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女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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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女 完结-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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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将那戒指小心地退下来,对着窗外的阳光轻轻转了转,随着角度的变换,里面莲花的形状若隐若现。
  连惜忍不住笑了起来,身上好像也有力气了,她喘了口气,扶着床坐了起来。
  
  试探着动了动,身子下面干燥清凉,大概是已经处理过了。至于是谁处理的,那就不必猜了。
  屋里的空气仿佛一下子热了起来。连惜的喉咙有些干,不禁以手当扇,对着通红的面颊轻轻闪了几下。
  
  等到那股燥热退下些了,她才抬首四顾,可房内竟然静悄悄的,再跪趴到靠窗的那边,花园里也一个人也没有。
  她的手顿住了,一股名为失望的情绪在心头渐渐蔓延开。
  
  过了一会儿,肚子咕噜噜地开始叫了。连惜垂下头,恹恹地爬到床边,找了拖鞋换上,下床时看了眼墙角的座钟,时针正指向九。
  这个时间,假如宅子里还是这么安静的话,那叶文彰必定去公司了。
  
  望着这个华丽却空旷的大房间,白色蕾丝边的窗帘,铁艺装饰沙发,梳妆台上的琉璃灯盏,每一样拿到她面前的用具都是精致至极,完全遵照她的喜好。
  可是……她最想看见的却偏偏不在。
  胸腔里莫名涌上了一股火气,连惜咬住牙,啪啪两声将拖鞋甩得远远的,连早饭都不想吃了,负气地又趴回床上。
  
  她也不是想要叶文彰一心沉溺感情,不问正事。但自己毕竟才经历了由女孩到女人的转变,早上起来希望丈夫能在第一时间对她说一声早安,这应该不算是什么过分的想法吧?
  更何况,叶文彰是用了什么手段占有的她,她昨晚无法思考,现在还不明白吗?
  
  连惜慢慢地抬起头,视线落到床头的小香炉上,那里面还有些微烧尽的余香粉末。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里面装得应该是催情的香料,所以她那时才会连句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乖顺地从了他。
  
  她不明白叶文彰为什么要给她下药。这个男人是她千辛万苦等到的,是她几乎用性命保住的,她怎么会不愿将身子给他?
  只要他多说几句贴心的话哄哄她,她肯定会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的,主动送到他的嘴边去。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连惜就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她敢不敢再没出息一点?!
  不过,叶文彰却连这样“没出息”的机会都不给她,直接用药把她撂倒了。
  或者说……那个男人根本懒得再在她身上费心思、花力气了?
    连惜狠狠摇摇头,自己都觉得自己在胡思乱想,可这一室的静寂却由不得她有什么甜蜜的念头。
  越琢磨越窝火,她干脆坐起来,将戒子丢到一边,抄起手边的座机,发泄一般地拿指头戳着叶文彰的号码,预备兴师问罪。
  
  两秒钟后,对面传来“嘟——”的一声。
  连惜卯足了力气,刚想来一声吼,却听到几乎与此同时,隔壁叶文彰的书房传来了泉水的叮咚声。那是她给叶文彰设置的铃音。
  他在家?连惜愣了愣,心里的火顿时如气球一般,被啾的一下扎破了。
  
  门被人从外推开,紧接着响起叶文彰疑惑的询问:“就在家里怎么还打电话?直接叫我一声不就行了。”
  “我哪里知道你在家?!”连惜别扭地转过身,闷着头不看他,绝对不承认是自己瞎想了。
  
  天大地大,老婆最大。
  叶文彰无奈地叹了口气,走过去从后抱住她,轻声哄着:“又怎么了这是?这段时间我哪天不在家陪着你?不过是看你还没起,才去隔壁开了个视频会议……”
  “看我还没起?合着还是我的错了?!”连惜也知道自己理亏,可因为香炉的事满肚子没好气。她咻地转回脸,磨着牙道,“那你倒是说说,我为什么会起晚了?”
  
  叶文彰哑然,这都生米煮成熟饭了,不会现在又来后悔吧?
  “好好好,是我的错。”他举手投降,向连惜笑着讨饶,眼里却极快地闪过一丝揶揄。
  他倾身靠过去,动作缓而魅惑,低沉的声音里尽是暧昧的味道,几乎是贴着连惜的耳朵吹出了一句话:“不过……我晚上可是已经很克制了,只来了一次而已,不然你怎么会这么早就醒了?”
  
  “啊!”连惜羞红了脸,大叫一声捂住耳朵,“谁跟你说这个了!我是问你,昨天我为什么会忽然没力气了,别告诉我这也是你克制的功劳!”
  “这……”叶文彰神色一滞,脸上的调笑瞬间褪了个干净。
  连惜一看,下意识地认为他这是心虚了,马上乘胜追击道,“怎么?敢做不敢当吗?连下药这种事都会了,还弄得这么老练,叶文彰我还真是小看你了。你这些年到底做了多少欺男霸女的事?”
  
