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再有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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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再有个你-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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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有没有试过呢?其实“不要喜欢我“比”我不喜欢你“更伤人。原来你不止不喜欢我,甚至连我喜欢你的权利都不愿给。

闻听那样拒绝明显的话,那个缠绵缱绻的词组,禾雪便再也说不出口。那么你把我留在身边是为了什么呢?就为了平时无聊能消遣斗嘴?

“漠北曾经说我以为我是世界上最自恋的人,没想到还有比我更自恋的。韩裔,谁喜欢你?谁他妈的要喜欢你!”

吼完这一句,禾雪便用了全力推开车门再“砰“地大力关上。女生踩着细碎的步子,往大楼里面走,期间像是要逃离什么似地,竟大步跑起来。而韩裔就这样保持着最初的姿势,只是目光锁定了娇小身影,直到对方的余影都彻底消失。

一下午恍恍惚惚,任王皓如何对又空手而归的禾雪暴跳如雷,对方都只有淡淡的几个字。

“嗯。”

“是。”

“对不起。”

王皓抚额叹气,“遇见你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还是血霉!”

而禾雪却一直在考虑,她现在是不能在韩裔的公寓待下去了,这算什么关系?还好除了一些衣物,自己的东西并不多,随时去随时走。下班回到家,整个屋子没有人的迹象,韩裔应酬去了。禾雪一刻也不停留的收拾,那个中小型的粉红行李箱,上面堆了层薄薄的灰,仿佛已经很久无人问津。去到卧室打了水,准备将它擦拭干净,边擦却边忆起下午韩裔那冷着脸蹦出的字。

不要喜欢我。

禾雪顿时委屈丛生,眼眶湿热,她手下擦拭的动作未停,却将头努力往上扬,生怕那湿热的液体就这样不争气的流出来,嘴里还念念有词。

“谁要喜欢你?我脑子又没出问题。”

“以为人人都跟在你屁股后面转呢?那是花痴行为。”

…… …… ……

一番话到最后,竟是“靠,我怎么跟漠北那蠢货一个级别了,竟然骂自己是花痴。”

而韩裔却在门口站了很久,从禾雪一进门开始,今天的应酬被临时取消。

他穿着软质料的人字拖,从书房里步子轻微的踏出来,见女生自顾自地搬行李箱,一副去意已决的模样。他强忍下上前去拦的冲动,却也始终移不开步子,直到眼见对方努力将小脸扬起,逞强地说“谁要喜欢你!”

终于忍不住踱步到对方身后,蹲□将她的脸扳过来面对自己。

女生被惊吓到,那几乎落下的眼泪就这样挂在眼睫,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对浮游,所有的开心争执都往后倒退,此刻男人的眼神深邃看不出情绪,轮廓渐渐在眼前放大,直到感觉自己的嘴皮被像蚊子一样叮了下,禾雪才反应过来对方做了什么。

是谁将你的美凿入我心,又是谁将我的绝刻入你命。

55

55、尘 埃 落 定 。。。

虽说两人在一起这样久,韩裔对待禾雪也照顾有加,可他也一直是对女生是相敬如宾的,不要说接吻,就连牵手都很少有过。一直提醒自己:要清醒,别做梦。可韩裔的天衣,最终却因为对方的倔强,和自己心里的蠢蠢欲动有了裂缝。

天下一刻就塌下来又怎样?我的精明败给你的痴傻,我乐意。

男人的唇先是试探地浅吻,感受到女生毫无反应,这才微用了点力咬住对方的嘴皮,迫使她轻呼出声,然后舌顺势地辗转深入进去。两人口腔里的柠檬牙膏与尼古丁的味道交融混合,所谓相濡以沫是不是形容的此刻?禾雪竟然在那一刻发觉,她居然觉得安心,这种感觉在漠北身上,从未有过。或许是韩裔与自己在一起从未穿过其他绯闻,洁身自好,给了禾雪这样的自信。感受着对方越来越重的呼吸,那心跳竟也与自己的频率一样,她甚至觉得,终于找到可以依赖的心脏。就算将来会后悔莫及,可是韩裔,此刻我知,我爱你。

还好没有开灯,窗帘也厚,外头夜色的余光没有透进来,否则禾雪的脸就真的要滴出血。韩裔覆在女生身上,眼睛几乎要将她看穿,那重量也几乎令她的大脑停止运转。就差最后一步,那对于禾雪来说,神圣异常的结合就快要完成。她忽然想起与漠北在法国的那一晚,两人因为一个妙龄女郎大吵一架,漠北气极,将自己压在床上霸道地吻,那力道吓得她不断挣扎,手脚并用地踢打,最后二人没有演出缠绵的一幕,反而成了火拼。

兴许是被韩裔盯得脑壳有些发麻,于是她傻不溜秋的没话找话。

“咳,你怎么比漠北还重。”

一室寂静。

男人闻言,身子一僵,转眼气得想一口将身下的人咬碎。

“你们上过床?“

他是有想过漠北那样的花花公子,交往过的女人还拥有完璧之身,似乎有些无稽之谈。但在这一刻,亲耳听见那样的话,韩裔还是止不住地愤怒了。而禾雪几乎是将她所有智商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只将男人口中的“上过床“想成了很单纯的在床上而已。于是她想也没想的回答”算是吧。”

语毕,还未有所反应,韩裔便眼一眯,没有犹豫地彻底闯了进去,竟带着些微惩罚的意味。敏感的痛觉神经提醒着禾雪有什么不一样了,她感觉到自己整个身体都疼得在震。而男人也感觉到一层什么东西被自己冲破掉,他不敢再动,低头望着身下的女人,表情居然有些傻。

“你……你……”

第一次说话结巴。

“你不是说和漠北上过床?”

