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军莫属 作者:天南汐 (2013-06-19vip完结+番外+军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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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军莫属 作者:天南汐 (2013-06-19vip完结+番外+军旅)-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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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失态了,老连长。”纪天遇还是一动不动地盯着台上,只是头也不回地对身边的人道,“我去外面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绪。”
  “快去快去,别在这儿跟我丢人现眼。”顾鹤青一听他有改过的意思,十分欣慰,大概还觉得孺子可教。所以纪天遇这么一主动,他只是挥挥手做出一副想笑又没笑出来,皱眉又没皱完整的表情来。
  这个表情后来被刻在光盘里,全军瞻仰。顾鹤青肠子都悔青了。当然了,现在他还不知道,自己提醒别人却被拍了个现形。
  纪天遇得了令,最后一曲舞罢,演员退场,他便紧跟着演员的步伐离开了原本的位置。一路上,他的脑子里全是一个女人的脸,微笑地,熟睡地,发呆地,鬼魅地,满足地,生气地。。。。。。从幼儿园的乖乖女,到青春年华丽的娇俏,再到花信年华时地略显成熟,那么清晰。清晰到让他的整颗心没有哪次觉得这么满足过,也没有如此惊喜过。
  她来了,在这个双重节日里,她终于在他面前为他跳了一曲天鹅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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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演室一片笙歌热闹,室外却显得尤其安静。纪天遇几乎是小跑着穿越长长的走廊,走向后台的方向。脚步声且快且急切,像是在赶赴一场早已约定好的盛会,而他快迟到了,所以不得不提醒自己快一点再快一点。
  她不在后台。
  纪天遇随手拉了一个表演的舞者,那人却摇了摇头,说辛安下台急急忙忙地换了衣服就不知道去哪里了。纪天遇一阵着急,这么大个表演室,她会去哪里呢?
  “训练场外的双杠边。”正当纪天遇双手插腰,沉着脑子想象辛安可能去的地方,暮地听到背后传来一个女声,他一转头,便看见是经常被辛安提起的那个漂亮女人赵枚。
  “她说给你十分钟的时间。”赵枚看了看手钟的表,微微皱眉道,“现在已经过去五分钟咯。”
  “谢谢。”纪天遇二话没说,转过身迅速地出了房间,一路奔跑,期间差点撞上出来上厕所的顾鹤青。他便借口说自己跑跑步,出出汗,这样便于平复情绪。顾鹤青虽然觉得纪天遇有些奇怪,不过还是没有过多猜测和询问,在他背后打了一拳便笑着走开了。
  纪天遇跑得急匆匆,可真到了双杠处,看着他日思夜想的人坐在高高的花坛上,摇晃着腿脚对他笑时,却突然放缓了脚步。
  “怎么?是不是我今天太漂亮了,所以都不认识了?”辛安咧着嘴对着纪天遇笑,那笑皎洁又明媚。连晚上的月都失去了原本的光芒。
  “过来。”女人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扬着脸对着一脸复杂地的男人温柔道。
  男人闻声缓缓走近,却是猛然地将女人抱在怀里。将头埋在她的肩紧处,用鼻息攫取着她身上独特的芳香,这熟悉而令人眷恋的芬芳,一度让他失控。
  辛安刚开始一愣,双手不知道该怎么摆放,但最后还是缓缓从空中落下,落在他的肩上,落在他的头上。温柔而眷恋。
  “还记得十年前你曾经向我许过的诺言吗?”辛安双眼眺望着远方,柔声问怀里的人。感觉到怀里的人点了点头,她便继续问她:“那么现在,你准备好了吗?”
  怀里的人没有回答,但辛安知道,这个紧紧抱住自己的男人,不论何事,向来都是说到做到。于是沉默半晌,辛安终于鼓起勇气问了这个困惑了她多年却一直害怕真相的问题。“纪天遇,当年。。。。。。你为什么要不辞而别?”
