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再有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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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再有个你-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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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不重要,过程不重要,结果最重要。

可是,在打扫过程中,她无意发现的那份离婚协议书,男方下面并没有签名的协议书,依然让何亦舒受到了伤害。

当初阮恩与顾西凉大吵一架后,便留下一封信,难得使性子的搬了出来。她只是要他知道,自己是认真的。如果在何亦舒与她之间没有一个明确的选择,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忍气吞声下去了。毕竟,她那时不是一个人了,她必须替未出世的孩子着想。是顾任帮忙找的公寓,她之所以欣然接受下来,是想着顾西凉如果知道了,会不会吃醋呢?那套公寓在市区,看起来应该是刚装修好的新房,价钱肯定不便宜。阮恩曾三番五次向顾任提起房租的事,却被对方一一不着痕迹的回避掉了。再问就显得矫情,于是她也不再提,只有“谢谢”两个字。

顾西凉原本去找过阮恩,却发现她居然和顾任成双成对有说有笑的并肩走出来,于是坐在驾驶座里的他,心情就再难平复下来,手握紧方向盘,感觉自尊心受到了伤害。

和我赌气?想对抗?阮阮,你还太单纯。

于是他也忍住不去过问她的生活,两人就这么兀自猜着心,各过各。期间有记者拍到顾西凉去医院的照片,沉了许久的花边新闻又重上了报纸,什么旧情人云云。他当时早就发现有狗仔跟踪,却故意不做声,目的也是为了上报纸。他太了解阮恩对自己的感情,对方不可能一点也不追寻他的行踪。

找最软的肋,一向是顾西凉的拿手。

而最后演变的结局是两人又吵一架,情绪激动。

“你让我完全丢下她一个人,无依无靠,阮阮说实话,我做不到。”

“为什么你就不能替我多想一点?!”

“如果我让你难受的话,我可以放你走。”

“比如?”

“离婚。”

…… …… ……

并不是真的想离婚,顾西凉也只是在当时的情况下随口冲动说出口,阮恩却在震惊中当了真。两人不欢而散,一个星期后,何亦舒在病房接起顾西凉无意中落下的电话。

“喂?”

没人说话。

“是阮恩么?”

电话这头,女生手里的档案袋却捏的更紧,

“是我。”

“西凉他不在。”

思考良久,阮恩才仿佛下定决心般的回答。

“没事,只是拿一些东西给他。或者,你帮我给他。”

“你在哪里?”

“医院大门。”

…… …… ……

两人见面,阮恩就一直觉得怪怪的,好像总有人盯着这边的方向。何亦舒接过档案袋,也没有过多询问,准备进去,阮恩也转身,踌躇半响,抬步准备离开。一抬头,才知道那诡异的视线是从哪里投过来。如果没认错的话,街对面的那个男人,是刘林,眼睛里满满的仇恨。就在三天前,因为没钱,来不及做手术,他唯一的亲人也离开了自己。本就心理承受力薄弱,想着失去亲人,也要让你顾西凉试试失去最爱的痛苦。他跟踪了几天,发现顾西凉几乎每天到医院来,于是将对象挑上了何亦舒。

那几乎是瞬间发生的事。何亦舒感觉突然有人抱住自己,顾西凉也正巧开车到医院,亲眼目睹了全过程。阮恩扑上去,然后是一声闷响,女生缓缓倒下。当时的顾西凉,脑子里的神经突然一跳,一个想停车急刹,却又是一声巨响,车子与前面的发生追尾。尽管绑了安全带,但因为刹车快,惯性太大,头部便撞上了方向盘。

枪案与车祸同时发生。

阴差阳错间,一个醒来故作失忆,一个醒来彻底封心。这究竟是上天对那段混乱关系给的结果,还是各自为各自骨血里的自私买单?

…… …… ……

将档案袋原封不动的放回原处,听见开门声,何亦舒迅速将先前失落的表情转为一脸微笑。顾西凉径直上楼来,何亦舒出卧室门正好要给他打招呼,他却头也不回地往书房方向走,过了一会儿又似乎想起什么停下,转过头问“礼服合适么?”何亦舒才有些小感动的点头。“我很喜欢。”对话完毕,男人继续往前走,一道门隔出了距离。

而何亦舒依然站在原地想。西凉,阮恩最大的优点就是决心,可是决心我也有,并且,我还有时间,我可以等。

阮恩对顾任撒了谎,她说禾雪有急事找她帮忙,脱不开身,只得自己回一趟台湾。顾任要求和她一起回去,却被推辞。【你不是最近很忙么,我又不是小孩子。】顾任沉默,脸色微变,半响才恢复如常地道“你自己小心一点,机票订好了么?”阮恩讶异怎么会如此容易,她可想了许多的借口,没想到最简单的一个就搞定了。

【恩,明天上午。】

第二天送她去机场,临进候机室前,顾任几次欲言,最后却依然什么话也没有说出口,只是时间越往前走,他的脸色就越沉一分。

他是知道真相的,那天禾雪对阮恩说的话顾任全听见了,就算没有听见,顾西凉第二天也给他打了电话,请他参加婚礼。但公司这边遇见了一个难缠的大客户,重要的是怕阮恩会提出跟着自己回去,所以他立即模棱两可的推辞了。这几天顾任的心里也还是忐忑不安。要是她后悔了,想回去了怎么办?

