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色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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侵色之城- 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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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给柳小姐倒一杯热茶来,不,要温茶,弄温了赶紧送过来。去去去!我懂医术,我能让她醒过来。”乔泰不客气地指挥小优菊香。

“嗨伊。”小优菊香当真信了他的话,小碎步离开了。

乔泰的手又摩挲到我的脸上。“好细滑啊,再不睁开眼睛,我就一直往下摸了啊。”

妈的,还敢吃我的豆腐!我猛然睁开眼,冲他就是一个大耳刮子。

乔泰捂住脸急速后退,眼睛里满是得意的笑容。

“色胆包天的狗东西,我杀了你!”

“躺好,躺好,井上先生马上就回来,一看你这样,当你欺骗他,到时候下不来台的可是你哦。我一心为你着想,你还打我?哎!”他装出一副无端被人误解的可怜样。

“滚!”

“好,我这就滚。但是滚之前我想赠你一首诗。最近我可没少读白居易和杜甫的诗啊。听好了,就当是我祝你跟龙须少佐喜结良缘的贺词吧。”他坐好,清了清嗓子,开始念他的诗作:“门前热闹车马挤,拾伊嫁作鬼子妻。白日放歌须纵酒,夜晚玉体被人骑。呵呵,怎样?很有柴吧。乔爷我虽然没上过大学,但比那些狗屁的博士后都有柴。”

我气得说不出话来。这个不学无术的混蛋剽窃白居易的《琵琶行》和杜甫的《闻官兵收河南河北》不算,居然编成如此不堪入耳的诗句赠我。

可这厮依然沉浸在损毁我的快感中,“就是横批没想好。《恨嫁》怎样?”

“横你妈的批!恨你妈的嫁!”我扑了上去打他。

乔泰躲闪着,恰在这时,门外传来杂沓的脚步声,好像是老狐狸带着医生赶来了。

我只得躺倒再次装晕。

医生一番紧急抢救之后,我终于“醒”过来——医生不是傻子——装死得有个度。

乔泰不知何时悄悄溜了,在羞辱我一番后溜之大吉。

我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惊天动地。这可不是装的,我是真动了情,仇恨的情如同那滔滔江水

绵绵不绝……

电话铃声悦耳地响起。哭得已经没力气的我疑惑起来,老狐狸不是说电话线被人剪断了吗?这么快就好了?

“以后,我不会让那个支那人登门。”老狐狸温和地对我说。

“他送礼也不许他登门?”我一边抹眼泪,一边问,更加疑惑,他并不糊涂嘛。

老狐狸点点头。

“送再昂贵的礼物也不许他上门?”

老狐狸严肃地点点头。

“那么不如帮我杀了他吧。他让我内分泌严重失调。”我突然脑中一热。

老狐狸摇摇头。“他对我们大日本帝国很有用,不能杀他。”

“P!”我失望地瘫软下来。

坏人凭什么一个个活得那么滋润?天理何在?难道我只配毁灭自己吗?

这一晚,我不仅诅咒了天,还诅咒了老和尚,那个自称“老衲”的渡缘大师以及他身后的佛门。

菩萨都善恶不分,让人间如此血腥混乱,这些凡人凭什么出家当和尚侍奉那样的佛祖。明白了,不就是为了逃避男人的责任,借菩萨之名骗取善男信女的香火钱吗?

第二天,我的诅咒让佛祖或者菩萨有了反应——派来佛门弟子警训我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凡俗女子。

老狐狸告诉我有个和尚到他办公地点请求见我一面时,我吃惊不已,随即想起渡缘大师那张悲

悯众生的脸。

“你答应他了?”我疑惑地问道。

“我有不答应的理由吗?”老狐狸在微笑。

于是,我见到了那个和尚,不是渡缘大师本人,是个面生的五十岁上下的老和尚,法号悟真。

我一言不发地盯着他,等他开口教训我。

悟真和尚很谦和,一直双手合十。“渡缘大师一个星期前离开本寺,云游四方去了;特嘱咐贫僧

近日务必见女施主一面。”

“哦?”我心想那个老和尚还真不简单,好像我肚子里的蛔虫呢。

“女施主心焦气燥,戾气冲天,大师早有察觉。”

“好像我是妖孽一般。凡世发生那么大的事情他老人家怎么不管,单单管我这个凡妇俗女?”

“大师料定女施主会如此问,贫僧愿替大师回话。”

“说,说的有理我自然没牢骚话。”

“万事万物皆有劫数,凡间自然不例外。女施主所指之事以入世之眼看当然无法悟出其间真道,但若以出世之眼看却并非坏事,甚至是好事。”

“生灵涂炭并非坏事吗?黑白颠倒、善恶不分也算好事吗?”我冷冷地盯着悟真和尚光秃秃的脑袋,真想拿木鱼狠狠敲上两记——迂腐无能的和尚。

“目前发生的一切好比阴暗里的小鬼趁佛祖打盹之际偷偷跑出来窃取了佛祖的供品。”

“嚯?这个盹儿打得够长的。”我冷笑。

悟真和尚轻笑,四大皆空、六根清静的眸看着我,“供品恰恰是滚烫的炸年糕,小鬼吃下肚会如何女施主应该想得到结局。”

“女施主我资质鲁钝,跟佛门也无缘,想不到结局。”我叹气道,“反正一切都已经发生了,能改变吗?”

