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爱天价暖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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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爱天价暖妻- 第2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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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了他二十一年了,我们女儿今年高考,他一直很上心,隔三差五去学校送吃的,最近没去,女儿问我爸爸怎么没去,我想说,可是他……不,不让。”说到最后已是泣不成声,靠在聂声晓的肩膀上,眼泪往她的肩胛骨里跑,感触格外真实。
  聂声晓抓着她的肩膀,“他们都这样。”
  晚上十点的时候,女人告诉聂声晓:“这个点,医院会对所有病人进行今天最后一次检查,如果体温仍然没降,就会被遭到更加严密的监控对待,直到最后进去一个什么都没有的房间,在那里,他们只有等死。”
  聂声晓全都都在变凉,她的话,有着比鬼故事还糟糕的感染力。
  晚上十一点,外面听到一阵动静,女人告诉聂声晓:“这是他们在转移病人,看来又有人被确诊了。”
  聂声晓蹭地站起来,眼里闪着泪花,“你别说了。”明明不冷,可是挨着这个女人,她就像进了冰窖。
  凌晨一点,突然有两个护士跑来家属休息室里,往里面张望了一下,待望到她们这个方向时,聂声晓心顿时提了起来,愣愣地回视护士,生怕护士要突然跟自己说什么。
  等到护士往这边跑过来的时候,聂声晓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你在这里!”护士气喘吁吁地在她们面前停下。
  聂声晓吓得瞬间站了起来,“怎么了?”
  然而她没注意到,她焦心的同时,刚刚坐在身边的女人已经倒了下去。
  聂声晓这才发现护士不是来找自己的,而是来找这个女人的,虽然稍稍松了一口气,但是看到女人绝望的脸时,还是心惊。
  “柳女士!”护士把她扶起来,一路跑过来的,也有些气喘,“柳女士你听我说,现在你先生要见你,我们无法骗你,也许是最后一面,隔离服和相关人员都已经准备好了,你现在要过去吗?”
  倒下去没有丝毫力气的柳女士自嘲地笑了笑,“为什么这么快,你们为什么来找我,知道吗?在这个房间里,你们就是阎王,别来找我,我先生没事,别来找我!”
  她情绪已然失控,聂声晓站在最近的地方,顺便被甩开到很远,要不是后面的张大伟给她垫背,差点要撞上后面的墙沿。
  两个护士相识看了一眼,很镇定,医院近期看到这种失控的家属不少,都是因为无法接受刺激导致的失控,她们来这里通知她已经是做好了心理准备的。
  “准备一阵镇定剂。”护士突然朝着对讲机里说了一声。
  聂声晓瞪大眼睛,看着柳女士瞬间从地上爬起来,低吼道:“滚你们的镇定剂,我要去见我的丈夫,他在哪里?他在哪里?”一边叫着一边往外跑。
  丈聂声晓追到门口,看着两个护士跟在她身后。
  东倒西歪,找不到门路和方向,此刻跟醉汉的区别大概就在于,醉汉是真的失去意识,她确实不想面对现实。
  “别看了。”家属室里有个人喊住她,“这种事情你要装作没看见,才会更加坚强,毕竟我们谁也不知道,下一个会不会轮到我们。”

  ☆、第六百零九章 你是人,还是鬼?

  “不会的,不会轮到我们。”聂声晓坐回到刚刚的位置上,满脑子都是柳女士走时绝望的表情,不由得全身瑟瑟发抖,她无法想象在重新接受严景致后再一个人过下去的日子。
  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不要在天灾人祸面前变得不值一提。
  后半夜,聂声晓实在忧心过重,导致头脑发昏,很不安稳地闭了一会儿眼睛,但在十几分钟后却又猛地睁开,叫着严景致的名字,整个人显得有些神经质。
  远远守着的张大伟不由得觉得,如果下次真轮到了严景致,聂声晓的表现应该会比刚刚的女人更加不淡定,不,是不淡定的一百倍。
  但是聂声晓的表现在这个房间里也不见得有多另类,因为大家的表现基本都和她一样。
  这种情况持续到天亮,房间里陆陆续续有人出去洗漱打水,聂声晓揉着一晚上难以入眠的黑眼圈,洗漱完坐着不动。
  “夫人,吃早餐?”
