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第之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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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第之私-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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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妍突然就抱住她,“晴姐。”

    郝心晴也紧紧地回抱她。

    郝心晴一点时间也不敢耽误,就直奔封远华的公司,来到公司楼下,才想到来得太急切,忘了打电话。想到已到楼下,她索性就直奔他公司。

    来到公司门口,只见玻璃门上锁着一把大大的锁,透过玻璃往里望去,整整一层楼里空无一人,只有办公桌安静地伫立,证明这里曾经喧闹繁华过。

    为什么会这样?一种陌生的害怕感袭入她的心头。

    郝心晴拿出手机,食指迅速地按下,电话响了两声,就接通了,“封大哥,你在哪儿?”

    电话那头沉吟片刻,“我在江边。”

    江边,再看看空无一人的办公室,郝心晴更加担心了,“告诉我具体位置,我去找你。”

    封远华显然很意外,“就是我们上次来过的。”

    郝心晴下楼后,迅速地拦了一辆计程车,一上车,就催促司机快开,到了十字路口,红灯亮起,汽车不得不停下。

    “大哥,还有多久能到?”

    “别急,也就二十几分钟的路程。”

    绿灯亮起,汽车迅速发动,汇入了车海。

    郝心晴的思潮也随着车速起伏,章妍的公司遇到危机,封远华的公司也出现了问题,这两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是巧合,还是有人刻意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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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脑中一片混乱,竟然得不出一个结论。

    下车后,她一眼就望见几米外有个男人背对着她,身着黑色长T恤,背影寂寥。

    郝心晴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他跟前,并排而站,“封大哥,公司怎么回事?”

    封远华收回视线,侧头看向她,“这里不适合我,我打算结束公司去美国。”

    悬在空中的心落在了半空,“那我们公司的那单货物怎么办?”

    “按时交货就行了,我美国的公司还继续开。”

    “我们公司的货在美国海关被扣住了。”郝心晴单刀直入。

    “why?”封远华脱口而出。

    “说是夹带私活,也就是走私。”

    “那麻烦了,如果要赎回货物,必须得交大笔的赎金和罚金,数额远远超过货物的金额。”

    郝心晴头脑嗡鸣,瞬间空白,好半天才清醒。//这笔货物的金额远超过公司的实际资产,如果拿不回来,公司就背上了巨额的债务。

    “心晴,担心也没有用,车道山前必有路。”封远华转身沿着江边往前走。

    郝心晴跟在他身后,脑海突然冒出一句,有路必有xx车,突然就无声笑了,天塌下来当被子盖也不错。

    俩人静静地走了很长的一段距离。

    这条沿江路远在郊区,车辆行人都甚少,白日安静,夜晚寂静,漫步在树荫下,恍若在世外。

    秋风从江面出来,夹杂着些许潮湿,很令人舒服,郝心晴的心顿时一片宁静。

    封远华在小卖部停下,“你饿吗?”

    郝心晴摇头,心里奇怪,现在是下午三点,难道他没吃中饭就到了这里?

    封远华自己买了瓶水和面包,坐在江边的石凳上,注视着江面缓缓驶过的观光船。

    “你对这条江有很深的感情啊?”郝心晴同样注视江面。

    “我是在这条江边长大的,小时候在江边捞过虾捕过鱼。”封远华眼里闪烁着奇异的光泽。

    他的语气很怪异,流露出的不是普通的还念之情,郝心晴抬头凝视他的侧脸,面部竟然在微微的抖动。

    “封大哥,你怎么了,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郝心晴忍不住问。

    封远华两只手交叉紧紧地握住,嘴唇紧闭,就在郝心晴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突然传来一声,“我母亲就是在这里跳江自杀的。”

    郝心晴的耳边如同被凉风吹过,浑身泛起了鸡皮疙瘩,难怪他常来江边,原来是在怀念自己的母亲。

    “我母亲是个很漂亮的女人,可惜父亲很早就过世了,她一个人带着我生活,非常的辛苦。为了养活我,她给人做过保姆,当过服务生,工作既辛苦,赚得又少。小时候,我曾发过誓,等我有钱了,一定好好孝敬她。现在我有钱了,她却不在了。”

    郝心晴的眼睛湿润了,子欲养而亲不在,该是天下为子女者最伤心的事了。她忍不住伸手,握住他的手背,“封大哥,你母亲知道你的孝心,在天上也会感动的。”

    封远华缓缓地转头,深深地凝视她,“心晴,你是个好女人,我很喜欢你。我现在要去美国,你愿意和我以前去吗?”

