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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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的太多了-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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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苏想起四年前,她和楚哥哥同居的时候……不对,这么说听起来很不CJ,她和楚哥哥住在一起的时候……也不对,这听起来也不会CJ到哪里去,或者说,楚哥哥收留她住到他的单身公寓时,她曾经和他同睡过一张床。

这么说,好象又不对了。那时候,她根本不需要睡眠,她只是和他躺在一张床上……

当程苏是一缕魂魄时,她最开心的是可以去到任何想去的地方,也因此知道了很多她想知道的不想知道的秘密,令她最沮丧的是她无法移动任何东西,她是一个彻底打酱油的。

而楚少恩的气场却十分特别,他不但可以看见程苏,可以碰触到她,而且她只要在他身边,就可以移动一些比较轻的东西,比如说翻翻书、按按电脑之类的,其他的行为,仍然不管用,所以,程苏只能跟定他。

特别是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整个世界进入一片黑暗,她却什么都做不了,连睡都不能睡,她能干什么呢?她只能在他身边看看书或者上上网,觉得累的时候,当然,也不是身体累,而是心累,她就会爬上床躺在他身边,听他沉稳的呼吸,那种时候,她的心里会很踏实、安乐。

那时候她常想:幸好,她还有楚哥哥……

现在,楚哥哥就在她身边,可是他却不知道她是谁。最关键的问题是,现在他们中间还有一个碍事的楚大叔,程苏一时又想起了潘金莲,说不定她也有她滴苦衷……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也不知道算不算她儿子的儿子,真是障碍奇多……程苏在胡思乱想中进入了梦乡。

楚少远和楚少恩这一聊聊到了半夜十二点多,洗完澡就走进了陈念慈的房间。他晚上确实是故意说要睡她房间的,他倒想看看她会有什么反应,象以前一样热情似火还是象最近一样避之则吉?

17。决择

楚少远进来时,墙角的落地灯还亮着,光线已经调暗。

程苏脸朝外面已经睡熟,被子裹得紧紧的象一条春卷,旁边还有一条被子看来是给他盖的。

嗯,准备和我同床分被而眠,楚少远想。这条棉被是程苏急中生智想起来让保姆去搬来的,就算睡一张床,盖两条被子总要比盖一条被子安全得多。

就着那一点晕黄的光线,楚少远看了看程苏的脸,这张他曾经如此熟悉的脸,他即使不再喜欢她,也不能不承认她的美丽,特别是当她这么睡着时,令男人着迷的脸上带着一点点的稚气,完全没有了醒着时那种市侩的精明气,浓密的睫毛一根根微微翘起,圆嘟嘟的嘴唇饱满而柔软,呈现出一种纯真自然的性感,竟然有着致命的吸引力,让人油然生起一股怜惜和占有欲,楚少远不禁想起她在自己身下时的热情,小腹里一团火苗快速地往上升腾,宽松的睡裤下一顶小帐蓬顿时拔地而起。

他看着自己身下的小帐蓬长叹了一口气,哎,这一次,人家好好睡着可确实没有招惹你,谁让你自己太不争气呢?

不过,楚少远还是可以控制得住自己的,在没有确定要不要和陈念慈离婚之前,他不会碰她,否则岂不等于自打嘴巴?

他关上灯,轻轻地上床,躺了一会儿却还了无睡意,是不是他最近没有去找女朋友,所以这么欲火难耐?

安静的夜里可以听见程苏绵长平稳的呼吸,楚少远双手枕在脑后,如果这个老婆是他心甘情愿娶的,那么,这样一个冬天的夜里,搂着一个如花似玉的老婆睡觉,哪怕什么都不做,应该也是一种幸福吧?

爸爸从小把他带在身边,他教会他的已经不仅仅是做事的原则和手段,还包括人生哲学,当然,也包括女人观,他在儿子面前丝毫不掩饰他的女人观。

娶一个好女人在家养儿育女,对她好,对她负责,与她白头到老。同时,仍然保留在外寻欢作乐的权利。就象动物世界一样,越勇猛的雄性动物可以拥有越多的雌性伴侣。只不过,人类社会发展到今天,雄性不再以勇猛论英雄,而是以金钱和权力论英雄。

爸爸也一直也是那么做的,楚少远作为儿子,觉得妈妈受了很大委屈,但是作为男人,他自己似乎也赞同爸爸的观点……真是不同的角度产生不同的看法,他自嘲地笑了。?8?

楚少远转头看着熟睡中的陈念慈,象她这样的女人,并不在他认为的好女人之列。

睡梦中的程苏突然说出了一句清清楚楚的话:“楚楚动人的少年恩公,我是程苏。”

楚少远惊呆了:她醒了,还是在说梦话?他屏住呼吸,在微弱的光线中观察她,只听她磨了会儿牙,翻过身去继续沉睡。

这么说,她说的是梦话。楚少远一时还不能从那两句梦话的冲击中回过神来:楚楚动人的少年恩公,不就是楚少恩吗?她是陈苏?程苏?她究竟是谁?她和少恩之间发生了什么?

