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爱 (情是灵魂,欲是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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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爱 (情是灵魂,欲是壳)-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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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灯的照映下,他五官轮廓分明,犹如希腊的雕塑,幽暗深邃···嘶!

她一时倒看住了,好吧!是酒精的作用好不好,如若不是她怎会像个花痴似的盯着一个男人不放!

“诶!车来了。”突然地他转脸过来。

“啊···?!”慌乱之下,她忙把头扭过去假装看车的方向,只觉的脸腾一下就热烘烘了。

司机已是看到他们把车停靠在身边。

她的生物钟果然很准时,人一上车,屁股挨着那舒服的座椅,眼皮就打架,还真的就在车上睡着了。

正文 第八章 那年 那月 忽然感觉

夜晚的风徐徐吹着,已经是深秋季节了,空中飘散着沁人的凉意,也添增着一份萧瑟的意境让人感伤。

浩瀚夜空,星光璀璨,为这寂静而稍带苍凉的深沉暮色带来了几分缤纷的繁华。让人在被孤独寂寞拥抱的同时,不会觉的其实已被世人遗忘在角落。

而这个夜晚,雷锐失眠了!

回到公寓后,他泡了一个澡,结果因为喝了酒的缘故,水温又舒适,竟在浴缸里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水已经冰冷,冻得他直发抖,起来重新冲了个热水澡,把头发吹干,才回睡房去。

床虽然大,但不是很软。子舒说过不喜欢这床,她说过的每一句话,他竟然都还记得。站起来拿起放在床头的烟点燃,走到窗前去。善变的季节,天空已开始下起了细雨。

那烟在点燃后慢慢变短,甚至变成虚无,变成轻烟遁走,脸在烟雾中变得模糊不清。窗外那如丝般的细雨,冷清一如他现在的心。

到底是怎么熬过子舒走后的每天每时每秒的,他拼命地想要记得她的模样,可忽然感觉是那么的徒劳!

他竟然记不得她的样子了,那样地想要记起,却偏偏记不得。到了,连记忆都成了极奢侈的一件事。

记得有次和方子莫两个人都喝高了,方子莫说:“雷子,原来我以为这世上最容易的一件事,就是忘记,后来我总算明白了,原来这世上最难的事,才是忘记。”

这句话撞在他心口上,撞得他那里生疼,他却哈哈大笑。

方子莫真的喝高了,连说话都口齿不清了:“谁说我不是诚心,我就是诚心!可到了最后,我舍不得,我什么都没了,怎么能再忘记?”

什么都没了,怎么还能再忘记?

但他是真的,真的下了决心,决心忘记。把有关子舒的一切,哪怕,再美,再好,也要忘记。

一辈子这样久,他实在没有办法忍受,记得她。

所以他,宁可忘记!

抽完了烟,他更加觉得无所事事,重新躺回床上去,枕头上却有若有若无的香气,是洗涤剂的味道,他强迫自己睡着,但只睡了一小会儿,就醒了。

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该怎样渡过这漫漫长夜了,他索性起身,拿起电话拨出了号码。

“在哪儿呢?”

“在老地方我们正玩着呢,你来不来?等等,二万我碰!”上官云是两手也不闲。

“哎,雷锐要过来吗?嘿,可不正好,我这手气刚转呢。”可以听到电话那头喧哗的声音传过来。

“得,等着我这就来。”他挂掉电话,以极快的速度换好衣服出了门。

“嘭”一声,门被关在了身后,一室的孤寂也被关在了身后,他站在电梯口伸出手对着▽按下去。

就这样,很好!他知道自己永远都有及时制止悲春伤秋的方法,让自己醉生梦死又有何难?

“滴滴”手机轻微震动着,是简讯。

谁会这个时候发讯息?他有点诧异,点开讯息。

不禁莞尔,这丫头!江晓,她也没睡吗?!

想起才刚她在车上睡熟的样子如同一只卸下了全副武装的慵懒小猫,而与下午在街上看到的她那伶牙俐齿全身竖毛的样子大相径庭。他不觉摇摇头,看起了手机里的短讯。

片刻,他想了想,回复了过去。输入的时候有点慢,其实他很少会用到短讯联络,那种大拇指的运动可能更加适合情窦初开的学生吧,他并不擅于此。

很快短讯回复过来,他看了看,又运动起大拇指来。

发出去后,短讯却如石沉大海再无回复。他有点迫不及待的感觉,再频频看向手机无果的状况下,他对着那号码拨了出去,那边却是“您好!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的提示。

正文 第九章 石头 年糕 钻戒 我猜 我猜 我

江晓刚发出短讯手机便没电了,她也懒得再换电池,将手机丢在床头望着天花板出神。

何谓一见钟情?

想当初她与林阳的第一次约会,那个羞涩的大男生带点结巴地对自己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江···江晓!我对你一见钟情!”

