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爱 (情是灵魂,欲是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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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爱 (情是灵魂,欲是壳)-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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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华子就看到他对面的老板脸色“刷”地变了,不由地问:“二哥,杂子了?”

“是晓晓!”梅剑平来不及和华子多说,抓起吧凳上的外套,冲出了酒吧。

只听得轮胎急转的尖锐摩擦声,XC90高大的车身转瞬消失在街道转弯处,向前,一路向前。

半个小时的路程,他十分钟就赶到了,搭了电梯直接上楼。门虚掩着,他推开门进屋,客厅没开灯只有开放式的厨房灯光撒出来,赫然看见客厅的一角,电话听筒掉在地上,而她就躺在那里。

梅剑平大脑“轰”一声,顿觉呼吸困难,手脚冷凉,这一生,第一次害怕起来,其实就算她不能爱他,他依然满足于守候在她身边,能够一生一世都看到她幸福,也是好的。但现在躺在地上的她双眼紧闭脸色惨白,额头全是细密的汗珠,*被牙齿咬出深深的齿印,弯*来,他一把将她抱起,疾步走出大门,只听门在身后“嘭”地关上。

手术室的红灯亮了,外间的走廊上,梅剑平坐在塑化椅上双眼通红,刚才在手术协议书上签字,大夫戴着口罩的声音沉闷:“你丈夫怎么当的?怎能这么不小心,病人摔得这么严重,肚里的孩子估计是保不住了,术后脑部再做个CT······”他站在那里,脑袋发蒙,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孩子?!她有孩子了?!

飞机在高空中飞行,身侧的小窗下是淡薄的云虚无缥缈着,喝了点果汁,雷锐闭上了双眼。才刚心急火燎地转了班机,在登机前一刻还是拨了个电话出去,结果那头依旧没人接听,不知道北京的她到底怎么了,心绪不宁的他一闭眼满是她的影子,前半小时打电话的声音还犹在耳旁回响,他脑子一团乱,一想到会发生的种种状况,那紧抓着手机的手沁出一层冷汗,手机在手中变得湿滑。

正文 第六十四章 那种痛

躺在床上,其实已经清醒了。当手臂被那奶白色的液体从手腕处的静脉注射进的时候,她感觉到了从没有过的恐惧,药水冰凉,手腕上有些麻,有些疼,听着医生说着什么,只是听到那两个字的时候,冰凉的眼泪终也忍不住滚落下来。原来,腹里已有他们的宝宝,可,却是因为自己而来不到人间,被孤独地遗落在天堂。

一阵阵地疼痛揪扯着*,脑门一层汗,身体可以承受这种疼痛,只是,心里痛的感觉无以复加,像被一把钝刀一刀刀地慢慢剐着,发出呲呲的声音,直到鲜血淋漓,四分五裂。

药力渗透的很快,在医生与一旁护士的低声交谈声中,渐渐地江晓意识模糊接下来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腕表上的指针一圈一圈地转着,周而复始,手术室的门依然紧闭。盯着这道传说中的生死门,徘徊在走廊的梅建平只觉得时间过得好慢,好像比一个世纪还要漫长。他想抽支烟缓解自己紧张的情绪,可刚拿出一枝烟,眼一瞥却看到走廊上面“禁止吸烟”的灯箱,他将手中的烟使劲揉碎,抛进垃圾箱。

终于,手术室的门打开,医生走了出来摘下口罩。梅建平立刻迎了上去:“医生!她还好吧?”

长相端庄的女医生表情严肃地看了他一眼,以职业的口吻叮嘱他:“病人手术情况很好,只是流产以后身体比较虚弱,回去后要注意休息,加强营养,这段时间她需要人照顾。还有,一周后如有其它的不良反应一定要到医院复查诊治。知道了?”

“知道了,知道了!谢谢,谢谢医生!”知道江晓没事,梅剑平舒口气,一颗悬的高高的心终于可以归位。

“病人需要医院观察48小时,然后就可以出院了。”医生对着梅剑平微点头,接过一旁护士递过的病历走开。

江晓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是半夜,病房里只有一侧开着柔和的灯光,埋在灯光阴影里梅二娃坐在一侧的椅子上,双手抱于胸前,头一点一点地打着盹。

她动了动,四肢好像没什么力可使,还是疼,疼痛令她*了一声,梅二娃马上就睁开了眼。

“晓晓?”眼前的光线暗了下来,是他俯身看着她:“你醒了,是不是疼啊?医生说麻药过了后会疼会儿的。别怕,我在这里呢!”