再想起今天下午,她看到楚少恩时欣喜若狂的表情,晚上吃饭时,她看楚少恩的目光,那种带着信赖和依恋的眼光。她喜欢少恩?

可是,少恩并没有流露出任何特别的神色。楚少远一向了解这个弟弟,有什么事少恩都是放在脸上的,不可能瞒着他这个哥哥。

少恩和陈念慈平时并没有什么交集,这到底怎么回事?难道,是陈念慈暗恋少恩?!为什么?!她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少恩的?

楚少远在胡思乱想的猜测与愤懑中迷迷糊糊睡了过去,没多久传来敲门的声音,程苏带着睡意应了一声:“进来吧。”

保姆抱着宝宝进来了,程苏睡眼惺忪地从床上爬起来,抱过宝宝正准备解开衣服喂奶,突然省起这里还有一个楚大叔,她忍不住念了一句“真烦人”,赶快抱着宝宝到了隔壁。

等程苏喂完宝宝回来准备爬上床时,楚少远突然喊了一声“陈苏”,程苏下意识地应了一声“干嘛?”

然后,只听碰的一声,也不知道她撞到了什么,然后是咕噜咕噜的声音,楚少远按亮了台灯坐起来,看到程苏正坐在地板上,一脸迷茫地发着呆。

楚少远忍不住笑出来,他弯下腰伸出手把程苏捞了起来,程苏摸了摸脑袋:我这是在做梦吧?快点醒过来,快点醒过来。

她被楚少远拉上床以后钻入被子里,连头都埋进被窝:这绝对是个梦。

这真是一头驼鸟,楚少远无奈地:算了,明天再说。

程苏很快就在自我强迫催眠中进入了梦想,楚少远却睡不着了,他刚才故意出其不意地喊了一声“陈苏”就是想看看她到底有什么反应,这个笨蛋果然上当。这么说,她还有一个名字叫陈苏?我怎么从来没听过?她是不是在认识我之前就认识了少恩?

陈念慈究竟有什么秘密以至于前后就象变了个人?她究竟是不是真的喜欢少恩?楚少远开始在想明天,要先从哪里问起,要先从谁问起?

第二天一早,楚少远就上班去了。

程苏从醒来后就一直在埋头苦想,昨晚上到底是做了梦还是真的?楚大叔怎么可能知道她是程苏?或者真的是做梦了,不然楚大叔怎么就这么上班去了,也不问问明白呢??8?

她该怎么办?

她此刻多么想告诉楚哥哥,我是程苏,我是程苏!她想在那个怀抱里找到曾经的温暖。

但是,她又认真地想了想,她不能这么做,因为这样太自私了。

当初的白衣哥哥找到她时,曾经很生气地批评过她:你知不知道你是个很自私的孩子?你从来没有为别人着想过。

程苏被他骂懵了:我怎么自私了?

白衣哥哥后来说的每句话都让程苏对自己的行为有了深刻的反思:你怎么自私了?我问你,你本来就应该回到自己身上去的,这是你的责任,你却跑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死了,爱你的爸爸妈妈会有多伤心?而且,你还改变了另一个人的命运,也不管人家愿意不愿意。还有,我总算知道你为什么不肯回去,就算爸爸妈妈感情不好了,可是他们照样那么爱你,并没有对不起你,你怎么可以凭这个就离开他们?最后,我要告诉你,你只知道你和楚少恩在一起很快乐,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他会短命!

什么什么?当时的程苏真的快被最后这句话打跨了。白衣哥哥在她的千求万求下才告诉她:楚少恩的气场与常人不同,所以可以帮到她,但是她这样长期呆在他身边,等于是在损耗他自身的能量,他会因此少活十几二十年。

程苏哭了,可是她的哭是没有眼泪的,她不知道原来是这样的,她不想害楚哥哥,她怎么会想害他?!

以前,她还可以原谅自己的年幼无知。今天,她在决定告诉楚哥哥之前不能再不替他好好想想了吧?

楚哥哥还在读书,过完假他还要再回美国,至少要过一两年才能回来,他如果想照顾她只有两个办法,留下来不读书了,或者带着她走,第一个办法是她不愿意看到的,第二个办法他现在还没有这个能力,楚哥哥自己都还没工作呢,她又无法自立。

而且,她还有一个这么特殊的身份,谁会相信真相是这样的呢?楚哥哥如果和她在一起,人家肯定会想,这家子真是,小叔子和嫂子酱紫酱紫,楚家在本市也算有头有脸,怎么能受得了这样的八卦流传。

她如果告诉楚哥哥她是程苏,他会有多为难?她不能总是依赖他,就象以前一样,不由分说地巴着人家,她现在已经不再是可以任性的十二岁孩子了。

再说,她喜欢楚哥哥,楚哥哥又没有说过喜欢她,他一直象哥哥一样对她,他是说过让她别忘了去找他,但是又没说要她当女朋友,也许他有女朋友了也说不定呢?