    郝心晴怔住了,不知话题怎么突然就到她身上了。

    “我可以给你母亲一大笔钱,让她医治身体,我也可以给小宝一大笔教育基金,让他受到最好的教育。至于你,结为夫妻后,你我一体,我的就是你的。”封远华反手握住她的手掌,“你看,我很俗,就知道谈钱,可在我看来,这是表达诚意最好的方法。”

    郝心晴感动地一塌糊涂,钱对于此时的她来说,甚至大过了自尊。

    只要她点头,所有的问题就可以迎刃而解,只要她轻轻地点头,她就可以轻易地过上贵妇的生活。

    而她只是轻轻地摇头,“谢谢你,封大哥,我对你没有爱情。”

    封远华并未松手,“我要的只是婚姻,而不是爱情。再伟大的爱情走进婚姻,经过时间的摧残,都会化成一堆灰烬。”

    郝心晴几乎被催眠了,多容易,只要付出没有灵魂的躯壳,就能换来人人羡慕的生活。

    行动却先于大脑做出了反应,她用力挣脱他的手,很坚决地摇头。

    郝心晴起身离开,起初步履有点虚浮,后来就坚定了,越走越快,越走心越踏实。

    就让所有人都骂她傻子吧,她求的不过是个心安。

    郝心晴回家后,意外地在小区门口见到苏莫,他步履匆匆,见到她竟没有停留,而是直接上了一辆商务车。

    苏莫上车后,疲惫地揉揉眉心,对着秘书小王说:“去淮海路。”

    淮海路是苏莫姨妈的家,赵秀玫就一个姐姐,大她十岁,从小很疼这个妹妹,姐妹俩感情深厚。赵秀娥结婚结的早,就是一直没生小孩,夫妻俩多方求医后,才在婚后十年生下了宝贝儿子,可想而知,有多宝贝。

    车子驶进淮海路商住小区,在一栋楼房前停下,苏莫下车后,拉开侧门,赵秀玫搭在他手上,顺势下车。

    苏莫走在前面,在楼道口按响对话机,电子门哐当打开了。

    母子俩静默地走上楼,赵秀玫咯噔咯噔的皮鞋声,在寂静的楼道听起来有些刺耳。

    来到三楼,大门敞开,一眼可见宽大的客厅站满了人,具穿着黑白两色,面容悲戚。

    “姐姐。”赵秀玫上前一步,挽住了一位白发老妇的胳膊。

    “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命苦,他才二十七岁。”老妇面色灰白,声调还带着哭腔,眼泪却流不出来了。

    赵秀玫挽住她的胳膊,带她坐在一旁的沙发,轻声安慰。

    苏莫走到遗像前,盯着照片里那个爽朗的青年,他的表弟,那个死在毒品下的男人。

    这是个阴谋,这绝对是个阴谋,上次从医院抢救出来后,他一直没有再吸了,怎么突然就狂吸以致丧命了。

    这幕后的黑手是谁,查出来后,他绝对不会放过的。

    苏莫在姨妈家呆了一晚,给表弟守了一夜的灵位后,直接就去了区政府。

    他今天事情很多,不过最重要的就是等待吕中的电话。

    近一年,家人生活中总会有意无意地出现莫名的危机。上个月他妈过马路差点就被车撞了,幸好身后有位好心的女孩拽着她往后退。姨妈家也是祸事不断,表弟吸毒死了,姨妈被传销者骗钱了。

    难道事情都是巧合?直觉告诉他,没有那么简单。

    苏莫大步走进办公室,关上了门,有点不安地坐在椅子上,等待的电话却一直没有响起。

    自己也太心急了,苏莫自嘲地笑了笑,就打开cd,放了首轻缓的音乐,舒缓情绪。

    他闭着眼睛,手指随着音乐的节奏在桌沿轻扣。

    手机突然响起,苏莫迅疾抓住接通,“喂”

    “苏莫,你赶快回家一趟。”赵秀玫语带惶恐。

    “发生什么事了?”

    “你爸被市检查院的人带走了。”

    苏莫的手重重地锤在桌上,发出砰地一声巨响,这是谁干的?那个隐藏在黑暗深处的黑手又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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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开车疾驰回家,赵秀玫的脸色已经非常平静了,见他第一句就是:“这绝对是有人在陷害,你爸没有拿一分钱。”

    “到底是什么钱?”

