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邱的爱情 作者:明末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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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邱的爱情 作者:明末独行-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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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著他淡淡瞥过某个角落,嘴角终於缓缓勾起了一抹复杂笑意。
  “我在XX酒吧,过来陪我喝一杯?”
    
    ☆、(十五) 三人

  张凌过去的时候杜邱已经醉了,皱著眉,神色是酒醉後的不耐跟出神,见到张凌的时候笑了笑,然後招手示意续杯。
  张凌暗喜表情还未褪下,看到他这个样子又是心疼又是无奈,只能犹豫一秒果断半抱住杜邱,轻声询问:“你醉了,我送你回去?”话语虽是询问,手上却已使力。
  他此刻没时间思索杜邱怎麽喝的这麽醉,只想赶紧带杜邱离开这个地方,他未错过某些跃跃欲试却因为他的到来而懊恼可惜的目光。
  下一秒杜邱却推开他跌跌撞撞的朝著卫生间走去,张凌来不及多想,只担心不已,连忙追了上去。
  俊秀面容此刻被酒气熏的越发惨白,杜邱无力的支撑著洗手台,半眯著眼睛失神。
  今天是彻底失了态,还是在一贯不放在心上的小朋友面前,杜邱有些无奈的拧开了水龙头,让冷水泼湿神智。
  张凌抿著唇,抚上他後背,轻声问:“难受?还想吐吗?”
  杜邱没回话,神色恢复冷淡,狭长的眸半敛,努力保持神智却渐渐涣散迷茫,脸色苍白,唇色却因冷水擦洗而变成煽情的桃红。
  张凌不禁咽了咽唾沫,愣了神。
  杜邱瞥过他,视线扫视了翻,嘴角勾起一抹罕见的嘲讽笑意,下一秒便隐去,张凌心一冷,还来不及反应便感觉杜邱手掌已经伸到他胸前,然後握住了他衬衫的领口,唇已递到张凌面前。
  他眯著眸漫不经心的笑,带著丝冷淡却诱人的随心所欲意味,瞥过张凌的喉结、唇,再跟他对视著。
  那是不动声色的引诱,香豔而不恶俗,张凌差一点就把持不住。
  杜邱嗤笑,身子摇晃了下,嗓音低缓沙哑,“怎麽,不想上我?”
  “杜……杜邱,你没事吧?”结结巴巴的说完,张凌神智却渐渐冷静了下来。
  他喜爱万分的男人今天状态不对,他再不经世事、反应迟钝此刻也明白了过来。
  杜邱看了他几秒,退後一步,没说话,转身朝著外面走去。
  张凌心中一紧,紧跟了上去,然後攥住了杜邱的手臂,轻声说:“慢点。”
  出了酒吧刚走几步便跟一个男人相撞,张凌连连道歉,抬头看去却愣住。
  来人著一身正装,眉间带著淡淡的疲倦跟忧虑,面容英俊温雅,此刻正看著他跟杜邱,神色惊愕。
  这个人,他见过。
  张凌不安的挪动了下身体,看向杜邱,半揽著他的动作却没放开。
  杜邱亦没有挪动,只抬眸跟余文对视,笑了笑,漫不经心的唤:“阿文。”似是对他此刻的到来一点的都意外,语气平淡无波。
  余文便只想狠狠叹息。
  他念了多年的人,此刻半靠在男孩身上,水色潋滟的眸底是看不透的冰冷暗色,复杂而深沈,叫他满腔想把人拥入怀中的欲望都冷却,只剩不安难过。
  他没醉,余文苦笑,这个人醉後的样子不是这样,他再清楚不过。
  可此刻这人却半靠在别人怀中,没半点挪动身躯打算,似全然不在意他的心情。
  而这个别人,他曾在杜邱屋外电梯处见过。
  他们是什麽关系,纵然他再不想承认,此刻也昭然若揭。
  杜邱看著他,神色淡淡,眸底没有一丝情绪,也不作分毫安抚。
  余文跟杜邱对视,却不知道能说些什麽。
  视线似穿越过往多年,回忆喜悲参半,此刻相对而视,竟只剩满心荒芜悔憾。
  张凌手掌一点点握紧,终於打断这一刻的无言局面,不去看余文只对杜邱说:“我送你回去,好吗?”