  她开始的质问本来是玩笑的口吻,可说的最后却是连自己都信了。
  想想这个男人昨天在她身上使的手段。一个吻,一个触摸就叫她浑身酥麻软成了一滩水,根本难抑欲望,肯定是经历过无数次**才能历练出来的。
  
  叶文彰本来正含笑听她埋汰,就当晨起娱乐了,可不料她话说得好好的,突然眼圈莫名其妙就红了。
  这下他再没法坐一边看乐子,小心地托起她的脸,拭去眼角的湿润,叹道,“哭什么啊……用药这事没预先告诉你,是我不对。你要真不高兴了,我跟你道歉便是。”
  
  老话说得好。哭的时候都是不能哄的,越是有人哄,哭得越厉害。
  这点叶文彰以前不信,现在可真是信了。
  他这一服软,刚刚只是眼圈发红的连惜,这会儿泪珠就跟不要钱一样拼命往下掉,擦都擦不尽。
  就听那小丫头抽泣着问:“那……那你干嘛要给我用药啊?那种东西不是都说对身体不好吗?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我?还是……”
  
  她突然来了个急刹车,停住了话头。叶文彰却险些笑出来。
  就是她不说,他也能猜到下面她会说什么,不外乎你到底是爱我的人,还是我的身体外表之类的话。
  不过那丫头还不是太傻,没问出这么蠢的话来。他若真是贪图女人新鲜靓丽的外表,或者火辣诱人的身体,愿意送上门来的何止千百?
  
  但这些话他也就能在心里想想罢了。若真说出口了,这个笨丫头指不定要跟他闹多久,他晚上可想睡个安生觉呢。
  当然了,如果可以的话,再在睡前吃一顿“肉”那就更好了……
  
  他脸上的笑意更深,两手从连惜腋下一伸,便将那丫头如小孩一样抱到了自己腿上。一手揽着她的腰怕她掉下去,另一手就扳着她的小手,在指缝间温柔地摩挲。
  “呐,你听着,不是所有催情香都一定对你身体有害的。比如我昨天给你用的那种,里面就含有大量浼紮花的成分,对人有少许催眠的作用,还可以降低你对疼痛的敏感度。”
  
  顿了顿,他用更加柔和的语气道,“我看你最近做了这么多次手术,实在不想让你再受一点疼了,所以就擅自拿了紮花香。我保证,以后没跟你商量过,绝对不再用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你原谅我这一次可好?”
  说完话,他也不急着要连惜回答,只是顺手拿起桌上一把黑色的桃木梳子,为她轻轻梳起稍显凌乱的发。
  
  半晌过后,连惜终于低垂着头,朝他转回来,咬着唇,神色间似有挣扎。
  他笑了,一指点上了她的唇,让她将所有的话都留到心里。
  道歉吗?夫妻之间何必这么客气?
  道谢吗?那他跟连惜更用不着。
  既然都是没必要的,干脆什么都不要说了。
  
  他的小惜大概也明白了她的意思,抬起双臂便搂住了他的脖子,那软软温温的一团趴在他的怀里,真是叫人的心都化了。
  不过……叶文彰眼角的余光扫向桌上的戒指。有些话,还是得说在前面。
  
  他轻轻推开连惜的肩膀,直视着她的眼睛,极认真地说:“小惜,以后你有什么不高兴的,要发脾气要扔东西都随你,只有一点,这个结婚戒指不可以随便摘掉,知道吗?”
  
  连惜先是一呆,随即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桌上的戒指,马上便恍然大悟。
  看来这个男人也学她一样胡思乱想误会了啊……
  她憋着笑,脸上却做出了严肃的样子,一本正经地说:“要我答应也不是不行,但你得先为我做一件事。”
  
  “哦?这也要讲条件?”叶文彰朗声笑了,放开连惜,转身坐到沙发上,长腿抬起,搭到另一腿上,仿佛眼前是极重要的一场谈判一般。
  “说来听听。”他饶有兴致道。
  
  “那就是……”连惜拖长了声调,想看叶文彰紧张的样子,可这男人却不上当,始终都是气定神闲地含笑看着她。
  她立时就没了卖关子的心情,撇撇嘴,哼了一声道,“求婚咯。”
  
  “求婚?”叶文彰这次可真是吓着了。

    52百炼钢化作绕指柔

    他苦笑了一下,“你不是说真的吧?我都这把年纪了,还要求婚?”
  连惜却把眼睛一瞪,“怎么不是真的?你才30岁好不好,别把自己说得跟个老头子一样。”说着,负气地别过脸。
  见她又有晴转阴的苗头,叶文彰赶紧走过去,拉住她的手,神色间已带了些微尴尬,挣扎着道,“……能不能换个要求?我们都已经是夫妻了。还求婚?”
  