当时,他们约在学校不远处的一个小水吧里见面,而她正喝着的柠檬蜜没来得及咽下就一口呛了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她拿起桌上的纸巾递了过去,不想第一次和他的约会,她居然笑场。

“我是认真的!”他盯住她的双眼,并未接过纸巾,只用手擦拭那溅在脸上的柠檬蜜。

在他的逼视下,她首次近距离地看清楚了眼前这位传说中的校草。

放眼全美院,打她进这学府以来,追她江晓的男生是长江前浪推后浪,全都死在沙滩上。

其实美院学子本就艺术气息浓厚,追求女生的手段不可谓不浪漫有趣,各有奇招。只不过江晓从未放在心上,不是她不懂,不是她骄傲,而是她的心里已有人进驻!

之所以会答应林阳的约会,不是因为招架不住他一星期七封的情书外加玫瑰攻势,也不是因为贪慕他英俊的外表连带校草头衔,只是因为那个阴沉的雨天,一如她淅淅沥沥的心,她就在那种情况下那样地点头对他说了那个字“好”!便有了他们第一次的约会。

他们成了大家眼里的金童玉女,花前月下,出双入对。

在林阳即将毕业的前个月,他带着她到了家里,说是母亲要求见她。

他的家庭在京城也算富足,家里是私营业主,有车有房。江晓坐在客厅面对着*含着挑剔的眼神:“听林子说你和他是同一学校的。”

“嗯,我们同校,不同届,我现在大三。”江晓又直了直身子,含笑轻声回道。

“林子说你的老家在四川?而你···还是单亲家庭?”*睥了眼江晓,语气相当不善。

江晓彻底无语,她想她已猜得到林阳母亲随后所能说出的话了。她只是极力忍着那脱口而出的话语,努力维持着应有的礼貌。

“我们林子要出国的,我们已经给他联系好了,等他一毕业就出国。你们小年轻儿的恋爱我不管,不过他的前途,他的婚姻都绝对不会是你!所以······”他的母亲语速极快地说着。

后来还说了些什么江晓不记得了,只记得她从他们家冲了出去,在街上溜达了一整天,晚上拖着酸痛的双腿回到寝室后就蒙头大睡。

后来,林阳来找她,她也避而不见,终于一个下午在她上完课回寝室的路上林阳堵住了她。却只是对她说了三个字“对不起”。没有解释,没有挽留,甚至连道别也没有。

江晓觉得就这样也挺好的孽缘也好,善缘也罢,开心融合时像水一样干净,能适应各种各样形状;痛苦分手时像刀子一样干净,能斩断任何依赖。

对于这段感情她看得透彻,正如同痞子蔡说的所谓一见钟情,不过是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他立刻对过去的一大堆罗曼史罹患了失忆症。

今天在餐厅,也只是应了那个牛顿力学地球是圆的,偌大的城市他们也能在餐厅碰上,只不过早已是陌路人。

虽然说今晚的心情也多少受点影响,不过好在那雷锐还算不上面目可憎。拉了他去酒吧消遣本想着找二娃摆龙门阵的,哪想没见着二娃和他却相谈甚欢。

回到家,本已是在车上睡过一觉了,洗了澡出来更加的清醒。躺在床上无聊地玩着手机,就看到雷锐的手机号码在上面,忽的脑子里就闪过一个念头,给他发了短讯过去。

是一冷笑话:“石头和年糕打架,石头飞起一脚就把年糕踢进了大海……

从前有一对恋人私定终生;但是男生需要服兵役;便和女生定下誓言,给了女生一枚钻石戒,并许诺在三年后的今天与那女生碰面;到时候;那枚戒指作为婚戒。 好不容易3年过去了,女生一直在等男生,却一直等不到,她伤心过度,绝望的她把钻戒扔入大海,远走他乡。可是,那男生其实也一直在等那女孩。可是,女孩误解了约会地点,于是便永远的成为了遗憾。男生伤心欲绝…过了几年,男生出外钓鱼,猜猜看他钓到了什么?

片刻,他回复过来:“是年糕!”

“回答错误,扣十分!”她飞快地运动拇指。

正文 第十章 青梅 竹马 昨日 今天

雷锐熬了个通宵,从牌桌下来连早餐也没吃就直接开车走了。

方子莫从洗手间出来只看了个背影,问着其他人:“哎,我说今儿雷子怎么了?没听他说有急事儿啊?这么急着走?”

“谁知道啊!嘿嘿,不过昨晚他可输不少啊,也亏得他来了,嘿嘿!”一旁的杨磊偷乐着。

“那是,不是雷锐;你磊子少说得输这个数吧?”边上的上官云打着哈欠,到底熬了一晚也有些困乏。

“得!还说呢,就你一人独赢,怎么着今儿晚去哪儿消费啊?”

“改天吧,今儿有点事儿。还有雷锐不是也有事?”

“得!那这就走?”

会所门口,几部车同时离开。

江晓一觉睡到自然醒,难得周六可以不用像打仗般得赶着上班。拿过床头的手机换上电池打开来,就看到一则未读短讯。

刚想着回复却有电话进来,“是我,我在你家楼下。今天带你去一好地儿!”

