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身皇太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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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身皇太女-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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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哼了声,“公羊潇洒安的什么心?居然连太医都请好了。”

“那孩子办事倒是稳妥周全,那边周旋着,这边后路都找好了。知道你用惯了温太医和红拂绿珠,提前就找了人备着,不然你一晕,还不知闹成什么样。”母后拿着帕子,擦我的额头,“他又怎么惹你了,看这青筋蹦得,足有一寸高了。”

“我就是看他不顺眼!”

“皇儿啊,虽然他爹公羊明与朕不和,但潇洒这孩子倒是个不错的。整件事,我都听阿邦和小武跟我说了,潇洒这回确实帮了不少忙,不然你这条小命……若你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朕怎么活?又让你母后怎么活?”

“还有脸说!”一听这话,我母后就怒了。

我母后今年也过了五十,但保养得好,看起来像是四十出头,五官大气甜润,算不得绝代倾城,但端庄明媚,也是上人之姿。我就随了她的瓷白的皮肤和一双圆溜溜的大眼,面貌间有七八分相似。

她和我父皇是结发夫妻,因为是青梅竹马,又小了好几岁,所以从成亲那天开始,就圣眷不衰,宠冠六宫。其实宫中也有几个嫔妃,但实在不多,只是因为祖制才纳的,而且她们没有一个人生出儿子来。我父皇这子嗣啊,实在艰难。

倒是公羊潇洒的爹,一字并肩王公羊明,儿女无数,只是都是庶出,也没有公羊潇洒优秀。

外人还传出我母后有厉害的手段,妒忌成性,打击嫔妃,谋害皇子,还有人专门上了折子,要我父皇废后来着,是我的出生令我母后坐稳了位子。其实就算我不出生,我父皇也不会废了我母后,他们是少见的恩爱夫妻,身为皇上和皇后,这种感情就更难得了。

早些年,我母后很是温柔和顺,我父皇说什么是什么,可后来因为心疼我不能回复女儿身,就经常跟我父皇使性子。好在,我父皇也并不在意。可能,他觉得亏欠我们母女吧。

“好好的女儿家,见天儿装男人。纷纷每天多么辛苦不说,所谓纸包不住火,若真被人发现,我们母女也会被治死罪。我可怜的纷纷,这都到了议亲的年纪了,却还得跟一群生员混在国子监里,天才日久,这可怎么才好?她淘气,不也是舒解舒解心思么?”说着,我母后哭了起来。端得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别说我父皇,我见了,都想上前柔声哄哄。

“罢了罢了,就让朕向天下人承认,是朕撒了弥天大谎,然后禅位给一字并肩王吧。”我父皇咬牙说,“只容我几个月,好好做下安排,天下,应为天家人所安定,不能为天家人动乱哪。”

明知道我父皇这话半真半假,我还是为那一半真而心软,拦道,“父皇不可莽撞,事情已然如此,只有想办法解决,怎么能倒退回去?那时,我们一家三口都落不到好去。名声就算了,只怕那些自诩为刚直的臣子没完没了,要我们以生命抹去皇家污迹。难道,我们一家三口要去死?反正我才十七,离及冠礼还有三年时间,父皇的身子骨又那么硬朗,再当二三十年皇上也还成,我们不如慢慢想办法,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都怪朕当时一时糊涂。”我父皇这话倒是很真诚。

他当时被一字并肩王逼宫,再生不出儿子,就要退位禅让,实在没有办法了,于是头脑一热,想出这个馊点子,本以为以后还能生嘛,哪想到就我一根独苗苗。俗语说一个谎言要用一百个谎言去掩盖,在皇宫大内这种地方,把我的真实性别隐藏了十七年,他费了好多心力。

话说我深知我父皇,他倒不是舍不得这个位置,而是和一字并肩王堵着口气,并且两人政见极端不合,算得上南辕北辙。我父皇虽然偶有昏招,但整体是个好皇上,他不愿意自己三十多年的心血被公羊明推倒重来。那时,政动而民乱,百姓要怎么办?国家也会被折腾得衰弱不堪,只怕齐国和魏国,也不会这么老实了。

说到底,他逼我装成男人是有私心的,但更多的是为国为民。而身为皇族子孙,我也应该做出牺牲,尽管我十分的不情愿。可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我锦衣玉食,地位超然,为所欲为,也算是很大的补偿了。

第十三章 简单粗暴

“没事没事,咱们全家同心,其利断金。”我劝着,“不过,阿邦和小武怎么样了?”

“小武皮糙肉厚,被他祖父打惯的了。只是这次行刑的下手比较狠,他走路时还有点一瘸一拐的。阿邦嘛,文弱了点,但约莫休息半个月也行了。”母后说,“你的伤本来比他们的都要轻,不过你细皮嫩肉的,十天八天的就别想下床了。”

“潇洒也替你领了十板子,又自罚五板子呢。”父皇说,“瞧不出来,那小子倒是个极硬气的,行刑时一直脸带微笑。然后也没用人抬,和小武一样,自己走回去的,马就骑不了了。”

“他是做戏,父皇还心疼他干什么?”我不服,“他那人心机重得很,雁过拔毛,有点好处就要往自身捞。这次,是不是他名声比我还好?”