  聂声晓摇头,“反正要回家,我回家再吃。”
  “这……”张大伟不好说什么了,昨晚严景致答应她一天就回去,她还真信了,就算只是发个烧也没这么快啊。
  门外有几个医生穿着隔离服往监察室那边去了,聂声晓追了过去,拉住最后的一个医生,“请问你们现在要去干什么?”想起昨天柳女士说的又有人被确诊了,她一刻也坐不住。
  “今天的第一次检查。”医生轻飘飘地回了她一句,然后甩开她的手跟了进去。
  本来聂声晓还想问问昨晚被确诊的是谁,一直没鼓起勇气来问,现在看他们这么匆忙地走了,更加没机会问,顿时待在家属室门口走来走去。
  一直等到傍晚,都没有严景致出来的消息,里面更是不允许病人随便跟外面通话,完全只能干等着。
  几个护士怕他们情绪不稳,组织他们去花园里走走,对医院来说,家属的情绪现在也非常重要。
  聂声晓看着监察室的方向,很不情愿地跟着他们去花园,一个人站在最后,远远地看着他们散步。
  前面一对兄妹,小女孩大概也就五六岁,回头看了她一眼,聂声晓顿时认出这个哥哥就是昨晚叫她别看了的那个。
  觉得他们是同道中人,聂声晓主动搭话,“你们也有亲人……”她指了指监察室的方向。
  点头的是小女孩,扁了扁嘴,“爸爸妈妈都在里面。”
  哥哥搂着她拍了拍她的脑袋,没说话。
  “没事的,他们两个人互相扶持,肯定好的快,没准今天就能见到他们出来了。”聂声晓也情不自禁地摸了摸小女孩的脑袋。
  哥哥却摇头,“进去里面的,便没这么快出来,他们的心态不一样,就算只是普通感冒,也不一样,况且为了避免二次感染,他们不能打针,只能用药,药物治疗有多慢,你大概知道。”
  “你才多大,别这么悲观。”聂声晓始终记得严景致告诉她一天就能出来。
  “你有多大了?还这么天真。”哥哥直接给她回了一个,然后拉着妹妹走了。
  聂声晓愣在原地,一直愣到他们所有人都回去了,医院里还没有人要从监察室里出来的消息。
  “夫人,你怎么还待在这里?”张大伟没看到聂声晓跟着一群家属回去,差点以为她又要偷隔离服跑进去,吓了一跳,不过最终在这里找到她,拍着心跳松了一口气。
  “没事,让我静静。”聂声晓淡然地回了一句,明显不太想说话。
  但其实她到底在想什么,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只知道一头乱麻,理了八年,结果还是没理清楚。
  “夫人,你是不是饿了?”张大伟只能想到这个,今天一天她都没吃饭。
  见聂声晓没反应,“那我去给夫人弄点吃的。”
  聂声晓反应慢半拍,本来想叫住他说不用的,因为现在根本没胃口,但是回头一看,人已经走远了。
  脑子里还回想着傍晚那兄妹的话,进去了便没这么快出来……
  张大伟提着食物回来的时候,聂声晓还保持着刚刚的姿势,一动不动,这忧心的气氛太过浓烈,一时都让人不忍心打扰,在大家眼里,从来都是严总对夫人好,好到离不开割不掉,现在才发现,原来这感情并不是单方面的,他们的爱或许已经达到了一个让人无法想象的深度。
  “夫人,里面有一盒饭菜,还有一碗汤。”他放下。
  “辛苦你了,其实根本不用的。”聂声晓接过张大伟的心意,但仍旧托着腮想事情。
  张大伟不好打扰,看了她一眼,还是转身走了。
  聂声晓摸了摸手里温热的汤,喝了一口,竟然觉得苦,摇头,果真这世间百味,唯有心中那味才最突出。
  身后有脚步声,聂声晓把汤放到一边,“大伟,这是什么汤,我怎么感觉有点苦?”
  他以为还是张大伟,然而回头一看,半黑的夜色下,两边大树倒影出的斑驳影子里,有个修长的身影朝着这边走过来,离她越来越近。
  手里的汤碗突然砰地一声砸在地上,可她却听不到声音,只能强烈地感觉到这个熟悉的影子……
  是严景致的。
  同时还伴着一个传说,王姐无聊的时候跟她说过,她丈夫去世那晚,她在房间里听到了丈夫的脚步声,然后看到了他的影子,一直在家里徘徊,徘徊了足有半个小时,等到丈夫的真身真的咽了气,那影子才算走了。
  王姐称之为魂魄。
  此刻,聂声晓瞪大眼睛看着“魂魄”在离她两步之外停住,眼泪哗啦啦再一次没忍住往外流,伸手探了探。
  竟然还是有温度的,聂声晓睁开眼睛都已经看不清楚“魂魄”的模样了,被眼泪弄得太过模糊,“你是人,还是鬼?”
  根本不想相信,前一秒还在忧虑那小哥哥说的“没这么快出来”到底是多久,下一秒便看到了这个身影,就连王姐的魂魄故事一样难以相信。
  严景致伸手把她牢牢地嵌进怀里,“是人,你的人。”

  ☆、第六百一十章 你跟我在一起

  听到这话本该狂喜的,可是聂声晓的眼泪怎么也止不住,当她滚烫的眼泪碰上他滚烫的血肉,聂声晓拍打着他,“吓死我了,真的吓死我了!”