禾雪双手抵在男人的胸前,差点痛得没一脚将他踹下床,嘴里呼气吸气地想缓着那样的阵痛,还要分出一些力气来回答问题。

“在床上打架……不行啊!……”

三根黑线从韩裔太阳穴的地方冒出来,他终于恢复了神色,心里居然有些些庆幸。

这个傻女人。

男人有些痛苦地保持着姿势不敢轻举妄动,低下头兀自咬上禾雪小巧的鼻尖,又惹得对方痛呼,他随即抬起头,将脸侧到一边,竟无声无息地笑开来。像是一朵沉浸黑暗里的向日葵,终于受到阳光的洗礼,高仰着头,自顾自地绽放芳华,良辰美景总算也未虚度。

原来一切的一切,都可以为爱去放低。

被顾西凉白天的细心,和那维护自己的举动所干扰,阮恩直到半夜也没有睡着。小心翼翼地听着隔壁房间的声响,确定对方应该入睡了之后,她才蹑手蹑脚地出了卧室门下楼,捧一杯咖啡坐进柔软的大沙发里。旁边放着下午顾西凉陪她去商场挑选的翻盖手机。阮恩打开相册来看,里面只有一张相片,是她借口说试试手机的像素,于是硬要憋着顾西凉笑一个,好说歹说总算总算把对方说动了,虽然那笑容依然是僵硬无比。

果然是不解风情的男人,唉。可是她喜欢,有什么办法?

喝一口咖啡,正在兀自感叹中,手机的短信铃声却滴滴地响起。她退出相册查看,是禾雪的,正在疑问这么晚了对方怎么还没有睡,却看见那短信的内容。

“原来真是撕心裂肺的痛……”

阮恩突然便记起自己与顾西凉结婚那天,洞房夜,那些羞涩磨人的缠绵。后来禾雪好奇地问过她“什么感觉。”她第一反应回答的是四个字:撕心裂肺。阮恩口里的咖啡此刻就那样堵在喉咙,吐也不是,吞也不是,最终被呛得连连咳嗽的下场。

顾西凉还没有睡,正在研究市面交易行情,他刚出房间门准备去书房找资料,便听见那压抑着的咳嗽。

踱步下楼,印入眼帘的是阮恩一手拿着手机猛看,一手兀自地拍着心脏,兴许是喝的水太多,呛得有些狠,满脸通红。以为对方是接到了什么骚扰短信,顾西凉几步过去将手机夺过来看,阮恩起身抢,他就在原地转身,左右不让。

界面依然停留在禾雪的那条短信,男人往上面瞄了几眼,起先还未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随后看阮恩红得跟猴屁股似的脸,这才霎时明白过来,当下也有些尴尬。

“偷窥狂!”

不理会女生欲盖弥彰的挑衅,顾西凉清咳一声将手机还回去,留下一句“早点休息“便头也不回地往楼上走。阮恩赶紧将那条让自己面红耳赤的短信删掉,上面正好提示已删除,刚刚上了楼梯的男人却又倒了回来,幽幽地飘出一句”真有那么痛?”

“顾!西!凉!”

“…… 别叫,还想再哑一回么。 ……”

而漠北刚刚将某个女人赶走,他被白天那个挥之不去的影子'文'搅来烦躁异常。他身子斜倚'人'在公寓的阳台,静静点'书'一根烟,余烟就随着嘴'屋'唇的弧度形成圆圈,一圈圈往上空升,升上这满天星斗的夜空,眼前霎时烟雾缭绕。

楼下住的是一个年轻人,漠北曾经在电梯里遇见过,估计那家伙也是刚失了恋,正拿着麦克风不停地吼:

如果遇见幸福的机率是千万分之一,不顾一切也要找回你

我才发现我比想象中爱你,只是一时不小心错过了你

每当夜深人静,我都诚实分析我自己

总是不可否认地,我比想象中,爱你。

…… …… ……

实在受不了对方的鬼哭狼嚎,漠北顺手抄起旁边的一盆热带植物往下砸,准确率百分百,还附送一句“滚你妈的!”

