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蚀爱,欺心总裁算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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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蚀爱,欺心总裁算你狠-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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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RIC,沈絮跟你不可能,她心里只有毕沈岸!”

傅毅捏着文件的手指收紧,但脸上依旧装得很平淡:“所以呢?跟我有什么关系?”他将手里的笔放下,终于愿意抬头看着秦素衣,却明显带着嫌弃的情绪说:“好了,我跟你之间只能到这里,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不希望你再来纠缠不清。”

傅毅处理感情的事向来果断干脆,圈里风评玩女人不眨眼的单身钻石王老五,自然有如此决断的资本。可是秦素衣犯倔起来也丝毫不熟架势:“纠缠不清?你一句纠缠不清就打发我?”

“那你想怎样?”傅毅锁眉问,问完之后倒是想起些什么,手指敲着桌面很快自言自语:“哦对了,是我大意了。真不该这样打发你!”随即他从抽屉里抽出支票簿,在最上面一张上写了数字签字,很熟稔地撕下来递给秦素衣。

“我不知道金额你能否满意,如果不满意你尽管开口。”

“你什么意思?”秦素衣不接,瞪大眼睛问。

“就是你想要的意思,那天我喝多了,不然绝对不会跟你发生关系,但是做了就是做了,我不想逃避责任。”他讲得冠冕堂皇,将支票又晃了晃:“拿着吧,别再来找我,我知道你跟TONY已经分手,所以估计以后我们也不会再有机会见面。”

“我不要!你以为我是贪图你的钱?”秦素衣的声音已经有些哽咽,听到傅毅提TONY,她似乎又想到什么,略带欣喜地问:“是不是因为陈潇,因为陈潇你才要跟我划清界限对不对?”

“不是,跟TONY没有关系!”傅毅耐心有些不够用,微蹙着眉再次解释:“秦素衣你听好了,我跟你那次只是意外,我喝了酒,你可以当我酒。后。乱。性,事后我已经跟你解释过几次,但是对你造成的伤害我万分抱歉,所以给你这笔钱,这是你应得的,所以不要觉得无法接受。另外,再次申明,我不想TONY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这样对你对我对TONY都不好。”

他洋洋洒洒解释了一遍,透彻细致,可是秦素衣瞪着那双汪汪的大眼睛,依旧站在那里,愣了好久才问,嘴里喃喃自语:“酒。后。乱。性?意外?那么傅毅我问你,如果那天去别墅找你的是沈絮呢?你会不会也当成是意外?”

棘手的问题,傅毅无法回答,只站起来将支票塞到她手里:“沈絮跟你是两码事。”

“是,当然是两码事!你把她送到毕沈岸的床。上,她因此差点丢了学籍,现在孩子也没了,毕沈岸跟范芷云结婚,她成了美院的一个笑话!你把她害成这样,有没有试着也这样塞张支票给她,告诉她这一切都是意外?”

连续的问题,每一句都击中他的心底。

其实从沉香阁那一夜到现在,一直是他一个人在自责,而沈絮并没有竭斯底里地来声讨过,仿佛他加注在她身上

的痛苦她都懒得来找他清算。

可是天知道,他情愿她骂或者闹,也不情愿她像现在这样消失,不接他电话,不出现在他生活里。

“回答我啊?你有没有胆用一张支票去搪塞她?”秦素衣咄咄逼人,傅毅嘘口气仰头,对上她的寒眸,直接一句:“不会,我欠她的,一张支票哪里还得清。”

还不清!

她说过,这辈子不会原谅他,下辈子也不会!

