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商的刺激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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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商的刺激生活- 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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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10点30分左右进入房间打扫卫生。在打扫卫生的过程中将现场破坏。据她口述,当她打扫完房间之后,去擦橱门,橱门开了,一具男尸倒在地上。”

“经现场勘察,死者是在两天前的夜里也就是30个小时前被害的。从现场情况来看,死者面容安详,没有丝毫痛苦的表情,身上没有伤痕也没有血迹。现在已经排除了自杀和中毒的可能,从死者死在壁橱里这点来看,可以判定是谋杀。”

“这个家伙玩得真高明!像一个老手。”

“罪犯也非常走运,服务员打扫了房间,现场被破坏了。”

“事情很糟糕。”

“难道现场没有留下任何证据?比如头发、指纹?”

刑警队副队长江鸣说:“我们没有发现。服务员打扫房间时把罪犯可能留下的痕迹都给破坏了。服务员用抹布擦干净了所有表露在外面的物体,比如,桌子、衣橱、床头等,指纹消失了。另外服务员又用吸尘器把床上和地毯通通吸过,应该留下的东西没有留下。”

“有一样东西可以留下。”

你看那个小姐怎么样? (2)

“什么?”

“X液。”

“对。被害人在临死前有性行为。”

“剩下的就靠推理分析了。”

“服务员为什么如此及时地打扫房间呢,而且又如此彻底?”

“这是—个疑点。”

“的确值得怀疑。”

“不要排除这条线索,。”林局长略有思索地说。女警官马红手拿尸检报告走进来,她将尸检报告和一根钢针递给林局长。

尸检报告已经出来了,在被害人体内取出的凶器是一根钢针。

局长翻看着报告,沉默—会儿。他把报告递给王严明,然后把钢针拿在手里:“这无疑是一起谋杀案。一根10公分的钢针桶进被害人耳朵后面的风池穴。”

“从医学上讲,这是可以致人死亡的穴位。”

“看来这真是—个老手啊!”

“有这种可能。”

“死者喝的啤酒里掺有浓缩的‘地西泮药片’。”

“一场精心策划的谋杀!”

“那么,他喝酒留下的啤酒瓶子呢?”

“现场没有发现啤酒瓶或者是易拉罐。”

“这是又一个可疑点!”

“要找到啤酒瓶!”

“对,一定要找到!”

“还有其他线索吗?”

“没有,但不能排除宾馆服务员杨铃以及和被害人有利益关系的人。”

林局长郑重宣布:“我宣布成立专案组,那天是4月21日,就叫4?21专案组吧。专案组由刑警支队长王严明同志和副队长江鸣负责,对案件进行全面调查。”

“好吧,那么下一步就是迅速查找浓缩的‘地西泮药片’的来历还有钢针的来历,要找到啤酒易拉罐。马上找到死者的家属。从服务员杨铃身上打开缺口。同志们,行动吧!”

4.2l专案组成立了,王严明和江鸣率领专案组的全体人员进行深入仔细的摸排调查工作。王严明找到的第一个谈话对象就是死者的妻子白冰露。

当天傍晚,白冰露在几个同事的搀扶之下走出太平间。她泪水纵横:“太突然了,太突然了!是谁杀害了他!为什么?”

两个同事满腹同情好言相劝:“大姐,别哭了,人已经死了,哭也哭不活呀。”

“这是为什么?为什么?……”白冰露哽咽了。

“他闭上眼睛是享福去了。”

“别哭坏了身体。”

“别哭了。”

王严明和女书记员马红迎面而来:“白冰露女士,不要太悲伤了。我是刑警队长,这起案件的负责人,我叫王严明。”

“你好。”

“别哭了,人死不能复活,你只有配合我们调查才是对死者最好的安慰。”

白冰露用手背抹了一下眼睛:“太突然了!”泪水泉涌般地流淌。

你看那个小姐怎么样? (3)

“别哭了。来,我们到房间里去谈谈吧。”王严明和白冰露走向一间空闲着的医生办公室。“白女士,到办公室里来吧。”王严明拦住陪同的几个人:“哎,你们就不要进来了。对不起。”王严明、白冰露和马红进了房间里。

“我的心情也很难过,节哀顺变吧。您坐下吧。”白冰露坐在写字台前的椅子上。

王严明坐在她的对面:“对不起,在你悲伤的时候,还要回答我的问题。我们还是把话题说得远一点,请你按时间顺序述说,就是从头来,拾起零零碎碎的记忆。”

白冰露用手绢擦干泪水,止住了哭声:“我说什么呢?”

“凡是你知道的。”

“一时半会儿我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还是你来问吧。”

王严明想了想:“也好,这样能快一点进入主题。那么,你是什么时候和死者孙有才结婚的?”