  无论是谁,在拥有的那一刻都是害怕失去的,而这个失去的过程,就是人间炼狱。
  “哎。”严景致叹了一口气,“别哭,为了退烧出来见你,我昨晚喝了一晚上开水排毒,现在看到水我难受。”
  “这样啊。”聂声晓想了想,再挤出两滴,指着眼泪,“那你尝尝我的,咸的,比白开水好喝。”
  严景致给她用手指挑掉泪珠,“听说你一天没吃东西了?想吃什么?”
  “嗯?”聂声晓盯着他,她这么明显的暗示,他竟然不亲?“莫非在听了某人床上叫声后,对我不感兴趣了?”
  严景致搂着她亲了亲发顶,“去收拾一下东西,我们现在回家。”说着一手拉着她,大步往前走。
  聂声晓小跑了几步挡住他,“还是说,你白开水喝多了,觉得我油腻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严景致霸道地搂过她,眼睛杀伤力十足地靠近她。
  不过还是在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停下来,摸了摸她的唇,忍住,“今天不行,我感冒,怕传染你。”
  “传染了那你照顾我呗。”聂声晓主动踮起脚尖,碰严景致一个措手不及。
  夜色交颈鹤,斑驳世无双。
  就连过来问他们什么时候回去的张大伟,偶然看到也捂着眼睛狂奔而去,这世界上的公园,都被某种秀恩爱的生物占领了,就连医院也不放过!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张大伟终于在医院前台处等到了拉着聂声晓过来办手续的严景致,迈着大长腿潇洒如风,旁边跟着满面桃花的聂声晓,不知道的还以为皇帝带着宠妃来逛后花园的。
  “严总,这边出院单上要你签个字。”张大伟拿着一张纸摊给他,转头看了一眼聂声晓,发现她从头到尾视线都没离开过严景致,似乎仍然处在失而复得的喜悦中。
  严景致没先签字,而是敲了敲护士的办公桌,“有没有口罩?”
  护士抬头被他的气场震慑到,明明是个差点要进鬼门关的病人,怎么刚出来就能这么虎虎生威?她下意识往抽屉抽了一个口罩,“要多少?”
  严景致接过她手里的口罩侧身给聂声晓带上,“带上不妨病菌也能防尘。”
  聂声晓摸了摸脸上的口罩,弯着眼睛点头,“好。”
  护士惊呆,要不是低头看到严景致病历单上的信息栏里写着已婚已育,真要以为这两个是刚刚谈恋爱的小情侣,正处于蜜里调油的阶段。
  严景致刷刷刷地在出院单上签了个字,正要带着聂声晓回家,护士叫住他,“严先生,医院最新规定,凡是疑似病历出院的,都要在签字后再检查一遍,以防发生意外。”
  严景致皱眉,是很不愿意再接受什么检查的,这地方他待了一天一夜,跟死亡只有一个转身的距离,总感觉阴森森不太吉利,更何况聂声晓昨晚一夜没睡,眼底的青色让他心疼。
  “那去吧,浪费点时间而已,反正你跟我在一起,我现在安心多了。”聂声晓却点头表示同意医院的规定。
  整个检查的过程,聂声晓都寸步不离,直到最后被医院拦住。
  “夫人,尿液检测,你进来干什么?”
  聂声晓的视线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严景致,转过身,看了看天花板,又看了看桌子椅子,十分尴尬。
  数分钟后,医生摘下眼镜,“没事了,你们可以走了,我也没见过恢复这么快的人,严先生,他们说你在里面喝开水把开水源都喝断了,你现在不觉得口舌无味,恶心想吐吗?”
  严景致看着聂声晓,摇头,“这个不用你担心,我自有解味办法。”
  聂声晓又看了看天花板,为她自己刚刚在花园里的主动,更加尴尬了。
  从医院出来,聂声晓感觉还偶尔能听见医院里有人若有似无的哭声,拽紧严景致的手,这个世界每天都有很多人消失,有关的、无关的,残忍的地球照样转个不停。
  严景致的手机被护士没收了,刚拿回来便有很多电话,由于现在没了金贝娜,很多事情要他拿主意,一出来便接到了镇上书记的。
  “你先回车里,我接个电话。”严景致给她指了指车内,转身便“喂”了一声。
  然而今天的聂声晓格外想粘着他,说不清楚为什么,等他一转身,便抱着他的手臂轻靠着。
  严景致听着电话里书记的话,给她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这距离,让聂声晓也能把电话里书记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他说的非常含糊:“严总啊,我听镇医院的人说,你可能身带了传染病病毒,怎么刚刚听说就要回来了?是不是病毒还没治疗干净?”
  他这意思是不让严景致回去了?怕传染他的镇民?聂声晓听完心里串上一股怒火,下意识地伸手便要抢电话争辩。
  被严景致拉住手,他轻笑一声,道:“我的身体素质连同我的产业一同强大,黄书记,这个,你在怀疑?”
  那边的书记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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