  语气轻柔,杜邱却听出了他话语中恐惧不安。
  脑袋越加清醒,靠在张凌身上的身体却不想站直,杜邱终於轻笑,这一刻纵然有满腹悲哀愤慨看到余文的神色也渐渐熄去。
  於是他抬起了脚步,“恩”了声,跟张凌渐行渐远。
  余文看著两人背影,半晌,万分苦涩笑了笑,终究是没追过去。
  坐上出租车,杜邱坐直了身体,侧头看著窗外沈默不语。
  张凌坐在一旁,抿著唇,挣扎了半晌,然後轻缓却坚定的将杜邱一侧的手掌握起,一点点的攥紧。
  杜邱只顿了一秒便随了他,说到底,还是利用了这个有著单纯纯粹感情的男孩。
  不可能回报已相同的感情,此刻趁著还未厌烦,让他好过些又何妨。
  这世上伤心人太多,才显得赤诚之心那麽难得可贵。
  叫他此刻都有些软了心。
  被攥紧的手指能感觉到男孩的变化,指面被轻抚,暧昧的摩擦著,杜邱回头,淡淡瞥了他一眼,没有拒绝。
  张凌便凑了过去,将人抱住,温柔而深刻的吻了住。
  在感觉到脸颊上的湿润後杜邱怔了一秒,虽从未心动,这一瞬间心底还是止不住滑过一丝心疼,另一只手臂便抬起将此刻便深吻著他边静静流著泪的男孩抱了住。
  到达杜邱住处的时候两人刚关了门张凌便转身将杜邱抱了住,边吻他的唇边急切却不失温柔的褪下了他的衣服。
  杜邱到底是喝多了,浑身没什麽力气,任大男孩为所欲为。
  到达浴室的时候张凌打开花洒,热水流下将两人都打湿,杜邱脑袋有些晕,张凌半揽住他,边亲吻著他身体边握住他已经半勃起的性器滑动摩擦著。
  杜邱攀著他支撑住有些不稳的身体,不加掩饰的呻吟出声,浴室中情色气息迅速升腾,张凌只想将自己深深埋入此刻拥抱著的人体中,然後一辈子也不分开。
  深爱刻进骨髓,今日却终於确定他另有所爱,悲哀难过,不甘自卑,种种情绪交错著涌现,几乎将他吞没。
  第一次爱上一个人,如此深刻,如此深情却悲哀。
  蒸腾雾气熏染下,面前的男孩脸上泪水跟温水混合为一体,再也分不清。
    
    ☆、(十六) 腻了

  第二天杜邱醒来的时候张凌已经离开,餐桌上是已经微凉的早餐,模样不算精致,但是杜邱知道一定是男孩亲手做的。
  阳台外是晴朗的阳光,室内却有些冷情,杜邱想起昨天男孩热烫的泪,无言半晌;嗤笑一声,眉却不觉间已皱起。
  片刻後他却还是坐了下来,将东西一点点的吃完了。
  吃完饭杜邱定了飞往某处的机票,接著不紧不慢的收拾了行李,最後他窝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打开电脑,将手底的存文设置了定时发文,跟编辑说了声便下了线。
  有些事不是心坚硬如铁便可真的无视,过往人事凭什麽只有他一人痛苦沈沦。而他明明从未忘却、从不敢释怀,却还要作淡然随性模样,故作不在乎。
  只为那些永远不能言明也难以言喻的坚持跟尊严。
  杜邱出神,想著记忆中那人年少时的温和单纯模样,那些话语,银河下公园边他认真执著的样子,心终於一点点刺痛起来。
  走之前约了风扬跟老秦见面,地点是本市的一家川菜馆,三人到了包厢坐下,老秦看了眼杜邱脸色,语气冷淡,“你脸色不太好。”
  杜邱懒懒勾了勾唇,有些暧昧的盯著他笑了,“昨天一夜没怎麽睡。”
  老秦便无言。
  一旁的风扬失笑,亲昵的揉了揉老秦的短发,意味不明的看著杜邱哼笑了声。
  杜邱嘴角僵了僵,不再说话,专心吃菜起来。
  半饱後三人速度放缓了下来,开始闲聊。老秦性子本身就冷淡寡言,风扬倒是不失健谈幽默,一来二去聊了会,杜邱的脸色也好了很多。
  “说起来,上次你带去秦那的男人,是谁?”