“不去啦,我牙痛的很!”

“是吗?那我这就上来?”

“不要,我才醒还没起床呢!改天嘛!”

“哎呀,人家来都来了,那我在楼下等你嘛,一会儿出去吃早饭!”

“好嘛,你等会儿我弄好就下来。”

挂了电话,江晓以极快的速度洗漱好,换下了睡衣,抓起包就出了门。

搭电梯下了楼,远远就看到一辆新车停在那里,他则一手放裤兜里,闲闲地依车而靠。

她来到车旁,“嗨!”简单的打个招呼,就上了他已为她打开的车门,他好像永远是这样,君子的做派,这方面的礼仪做的比很多自以为的成功人士要好。

其实她今天穿的很随意,一件样式简洁的T恤以及一条发白的牛仔裤就是她的全身装束,并且素面朝天。

人说女为悦己者容,但以他们这样的关系,真的是费事麻烦。

“怎么样?这车?”他将车调头开出大厦,往城外的方向驶去。

“新换的?”

“啊,刚刚去车行提的沃尔沃 XC90!”看了一眼面前的这张脂粉未施的素脸,他倒觉的很受用。

现时所谓的白领丽人哪个不是成日精致到不能再精致的妆容,容不得一丁点的马虎。不到要紧的关头,还真看不出真面目来,想要清汤挂面还真是颇需勇气。

“哎,我说二娃,你晓不晓得全球正在变暖哦?还有那个国际油价天天涨,都涨到好多了?你还买这种光烧钱的车!”撇撇嘴,她不以为然地环顾着车内。

其实这车还真不错,她一直喜欢北欧的这车子。Volvos向来以朴实为主,没日本车那么多花哨的东西。中控台上极少的胡桃木点缀却更加来得素雅而稳重,倾斜角度颇大的中控台配上大按钮的按键设计,设计得相当人性化。

梅二娃一脸的无辜:“那天问过你的哈,你说可以的嘛。现在又洗我脑壳!”

“哪个洗你哦,你好久给我说过的,我咋不晓得呢?”

“算了,反正你永远都记不到我说的啥子!”他未置可否地:“还有,我那部车你拿切开嘛,停到那里还不是停起。”

“不干,我要开就开这部新的。”她忍着笑意:“怕你舍不得呢!”

“拿起切!你我两个说这些,等会儿你就开回去。”未经考虑,他已干脆地出口。

“搞笑嗦,我开这车!我开玩笑的,我不想开车,麻烦的很!”她笑出来,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刚刚好露出六颗来。

两人在车上东拉西扯地闲话着,到了一家粥店吃了早饭出来,又一路开着出了城。

出城后视野也愈加广阔,因为新车还在磨和期,梅剑平开的并不快。但他们运气还不错,难得周六还没出现堵车的状况,车况路况都很好,不知不觉一口气已经跑出了几十公里。

车外高速公路两侧的山野阡陌,一目尽然的土黄色,偶尔看得到远处的一两户农家,以极快地速度一闪而过。

最终车在红螺寺停了下来。这红螺寺有着上千年的历史,它背倚红螺山,山势巍峨雄武,南襟华北平原京北腹地,是历史上驰名中外的佛教名山。

“难不成你说的好地儿就是这里?”在梅剑平为她打开车门时,江晓问道。

“是啊,一拿到这车我就突然想到这里了。所以喽,就把你拉来了!”把车停好,梅剑平递瓶水给她。

“嘁!典型的临时抱佛脚啊你。我说呢,你这人除了拜财神特虔诚,几时见过你烧香拜佛的?”转过头,江晓极目远眺,只见那红螺*两翼舒展酷似一只大鹏鸟,护卫着古刹寺院。

“嘘!佛门圣地,怎能乱说话呢?阿弥陀佛,童言无忌!童言无忌!”梅剑平低头双手合十,口中叨念着,那眼睛却是藏也藏不住的笑意瞄向江晓。

江晓也不搭理梅剑平,只是猛瞪他一眼,就向寺庙的大门走去。

正文 第十一章 不知何时 回首 缠绕心事

两人一路前行,沿着红螺山万米的登山步道登临山顶,放眼四望,山原湖泽,气象万千。北眺燕山,白岩青壑,层峦如烟,苍茫辽阔,极目幽暝;万里长城犹如九首游龙,蜿蜒隐现,穿梭于峰壑之间,密云水库、青龙峡、雁栖湖、怀柔水库、红螺湖一尽全收入眼底。

站在山顶,江晓深深呼吸一口,一句话脱口而出:“真真是只缘身在此山中啊!”

“嗯,苏轼的《题西林壁》这句用在这里真是恰如其分!”望着远处,梅剑平也感慨。

“哟,不错嘛!你也知道《题西林壁》。哎,我记得要你的语文及格都好难的,现在也绷起儒雅了哈!”

不怪江晓口无遮拦,只是这打小便是这样,她总是把梅二娃吃得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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