秦素衣站在原地笑出声,他只说他欠沈絮的还不清,那么欠她的呢?她也曾付出身体和感情,为何最终却是换来一张支票和几个零。

“傅毅,你果然配得起这个名字,负义!”秦素衣撩了撩针织裙,捏着那张支票转身走出去,而在门外拐角的角落里,站着一个同样高挺且落寞的身影。

爱情是战役,胜了是幸福美好,皆大欢喜,输了便是哀嚎遍地,硝烟四起。

沈絮最近的烟瘾越来越重,只是碍于在宿舍所以多少收敛一点,可是临近年关,寒假开始,学校里的同学都走得差不多了,连舍管阿姨也都回家过年了,自然宿舍大楼人影萧条,冷清又安静。

越安静她便越失眠,而一旦失眠,沈絮就会跑到阳台上抽烟。

冬日的夜色特别浓,感觉天上的星星都离得特别远,沈絮一手捏着烟,一手撑开五指去抓眼前最亮的那颗星星。

小时候看着院子里的小伙伴都有爸爸妈妈,沈絮也会回家问奶奶她的爸爸妈妈去哪儿了,奶奶便会撒谎哄她:“囡囡的爸爸妈妈在天上呢,看到那两颗最亮的星星吗?那是囡囡的爸爸妈妈在跟你眨眼睛。”

而现在除夕将近,沈絮却一个人坐在冷清的阳台,伸手望着指缝里的白色月光,自言自语:“阿辰,你变成天上的星星了吗?如果是,应该是最亮的那颗对不对?还有奶奶,你是不是一直在天上对我眨眼睛?”

有泪星起,沈絮感觉用凉到如冰的手指擦去。

阿辰叫她“别哭”,她就不能哭,可是刚擦完,睡衣口袋里的手机铃声就响起来,屏幕上显示陌生号码,她接听,略带暗哑的男音传来:“是沈絮吗?能不能来趟莫离酒吧,傅毅出事了!”

曲终:亲手丢失

沈絮赶到莫离酒吧的豪华包厢,从门口看去里面黑压压围了一群人,从服务员,酒吧经理到客人。

刚才电话里那名男子没有把话说清楚,只是说傅毅出事了,让她赶过去,沈絮思虑片刻,还是打车过来了。

沈絮推开黑压压的人群,一眼就看到坐在沙发角落里的傅毅,垂着头,抬着一只手臂用纸巾捂着额头,纸巾已经被额头上流出的血染红,鲜红的液体顺着他的手臂线条流到白色的衬衣上,而他的脚下踩着一堆碎玻璃,茶几上的酒杯喝玻璃瓶全部倒地砸碎,这场景一看就是刚才有人在这里打斗过才。

“怎么回事?”沈絮没有奔过去看傅毅,而是站在包厢中间问了一声。

穿着制服的酒吧经理看到沈絮,赶紧走出人群:“请问您是沈小姐吗?”

“是,这里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傅先生喝多了酒,跟陈先生起来争执,所以…摹”

“行了,我来解释吧。”有另一名男子的身影闪到沈絮眼前,“你好,沈小姐,我是陈潇,之前我们见过几次面,刚才是我给你打的电话。”

陈潇的话言简意赅,沈絮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男子,明显他脸上也带着伤,只是都是淤青和擦伤,并不如傅毅伤得那么重。

沈絮有些懵了,她完全没料到会遭遇这种状况,刚才一看到傅毅额头上的血就已经十分惊讶,现在再冒出来一个陈潇,她沉稳几秒,冷着声问:“我记得你,你是傅毅的助理,也就是说,你们两个人在酒吧打架?”

她指了指缩在沙发角落不发一言的傅毅问。

陈潇苦笑一声,承认:“是,我用啤酒瓶砸了他,额头上应该受了伤。”

“受伤你们应该打120,打架就找110,你给我打电话有什么用?”沈絮心里对傅毅还有怨恨,虽然心里多少有些担心,但脸上依旧清冷。

一旁的酒吧经理看不过去,抢先解释:“不是沈小姐,傅先生不允许我们报警,也不肯去医院,他就要见你。”

“见我有什么用?我又不会缝伤口。”