  杜邱楞了会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谁,回答:“不认识。”
  风扬明显不信,“不认识你会把他带去秦那?”
  杜邱张了张嘴,说起来,的确……他还没带过什麽陌生人过去。
  其实老秦的诊所说起来大部分的客源都是那片的混混跟三教九流的乱七八糟的人,因为有风扬的原因,所以一直都没出什麽岔子,但是要是说完全的陌生人,来真没怎麽接诊过。
  老秦有些意外的看了眼杜邱,杜邱无奈笑了笑,这些天第一次想起那个男人狼般森冷坚硬的眼神。
  “我下午飞C城,你们俩有没有什麽想要的?”
  “你看著办。”
  风扬亦有些意外的看向杜邱,问他,“多久?”
  “不一定,这次离开可能会久一些。”杜邱笑了笑,懒洋洋的靠著椅背看著对面气氛融洽的两人,眸底是晦暗的豔羡跟感伤。
  风扬有些欲言又止,皱眉,最後却只是说:“回来前电话通知,我跟秦去接你。”
  老秦跟著淡淡看他。
  杜邱嘲笑两人,拒绝,“哪次需要人来接了,麻烦。”
  风扬无奈,便笑,也不再坚持。
  三人又聊了会,桌上的菜也吃的七七八八,风扬看著杜邱,沈吟著终於说出了口,语气带著丝认真的劝慰,“说起来,这次回来後你也是时候收收心了。‘夜色’那种地方混迹了几年,也该腻了吧?”
  杜邱楞了下,顿住了手上捧茶的动作。
  “再艰难的过去,经过这麽几年,也该淡了。”风扬叹了口气,语气温和,最後如是说。
  “是啊……”杜邱抬眸,懒懒勾唇笑,俊秀的面上神色一点点变得奇怪起来。
  “早该淡了。”
  将编辑好的短信发送出去,杜邱看著手机无所谓的笑了笑,接著关了机,登机离开A市。
  A大某教室。
  张凌握著手机,将短信反复看了几遍,终於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
  心脏剧烈疼痛著,手指止不住颤抖,几次都对不上按键,却还是一字字的按下键盘。
  “我爱你,我们跟以前一样不行吗?”
  “你可以跟别人在一起,我不会干涉,我们还跟以前一样,好不好?”