父皇和母后对视一眼,不说话了。

因着一字并肩王,他们其实对公羊潇洒也很戒备。不过那小子总有本事让人如沐春风,恨不起来。当然,这些人中不包括我。我火眼金睛,看得到他的本质。

哼。

“总之,这次皇儿做得很好,不但变坏事为好事,还充分利用了形势,不愧是朕的宝贝。”

我父皇很骄傲,看着我,乐得龙眼弯弯。但我母后却无奈地道,“我倒希望她只是个傻乎乎的丫头,不必卷进这些烂事来,小小年纪就要勾心斗角。”

父皇一时被堵得说不上话,我怕尴尬,连忙转移话题,“母后,我的伤口破没破?”

“没破,但是红肿青紫,暂时是不能坐着的。”母后心疼得又要掉眼泪,“幸好并没有别的毛病,温太医说,你是早上没吃东西,连气带吓。加上从来没受过这种打,就晕了。你把母后吓死了,看你被抬回来,娘的腿都软了,愣是迈不出一步。”

“对不起啦,下回我必不会犯同样的错误,让人逮住我的把柄。”说到这儿,我突然想起顾荒城那个死家伙,突然心里闪过一道光。

开学那天,我几次感觉到不怀好意的眼光出现,满含着鄙视和看不起,好像在说;自古英雄多磨难,从来纨绔少伟男。那目光和顾荒城看我时的感觉一样,原来他早就看我不顺眼,早上的事只是找茬而已。

怪我怪我,一时疏忽了,早打听下新来的司业大人是谁,也就会早有防备。老顾家,就是顽固型病毒,必须敬而远之,深深警惕的。也可能,我之前太一帆风顺了,姓顾的死家伙就是来考验我的智慧的。当然,公羊潇洒个王八蛋是来考验我的耐心。

“父皇,这回的事,儿臣纵有不对,也不能被那样对待,您必须为儿臣出口气!”我咬牙切齿地说。这时候不对顾荒城落井下石,踩上几脚,就不是我公羊纷纷!

“那个顾荒城是不像话。”父皇沉下脸。哎呀呀,龙是老龙,但威仪仍在啊。

实话说,他老人家如果不扮妻奴和儿奴时,其实倒真有些名君的风范的。就像此时,那种生杀大权尽在掌握的样子,令人仰望和恐惧。当然,我和我母后是不会怕的。

“朕的皇儿再淘气,也不是他麾下的军士,哪有这样对待的?!”

“对啊,太简单粗暴了。为人师表,也不该如此。”我火上浇油。

于是,我父皇继续说,“现在有两个办法,一是等过一阵子,由朕随便寻他个错处,重重的罚,再给他扔到边疆去。二是现在就治他的不敬之罪。但皇儿要知道,他少年成名,这次也得了些好名气,若直接斥责于他,就得有被言官们口笔相骂的准备。不过朕豁出去了,皇儿说怎么样,朕就怎么样。”

我正志得意满,得意洋洋,闻此言却怔住,最后叹了口气。

唉,这就是我父皇这人……怎么说呢,当皇帝的人都是狡猾狡猾滴有啊。他明知道我并不是那种草菅人命,不顾忌百姓和名声的人,还拿这话来糊弄我。他若真是昏君,怎么会让顾太师逍遥到现在?

“父皇,别瞒我了,您早有应对之策,既能警告那姓顾的,还能除去您身边的腻歪事对不对?”如果事情非要我说出口才办,父皇怎么好意思说疼我。而且,我利用形势,最大利益化自己的行为,可是跟他学的。在现代时,我是多么单纯的一朵小白花啊。现在,生生变成了腹黑恶女一名。而且,外皮和内瓤还是两样儿的。

父皇嘿嘿笑起来,“朕的皇儿真聪明哪。朕找来那顾太师,很是表扬了一番,说他那孙子多么有直臣的潜质,是我大燕的福气,还给了大笔赏赐。那老家伙心思明白得很,知道朕是要告诉他,朝中只容得下一位直臣,他若想保住孙子,就自己闪远点。”

父皇又口出现代语言,是我平时潜移默化的,用得极顺溜。

“结果哩?”我好奇地问。

“最迟明天,他就会上表,请求告老致仕,可离朕远点,别再折腾到朕头疼了。”父皇笑说,“这次是皇儿给朕的机会,虽然饶了小的,可轰走了老大。朕有赏。说说,你要什么?”

“我想想啊。想出来再向父皇请求。”我心中闪过一念,暂时压下不说。

哼哼,顾荒城,你以为本太子会直接报复你吗?太弱智了。

与此同时,在我不知道在京城顾府里,顾太师也正在对孙子耳提面命。

“城儿啊,你可知你做错了什么?”顾太师摸着胡子,缓缓地问。

“孙儿不知。”顾荒城仍然一脸倔强,“难道是因为孙儿的缘故,祖父要远离朝堂?”

