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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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枚-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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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生了火,才开始仔细的检查伤口,消毒,止血,上药,包扎,就算是他也再也没了力气,但他还是强逼自己找到葡萄糖注射了一剂,喝了一大杯水,却吃不下任何东西,又不敢这样睡去,闭着眼养神,耳朵却时刻关注着四周的动静。每年都参加的训练,唯有这次算赔了本。
  这样凶险的地方,保不准还会来一个什么绝世生物,不是吗?
  此时秋玦罢醒来了,他说完经过,交代了几句注意事项,就先行睡去了。
  秋玦罢看着他平静的睡颜,不再打扰,想他一定是累极了,身边的树枝什么的有不少,想必是木程逯在他睡觉的时候找的,也不用他再去找,添了一点火,摆架子烧水,又热了一些随身带的荤菜罐头,想了一会进雨林的前因后果,以及回忆了遇到国王蛇的种种,最后拿了一条毛巾,沾了热水,自顾着给木程逯擦脸。
  没想到还没碰到木程逯,毛巾上的温度已经让他睁开了眼,待看到是他和脸前的毛巾,他又一言不发闭上了眼继续睡。
  秋玦罢顾不得尴尬,笨手笨脚又十分认真的给他擦着脸上的污垢,绿色毛巾很快变成了黑的了,有泥巴,也有血污。
  秋玦罢细心的擦着,木程逯终究忍不住,睁眼看着他。看他醒来,秋玦罢很高兴的递过水和罐头,说:“温度刚刚好,趁热吃了吧。”
  到底是训练的成果显示出来了。木程逯喝了水却不接罐头,秋玦罢就拿着筷子要喂他,木程逯躲了一会,无奈要自己吃,秋玦罢却不依,非要喂他吃。
  木程逯看来他很久,说了一个灰常经典并且精辟的结论:“滚!”
  于是乎周围就有了被怨男不平和怒吼惊起的众鸟的鄙夷叫声……
  “啊?你说你怎么就这么不知好人心?以前以为你就算呆瓜至少还有点良心,现在才知道你哪有良心,你连心都没有!你……”
  木程逯,眯着眼看日头,轻轻的一句话打断了他:“太久了。”
  “什么?”
  木程逯没理他,只是说:“把地图拿给我。”
  秋玦罢一边抱怨着,一边从包里翻出地图来递给他。
  木程逯仔细的看着地图,偶尔拿着水喝一口。
  “你不喜欢肉罐头么?不然我给你开一罐素的?”
  木程逯没说话。秋玦罢就当他默认,屁颠屁颠的跑去煮罐头去了。
  木程逯算好了路程,闭上眼靠着树干,等秋玦罢又屁颠屁颠的把罐头提来(怕烫,用小树枝提着),淡淡的开口:“你吃,五个小时后喊醒我,准备出发。”
  “什么?”秋玦罢愣住,“五个小时后就出发?你的伤……你的伤不要紧吗?”
  木程逯不再回答,似乎他真的睡着了。
  剩下秋玦罢一个人纠结了。
  想了许久,他都觉得不能马上出发,罐头热了又渐渐冷掉,因为是荤的,表面渐渐的结成了一层白色的油的固体,秋玦罢心中恼火,也不管不顾,一股脑的把它吃下去了,接着拿着那个素罐头,也不管木程逯怎么说,拿着筷子就往他嘴里塞。
  可想而知,木程逯又“醒”了。
  “我以为你多娇贵,来到这里才知道不是这样,可是你这顽固的性子还真是富家少爷才有的,他娘的,你不要命了?!”
  木程逯合了一下眼,说:“我累,让我歇会。”
  这话像是镇定剂,秋玦罢立刻闭嘴了。
  过了一会儿,有一个轻飘飘的声音说:
  “五个小时,够了,耽误不起那么多时间,还要走一天左右才能出去。再等下去,我们就倒数了。”
  那啥,因为要保持更新,每章字数都少一点,不久后冒险的情节就要结尾了,会回归现实。当然,在回归现实之前,首先我要整理所以章节,把没有写的校园冲突和训练细节补充补充,呼呼,要收藏,离上架的日子还有多遥远……