他从来没有体会过怕是什么感觉,就连当初投入大笔资金创业时也没有,他知道上天不会怜悯弱者,要在这社会立足,他不能祈祷,只能更强。可在阮恩身上,他却真切地体会到了那种患得患失的心情。但越是怕的事情,往往就越来得快。阮恩竟然主动要回去台北,还编造了一个那样拙劣的理由。顾任不拆她的台,以往自己总是任意妄为,没有考虑过对方的立场和感受,现在他给她选择的机会。

眼见对方做了个再见的手势要转身离开,他心里那句埋藏已久的疑问还是不自觉地脱口而出。

“你还回来么?”

阮恩一怔,随即回过头,不懂他怎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难道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啊,如果真发现了,他的眼睛里怎么会没有任何情绪?而且依顾任的性格不会这么容易要她走,纵使他再如何宠她,那也是仅在他的视线范围内。于是打消这个猜测,她想也没想的比手势回答。

【不然我去哪里?我一没有天姿国色,二没有资深文凭,再又是个残疾,我自己可养不活自己,除了你就没人待见我了。】

看她眼睛微微带笑意地眯起,形成月牙状,那番话还是多少让顾任放了心。

“这可是你说的,阮恩,你要是不回来。”

对方恶作剧的伸手,蓄意地将他打断。

【不回来怎样?】

顾任却不回答她了,指了指大厅的壁钟“再不走就不用走了。”于是阮恩才反应过来地转身就往里走。男人终于有了笑意。

其实也没变的,阮阮,你依然迷糊。

然后他才在心里回答女生刚刚的那个问题。

【不回来又怎样。】

怎样?他还不是只有再次不择手段地去把她带回来,不然又能怎样?

作者有话要说:想看顾任的感情归属,出门转向——

《愿我从此将你放低》

【细嗅蔷薇系列之二】——放低

希望一直支持我,谢谢。

46

46、当 头 棒 喝 。。。

禾雪事先帮阮恩定好了酒店,为着成功将对方翻天覆地的打造,第二天早上,她还特意地定了很早的闹钟起床。一到酒店房间就将阮恩拖起身,对方也随她摆弄,直到过后在镜子里看见自己这一身打扮,才不由微皱眉头。抓过一旁柜上的小巧手机一阵噼里啪啦。

【禾小雪,你确定你是为了让我不起眼吗?这不止我爹妈不认识,不认识的同时还会受到惊吓。】

除非必要,平常的阮恩都不太沾化妆品,现在被禾雪捣弄一番,那妆浓得,倒是真让人认不出来了。可她怎么走出去?那完全颠倒自己以往的风格,被套上了一袭桔黄碎花的紧身长裙,这也都没什么,偏偏还戴一顶遮阳帽,怎么看,怎么像在夏威夷的沙滩上度假。禾雪本来还挺得意自己的装扮,一看对方纠结的脸,才有些不情愿的嘟嘴。

“我觉得挺好呀?你这身打扮,我保证顾西凉就是和你面对面也不定能认出你!”

是倒是,不过,要她穿着这身招摇过市,别人怎么看不重要,她自己都觉得丢人。最后两人进拖慢拖,左商量右商量,她还是被禾雪这样拉着出了门。搭电梯的时候,身边的站每一个人,阮恩都感觉对方的眼神带着隐忍的笑意。还好一出门,发现酒店不远处有精品发饰店,阮恩要禾雪在酒店门口等一下,然后一个人走进去,五分钟后出来,脸上多了一副酒红色的墨镜。这下禾雪才笑出声来,她说“你不戴墨镜我还不觉得,你一戴,倒真像在夏威夷!“阮恩闻言,一只手捏电话,空闲的那一只就直接往对方胳膊上招呼。禾雪没意识到阮恩的动机,当下就受到了袭击,她随即也用手去扯阮恩的脸皮,最后表情才有些委屈道。

“我充分怀疑你不是阮阮!以前她最多动口,从来没对我动过手,我要以前那个温柔可爱的女人回来~“

还以为她只是变得有些爱贫,心理不那么脆弱,不会只知道坐以待毙。哪成想改变竟是这么大,太让禾雪不习惯了。阮恩眨巴几下眼睛,讨好的在手机上面写字。【对不起……我这不是不能动口了,所以只能动手的嘛……】

禾雪几乎快要昏倒过去。与一个韩裔斗嘴,她都对付得劳心劳肺,这下又多了一个阮恩,难道天要亡她?看一下时间,婚礼还有一个小时开始,于是二人打个车直奔现场。

是草坪婚礼,在维多利亚酒店举行,嘉宾早已陆陆续续到齐,主婚人是周老爷子,虽然是喜庆的日子,但依然满脸严肃。顾西凉着装正统,端着酒杯应酬一个中年男人,仿佛在谈一单生意,神色没有丝毫的喜庆。众人都在等着12点整,仪式开始。