“过刚易折。虽然祖父是有名的谏臣和直臣,但到底是在有了声名之后才走到风口浪尖上的。”顾太师叹了口气,“祖父并不是沽名钓誉之辈,但名声,有时能帮你活命,是头上的保护伞啊。试想,一个默默无闻的人直言相谏,上位者可能恼你,杀你,若你是名臣,他就要顾忌着外界的言论和风评,不敢把你如何。时间久了,你的名声越积越厚,就真的能刀枪不入了。”

“孙儿受教。”顾荒城低下头去。

第十四章 还吃?!

“你要真的受教才好。”顾太师微微摇头,眼睛里浮现出又欣慰又担忧的神色,“你可不要小看了太子纷纷,他看似胡闹,其实心里明白着呢,也不是昏庸之辈。外表的纨绔不羁,其实只是性子烈野刁钻,要找地方发泄、喜欢胡闹罢了。就像这次,你逼他至绝境,齐国太子又加了把柴,就像把他放在火上烤似的,他却借机得利,皮肉伤换得朝堂与民间叫好一片,实在不简单哪。之后,又和皇上配合,以你的命运和前途要挟,逼祖父告老致仕。”

“照祖父所说,一字并肩王的世子,岂不是更高明?”顾荒城冷笑。

“所以,我从不为我大燕的未来担忧。纷纷太子和公羊世子,无论哪一人坐上皇位,大燕都只会更好。现在,我倒担心那个赵关了。你身为顾家人,自然要忠于大燕,所以以后要和太子及影太子搞好关系,并且留神赵关。记着,上位者接受你,才会用你。用你,你才有用武之地,不然就算是千里马,也生生糟蹋在马棚里。低头,有时候不是示弱,而是为了以后可以挺直脊背站着。”

“孙儿明白了。”到这一刻,顾荒城才理解祖父的话。

顾太师看他真的入耳了那些话,老怀甚慰,话题一转道,“你师妹不是八月下山回京?”

“嗯。”顾荒城见到祖父明显八卦的目光,想回避,就虚应了声。

哪想到顾太师不放过他,紧着问,“你这回能入国子监为司业,她父亲也是帮了不少忙的。”

“她在家又不受宠,曹明朗是卖祖父的面子,卖我武师傅的面子。”顾荒城解释。

“你慌个什么,祖父不过是叫你中秋节礼别忘记送。若是可以,带人家出来观灯赏月。到底那丫头自小离京,只怕路也不记得,好歹你先回来几个月嘛。”顾太师的脸上皱纹,挤在一起就像盛开的菊花。说得尽量和蔼,但那隐含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顾荒城叹了口气,“祖父,孙儿知道您的意思。只是,远芳的年纪太小。”

“明明是你蹉跎太久了。”顾太师流露出无奈,“自小就往军营跑,耽误了婚期,今年你已经二十有五。咱们顾家人丁单薄,你要多娶妻妾,多生儿子才行呀。远芳丫头对你这么用心用意,我头次去看你时见过,瞧她模样性情都是好的。虽然比你小了十岁,但也是及了笈,能嫁人了嘛。曹明朗这回帮你入国子监,可不就是看中咱们顾家嫡孙正妻之位。以你之能力,将来封候拜相不出其右,以一个不受宠的庶出姑娘换一臂助力,这家伙精明得很哪。”

“总之,远芳是不行的。”顾荒城摇摇头,“我对她只是兄妹情,要娶回来,实在别不过心里的劲儿……”

“好,祖父不逼你。”顾太师摆摆手,阻止孙子再说下去,“你只应了我,多和远芳走动走动就行了。到底,还有一分师门情谊在里面,别让人家凉了心。”

顾荒城没办法,只得应下,随后行了礼,告退。

顾太师看着孙子的挺拔背影,很是开怀,摸了摸稀疏的胡须,自言自语,“顾家的未来就交在你手上了啊。不管是受到太子的青眼,还是快点为我顾家开枝散叶,你都要努力,让我在临死之前看到。嘿嘿,远芳那小丫头长得不错,多腻乎腻乎,男人嘛,还有不动心的?”顾太师一生清廉刚正,为万民和百官之表率,更是文人士子的楷模。谁能知道,他私下里说起自己的孙子娶媳妇时的神情,能有那么猥琐。若被人看到,下巴也会惊掉了。

而就在各方咬牙切齿的算计里,八月十五,中秋佳节到了。

我的伤早已经大好,但为了逃学,生生又装了不少日子。这天小武和阿邦来宫里找我,我略收拾了下就跟他们跑到宫外。

中秋佳节,皇上与民同庆。父皇和母后会上皇城楼,与民共赏明月烟花,体现皇恩浩荡。但他们知道我不爱这种场合,早找了和我身量相仿的绿珠易成我的容貌,陪他们上去演戏。

反正皇城楼那么高,百姓隔那么远,谁也认不出来。

大燕的京城没有宵禁,中秋节又是大节日,全国的衙门都放假一天,商铺倒是都开到半夜的,不放过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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