“8年前,1984年。”白冰露扬起头,仿佛在尽力回忆。

“婚后你们两人有孩子吗?”

“没有,我们是第二次结婚。”

“就是说你们各自都有自己的前妻和前夫?”

“对,而且都有各自的孩子。他和前妻有一个女孩,她们已经不住在这个城市了。”

“在什么地方?”

“美国,已经去有两年了。我和前夫有一个男孩,今年29岁,他叫邝小明。”说到这里,王严明又盯了白冰露一眼,紧跟着问道:“你的前夫和孩子邝小明是什么情况?”

“我的前夫在1982年初死于车祸。1984年我和孙有才结婚后,我跟孩子就和孙有才住在了一起。后来孩子大了,他就搬出去自己住了,是在民族街我们原来住的老宅子里。”

“邝小明为什么搬出去住?”

“他长大了,他有自己的事情做。后来我们就是去了联系,直到最近才联系上。”

“邝小明做什么工作?”

“他自己开一家酒店,叫假日酒店。”

“平时邝小明和孙有才交往怎么样?”

“他们都很忙。近两年来很少来往。”

“经济上呢,我是说邝小明花孙有才的钱吗?”

“不花,他有独立的能力。”

“邝小明和孙有才之间有没有什么过节?就是矛盾。”

白冰露好像听出了什么弦外之音,她神经质地坚定地说:

“没有!没有!邝小明不喜欢他。但是,这件事肯定与孩子无关!孩子和几个同学做生意,他们不缺钱。”她挪动了一下身子,越发悲伤了。

王严明转过话题:“说说孙有才吧。”

白冰露有些紧张,微微动了一下头望了王严明一眼,然后垂下潮湿的睫毛,紧闭着嘴没有马上回答。

“说说孙有才吧。”王严明和风细雨。

你看那个小姐怎么样? (4)

白冰露显得很犹豫,吞吞吐吐地说道:“嗯……孙有才,他辞去工作后经营一个娱乐城,生意还是不错的,他这个人很有经营头脑,是个名副其实的商人,几年来赚了一些钱。他有个毛病,总是喜欢拈花惹草。他从来也不想改。我知道他在外边有女人,我没办法,因为我不想第二次失去家庭,反正我已经习惯了,我为自己创造了另一片属于我自己的天地。”

“天地?”

“创作,我开始写作。”

“噢,很好,你的生活又多了一份色彩。我读过你的散文,很不错。”

“让你见笑了。”

“听说你又写了一本书,是什么书?”

“侦探小说。”

“噢,一定很有意思吧?什么时候让我拜读一下。”

“写得很不好。”

“有机会我一定要读。那么,这一次孙有才是什么时候离开家里的呢?在走之前又对你说过什么?”

白冰露叹了口气,她在努力回忆:“4月21日上午,好像是10点左右,和往常一样,他只是说,晚上不回来住了。”

“在孙有才走后的两天里,有没有电话,或是有什么人到你家里来过?”

“只是文联的人来过电话,说的都是书稿的事,没有其他什么人来电话。……噢,出版社的编辑给我回过电话。这两天就没有别人到家里来过了。”

“孙有才来电话说了些什么?”

“他没给我打电话。”

“噢,21日夜里你在做什么?”

“我一直在改稿子,到12点30分我简单洗漱后就睡了。”

“谁能证明?”

“只有我自己能够证明。”

“好吧,我们的谈话就到这里。以后我还会找你的。”

“可以。”

和白冰露谈话后,王严明注意到邝小明这个人。他和江鸣翻看了大量案卷,并在当地派出所里找来了邝小明的有关材料。

马红和高原等人又列出了一些嫌疑人员的名单,摸排调查工作在一步步展开。还有—个线索就是那个装有浓缩安定药的易拉罐空盒。但是很遗憾,垃圾桶里的垃圾早已经被清走了。

王严明委派江鸣带人去找去查。

几天来江鸣带领金启亮和许宝林等人检查了管区内的所有废品发货站收购的易拉罐空盒,又查访了一些收拣废旧物的人员和清洁工人,可是仍然没有找到那个特殊的易拉罐。

王严明和江鸣还有马红再一次来到湖畔花园宾馆。宾馆方面专门腾出一间客房作为4.2l专案组调查案情所用。王严明在屋里踱着步子,书记员马红在准备笔录。江鸣却在宾馆外边查看一切可疑的痕迹。

服务员杨铃轻轻敲晌专案组的房门。“请进。”王严明还在踱步。

你看那个小姐怎么样? (5)

杨铃推门走了进来:“找我?”她显然有些紧张,老老实实地站在门旁。

王严明转过身:“别紧张,你请坐。让我们轻松一点吧。你叫什么名字?”