韩裔公司临时有事,说会晚点到。于是禾雪就拖着阮恩遮遮掩掩的坐在观礼人群最后一排,嘴里一直不停的念。

“不是你非要来,这婚礼我还真没想过要参加。什么人呐?看看,看看,你们结婚的时候他家人可一个都没有出现。“

其实阮恩也认为禾雪说的对,她根本没有必要再来。可是,可是什么?说穿了就是心底深处的不甘在作祟,不亲自见一眼对方的幸福,她怎么肯死心?纵然那些幸福都与自己无关。她写了许多的感情波折,安排别人的喜怒哀乐和人生,放在自己身上,那些洒脱和决绝,自己终究也是做不到的。她依然还是以前那个阮阮,不过学会了往自己身上披一件防弹衣。

不知为何,明明是阮恩日日夜夜想了那样久的脸,现在看来竟然有些恍惚。是你吗?我最初最爱的那个你?抱歉我不能确定。你依然玉树临风潇洒自若,面对任何人仿佛都能做到不动声色,回想起爱你的那些日夜,不是一个累字能概括。当初那个卑微的自己,现在想来都觉得丢脸可耻。凭什么我就必须忍受你的左右摇摆,凭什么你可以不顾我的感受来去自如,凭什么你可以坦然接受我的感情。

她就这样想着,对比着,突然就觉得自己再回来真的是没有必要。虽然潜意识里有和顾西凉再续前缘的可能,说不定她的死让他幡然醒悟了呢?可那又怎样,何亦舒是他们二人中的结,她越想去解,那个结越紧,她再也不要过那样压抑的,担惊受怕,明明人躺在身边,下一秒就在其他人身边的的日子。就像当初对顾西凉所言,她会疯,一定会疯。

阮恩终于站起来,毫无犹豫地往出口走。

我左思右想,与你的未来,真的太渺茫。顾西凉,虽然我还学不会将你去尽数遗忘,。

禾雪嘴里依然在振振有词的数落男人的寡淡,没有发现身边的女生已经悄无声息地不见了。待转过头时,她才受到了惊吓,眼神四处扫描,生怕一个不小心对方就被发现。然后皮包里的手机就突然滴滴的震响起,她拿出来看,是短讯,真的很短。

【你说的对,这婚礼我没必要参加。】

禾雪的嘴角微微扬。亲爱,我知道你已真舍得去放下。

心里一阵轻松,无数陌生人在自己身边经过,阮恩却觉得安全。她掏出手机上网,预定了下午飞华盛顿的机票,低着头时却撞上一堵人墙。

如果是单纯地撞上,道声对不起就完事了,可偏偏又不单纯。那力气惹得阮恩的身子惯性地向后仰,站定后,头顶的遮阳帽就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如果只是帽子被轻飘飘地撞落在了地上,那也还好。偏偏它飘坠的时候,一不小心勾落了女生脸上,那副还泛着新色的墨镜。这些统统都可以算作不重要,最最重要的是,她的脸,被不远处刚下车的漠北看到。

当时的漠北并没有反应过来,因为在到美国没多久,阮恩也重“头”开始,将直发烫成了卷发,说是这样看起来成熟一点,于是那轮廓与何亦舒更是没有了多少的差别。再加上女生在他的印象里已经只剩一堆尸骨了。所以他条件反射的将她当成了何亦舒。纳闷对方不应该在婚礼现场等着当新娘吗?怎么这样的穿着,还急匆匆的往外走,他叫了几声“亦舒”对方却都没有听见,于是他在想是不是认错人了。

进入会场,漠北一眼就看见了人群中的顾西凉,周围人见他出现,都客气地叫漠总。端过一杯侍者送来的红酒,他抬腿往顾西凉的方向走。刚到,主持人便试了下话筒,宣布典礼马上开始。顾西凉的脸依然没什么表情,漠北见他没什么情绪,于是低声打趣。

“啧啧,脸这么臭,该不会新娘跑路了吧?”

顾西凉斜睨他一眼,这时何亦舒一身白纱出现在了红地毯那头。漠北就纳闷了,小声嘀咕一句。

“难道真是我眼花?”(文-人-书-屋-W-R-S-H-U)

男人随意的问一句“何解。”

漠北连泯几口酒,想了又想,最后才道“我刚刚下车时,明明看见她穿着随性的出了婚礼现场,怎么一会儿功夫又出现了?”

该怎么来形容,他此刻的感想。仿佛一个人走夜路,走着走着,那巷子越来越黑,你压抑着心中的恐惧想要寻找前方的光明,却有人从背后给你扎实的一棍子,俗话叫,当头棒喝?

作者有话要说:下午睡觉到现在,发觉自己都快成睡神了。

晚饭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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