沈絮觉得傅毅这是无理取闹,所以看也不看沙发上的男人一眼,拔腿就想离开,可喝醉了的人真有无理取闹的本事,沈絮还没步出人群,手腕就被人从后面拖住。

“别走,行不行?”身后响起无力又低沉的声音,沈絮回头,傅毅已经站在自己面前,一手摁住额头,一手捏着她的手腕,血依旧在流,已经染红他的衣袖。

沈絮不想同情,所以狠着心执意要甩开傅毅的手。

“你还是听话去医院吧,找我没有用。”

他不愿意撒手,两人争执不下,最后陈潇叹息着开口:“沈小姐,你陪他去医院包扎一下吧,伤口刺得应该有些深,所以不去处理的话血是止不住的。”

“我不去。”

“就当陪他去吧,他刚在酒吧喝了很多酒,当时看在他照顾你两年的份上。”陈潇很少用如此求人的口吻说话,再看傅毅苍白的脸上,沈絮的心还是软了下来。

扶着傅毅出门,围观的人群让开一条小径,刚走到门口沈絮就见又跑进来一道白色身影,与她撞了个正着。

待沈絮站稳才看清面前的人,大惊:“秦素衣?你怎么会在这里?”

秦素衣看到沈絮,再看到半依在她肩上的傅毅,顿时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你管我为什么在这里?ERIC怎么了?怎么伤成这样?”

沈絮更惊:“你认识傅毅?”

“当然,我跟他…”秦素衣的话还未讲完就被陈潇挡了过去,他将她拉到一旁:“别说这些了,你让沈絮先送ERIC去医院吧。”

沈絮也觉得送傅毅去医院要紧,所以没再纠结便跨步出去,秦素衣想追着跟去医院,手却被陈潇拉住。

“你拉我干什么?”

“你别跟着去!”

“为什么?我偏要。”

“你跟着去有意义吗?你以为他想见的是你?血流成这样他都要呆在这里等沈絮,你在他心中什么都不是!”陈潇的话一语透彻到底,秦素衣不是不懂,可是心里过不去,只能干瞪着陈潇发闷气,而陈潇看着她眼里的失落和伤心,自己也一点点地觉得心口赌气。

感情的角逐,总会伤及太多人。

沈絮站在莫离酒吧门口打车,可惜深夜,酒吧门口的出租车并不多。

毕沈岸最近应酬连连,平时他饭局完了就会直接回去,很少跟随大部队再去夜场,可最近他却越来越不想回到那个冷冰冰空荡荡的家,所以客户让他去酒吧,他竟然也答应了。

酒过三巡,散场回家,司机开的车,毕沈岸开着车窗坐在后座上散酒气,一侧目便看到了站在路边扶着傅毅的沈絮。

当时路上灯光暗沉,再加上车速比较快,所以那双相拥在

tang一起的身影只从毕沈岸眼前一闪即逝,可是那一瞬就够了,她的身影即使站在万千人之中他也能一眼辨出。

自从那夜之后两人便没有再联系,这段时间她过得好不好?身体有没有恢复一些?应该不错吧,不然她也不会这样跟着傅毅出没夜店场所。

深夜,她与傅毅…

毕沈岸将车窗摇上,整个人虚脱般靠在椅背上喘息,右边膝盖的疼痛又一点点浮上来,脑中却只剩下沈絮那张脸。

沈絮扶着傅毅在路旁打了好久的出租车,却没有一辆愿意停下来,或许是因为看到他满额头的血,所以吓得不敢揽这趟生意。

沈絮觉得身旁的男人越来越虚弱,身子的重量全部压在她肩头,目光迷离,感觉下一秒就要倒下去。

“喂,你振作点!这样死了多可惜!”她多少开始担心起来,一手揽住他的腰,一手冲到马路中央去拦车。

傅毅像个无力又听话的孩子,被她拖着走来走去,而她白皙柔美的侧脸在车灯的闪烁中明明暗暗,连带她焦虑的表情全部刻入他的心骨。

“沈絮,如果可以这样死在你身边,对我也不算坏事。”傅毅虚脱般靠在沈絮的肩头,心中有贪婪的念头闪起。

总是要等到后悔才愿清醒,傅毅一直记得沈絮在画廊外说的那句话,当时她已经知道A。S是谁,所以缩在他的胸口悲戚质问:“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为我造了这么美的一场梦,再一点点逼着我清醒?”