☆、第四十八章 忠义难两全

  不论精神还是肉体,你不给自己浴火重生的鞭策,你就会被鞭笞。秋玦罢,不要羡慕,也不要嫉妒什么,高高在上的人没什么不好,他至少让你知道,你做不到的这个位子上,有哪些不公平的权限。可是你的存在也让他知道,世界上没有你,也就没有了这种相对的差异。你只要记住看得远,做得多,未来才能走的长。
  秋玦罢只是摇头,说:“不要,输赢没什么,要是你的身体以后落下什么,你不后悔?“
  木程逯闭着眼,声音很飘渺。
  “第一,忠义两难全;第二,在这里没办法治愈;第三,你没法保护我,我自己也不能保护自己,只能出去最安全。这三点,你有什么话要说?”
  秋玦罢支吾了半天,最后只能说:“你怎么跟法官一样?什么忠义?训练跟忠义有什么关系?”
  “你没有见过法官,无权质问法官的摸样。”
  秋玦罢:“……”
  “我不知道这跟忠义有什么关系,但是,你现在的状况说明你不能随便动弹。”
  秋玦罢攒着眉,打量着木程逯,表示他一览无余的担忧和不信任。
  木程逯浅浅一笑,说:“好,五个小时后出发。”
  秋玦罢:“……”
  “不行!我不同意!你说什么是忠义两难全?你不说我就不去!不给你去!”
  秋玦罢呆愣了半天,终于吼了一句,不管是无赖还是怎么,如果没办法说服眼前的人,那就算无赖也要赖上!
  “……”
  半晌没有回答,秋玦罢张眼望去,瞬间风化——
  木程逯呼吸均匀,俨然已经睡熟。
  ——就算耍赖也要比你耍的更彻底。
  什么忠义,什么两难全,在木程逯小的跟辣椒籽一样好看不容易吃下的时候,就解读过了。
  打个简单的比方,就算你不懂外语,至少你要懂一点国语,不然你就是“文盲”的最大验身人。你出生是被捧着含着,香喷喷的,那你必然要失去很多东西,金钱权力,一座金灿灿的房子是众人都追求的,因为有了钱有了权,你才不会被人欺被人压,你有自己的自尊,就必须要先踩着自己的自尊成全未来淡然、果断、气死人的的高姿态。如果你没有用一切就已经有了这些,你就要感恩赐给你这姿态的人们。你失去了是一种相对的自由,不管你知不知道这是陷阱,为了他们的利益和爱好,为了搏他们眼里那藏着的深深的情绪,你要听从这些安排。不管这对不对,不管你的想法是什么。木程逯能庆幸的,只是他还能有自己的意见,对所谓有益于自己的那些行为,也有自己的姿态。然而,他的一切还是在“忠义两难全”中抉择。
  “你信不信,这条路,这条名为‘国王蛇’的生物,都是人为目的给我设定的?如果我赢了,那么皆大欢喜,如果我失败了,不论生死,我失去的都是这么多年来的努力。或许对多数人来说都不重要,可是我注定是高于一切的存在。不论精神还是肉体,你不给自己浴火重生的鞭策,你就会被鞭笞。秋玦罢,不要羡慕,也不要嫉妒什么,高高在上的人没什么不好,他至少让你知道,你做不到的这个位子上,有哪些不公平的权限。可是你的存在也让他知道,世界上没有你,也就没有了这种相对的差异。你只要记住看得远,做得多,未来才能走的长。”
  国王蛇或许可以发散一种奇怪的气场,使得雨林在它存在的时候总是一时压抑一时干闷。秋玦罢伸出手,一卷小小的风携着一片黄叶拂过,没有碰到他的手,匆匆而去。
  他很迟疑,木程逯这么呆木的人,刚才那段长长的话,是从他口中说出的吗?
  可是一会他又释然了,这样寡淡的声音,不是他又能是谁?难道国王蛇还能带着装着和木程逯一样的头颅来设陷阱?
  想到这,秋玦罢不由自主地一抖,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
  我知道这世上有很多不公平的事,我知道很多人不服很多人不屑,可是面对现实的时候,有多少人拒绝眼前可见的机会?你管这样的机会是你正当还是用手段得到了?我活在一个自己打造的纯粹的世界,活太久,忘了这个世界从来没有公平,我怯弱,我违心,我不得不接受所谓命运”,这同样是一种挑战吧。我没有高姿态,我学着另一种高姿态。