而且妈妈说过,我们一辈子喜欢的人不仅仅只有一个,特别是年纪小的时候思想幼稚,喜欢的人大半都不能当真,随着年龄的增长阅历丰富,心境有可能会改变很多,所以,要有耐心等,要慢慢找,才能等到那个真正能和自己共渡一生的人。

楚哥哥会是那个和我共渡一生的人吗?我又会是楚哥哥想共渡一生的人吗?

可是为什么,只要一想到楚哥哥可能有女朋友了,她心中还是不由一阵凄惶,一种独自一人在茫茫大海中沉浮找不到岸的凄惶。

程苏在这一片凄惶中仍然决定,她暂时不能告诉楚少恩真相。就象白衣哥哥说过的那样:从你决定不当程苏的那刻起,你就没有后悔的权利了,你要为你自己的行为负责,不能再指望有谁为你负责任了,你必须学会自己照顾自己。

做了决定的这一刻,程苏觉得自己才算真正长大。

既然如此,她只能先扮演好陈念慈这个角色,程苏想起了周晴,也许周晴可以帮她。

18。百变

可是,要出门前,她才发现了一件世界上最最最重要的事情,她口袋里没有半毛钱……那怎么出门呀?对了,有卡,可是光有卡也不管用,她没有密码还不是取不到钱。

那么,跟谁要钱?不知为什么,她觉得应该跟楚大叔要,他才是正宗苦主,何况昨晚还陪他睡了……orz,反正,他说要跟她睡一屋她不敢有意见,她跟他要钱他也不应该有意见,不找他要又能找谁要?

可是她连大叔的电话号码都没有,看看手机里有没有存,她打开手机找了找,“老公”应该就是楚少远了吧?陈念慈,也不知你老公给不给我钱?

她拨通“老公”滴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起来了,话筒里传来楚少远低沉的声音,“喂。”

“楚大……”程苏一个“叔”字还好收了回来,“楚少远吗?我是陈念慈。”

楚大叔心道:很好,连名带姓地叫我,连名带姓地称呼自己。嘴里轻轻“嗯”了一声,“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我有什么话要对你说吗?怎么听起来有点象以前做错事时爸爸妈妈诱供的口气?程苏疑惑了。

她想了想,哎,原来,问人要钱是一件多么多么难以启口的事,怪不得张爱玲说过要和一个人有多亲密才可以问他要零用钱,她现在是有深刻体会了。

楚少远等了半天又“喂?”了一声,程苏总算鼓起勇气结结巴巴滴:“我……我……我没有钱,你……你,你能不能给我点钱?”

楚少远这会儿坐在办公室里还在想昨晚那个问题,说不定陈念慈真的就只是说梦话而已,根本没有别的意思,亏得自己还在这儿小题大做,正在翻来覆去间,陈念慈居然自投罗网,他很快接起电话,以为她是要坦白从宽,却不料她是来要钱的。

她不是有卡吗?他公司会计每个月都会按时给她的卡里打钱的,一个大学生难道每个月两万块还不够零花?!

他的声音不由没好气起来,“每个月的钱都按时打到你卡里了,你还要多少钱?”

程苏不敢说她忘了银行卡的密码,只好怯生生滴:“两,两百?要不,一百也可以。”大叔不至于这么小气吧?

楚少远看了看电话:他没听错吧?两百?要不一百也可以?她难道连出门的钱都没有?

程苏确实连出门的钱都没有。

“我叫司机送过去给你吧,你是不是要出门?”楚少远很干脆。

程苏“嗯”了一下又没声了。

楚少远有点小怒:你真不懂还假不懂啊?问你是不是要出门的意思就是让你主动交代你要去哪里!

那边的程苏没有要交代的意思,楚少远终究还是拉不脸来问她要去哪里,只好又问,“还有什么事吗?”

“没有了,没有了,谢谢你,再见。”程苏如释重负地挂了电话。

楚少远看了看电话:这就挂啦?!达到目的就挂电话啦?也不问问我还有没有事,还等着你交待呢。

楚少远吩咐小林,“你把她送到目的地再告诉我她去了哪里。”

程苏看到司机送来的钱后有点晕,她还很少拿到这么多的现金,一整叠捆好的,小林说:“楚总说是一万元,您要不要数数?”

“不用了不用了……”程苏把头摇得象个拨浪鼓,大叔貌似不高兴我跟他要钱,又一下给那么多干嘛,是不是要在150万的奶娘费里扣啊?

她看着桌上那叠钱发呆,以前,她从来没有认真考虑过钱的问题,因为那还没列入她关心的范畴。

这是她第一次向父母以外的人开口要钱,实在是一件很丢脸的事,这种事对陈念慈来说也许没什么,可是对程苏来说,却十分难堪。

陈念慈靠楚大叔养着,她真的一点都不难受吗?特别是这个男人对她基本上是缺乏尊重的。也对,谁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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