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女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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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女 完结-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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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你们一个个,还有没有点规矩?!莫飞,你自己滚下去领罚吧,我懒得料理你!下次再敢跟小惜动手,你就滚回香港去,我这里撑不下你!”
  “叶大哥!我不服!”莫飞也不捂着手了,额头青筋直跳,浑身颤抖着却是气急。他狠狠地瞪了眼连惜,几步冲到叶文彰跟前,然后,竟是噗通一下跪了下去!不要命地大吼道,“这个女人不配当你的妻子,她分明就是奸细!你赶紧跟她离婚吧!不然她一定会害死你的!”
  
  这一闹,所有人都惊呆了。
  谁都知道,莫飞是叶文彰的嫡系,论起情分恐怕比叶修泽这个侄子还深。
  而连惜呢,从她进驻这个家开始,叶文彰对她的宠爱更是有目共睹的。
  可以说,莫飞和连惜就是这栋宅子的小主子。如今,两个小主居然杠上了,哪个仆人见过这种情形?
  
  徐伯叹了一声,心里却比那些一般的下人要明白得多。
  他知道,这层窗户纸今天无论如何都要捅破了,只好对底下人挥挥手,示意无关者都回避。既然失火是注定的了,那就只能尽量减少些被殃及的池鱼了。
  很快,偌大的客厅里便只剩下叶文彰、连惜、莫飞、刘嫂,还有他和一个保镖了。
  
  因为人声少了,墙角自鸣钟的滴答声便慢慢凸显了出来。
  一下一下的,轻轻的,不急不缓地响着,仿若鼓点,打在人们的心上。开始还是若有似无,最后却几乎成了这间屋子里唯一的声响。
  
  也不知过了多久,叶文彰站了起来,亲手扶起了莫飞。
  他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梗着脖子,死也不肯服输不肯认错的孩子。他知道,莫飞不怕受罚,不怕保不住目前的地位,也不怕被他迁怒责骂,只怕……他会被人骗了。
  他这一生都在为如何保护别人而奔波,还是头一次,有一个人跪在他的脚下,意图用生命捍卫他的权益。
  那一刻,有种难以言喻的情感渗透进了叶文彰的心。他拍拍莫飞的肩膀,什么都没说,可眼神却是柔和的。然后,便欲转身离去。
  
  “你别走!”看着这俩人打哑谜一般的互动,连惜却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被气得错位了。
  叶文彰这算什么意思?!从头到尾都没看她一眼,也没个解释,只是把莫飞扶起来就完了?!
  难道他也觉得莫飞说得是真的?!觉得她会害他?!
  真是荒谬!荒天下之大谬!
  
  “叶文彰!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了!你到底怎么想的?!”她狠狠地扯住了叶文彰的胳膊,脸蛋涨红,手指颤抖着指着莫飞道,“他说胡话我不管,我就问你,你信不信我?!”
  要是今天揭开的是叶修泽的事,她也就认了,可想害死叶文彰的话是从何说起啊?!
  
  “你还好意思让叶大哥信你?!”叶文彰还没说话,莫飞便一步跺了上去,厉声喝道,“想让大家信你是吧?行!你现在就把这个盒子打开!我看证据就在盒子里!”
  “你——”连惜一时语塞,就跟活吞了一只苍蝇般腻歪。片刻过后,她狠狠地跺了跺脚,什么脸面也顾不上了,如今清白最重要!
    “好!开就开!”她的一句话简直从后槽牙里挤出来,只恨不得把莫飞拆了,“那要是没有你说得证据怎么办吧?”
  “那我就把你盒子里的东西吃下去!”
  “呵呵。”连惜冷笑一声,“你说到做到就好。”真活人吃假兔尾巴,等下有热闹看了!
  她一手撕开了盒子上的塑封胶,掀开盖子,然后把东西咣当一声扔到桌上,硬邦邦地说:“要看自己看吧。”
  
  那盒子就如同一个聚光器一般,刹那间便聚集了屋里所有人的目光。
  莫飞尤其夸张,将她订购的兔子尾巴跟毛绒衣服翻过来倒过去的查看,甚至还示意徐伯去拿油,要用油泡一下,非说衣服背面有字。
  连惜这会儿已经完全没有一丝害羞的感觉了,她只觉可笑,滑稽。这些人是看电视剧看多了吧?而且都是谍战大片,中国制造的那种。
  
  客厅里闹腾地如同菜市场一般,每个人都心浮气躁。只除了……叶文彰。
  那个男人也不知在想什么,神色淡淡地立在方才连惜拦住他的位置,一动不动,脸的一面完全沉浸在了金色中,而另一面却全都被阴影所笼罩。一个人,便自成了一个安安静静的世界。
  
  连惜从未像现在这样,觉得自己是被排除在外的,胸腔里有什么在怦怦直跳。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过快的心跳,低下头对自己说:没事的,验过了就没事了,她是清白的。
  却不料一句话还没想完,客厅里就响起了一声莫飞的惊呼:“咦,盒子底层夹了一封信!”
  