☆、第四十九章 离别前夕

  你活着这么多年的压力是什么?不是生,那便是死。没有更多的了吧,但有人,只是为了活。
  那我们就活着看看吧!
  表示太苦逼了,表示真的不想码字,表示好想简简单单,为什么所有都不能按照自己预料的发展呢?
  亲奈的们,估计我又要长期断更了……如果我工作的地方没有网络……
  木程逯说了什么,秋玦罢不懂,但是五个小时过后,他还是随着木程逯一起出发了。
  他伸手去扶木程逯,可是木程逯连看都没看他,只是——把背包往他怀里一扔,将背包里剩下能随身携带的防身装备装了一身,一言不发就朝前开走。
  之所以妥协,不是木程逯说服了他,而是……下大雨了,气温骤降,而他们没有备用的衣服,木程逯的衣服换下来后,备换的那件穿在身上就没有能换的了,秋玦罢自忖就算他愿意把自己的衣服给他换,他也不会接受的。而根据木程逯的预算,他们按平时的速度,最多一天就可以走出去了。木程逯的伤口还没发炎,可是并不代表淋雨过后还是这样。万一感冒着凉,那就严重了。
  天黑了起来,秋玦罢点燃了一种防水的火炬,木程逯在腰上绑着一个手电筒,秋玦罢紧跟着他,怕出现危机会木程逯一人无法应对。
  可是木程逯显然比想象中还要强悍,走在路上完全没有重伤的样子,除了嘴唇渗着白,步法都跟平常一样平稳,之间还瞬间灭了几只闻着血腥味试图跟他猫腻的小型野兽,那速度,看的秋玦罢心惊胆颤,根本轮不到自己“应对”么!
  一路心事良多,却没有停步,或者步速降了下来,但是秋玦罢却没有感觉到,因为他一直都跟木程逯保持着一步的速度。这样走到天大亮,木程逯都没有说停歇。秋玦罢想他毕竟是受伤的人,便开口提出要休息,可是木程逯只管自己在前面走,对他的话充耳不闻,秋玦罢无奈,只好东拉西扯,不肯作罢。
  “你说,要不是我机灵,想起动物最大的弱点就是眼睛,你对手法虽然准,可是还是不敌我的胶水来的及时有效,你说说看,要不是我,你可能当场就没了,你承不承认?”
  “……”
  “其实我想过你如果死怎么办,我想我应该在地上画出一个‘SOS’,不然我只能做世界上第二位在若干年后轰动世界的野人了,只不过那时候我都老了……”
  “……”
  “我很好奇的一件事是,为什么你每天都要换内衣?反正都没洗,一直穿在身上和常换有什么不同呢?就像一个人身上的虱子,你还能指望分别出他的性别然后给他断后再继续养着吗?”
  “……汗味会引来生物的追踪。”
  “哎!你终于回答了……什么?那你不早说?我还以为你有洁癖,怎么这么没良心啊?你都不提醒我?我跟你一起,我引来什么东西你能逃掉?你太没良心了吧……”
  “……”
  这样直到走出雨林,虽然不是完美,倒也是和平。
  曙光照亮了木程逯半长的发的第一根的时候,秋玦罢看到一丝蓝光一闪而过。
  木程逯顿步了。
  一夜半天,果然不出所料,在看到底下一座奇形怪状的山时——秋玦罢看了半天,都没想到用什么词来形容这座山合适,于是“奇怪”是描述一般无法表达的事物最好的词汇了。
  “我们,到了吗?”
  秋玦罢望着所处的“山坡”下的地盘,喃喃问道。这句话一说出,长时间负荷的身体立马酸痛苦楚一齐迸发出来了,他强笑着转头,却似乎看到透明的玉色,那玉色轻渺间,有人侧头对他浅浅一笑,然后——往后仰头……
  额?
  秋玦罢一个机灵,向上一步抱住了。




☆、第五十章 离别

  常离别,伤咏调;偶离别,不思量。自是故都惘然激荡,激荡,旧人已离怅。
  淡如梦,轻叹息;深如境,半勉强。已然破镜重圆难当,难当,此月当风骚。
  秋玦罢被木程逯吓到,一路上虽然他不承认,但是他确实一直都是倚靠着木程逯。从开始对他的否认到中途的迟疑,直到现在,已经是完全的肯定,虽然表面不承认现实没说过……
  正在手忙脚乱拿行李又扶滑落的木程逯的时候,从不远处赶来几个人,秋玦罢定睛看去,竟然是和老五他们!看来不是比他们提前到了,就是刚到不久,看到这边的情况,就赶过来帮忙了。
  “喂喂!快帮忙扶一下!吓死我了……这家伙老沉了……”
  和老五笑呵呵的第一个跑来帮忙,边笑这才几天不见,怎么两个人成了这幅德行?
  秋玦罢吃力的扶着木程逯到和老五背上,看着随后而来的杨三、刘姐和黄白六,无力道:“看起来你们好像一点事都没有呢!唔,天要我们受苦,你们不知道,我们遇到了千年难见的一条‘国王蛇’……”
  刘姐走过来,仔细的查看了木程逯的伤势,皱眉打断秋玦罢的话:“少爷伤的很重,这一路来是不是都是他在防守?”
  秋玦罢一梗,看去刘姐,再一个个的望过来,峰眉微拧,说:“这倒是被你们发现了?”
  一群人的视线移开,似乎已经了然在雨林中的情况,秋玦罢不由更加羞恼,但是刚才这几个人看着自己的眼神都透着一样的怪异,具体是什么他也说不出来,像是责怪,像是探究,像是鄙夷,还像是理所当然……总之在他看来,是什么样子都有。但不论什么样子,都是他无法理解的含义。
  “接应的人在哪?”
  秋玦罢还在心里天人作战的探讨人之心理,一个微弱但是十分清晰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心里不由一喜。
  “木程逯?你醒了?”
  秋玦罢刚喊出来,杨三那阴险的目光就随着其他四人一齐扫了过来,似乎他用了什么大不敬的词汇,看的秋玦罢一阵冷飕飕的鸡皮疙瘩。
  木程逯一挣,继而挺立着身子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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