你要相信,我这样决定,比你更难过!”

怎么他如此直白,如此不加修饰地就把答案说了出来?

沈絮撑着桌面,把头低下去。

对峙良久,她才抬头,眼里已经蓄满泪:

“为什么你到现在才肯告诉我?而且把我当成一个局外人,不见我,不接我电话,任由我自生自灭,最后被你压到手术台上…”

沈絮上半个身子因为虚弱贴在桌沿上,目光清冷地看着毕沈岸:“你知道吗?我已经想好了,不管你如何对我,我都决定要把那个孩子生下来,因为我想给自己留个念想,可是最终你连孩子都不放过……”

“所以呢?所以你在我跟范芷云办婚宴之前,用那个孩子当筹码想阻止我和她结婚?做梦,沈絮,就靠那个孩子就能阻止得了?”

一谈到孩子毕沈岸就来气,本来他想就到此为止,他和范芷云结婚,以后不会再跟沈絮联系,他以为她会有自知之明,会主动从他生活中退出去,可是她居然在最后关头,让傅毅去告诉范芷云她怀孕的事,真是自不量力!

“我承认孩子是我安排人带你去打掉的,因为我平生最痛恨的事就是受人威胁,你对我而言只是一个意外,那个孩子更是意外中的意外,所以既然被我知道,我就不会允许他的存在!”

毕沈岸后面的话越说越绝,沈絮也越听越糊涂。

“什么威胁?什么阻止?我跟你的事,和傅毅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还需要演下去吗?”毕沈岸上身微倾,看着面前的沈絮,她眼里有泪,有疑惑,有惊恐。

演得真像,他就是一次次被她这样无辜的眼神所迷惑,最终差点迷失自己。

毕沈岸突然嘴角带笑,伸出手,像以前那样用指腹擦拭她眼角的泪痕;“好了,别再演了可以吗?方枕夏!”

沈絮瞳孔放大,两边胳膊撑住桌面才不至于让自己倒下。

“你刚才,喊我什么?”

毕沈岸眼神猝冷:“莫不是因为演了太久,连自己的真名都忘了?”

沈絮捏紧拳头,顿时周身开始发寒:“你怎么知道沈絮是我另外改的名字?”

毕沈岸看着她惊恐苍白的面孔,所有解释都抵在胸口,他都懒得说,因为说一次他也会跟着痛一次,遂拉开手边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叠纸扔到沈絮面前。

“我不仅知道你叫方枕夏,甚至知道白沥辰,知道你的背景,以及你靠近我的目的!”

沈絮彻底懵了,手指颤抖地去捡起桌面上那叠纸。

她的照片,资料,近两年生活的所有信息,以及周围的人际关系,白沥辰的病情和院址,一条条一桩桩,列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可是她依旧不明白啊。

“你调查我?你为什么要调查我?”

“对啊,我为什么要调查你?是你低估了我的智商,还是我高估了傅毅的智商?以为派个女人到我身边,拍几幕那样的视频传到网上就能破坏我和范氏之间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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