随后只听得一阵瓦片碎裂声,那哑着嗓子狂飙的声音终于停止了,不过仅仅只有半分钟,青藏高原式的嗓门又刺耳地响起,漠北索性将烟灭掉,两手捂住耳朵往里间走,一道落地窗隔离了所有声响。诚然那人的声音确实不怎么好听,可他更多的不过是在逃避,因为有人在无意中居然唱出了自己不敢道破的心思:

我才发现我比想象中爱你。

原本以为我早已受够,可眼见你与他并肩而坐,我才相信,原来真的还可以更难受。

禾小雪,你是欠我的,你知不知道?你欠我一个重头再来的机会,欠我一颗千疮百孔的心。偶尔我会觉得你并不如外表那般彪悍,其实你心思细腻,你在不知不觉间将一种叫爱情的毒注入我的五脏六腑,然后在毒发时冷冷看着我,任我堕入痛苦深渊,你却袖手旁观。

这其实就是一个平静的夜晚,与以往任何夜相比没有什么特别。可在这个深夜,有人动了心,有人念了情,也有人回忆过去,甜蜜或折磨。

谁也不要再想安心入眠。

56

56、简 单 三 个 字 。。。

如果从没有学开车,大概阮恩永远也想不到,自己居然有些同手同脚。

按照正常顺序,考过理论后,每个人都必须排号编队才能等到上车时间,有些时候人太多,能排上一个月。而因为顾西凉的关系,阮恩的理论知识一过,第二天便接到通知可以去实践操作。顾西凉不放心,请了一天假陪她来,还硬要坐在车上指导,生怕她出什么意外,但阮恩却自信满满地对他拍胸脯。

“不信任我?”

眼看已经被安上这么严重的罪名,顾西凉二话没说下了车,想想还是多请了一位资深师傅上阵,于是两个老师一个帮忙踩住刹车,一个看着前方的路面进行指挥。'Zei8。Com电子书下载:。 '

当手一触上方向盘,阮恩的心里才开始打鼓,咚咚跳个不停,不断提醒自己:这是真的车,不是模型,要小心,不要紧张。可纵然内心独白了几十遍,那紧握住方向盘的手还是有些发抖。驾驶座位上的车窗是打开的,顾西凉弯着腰将头伸进来,看她深呼吸长吐气,感觉到了对方的紧张,不由地又试图打消她的念头。

“要不别学了?你想去哪里,都有我在的么。”

你要去哪里,都有我在。那是否可以衍生为一个词语,叫:寸步不离?多么温馨的一句话,如果放在二人独处时,阮恩一定会大受感动,可她现在眼里耳里心里,都只有两个字:开车。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两位驾校师傅见状,也一副胸有成竹表情,然后小儿科地一唱一和。

“顾总放心,刚开始学车的人都会不自觉地紧张,其实不会有什么问题。”

得到这样的答案,顾西凉想想也是,再看对方坚定的摇头,他才无可奈何地道出那句:小心。然后将身子让开来。

内带试行的车道很宽,平坦的柏油马路,间或有一个行车提示的标语牌,提醒转弯慢速之类。阮恩凭着记忆里的步骤去缓缓踩油门,半响却没有反应,副驾驶座上的老师善意地提醒“顾太太,您……您还没有把车钥匙插进去吧……”阮恩这才反应过来,红着脸去抓表盘上的钥匙,却忽然间听得车窗外,男人那隐忍的笑声。甩一个又困又窘的眼神出去,顾西凉接收到某人要恼羞成怒的讯息,立马象征性地抿唇,不言不语,身子站得很直,做了个请的姿势。阮恩不再看他,恨气地用钥匙将火打燃,动作一气呵成,反而没有了刚才的紧张。

当小轿车平缓在大道上向前滑行,阮恩真的好想尖叫。她心里在想,怪不得顾西凉生气的时候总是闷着头开车,一句话也不说,原来这也是一种发泄方式,开车的感觉竟然这么好。尤其是将车窗打开,你开的速度怎样,便决定着会有怎样程度的风拂面而过,就像人的性格。每个人表达温柔的方式都不一样,有的像赛车式的飓风般炽烈,有的像慢速度的微风平和,而有的,则放在心中。

那顾西凉的温柔,是不是也同样存放在心中?

兴许是一心二用了,又或者是潜意识里依然慌张,在前方要到一个转弯时,阮恩的大脑就开始空白,手脚也不听使唤。师傅不停地叫甩方向盘多少多少度,她仿佛就置若未闻,直到反应过来时,车子依然直直地在往前开,这下女生的脑子就由方才的空白直接死了机。叫她左她往右,叫由,她索性就踩着油门一轰到底,不喊还好,越喊越慌。顾西凉从一开始看见车子的走向不对时,心下就意识到不好,明明知道对方根本听不见,他还是一边跑起来一边吼降档转弯,显然没有效果。

师傅也傻了眼,好像还从没遇见过这样不听使唤的学生,但碍于顾西凉的身份,重话又不敢说。偏偏马路另头,一辆小车也正好转弯,眼看两辆车就要相撞,阮恩见要躲不过索性放弃地眯紧了眼。副驾驶座上的师傅才意识到自己掌控着刹车,于是直接一脚急刹,车轮胎在光滑的地面上吱吱唧唧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另一辆车却意外地冲出了大道,撞向离阮恩很近的路标栏,还好只刮伤了一点,总算成功阻止一场灾难。

明明已经是深秋快要开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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