“渡缘大师说女施主早已知道改变的结局,何须再问能否改变?”

我暗自心惊。“你家那大师什么来历?”

“贫僧修行尚浅,对大师来历无法得知,但贫僧的师傅圆寂之前就告知贫僧他的师傅的师傅曾在嘉庆年间聆听渡缘大师讲经,宣扬我佛法力无边。”

“真的假的?”我不由张大嘴巴。嘉庆年间?就算嘉庆皇帝驾崩那年已是1820年。那个老和尚到底多大岁数?“哼哼,我不信。你们想香火钱想疯了吧。”我嗤笑。

“大师也算到女施主会如此反应,但是劫难过后光明重现,盛世空前。女施主比任何人都清楚。大师临行前嘱咐贫僧赠女施主四个字:稍安勿躁。”

“送客!”我站起身来。

“阿弥陀佛!”悟真和尚立即起身念道。

“下次,你家大师云游回来你不妨跟他说,我从来就没相信过他,一直不信。他是个坏和尚,令人讨厌的坏和尚。”

“渡缘大师不会再回来了。若回,以贫僧的修行也等不到他回来的那天,我的徒弟的徒弟有可

能有缘见到大师面。”他微微鞠躬,返身向外。

我不做挽留。自从元宵节遇到那位神秘莫测的大师怂恿春树出家后,我就不再喜欢佛祖。反正

我原本就不信——佛祖从不帮我,好事从来没有我的份儿,我为什么要信他老人家?

作者有话要说:神秘和尚好神秘!对女主的事情似乎了如指掌。

大家认为呢?

稍安勿躁指什么?

撒花时间啦,来吧,砸花花吧,留评语吧。

跪求长评。

147

147、花落知多少? 。。。

悟真和尚走的那晚,下了一场春雨,雷声隐隐,连绵不绝,我呆呆地站在窗前看着天空中的电

闪雷鸣良久良久……什么也没发生。

我朝天空轻蔑地笑:“不愿收姑奶奶,姑奶奶还就百折不挠了,不收也得收。”

清晨起来,看到被凄风冷雨刮进室内的樱花花瓣,不禁想起“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的词句,向窗外看去,大惊。

樱花秃了。

那棵过早绽放的樱花如同被拔光羽毛的小鸡,孤零零地抖瑟在依然料峭的晨风中,花瓣皆无,且连树叶都很难寻见几片。

我又是兴奋又是诧异,咚咚咚跑上楼,捶老狐狸的房间。他还没起床。

我又跑到窗户前,咚咚咚敲窗户。“老狐狸快起来!快起来!出大事了!”

房门打开,老狐狸眯着小眼睛上下看着我。“一大清早,嚷嚷什么,为何不穿外套?”

“你去看看,赶紧看看,樱花秃了!”我大笑着说道,像个疯子。

老狐狸蹙眉,视线转向樱花树的方向,愣住,嘴唇蠕动着,不知说什么,听着是日语。

“老狐狸,你还是取消婚礼吧,老天爷发怒了,老天爷不赞成这桩婚事。”

“混蛋!”老狐狸瞪起小眼睛怒道。“回房间去,没有穿好衣服不许出现在我面前!”

我蹦蹦跳跳地跑下楼找小优菊香。

她正在打扫院落,看她一边将花瓣和落叶扫成一堆,一边叹息,让我没来由的想起黛玉葬花的意境。我突然不忍心把这一“喜讯”再说一遍了。她是日本人,对樱花应该有着别样的情感。其实花是无辜的,或开或败,能有多大的罪过呢?

“菊香姐姐。”我轻声叫她,她抬起头来看向我,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有层淡淡的水雾。她真在为樱花伤感呢。

“柳小姐,你怎么穿这么少?”她立即放下扫帚,过来抱住我,“快回房间去。”

进来我的房间,我把房门合上,拉她到我的床上坐。她拒绝,坚持坐在地板上。“柳小姐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我凑近她一些。“可以帮我一个忙吗?我知道菊香姐姐是最善良的女人了。”

她一听我夸她,露出羞涩的神情,随即柔柔地笑起来。“你说吧,如果我能帮忙的话。”

“很简单,你帮我打电话给池春树,哦,就是宫野春树,务必找到他让他接听我的电话。你可以帮我这个忙吗?”

“你可以直接打电话给宫野先生啊。”小优菊香不解地说道。

“可老狐狸对宫野那里的人打过招呼,他们一听我是中国人就挂了电话。你是日本人应该不存在问题,帮我这个忙好不好?”我一边央求她,一便晃动着她的臂膀,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

“我试试吧,这件事情井上先生知道了不知会不会生气?”小优菊香有些担心。

“要是老狐狸问起来,你就说不知道好了,求求你了,菊香姐姐。等老狐狸一离开家,你就帮我打电话好不好?”