  为什麽这麽残忍,为什麽连留在你身边的权利都不给我。
  短信一条条发出,却没有回复,电话接连打出却只只有机械的女生在说电话已关机。
  喧嚣的教室角落,年轻的男孩垂著头,狠狠绷紧唇,努力将喉间破碎哽咽吞下,眸底一片血丝,却未留下一滴眼泪。
  杜邱走後第七天,余文一寸寸攥紧无人接听的电话,缓缓踱步到巨大的落地窗前,许久,他叹气,往昔俊朗温润面上全是困兽般的挣扎跟疲惫,与此同时,一丝不易察觉的、成人式的委屈,在他青灰色眼底终於显露了出来。
  却无人看见。
  作家的话:
  未完,赶六一更一点,继续码… …
    
    ☆、(十七) 归来

  二个月後。
  杜邱已经由C城转往第五站。这次他没有再选择人际罕见的未开发地区游玩,而是来到了国内有名的某风景区。
  五岳之巅,名副其实,这是杜邱第三次过来,而这一次他打算在此常驻几日。
  第一天白天逛各式小摊淘宝,半夜十二点起床不带棉衣不带吃喝的一鼓作气的登山,到了山顶运气好看得到日出边悠闲欣赏,任心底波澜壮阔震撼,然後发呆放空思维到很晚。
  下山路每次都因为累死累活而凶险万分,等到回到住的小旅馆已经又饿又累,点两碗汤面几分锺吃完,然後躺回床上心无所系的一睡千年。
  睡醒後又是妖孽一只,恢复力强悍的让人咂舌,用供应的一壶开水兑著凉水洗了澡换完衣服出门继续闲逛,偶有遇到同道帅哥暧昧小打小闹一番也不是没有,杜邱就这样外人看劳累自己却乐在其中的玩了几日,直到心情调节的差不多了,终於收拾完准备回城。
  自T城到A市的火车。
  杜邱这次是难得的没带笔记本上路,此刻只捧著本书一人斜靠著懒洋洋的看著,旁边坐著的是个寡言的老者,也是无声看著书,研究的却是易学,且神情面貌都一幅仙风道骨模样。两人如此样子,倒是让对面正在打牌玩乐的年轻人面面相觑,不禁放低了声音。
  所以等到老者下了站不久,杜邱也因为眼睛有些酸涩而合上了书册,几个青年都不禁松了口气。
  杜邱一楞,下一秒明白了过来,不禁轻笑出声。
  指著几个年轻人面前摆放的扑克,杜邱语气舒缓轻快,让人不忍拒绝,“抱歉抱歉,火车上咱们还是打牌吧。”
  “好,好,这才对嘛兄弟,你往哪边去?”
  如此这片座位四周氛围终於轻松热闹起来。
  其他两人在中途某站一起下了火车,只剩下其中一个小个子的男生,男孩明显是几人中被照顾的对象,瘦弱却不怯懦,神情自信坦然,笑意温和,让人颇生好感。
  男孩收起了牌,对杜邱一笑,问他:“你在A市居住吗?”
  杜邱点头。
  男孩眼睛亮了下,问:“那你知道坐火车的话下了站到A大怎麽去吗?”
  杜邱失笑,“出了站直接找地铁指示牌,坐南X线倒底站,然後下车换公交坐二十分锺就到了。”
  徐易道了谢,有些好奇的继续问道:“你以前是A大的学生?对路线很熟悉的样子。”
  杜邱楞了楞,笑意变浅了些,脑中中不觉浮现某倒身影。
  那个有著明朗坚定的笑意跟矫健的身躯的年轻大男孩,是叫……张凌麽。
  说起来,对到达那边线路这麽熟悉的原因,好像还是因为他说起过的缘故。
  杜邱有些出神,当时发送完短信後便没有多做理会,此刻心底却突然涌起了一丝怪异的愧疚情绪。
  他摸了摸鼻子,回忆半天,终於承认对待那个孩子的确是有些不厚道。
  同志圈本身便真情难寻,所以那番赤诚的喜爱之心便更加难得可贵起来,那时候自己因为某些原因对男孩的感情不仅放任自流,而且无意间好像也给了他不少期望跟可能。
  想起那时候下了飞机无所谓看过的那几条短信,杜邱牵了牵嘴角,神色有些复杂。
  终於回到A城住处,洗完澡又睡醒一觉,杜邱不紧不慢的吃完了外卖,屋外终於响起了敲门声。
  注视著大门半晌,杜邱俊秀的面上冷凝神色渐渐变得平淡轻松。
  打开门来人不出所料是余文,男人依然风度翩翩,俊朗而温润,眉间笑意纵宠温柔,静静看著杜邱,眸底填满了眼藏不住的想念跟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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