他的声音温柔,怜惜的眼神迎着她,仰面躺着,把手放在*上,江晓终于哭泣出声。

她的眼泪像线连着一般地流个不止,梅二娃看得急着:“晓晓,不哭,不哭了嘛。”接下来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她,才能让她止住眼泪。叹,自己在生意场上和对方谈生意时唇枪舌剑游刃有余,而此时此刻面对她的哭泣却口拙舌笨束手无策。

她还从没在他面前如此的哭过,从小到大他们在一起,她永远都是强势的,而他则永远像个小跟班似地跟在她身边鞍前马后。

那个时候,妈老汉总是忙,忙着看铺子,忙着进货,对他自是管不过来。所以一天到晚他除了晚上回家睡觉,基本就一直和江晓呆一块儿玩。除开初三出的那轰动全校的事儿,他仍然还记得清楚的是那次,小时候和隔壁院的孩子在一块儿做躲猫猫的游戏,被人家作弄,将他关在一个小黑屋里锁起,出不来的他在黑洞洞的屋里吓坏了,使劲儿地哭,哭得声嘶力竭,最后还是江晓找到了他,看到她开门的瞬间,他居然忘记了哭,泪水还在脸上,却笑起来,扯开嘴地笑。可看江晓脸上居然挂着彩,却笑着用手指在脸上刮着:“又哭又笑,黄狗飚尿······哈哈哈······”

后来他才知道,江晓和隔壁院的那个高个子男孩打架,抢回了钥匙,她比那个男孩子矮上了一个头,却把那个男孩打哭了,不过她身上也伤得不轻,只是她没让其他人知道而已,当时小小他就在心里暗暗发誓要一辈子都要对她好。

可看现在的她哭得那么无助,那么让人心碎,心里不由怒火起,雷锐!你这该死的!当晓晓最需要你在的时候,你在哪里?!

拿着纸巾给她拭泪,他把她的手握在手中:“晓晓,别哭了,哭多了对身体不好。”

说不出话来,她抽噎着,任由他掌握着自己的手,却忍不住哭了又哭,直到沉沉地睡去。

飞机历经漫长的十三个小时长途飞行后,终于到达了首都机场,一下飞机雷锐就拨电话,但是那头永远没有人接。

出港一眼便看见陆鸣远已等在那里了,“雷董,车在外面。”陆鸣远接过雷锐手中的行李推车往外走。

“嗯。”简单回答了,他向前就走心乱如麻。

接到电话的时候他们的车刚出机场,上了高速,只听电话里的男声一字一句地:“是雷锐吗?”

他诧异,来不及多想他答:“是我,请问你是谁?”

“别问我是谁?我只是给你说一声,你的女朋友现在就在海淀医院妇产科,你不去看看他们?哼!”没等雷锐回话,那头已挂机。

他们?看着手机中那个陌生的号码,雷锐紧皱着眉,开口:“老陈,去海淀医院。”

车子在楼前停下,车门打开,陆鸣远在车门外看着车内的董事长,他的眼神若有所思地盯着某处,并没察觉到车门已经打开了。他那个样子让陆鸣远不敢打扰,片刻才轻咳了一声,“雷董?”

他的声音让雷锐收回视线,点点头,他下车来。

妇产科的诊疗室门外雷锐伸手敲门,一个长着张晚娘面孔的护士小姐立刻探出头来,满脸不耐烦地,“什么事?”,不过当看见是气度不凡的雷锐后立时态度又有了一百八十度转弯,“哦,先生,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对于她那种前倨后恭以貌取人的态度,雷锐只淡淡地问,“护士小姐,请问你一下,这里有名医患名字是江晓的在那个病房?”

“江晓?”护士小姐查阅手上的病患名册,“哦,她在二十七号病房。”

“谢谢。”他疾步走向病房的方向。

病房里,梅剑平打开保温盒,里面是他刚出去买的乳鸽红枣枸杞汤,听说女人流产后需要补气血的,所以他驱车一小时去了那家出名的饭店买了来。

扶了她坐起来,他用调羹舀了汤喂她,“多少还是喝点儿,医生嘱咐你要好好调养的。”

“嗯。”她轻答一声,就着他手中的调羹喝了一口。

“哼!”突兀的一声冷哼出现在病房门口,江晓抬起头一看,雷锐!

正文 第六十五章 不告而别

刚到病房门口,雷锐一眼看见躺在床上的江晓,那样苍白一张脸,虚弱地躺在那里,窗外照进来明媚的光线让她仿佛不真实,不敢相信这是前几天和他在机场拥抱告别的人,不是看到她身边的梅剑平,他还以为这只是自己太想念她而出现的幻觉。

不敢相信,所以他眼睁睁看着她被梅剑平给扶起,看着那个人给她喂东西,扶她的时候那样的小心翼翼,喂她的时候说的话是那么的温情脉脉。

眼前的一幕深深刺激着他,不知怎的,心中突就汹涌而起焦躁的感觉,只觉呼吸不畅,胸腔里被那种感觉给压得透不过气来,想出声唤她,想奔进去抱住她,可脚下像有千万斤巨石压着,怎么也迈不动,然后,却听见从自己的鼻孔里不可思议地冒出了“哼”地一声。

于是,他看到了她抬起头来。

盼了那样久,终于,与他相见。

可是,为什么他是那样的眼神,表情?让她觉得如此的陌生,这是他吗?一想起前几天还在一起吃早餐的甜蜜,在机场难舍的拥抱,在电话里浓情蜜意说想她的他,现在却眼神冰冷,眉头纠结,脸部线条紧绷。

隔着不远的距离,他却像在遥远而看不到的彼岸。

有太多的话想对他说,可这时再难以启口,转过脸去,不想让人看见自己又涌出了泪水。

梅剑平拿调羹的手停在那里,一阵难堪的沉默在房间里*。看着江晓转头间眼睛里霎那闪烁的晶莹,他怒火中烧,将食盒一放,“蹭”地猛站起身来,走到门口,逼视着面前的男人,话从齿缝里蹦出:“你,出来!我有话说!”