小优菊香露出善良的笑容:“嗨伊。”我高兴地抱住她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老狐狸离开府里后,我立即找菊香。拨通了联系电话后,我将话筒递给她。

小优菊香用日语与对方说了几句后,朝我点点头,不久我听到池春树熟悉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

接过小优菊香递过来的话筒,我紧张地握住。“春树,是我。”

对方沉默了。“春树,我想见你,可以吗?”我听见自己的心跳在加速。

请别拒绝我。我在祈祷。

他仍在沉默,不知怎么回事,但他也没像其他日本人那样一听到我说话就挂电话。

“春树,老狐狸今天有个会务,会很晚才回来,你可以过来看看我吗?”

半晌,才听到他回话:“我很忙,脱不开身。”

“一会儿功夫也抽不出来吗?”

他沉默不语。我的心下沉了一下。他的声音好冷淡。

“那你忙吧。我不打扰了。”我失望地说道,在打算挂机的一霎那,我冲着电话大吼道:“你永远也见不到我了!永远!混蛋!”说罢,我狠狠地挂掉电话。他听见没有?我不能确定。也许他没有听见,也许在我挂掉电话之前他已经挂了,我悲哀地想。

“柳小姐。”小优菊香担心地看着我,“你为什么突然发脾气?”

“他是个混蛋!”我紧抿着唇,发现泪水早已流到了下巴上。

好吧,那就走着瞧!看我怎么变成灭绝师太的。我一抹眼泪。“我没事了。我想喝杯热茶。”

小优菊香看了我一会儿,微微鞠躬,离开了。

坐在门廊里,靠在廊柱上,我看着那株光秃秃的樱花,一看就是半天。

那么难看的树值得盯着看吗?我纳闷,居然看了这么久。抬腕看表,已经十一点钟了。

雨过天晴,春光明媚,空气也格外清新。空气里飘来阵阵白玉兰的香气。好熟悉的味道,我想,但记不清何时、在哪里闻过这股香气。我懒得再去追忆。这个世界的一切,或美丽或丑陋,或喜欢,或厌恶,都将与我无关了。我就要远这一切,远离尘世的污浊……

稍安勿躁这句话突然闪现在我的眼前。

臭老和尚,我暗暗骂道,站着说话不嫌腰疼,任我在苦海里挣扎也不给句实用点的指引。我过着什么日子你懂个P?

眼前的樱花树好像在生长。

是我眼花了么?

不,绝对不可能。

满院子的十多棵樱花树居然同时开放了,就在我眼前,如魔术一般。那棵难看的光秃秃的树居然也在变化,不仅长出嫩叶,而且又开花了。第二春?邪门啊!

我张大嘴巴,从廊柱旁唰的站起身来,直奔樱花而去。

雪白的樱花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晶莹的色泽,每一朵花瓣都格外莹润饱满,娇艳欲滴,照得我四周一片明晃晃的洁白。

“哇,真的假的?”我掐了自己一下,疼。

“拾伊。”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一颤,僵住。难道是幻觉。“拾伊,你要见我?”

果真是他的声音。他不是很忙吗?他不是脱不开身吗?

我一点一点像木偶一样慢慢转身。

他就站在那里,站在满是洁白的樱花树下,静静地看着我,眸里异样的平静。

“春树。”我喃喃地叫着他的名字,泪水悄然滑落。

他没有像往常那样,奔向前紧紧地抱住我,而是刻意保持着距离,就那么站着,仿佛下一刻就打算离开。

“我马上就要走。”他说,来一趟似乎是为了交差。

我急走几步上前,拉起他的手。他迟疑了一下,任我握住,没有拒绝,但也并非情愿。

我将他拉到我的房间。他没有穿制服,这点让我感觉安慰许多。他还是在意我的,我想。

“有什么话请直接说吧,以后不要拿狠话要挟我。”他的语气像对待一个肆意妄为的小孩。

原来我电话里那句发泄的话他听到了。

“我几天前说出口的都是气话,你不会一直在生我的气吧?”我露出明媚的笑容。他似乎无动于衷。

“嗯,我没生气。”

“那就好。答应我,跟百合子结婚后,好好地对她。她是个好女孩。”

池春树的眉轻扬了一下,眉心微蹙。“我会的。”他淡淡地说,仿佛在怪我多管闲事。

“答应我你会好好对待淼玲和铭锐。我对不起你,可他们从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什么意思?”他的身体更端正了些站着,似乎对我的话充满警惕。

我的心砰砰急跳起来,我努力让自己平静些,突然抱住他。“春树,你要了我好不好?”

他的身体骤然一紧。“做什么?”他的声音很紧张,心跳也在加速。

我苦笑。“我要你可以吗?”

他半晌不动,身体僵直,“不可以。”

“就当是我勾引你可以吗?”我抬起头,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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