  她其实还想问,问纪天遇当年为什么要对她撒谎,为什么要在她最欢喜的时候将她打入悲伤的深渊。为什么要放弃她。在爱情与梦想可以同时得到的时候,他为什么要选择放弃她。
  可是这些她都问不出口。她没办法将真相如此直白地摊开来却等待一个是与否。在辛安心里一直侥幸地认为,只要自己不说出口,不将“放弃”两个字说出来,那么当年纪天遇的不辞而别就可以是其他的,任何可以原谅的做法。
  她想他应该是有苦衷的吧。她相信他,却又更像是在安慰自己。
  然而,即便是这样一个委婉地询问方式,静谧的训练场,依旧没有人回答她这个问题。
  大概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久到辛安的心一点点下沉,几乎不能托起。却暮地感觉到胸口处一阵温热。紧接着那抹温热细密地袭过她的锁骨,她的脖颈,她的下颚。。。。。。
  他没有说话,却用吻代替了表达。
  

☆、024

  纪天遇那双温热的唇几乎是带着喘息的意味在她耳畔最敏感的部位辗转吸吮,一点一点地吞噬她最柔软的神经
  辛安整颗心都在异样地快速跳动中;几乎是下意识地;她伸出手温柔地攀住他的肩,气息不稳地闭上眼去感受他的细密的吻;让他湿漉漉的舌尖在她的耳后婉转舞蹈;酝酿出一曲最美的赞歌。
  她全身酥麻地瘫软在他身上,环着他的脑袋;手却又像是在抗拒似的,那种奇怪的姿势却恰巧让纪天遇的吻蔓延地更为顺利。
  当他的唇从耳根渐至自己的唇角;辛安觉得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上涌;心跳已到了失重的感觉;让她沉迷地不能自拔。
  这是他的回答吗?在辛安的潜意识里是偏向于纪天遇的这个吻是对她的问题所做出的回答的。因为这样她就可以欣喜的认为那个时候纪天遇的不辞而别确有不得已的苦衷——如此她就能够找到一个合理的理由去原谅或者释怀曾经。
  她大概还是个太容易钻牛角尖的女人吧;很多事情都需要别人明确的话语来告知真相。而纪天遇又是个太不善言谈的人;很多事情他宁愿别人去误会他而不愿意做出任何解释。所以她只有紧紧地抓住这次表演的机会,她知道自己也只会有这样一个机会,让多年前的事情能够开诚布公地说出来。
  因为纪天遇答应过辛安——在十六岁的时候——如果她好好养病,好好生活。他希望十年后她能为他跳一支芭蕾。
  那天是她的生日,那时她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为自己的跟腱断裂不吃不喝,而他不眠不修地陪了她两天两夜,以一个承诺让她将眼里弥漫的泪收回,悄悄收拾起自己的任性,去相信未来还有很多种可能。
  他说:“我们来做个约定吧,如果你好好地接受治疗,十年后的今天能在舞台上为我跳一曲芭蕾,那我就任你差遣。你让我出现在你面前我定不会走远,你让我消失我也绝不让你心烦。”
  是了,当时她不让他看到自己连站立都不能的状况,哭着闹着让他出病房,他却死死地拽着她的手,将她搂在怀里,说出这样一句话。其实这句话也并非什么哲学大道理,可是情窦初开的女生还是因为男生这句话又有了新的勇气和力量。
  年少的爱恋总是如此简单,一个小小的承诺也会你缴械投降,让所有的不安分不成熟的因子妥协。但妥协却并不是因为得到了某个承诺,只是因为在困境的时候最亲近的人让你看到前方有种光明的可能。
  十年前纪天遇的话是让她努力前行跟上他的步伐,十年后却是尽量在前行的路上分岔,去找寻另外一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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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安稍稍地推了一下纪天遇,他没反应,她便更使劲了点,然后就感觉身旁的人动作停了下来,心中居然有种小小地失落感。但这失落感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就在她刚想说话时男人猛然将她的脸捧住,凝视半晌然后不顾一切地就吻了下去。
  在这瞬间她看见他的眼睛里闪烁着霸占的欲~望,又满带着疼惜;急切想要寻找一个出口,又放缓了速度等待一个回应。
  复杂而真实,那么深邃,那么深情,足以让人着迷。
  但是!即便这样的迅速也不及身后不和谐的声音来得迅速而不合时宜。
  “咳咳。”就在两人将要唇齿相依的瞬间,在这月光很好的夜晚,前方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咳嗽的声音。雄浑有力,并且带着十分刻意。接连几声,声声加大,有种故意扰人的意味。
  不知道是不是做贼心虚,听到那声音,辛安迅速将脸一侧,纪天遇的唇边轻巧地话过她的脸颊。
  原来刚才纪天遇抱着辛安的时候,身子很自然地就站进她的腿里,所以此时辛安想闭上腿也不行,想跳下花坛话也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夹在纪天遇身上。
  这月黑风高的都被人误以为偷│情了,她怎么可能再做出那样让人更加浮想联翩的动作来!于是在红晕还未在脸上蔓延的时候,辛安便向后移了移,曲起脚就想要站起来,结果脚一蹬整个人弹起后一屁股又坐回原地,“啊”地一声疼得龇牙咧嘴。
  这也就算了,偏偏她这翻折腾,整个人还是在纪天遇的控制之下。左顾右盼的,实在找不到别的办法,辛安只好红着脸将头埋进纪天遇的肩膀上。悄悄地在他耳边请求:“快放我下来啊。。。。。。”
  “。。。不放。。。”纪天遇的声音带着欲│望未褪的嘶哑,温热的气息一点点地喷在她的脖颈处,宣告着他的意犹未尽。
  “有人啊。。”辛安轻捶了他的肩,小声地在他耳边低语。因为辛安是面对着来人的,所以此刻看到他肩上的星标,断定此人定是军营中不可或缺的人物。而他如此淡定,一脸风轻云淡地看着他们,想必知道自己怀中的人是纪天遇。更甚者来人就是来找纪天遇的。
  辛安顿时觉得她完蛋了。被一个老者这般盯着她觉得已经是种罪过了,要是待会这个人再审问他们一翻,那她干脆就不活了。
  来人又咳了一声,纪天遇就像没有听到似地依旧将头埋在辛安的脖子处,只是刚才不稳的气息渐渐平息下来,浑厚的吐纳也变得正常。过了好久才站直,却是先将辛安的衣领整理了一翻。
  辛安被他这么一弄,整张脸更红了,她不动声色的避开他的手却换来他更强制性的整理,偏偏他这么一强制在外人看来还真有点打情骂俏的意味在里面。
  辛安想自己现在的脸应该跟猴子屁股有得一拼。如果不是这月色朦胧,她想她觉得会有想死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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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鹤青背着双手站在月光的一旁看着背部线条硬朗有型,整个身姿刚劲有力的男人慢条斯理地帮刚才在舞台上跳舞的姑娘整理衣服,那温柔的动作,还有最后时抚摸她脸颊的不舍让这个老连长的心情十分复杂。
  照理说这么个欢庆的时刻,纪天遇偷偷跑来和一个舞者相会,他应该是怒其不争的,为什么是复杂而不是光是生气呢?