    “具体我也不清楚,检察院的人说是有人检举你爸。”

    家里的经济状况苏莫很清楚,父亲在单位总共有两套住房,一套是现住的,一套在出租,他的年薪以百万计,前几年投资了几间商铺,收益不菲。母亲与人合伙开办心理咨询所,生意也不错,家里是不缺钱的,父亲没必要为此涉险。

    “这事我来处理,你别担心了。”苏莫走进自己的房间,拨通了电话,“周检,我苏莫,向你打听个事情。”

    电话通了十几分钟,苏莫平静道:“周检,我苏莫的为人你知道,我爸的为人我知道,如果没有实质的证据,就先把人放了,老人家年纪大了,在里面呆不惯的。”

    “我会去查问的,真没什么大事,我就做主了。”

    苏莫挂了电话,坐在书桌前,打开台灯,玻璃下面还压着郝心晴和他的一张合影,是上次在射击场照的,俩人认识这么多年,这是唯一的一张生活照片。

    照片里的郝心晴笑得很灿烂,露出雪白的牙齿,脸颊肉呼呼的,让人忍不住想捏一把。

    再想到现在的她,下巴尖尖的,脸颊微微凹陷,就连一向白皙的皮肤也微带菜色。

    苏莫的心缩成了一团,手指抚摸着她的眉毛,一遍又一遍。

    俩个人的生活都乱成了一团麻。

    郝心晴在家没呆几天,就接到章妍的电话,声音有气无力,“货物拿不回来了,公司玩完了,我准备申请破产。”

    “申吧。”

    “可现在消息不知怎么被加工厂知道了,他们派人坐在公司,每天都催讨货款,照这情形,我得出去避避风头,你也别来公司了。万一逮着了,可就麻烦了。”

    “知道了。”

    挂了电话,郝心晴手里还握着手机,她走到婴儿床边,俯身凝视熟睡的宝宝。

    原本想接回投资款,给家人改善生活,却不料公司遇此祸事,不仅本金没了,还欠工厂的货款。

    郝心晴感觉自己做了一场美丽的梦,从打工者变成了老板,又从老板沦落为失业人员。

    她根本就没有创业的潜能,当初能投入一大笔钱也是托封远华的关照。这一切原本就不是凭她的能力获取的,失去了也没什么可抱怨的。

    人就是这样,没有扎实的根基,爬得越高,就摔得越痛。

    郝心晴计划还是找一份会计的工作,好歹她有几年的从业经验,至少能有一份稳定的收入。

    她还没有开始行动,就接到了针织厂李厂长的电话。

    “郝经理,现在章总找不到,手机打不通,公司也不在,我只有来找你了。”

    “我很久前就不管公司的事情了。”

    “我也是没办法,工厂几百号人等着发工资,就等这笔货款下锅了,你无论如何都得帮帮我们。”

    郝心晴自己都自身难保,“李厂长,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我也无能为力。”

    “郝经理,那你是逼我跳楼了。工厂的工人现在罢工两天了,供应商也坐在我办公室不走,如果你不还钱,我除了跳楼没有别的办法。”

    郝心晴一听,出了人命那还了得,“李厂长,你先稳住他们,我再去找章妍商量。”

    “那我可等着你的好消息。”

    可任郝心晴怎么联系,章妍就像在人间蒸发了,无影无踪。想到几百口人等着发工资,李厂长以死要挟,她就焦虑不安。两三天的功夫,奶水也退了,小宝不得不开始喝奶粉了。

    这天中午,郝心晴正在给孩子冲泡奶粉,门铃响了。

    父母都在房间午睡,这个时候,谁会来呢?

    郝心晴打开房门,门外站着五个男女,为首的就是李厂长。

    “郝经理,我现在实在是走投无路了,就请你收留我们了,这几位是职工代表,家里等着工资买米下锅。”

    也不等她回应,一行人就进了客厅,找到沙发坐着,有人翻出报纸,有人打开电视,一点也不怯生,完全当成了自己的家。

    郝心晴手里还拿着奶瓶,屋里传来的婴儿哭声唤醒了她,她走进房间,抱起小宝,奶嘴塞进他嘴里,“小宝,乖哦,吃饱了,才会长个子。”

    哄好孩子后,她又走回客厅,父亲郝志强被外面的喧闹声吵醒,穿着睡衣走出来,拉着她到阳台问:“心晴,这些人都是谁啊?”

    郝心晴据实回答,“都是债主。”

    “你欠他们钱了,多少?”

    “公司欠的,两百多万。”

    郝志强傻了,“那怎么办?把房子卖了也还不上。”

    郝心晴出神地看着阳台外,“我会想办法。”

    她知道有个办法,也是唯一的办法,那就是出卖自己,把自己卖封远华。

    人在走投无路的时候,会爆发出巨大的潜能,也会干出有悖自己良心和愿望的事情。此时的郝心晴就是如此。

    封远华有钱,封远华对她好,封远华简直就是一个完美的男人,可是与她何干?喜欢就是喜欢,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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