“杨铃。”

“噢,杨铃,多么好听的名字。杨小姐,你还是从头按时间顺序原原本本地给我讲一遍那天发生的事情。不要忘了,我对每一个细节都感兴趣。”

杨铃拘谨地问:“我从哪讲起呢?”她的声音很小。

王严明却有意提商声音:“就从客人入住讲起。不要紧张,说话的声音大一点。”

杨铃清了一下嗓音,声音也放大了一些:“4月21日傍晚,电视上的新闻联播刚刚播完,也就是7点30分左右,孙有才和一个女人来到大厅总服务台登记住宿。他预订了两天的客房,应该是到23日晚上7点30分。我为他们打开了210房间的房门,他们两人进去了。在10点的时候,那个女的自己出来了,她走了。”

“你说的10点,是当夜10点吧?”

“对。”

“这个女士你认识吗?或是你曾经见过?”

“没见过。这个女人挺漂亮的。”

“你认识孙有才吗?”

“认识,他经常来,是常客。”

“你仔细回想,那个女人走的时候,房间里的孙有才出来送她没有?”

杨铃把一双眼睛望向天棚,她在回想,这时她已经放松了许多:“嗯,没有。那个男的进去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直到第二天早晨我交班的时候。”

“夜里你也没有查房吗?”

“当天夜晚我的精神很恍惚,我沿着走廊查了一遍房门,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啊!”

“再说23号,210房间门上的指示灯明明显示着‘请勿打扰’的宇样,你为什么未经客人允许要擅自去客人的房间里打扫卫生呢?”

杨铃陡然紧张起来:“因……因为我……我们服务员的工作时间是上24小时休息24小时,就是说21号和23号都是我的班。23号早晨接班后,交班的赵欣说210房间一天没有打扫,因为房门上‘请勿打扰’的指示灯一直亮着,所以我想应该帮助客人收拾收拾房间。因为我是服务员。”

王严明回头对马红说:“马红,请把服务员赵欣叫来,我要见她。”

马红答应一声,然后出了房间。王严明横穿房间在地上踱步。杨铃垂着头两只眼睛注视着警察的脚步。

片刻过后,马红带着赵欣进了房间:“赵欣来了。”赵欣走进屋里,王严明提出两个问题。

“问你两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22号是你当班,你注意到没有210房间的客人孙有才,他在那天都做了些什么?23日早晨交接班你和杨铃交代了什么?”

你看那个小姐怎么样? (6)

“22号我接班后,也就是在我当班的24小时里210房间没有客人进出。另外23号早晨交班时,我好像和杨铃说210房间一整天都没有收拾了。我的确是这样说的。”赵欣快言快语声音如银铃一般。

“那个‘请勿打扰’的显示灯是否一直亮着?”

“是的。”

“好吧,你可以走了。”赵欣走了。王严明继续对杨铃说:

“好,继续讲吧,杨铃小姐。请你讲述一下你走进210房间都看见了什么,然后你又做了些什么?”

“我进了房间后,我看到房间里很乱,被子也没有叠,写字台上放着喝过的啤酒还有饮料。”

“是什么样的啤酒瓶和饮料瓶?”

“都是易拉罐。我看见烟灰缸翻落在地上,烟灰洒了一地。

我先用吸尘器把床铺吸了一遍,然后把地毯都吸干净了。叠好被子,又用抹布把桌子、茶几、床头都擦了一遍,然后我就把垃圾一起倒掉了。”

王严明瞪起眼睛:“垃圾里有易拉罐?”

“有。”

“垃圾倒哪儿了?”

“外面的垃圾桶里。”

“垃圾桶为什么清理得那么及时?”带有节奏的对话在这里缓慢下来。

杨铃也跟着慢了下来:“不是,我倒垃圾的时候正赶上拣破烂的人在拣垃圾,我就把垃圾给他了。”

“你认识拣垃圾的人吗?”

“不认识。”

“什么样的人?”

“一个男的。”

“长得什么样?”

“是个南方人,黑黑的,瘦瘦的。”

“个子多高?”

“有一米七吧。”

“以前你见过他吗?”

“没有。”

“好,继续说。”

“当我拿抹布擦衣橱的时候碰到了橱门,橱门开了。一具尸体从衣橱里倒了出来。我吓坏了,跑出了房间。”

“你见过死者的妻子吗?就是那个白冰露。”

“见过,她以前曾来过这里,是来找他的丈夫孙有才。”

“哦。”王严明用手指托着下巴,在地上走了几步,房间里一片寂静。杨铃不安地用手指搓着自己的衣角,低着头,两只眼睛紧盯着警察在地上移动着的黑色皮鞋。她仍能感觉到有一双犀利的目光在注视着她。

片刻的宁静,往往预示着重要的话题。王严明猛然回过头来,说:“假如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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