  怪就怪在纪天遇这小子平常太不露山不露水了!整天嬉皮笑脸什么事情都不上心的样子,就难得看到他对除了训练和枪支器械以外的什么事情感兴趣,尤其是女人。
  这么多年,部队有一次来女兵,全团的人都沸腾了,都争着抢着看西洋镜似的,他倒好,一个人在办公室里整理文件研究战略部署。
  同是男人,顾鹤青对他这种异于常人的表现十分担心,但又碍于面子不能去问,他好不容易想探个口风问问纪天遇到底有什么想法,呵,好家伙,这臭小子却告诉他,第二个星期要进行全军演习。
  所以看见纪天遇终于对女人有冲动了,一面他还是有些欣慰的。
  可是,这女娃就跳了一个舞这小子就这么冲动了,这几分钟就快要吻上了??也太不注意军中形象了!是他看到还好,要是团长看到了,那成何体统?不骂得他狗血淋头才怪呢。而且这头一回见面就跟男人腻腻歪歪地能是什么正经姑娘?还不就是那些经常勾三搭四的女人?
  “还愣着干嘛?”看着纪天遇将女人从花坛上抱下来,然后跟老鹰护小鸡似的握着女人的手将她挡在身后,身怕他要对那个女娃做些什么的,顾鹤青就气不打一出来,顿时厉声呵斥道:“团长正四处找你呢!”
  纪天遇看了看顾鹤青,又转过身来看了看辛安,见她下意识地往他身后缩,心就是一软,握着她的手便用了一些力。
  辛安抬头望着他,两个人相视一眼,辛安也同他一样紧了紧他的手,道:“你先进去吧。”
  她说完,纪天遇却久久地看着她没有移开脸半分,过了好久才转过头来,对在一旁简直就要喷火的顾鹤青道:“她的表演已经结束了,这人生地不熟地,我得先将她送回她们的临时宿舍去。”
  “这军队人这么多,也不缺你一个。”顾鹤青瞪了纪天遇一眼,走过去将纪天遇拉到一边沉着声音道:“你小子还歹也低调一点,这女娃一看确实是被你迷得七晕八素的样子,可这即便是两情相悦也得分个场合不是。团长好像是急着要见你,我跟他说你去上厕所去了。暂时缓过去了。我出来找你一大圈已经耗费了不少时间,现在你先过去,我负责帮你把这个女娃送回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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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鹤青倒是说得语重心长,一副大家长引导误入歧途没有长远眼光的小孩,纪天遇却完全没听进去,整双眼睛连同整颗心都在一旁掰着手指头一脸无措的辛安身上,再想到这老连长的态度,顿时觉得这事情有点棘手。
  他是了解顾鹤青的,没准他一走,肯定会用对付他们这些兵的那一套来审问辛安,不打破沙锅问到底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体罚之类的倒是不会,可辛安从来没接触过军人,肯定会被顾鹤青严肃的表情给吓着的。
  再者,要是她先回宿舍,自己待会去找她便不方便了。军中闲言碎语尚且少,来来回回说几遍也就无趣了。怕的就是医院的人误会她,跳个舞也不安分。
  可如果他不走,团长那边肯定没办法交待。上厕所也不能上一个晚上不是,当兵的人肾上腺就没那么脆弱。
  所以现在的情况是,纪天遇觉得有必要让辛安先在自己宿舍里待一待,自己再拖延一点时间跟那个叫赵枚的人招呼一声,让她帮辛安应付一下医院的人。
  想到这里,纪天遇便对身边一直噼里啪啦教导他的首长道:“我先送她去我宿舍,安顿好了马上就回来。”
  什么?“人家一姑娘来表演,表演完了送你宿舍干嘛?”顾鹤青一听这话,顿时像炸开了锅似的,紧紧地盯着他,一下子就炸毛了。感情他是把这军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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