电梯从四楼下来,门缓缓打开,梅剑平和雷锐一前一后地从里面走出来,两人都阴沉着脸,什么话也没有,往外疾步走着。到了医院绿化花园的回廊上,回廊很安静,只有稀稀落落的几个人坐着休息。

只听,啪地一声!走在前面的梅剑平突然一个猛转身,劈面就是一拳正打在后面的雷锐脸上,不远处立时有人尖叫起来。

只觉得眼前一片金星,几乎是本能地,啪啪!雷锐一个冲拳打向前去,打在梅剑平的前胸,着力后立即化为掌再推了一把。梅剑平后退了几步,居然倒在地上。

从地上起身,梅剑平不甘心,怒吼了一声,又朝雷锐扑了过去,却听雷锐喊了声:“技击之道,尚德不尚力,重守不重攻!”一招擒拿出手,轻巧地将梅剑平擒制住,让他动弹不得。

梅剑平使出全力想挣脱掉,哪知双手被雷锐死死拿住,根本没法子,他大口喘着粗气,恨恨地说:“原来你是练家子,好!今天我是栽在你手里了,我没得话说!随便你!”

哪知雷锐却将手一松,放开了梅剑平,拿出随身的纸巾擦去鼻子上的血,转过身就大步向前走着,头也不回。

“别走!”梅剑平高喊一声,往前追了过去。

在回廊尽头处,梅剑平追上了雷锐,他一把拽住雷锐,语速极快:“雷锐,难道你不上去了,晓晓还在那儿呢?!”

雷锐转头过来,盯着面前的梅剑平,只见他的眼神里冒着危险的火苗,雷锐语气淡淡地:“她不是有你在?”

“放屁!”口不择言,梅剑平气坏了,显然雷锐是误会他和江晓了,而且可以肯定的是雷锐目前还不知道江晓到底发生了什么状况,想到这里,梅剑平急忙对雷锐解释道:“晓晓昨晚在家摔倒了,很严重!你又不在,我接到她打来的电话后去了你们家,接着就送她到了这里,可还是没能保住······”

“你,说什么?什么没能保住?”雷锐的大脑有一刻的空白,不明白梅剑平所说的那个词的意思,其实,他又好像明白了什么,只是,他不愿去相信自己的猜测,不愿去证实这个残酷的事实。

面前的雷锐双眼里布满血丝,瞳仁急剧地收缩,双手不自觉地反手抠住梅剑平的手腕,那么大力,梅剑平几乎觉得手腕快脱臼。

起先还忿忿不平的梅剑平,现在却不忍将这个残酷的事实告诉雷锐了,摇摇头,他叹气:“你还是上去吧,晓晓这会儿需要的只是你。”

安慰地拍拍雷锐的肩,梅剑平向着医院停车场的方向走去,既然他已经回来,那么自己是不是也该安静地走开了。

大脑嗡地一声,眼前一片血红,虽然梅剑平最终也没有说到明处,可他依然证实了这个事实,这石破天惊的事实,是铁马冰河,是心痛,是失望,直直冷到心里,冷到骨髓里。

有冷风吹来,顺着衣领灌进,雷锐不由地打了个寒颤,心下一凛,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发疯似的朝医院的住院楼跑去。

江晓躺在床上,听见梅剑平所说的话,也听到他和雷锐走了出去的声音,却始终没有回过头去看一眼。

病房里的暖气开得很足,室内一片温暖,可她还是觉得冷,盖在身上的棉被似乎没起一点保暖的作用,裹在棉被里的身子只一味地发抖,只想有个人能拥抱。

一开始她只是隐隐地啜泣,本能地用手掩住了脸,可泪水依然不停地从指缝中涌出来,而啜泣渐渐变成了无法抑制的哽咽。

短短的几天时间,她从疲惫不已的工作到身体的痛楚不堪,早已负荷到了极限,而他都不在身边。更可悲的是,他回来了,可没有安慰,没有拥抱,却只有冷漠的那一声和不信任的眼神。

她要的爱情不是这样的,如果爱里已没有了信任,那还有什么理由能继续下去?现在的她再无法面对这样的雷锐,念头一旦出现在脑中,而她绝不是拖泥带水的人,立刻起身来,换下了病服,简单收拾了下,只是身在门口,她踌躇了,难道就这么不告而别?甩了甩头,她强把这股升腾起的犹豫给压了下去,迈步走出了门口。

正文 第六十六章 和好

密闭的电梯间挤满了人,站在右边靠门的位置,雷锐的眼睛一瞬不动地盯着门边那个变化的数字,只觉得呼吸困难,刚才跑得太急,现在又处在密闭的环境,连鼻尖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此时的他应该预想待会儿见到江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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