  “呵呵。”连惜慢慢地将脸转回来,对着他皮笑肉不笑地哼唧几声,见男人期冀地看着她,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后才干脆地吐出一句话:“那你的意思是,我们得先离了才好求婚?”
  “……”叶文彰一副活吞了苍蝇的样子。
  
  看他这么不乐意,连惜翘起了二郎腿,“好吧,让我换要求也不是不行。”
  叶文彰紧紧盯着她,等她继续。
  “不过,那我是不是也能叫你换个要求?”她努努嘴,朝着桌上的戒指。
  男人顺着她指印的方向看过去,期待的表情立时垮了下来,头痛地扶扶额。
  
  见他还在犹豫,连惜决定软硬兼施,不依不饶地摇晃起他的胳膊来。
  “快啊,求婚求婚!又没非要你弄多大的场面,有那么个意思就行。我这辈子就嫁这么一次哎……”
  说她矫情也好,说她孩子气也罢,反正她要一个像样的求婚!
  电视里那些花海飞机她就不指望了,不过一声深情的请求总可以吧?
  
  想到那些浪漫的场景,连惜的脑海里莫名地闪现出一个熟悉的音容相貌。
  他像个十足的绅士,会对她彬彬有礼地弯腰探手,含笑问道,“可以跟你做个朋友吗?”
  他是保驾的骑士,当她被室友无赖时从天而降,将她抱离那个蜚短流长的地方。
  他细致又温柔,在她十八岁生日那天不期然的出现,还带着他亲手制作的生日蛋糕……
  
  这么好的一个男孩,真的会是坏人吗?
  连惜有些遗憾,也有些不解。他明明看起来很喜欢她,也很尊敬他的叔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让叶修泽性格大变的?
  
  连惜想着想着,抓住叶文彰的手不自觉松了些。
  叶文彰将她的失神看在眼里,方才面上的温和与无奈就如骤然褪去的潮水一般,消失得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难辨喜怒的平淡。
  
  “在想什么?”他突然开口,将连惜吓了一跳,指尖不自觉地颤了颤。
  “没、没什么……”她不大自然地收回手,轻轻顺了下鬓角的碎发,眼睛却始终落在大红锦缎的被面上,不肯抬起。
  叶文彰的眸色又深了些,沉默不语地盯着她。两人相知相许这么久,难道连惜不说,他就猜不出了吗?
  他对这个女孩一向容忍,可自己也不知自己今天怎么了,忽然就是不愿给她台阶下了。明明看出她不自在,却还是非要她回答。
  
  在这突如其来的寂静中,空气里蓦地充斥进一股强烈的压力。一时间,简直让人觉得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连惜开始还是略显心虚地垂着眸子,可随着叶文彰注视她时间的加长,她倒像是跟他较上了劲儿,变得气鼓鼓的,嘟着嘴,重重地吐着气。
  
  片刻过后,男人不再看她,猛地站起身,长腿一迈,几步便跨出了门。
  金属锁心与实木门框相撞,发出啪地一响。其实叶文彰真的没有用多大力气,更没有丝毫给连惜脸色的意思,可连惜还是觉得眼眶里酸酸的。
  她扬起头,将眼底的湿意逼退,然后又掩饰般地拿手指搓了搓眼角。明明现在屋里一个人都没有,她也不知道是在逞强给谁看。
  
  或许,是给自己看的吧……
  嗓子干涩得紧,连惜握紧了桌边的水杯,却也只是握着,并不拿起来喝。
  她承认,自己刚刚是忽然想到叶修泽了,但这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错吧?
  她这个年纪,是会偶尔幻想一下浪漫的,可这就跟班上女孩追星一样,只是偶尔冒出的一个念头罢了。
  
  如果一定要说错,那只能说她不会掩藏,把什么都写在了脸上!
  连惜越想越难受,她就不信了,叶文彰在她身边这么久,难道就没有一分一秒想到过那个颜可?
  鬼扯吧!
  
  她牙根紧咬,一个用力就将手里的玻璃杯狠狠地摔了出去!
  可惜预想之中那咣当一响玻璃片四溅的解气场景却没出声,玻璃杯只在厚重的羊毛地毯上滚了几圈,洒出来的水甚至都很快被吸干了,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连惜真觉得自己窝囊透了!
  
  她猛地抄起床头柜上的金戒指,高高举起,镂空花的那面放在自己手心里,铬得她的手生疼。
  几次狠心想把这个小东西扔出去,可最终也没舍得,只得猛地放下手,用力拍了□下的床,反身趴到了柔软的被子里。
  
  深棕色的木门被缓缓从外推开,一只白色的棉质拖鞋轻轻踩在了杯子上,随即,好像响起了一声男人的低笑。
  “你还真是听话,我叫你发脾气扔东西你还真扔。怎么样?扔够了没?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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