可是她又岂会知,她带着这样一张脸闯入傅毅的生命,让他诱发一场蓄谋的同时也扼杀了自己对她所有的贪念。

那场他为复仇谋划的计,与其说是沈絮的梦,不如说是他的梦。

他与她相处两年,拥有她两年时间,最终再一点点亲手把她丢失……

两人在路上站了二十分钟才拦到一辆车,且不是司机愿意的,是沈絮跟着那要停不停的出租车追了几十米,最终趴在车窗上威胁:“我朋友要去医院挂急诊,你拒载我就投诉你!”

那样焦虑的侧脸映在车窗玻璃上,夜里的凉风吹红了她的鼻尖,傅毅虚乏无力地撑着上身站在马路边上,看着沈絮为他拦车,再焦急地跑到自己面前。

“快,有车了,跟我去医院……”气喘吁吁的声音,口中呼出的白气氤氲了他的眼睛。

她是不是还会担心自己?傅毅苦涩窃笑,任由沈絮吃力地抬着自己的胳膊塞进车里。

车里开了暖气,在路上冻了好久的两个人一上车都瞬时猛吸一口气,傅毅因为失血过多,所以手脚冰凉,沈絮坐定后转身看他一眼,他情况似乎不太好,眼神涣散,整个人虚虚地趴在她的肩膀上。

“喂,自己用手捂住额头!”她担心他在车里晕睡过去,所以刻意将讲话的声音提高,可是傅毅不听话,偏不用手捂住额头,而是霸道地握住沈絮的手。

“你干嘛,自己做好!”沈絮不愿意,拼命想要将手抽出来。

傅毅借着酒劲撒泼,也不管自己冰凉的手心还沾着额上的血迹,就那样紧紧捏着沈絮的手:“就让我握一会儿,一会儿就好,沈絮……”说完便捏着她的手,将头抵在她的肩膀,相依相偎的姿势,映在出租车的车窗上。

沈絮不再挣扎,她对他还是存着感激之情,因为是这个男人支付了阿辰两年的高昂医药费,给了她两年衣食无忧的生活,从另一个层面上来讲,傅毅是阿辰的恩人。

车子十分钟之后到达最近的公立医院,沈絮带着傅毅去挂急诊,清理伤口,包扎,检查,拍片……一个一米八五的大男人,在那个深夜却乖巧得像个孩子,任由沈絮拖着在急诊大楼跑上跑下。

他觉得这一瓶子被陈潇砸得很值,至少让他享受了沈絮短暂的关心。

一小时后所有事情都完毕,傅毅却依旧不能走,因为片子还没出来,而急诊室的医生一向喜欢夸大其词,怕他被砸出轻微脑震荡,所以要求傅毅住院。

住院就住院吧,傅毅不排斥,可是公立医院的硬件设施不好,再加上病房紧张,所以最后护士给他在住院楼的走廊按了一张行军床。

“今晚就先睡这吧,明天早晨去拿片子,如果片子有问题需要延长住院时间我再给你想办法调整床位。”

半夜被打扰的住院护士脾气都不好,所以说话的口吻自然也有些不耐烦。

傅毅看了看狭小的床铺,再看看周围横七竖八躺着的民工和家属,心里半苦半乐。

沈絮嘴硬心软,所以那晚最终还是留在医院陪傅毅。

觉肯定是不愿睡的,他这种身价的人,怎么愿意屈居在走廊的行军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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