  信?!怎么可能?难道是店家送的说明书?!连惜很想这么安慰自己,可是不行!
  脑子里有些晕眩的感觉,她却顾不上歇息一下,几步走过去,劈手便从莫飞手里拽过了信,打开一看,几乎眼前一黑,坐到了地上!
  
  “连惜亲启:
  小惜,你最近好吗?提起笔来,我的脑海中居然只有这么一句话。是不是很傻?
  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做错。当初明明是我先找到你,我先与你相爱的,可是叔叔却突然出现了……
  是我没用,我不敢争取,但如果我早知他会这样伤害你,用颜可的孩子这样羞辱你,那我当初死也不会放手的!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几千几万个对不起也化解不了我对你的歉意。过去的事我已然无法弥补,但幸好我们还会有长远的将来。
  多亏了你及时报信,我如今已经安全了,正躲在我们第一次接吻的地方。这里虽然很黑很冷,可是一想到你,我就觉得心里很温暖。
  请你放心,我会坚持住,也请你坚持住,无论在他身边有多难捱也不要放弃自己。过不了多久,我一定会想办法去接你的!到时候,天高任鸟飞,我们携手白头……
  信看完一定烧掉,记住,我们的幸福在将来。
  
  爱你的阿泽”

    62罪证确凿

    不知何时,徐伯站到了她的身后,将这封信一字不漏地读了出来。上了年纪的嗓音自有一股沧桑的味道,好像从远古的时空穿越而来,叫人听不真切。
  连惜茫然地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只觉自己就置身于一片无边无际的荒野之中,周围什么人都没有。冷清,寂寥。
  可那场景还不是最可怕的,当她缓缓环视向周围时,便只能看到一双双仇视猜忌的眼睛。甚至就连徐伯,也在她的目光下,不自然地别开了脸。
  脑子里蓦地闪过了四个字——百口莫辩。
  
  “我……我没有……”尽管知道说这些根本没有用,连惜却还是忍不住要开口为自己辩解。明明想要大喊,明明想要哭泣,可出口时竟然只有这样细如蚊虫嗡嗡的低语。
  她面对着叶文彰,希望这个男人还能向以前那样,坚定不移地站到她的身边,可这只能是奢望。
  在她殷切的期待中,叶文彰依旧像方才那样,平静淡然地看着客厅里所有人。
  是的,所有人。包括……她。
  连惜狠狠地闭了闭眼,感觉自己的眼眶里慢慢浮现起了一层水汽。
  
  “你还要狡辩?!”莫飞此时却仿佛什么顾忌都没有了,看着身边的连惜像在看什么脏东西一般,眼里充斥着难以掩饰的厌恶,“你以为你不承认就万事大吉了吗?呵,真当我们都是傻子了?!”
  “难道你不是吗?!我看你不只是傻子,还是个混蛋!”连惜看着他讥诮的神情,胸腔里霎时涌上一股怒意,张口便厉声喝道。
  从前她一直被人踩在脚下,完全没有什么尊严体面的考量,能活下去就不错了。可如今,她在叶文彰身边呆了这么久,高高在上了这么久,又哪里还能忍下莫飞这个名义上的仆役一而再再而三的无礼?
  她咻地转过身,挺直腰,目不转睛地瞪视着莫飞,也颇有几分大义凛然的味道:“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我现在还是叶文彰的妻子,你的主人家!就凭叶修泽这么一封信,他的一面之词而已,你就敢给我定罪不成?!”
  
  “你、你——”莫飞不料连惜会在这个时候摆主子仆来压人,当下憋得脸都红了,但是连惜说得话毕竟站了个“理”字,他也不知该如何辩驳。呼哧呼哧喘了几口粗气后,他一咬牙,恨声道:“好!你说叶修泽的书信只是片面之词对吗?那我就给你拿出证据来!”说罢,便转身冲进了杂物房。
  叶文彰一度抬起了手想要阻止,可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转过脸去看连惜。看着,看着,眼睛里的光就这么一点点淡了下来。最终,手也放下了。
  
  不过片刻功夫,莫飞便拿着一卷录影带疾步走了出来,眼神就如同钢钉一样,狠狠钉在了连惜身上。
  徐伯叹了口气,走上去拿过那卷带子,顺势又拍了拍莫飞的肩膀,然后才打开了影碟机开始播放。
  画面的角度是朝着书房的窗口。借着花园里昏暗的地灯,可以隐隐看到有个影子在屋里走动。很快,电脑屏幕的绿色灯光亮了,影子保持静止不动。棕色的纱帘随着夜风轻轻摆动,不时挡住了镜头,当帘子最后一次落下时,一个人的脸出现在了镜头里,赫然就是她连惜!
  
  “你还有什么话说?”莫飞转回身,一步步走近连惜,眉眼间尽是憎恨,“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没想到吧?你关了书房的摄影器,却不知道园子里也有摄像镜头,而这一只就正好拍到了你。”
  连惜下意识地摇头,在他的逼近下,禁不住一点点后退,脸色也有些泛白。
  “你还不肯承认?!”莫飞出离愤怒,嘎巴一声攥紧拳,竟是恨不得要对连惜动手,只眼角的余光注意到了叶文彰时,才又勉强按捺了下来,不过额头暴起的青筋亦足以清楚地昭示出他对连惜的愤恨。
  
  “你明明就是叶修泽的奸细,你嫁给叶大哥根本不是心甘情愿的!所以你才处心积虑地帮叶修泽害叶大哥,是不是?!
  上回你跟叶修泽合谋,把大哥一个人骗上了容眠山,可是没有害死大哥,所以你又跟叶修泽玩了一出仙人跳,拐弯抹角地回到了大哥身边继续找机会。只是杀大哥的机会还没被你们找到,叶修泽就出事了,所以你就作为内应处处给他提示,好帮他逃跑,是不是?!”
  
  这一番话说得丝丝入扣,合情合理,当然不是莽撞的莫飞能想出来的。
  事实上,早在这卷带子被保安室送过来的时候,他与叶文彰的几个亲信便从这条线往下琢磨了开,得出了这个令人心惊肉跳的结果,并且上报给了叶文彰。
  可是叶文彰却置之不理。非但如此,还依旧把连惜当个菩萨一样供着。他们都忍了好久了!
  
  “不是!不是!我没有!”面对莫飞甩来的一个又一个沉重的问题,连惜终于被逼到失态,她大喊一声,用力推了把莫飞,尖利的声音在空落的客厅里回荡。
  喊完过后,她便紧紧捂住头,慢慢地蹲了下来,大口大口喘着气。
  她觉得自己心里很乱,觉得自己好像陷进了一张巨大的网里。原本她就没打算抵赖泄露叶修泽行踪的事,她是想向叶文彰认错的。可是现在莫飞拿了这么一卷东西出来,如果她在这个时候认罪,岂不是显得她被逼无奈才坦白的?
  尤其莫飞还把“帮助叶修泽”和“喜欢叶修泽”这两件事混为了一谈,她就更不能认了。
  
  对,她要解释,一定要。叶文彰不会不信她的,他是她的丈夫,是足以托付一生的男人。
  心情总算稍稍平复了些,连惜站起身,咬牙切齿地瞪了眼莫飞,不再跟这个小卒子理论,几步走到了叶文彰面前。
  终于与这个男人面对面,看着他沉静的面容,连惜竟忽然有了种近乡情怯的紧张。
  胸口里有什么东西在突突直跳,好似随时都会从嗓子里跳出来,她犹豫了一下,手指在空中伸缩数次,最后一狠心,才猛地抓住了他的手。
  
  本来她都做好受到冷眼甚至是推搡的准备。毕竟,现在她也可以算是罪证确凿了。
  可是出乎意料的,相对于莫飞的愤怒,叶文彰却好像完全置身事外一般,没有一点反应,就那么无波无澜地看着她。即使忽然被她拉住,也没有任何抗拒。然而,就是这样,连惜才更觉得心惊。
  
  仔细想来,这卷带子既然莫飞都知道放在哪里,叶文彰没有理由不知道啊。可他这段时间居然没有问过她一句,任由她装傻充愣企图蒙混过关,甚至还完美地诠释了丈夫的职责,即使她不识相地为叶修泽求情,他都没有说过什么。
  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他的心思到底有多深?连惜不敢去猜了。
  现在的她,只想坦白,将所有的一切完完整整地告诉他。然后,一切听天由命。
  
  她深吸一口气,将所有事情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然后尽量有条理地解释出来:
  “文彰哥哥,你听我说。我承认,叶修泽的消息是我走漏出去的,但我从头到尾都没有真正接触到他。至于什么相爱之类的鬼话,就更不知是从何说起了。”
  “我帮助他只是因为你母亲的拜托,她说不希望你们叔侄俩失和,弄得叶家四分五裂。这一点你要是有怀疑的话,可以去向她求证。”
  “至于当初因为我的一句无心之言,阻止底下人跟着你去追叶修泽,使得你陷入陷阱……我很抱歉。但是我也得到了应得的惩罚了,不是吗?”
  
  泪水再次盈上眼眶,这次连惜却没有再故意隐忍,而是任由它流出来。她扬头看着叶文彰,在他的瞳孔里倒影着自己楚楚可怜的身影。
  那是一张与之前稍有不同的脸,不属于她的脸。她希望借此提醒这个男人,她因为那件事也吃了很大的苦,甚至一度不惜牺牲自己来保全他。
  
  连惜不是一个喜欢把自己的付出挂在嘴边上的人。事实上,打从她回到叶家到现在,她从来没有在叶文彰面前抱怨过整容的痛苦,复健的艰辛,以及那段时间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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