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亦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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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亦冷-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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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陆萍这次想撇清关系也不行了,只有对着看花亦冷连带着波及到自己的行人讪讪的笑。

…书…花亦冷将陆萍整个拉进自己怀里,嘴贴在她耳边说:“你感到很不好意思是吗?他们看着你你很不舒服是吗?你在意他们的看法是吗?”

…网…不待陆萍回答,花亦冷又接着说:“他们对你很重要吗?他们认识你吗?你认识他们吗?何必管他们怎么看你?自己高兴就行。”

“说白了,你这就是自作多情,他们也是在自作多情,你以为他们看的是你?不是不是,完全错了,他们看的是‘疯子’,仅仅是这种在大街上大叫这种疯子行为,不是你!而他们更是自作多情,简直到了可笑的地步,你TM以为你是谁啊,在我心中根本就不算个单位,别说他们哈哈大笑了,就是他们集体裸奔我也不会眨一下眼,我根本就是直接无视他们。你说好不好笑,还笑人家疯子,孰不知他们在疯子心中根本就是一群SB,别人笑他就跟着笑,连笑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花亦冷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人,阿轼(苏轼)!

阿轼很有才,只有他才能吟出“多情却被无情恼”的绝唱。

自盘古开天辟地以来,最庸人自扰的就是自作多情。

不过聊以自慰的是他们可以理直气壮的说:“我自作多情是为了配合一下小轼的诗句。”

小轼真是厉害,一语道破了多少看似不是太薄的脸皮后那种脆弱的心情。

也真苦了广大自作多情的爷们。

因为多情,所以敏感,因为敏感,所以受伤,因为受伤,所以希望,因为希望,所以失望,进而就在不断希望与失望的轮回中辗转。

可悲的是因为多情,又很少绝望,于是常常一陷就是无底洞。

这些人活的小心翼翼,生怕惹恼身边的人,但又疑神疑鬼,自相惊扰,只因自作多情。

所以他们献殷勤似的胡乱讨好,脸皮在不知不觉中成长,血压在日复一日中飙升,表情在理所当然中痛苦,早晚会遍体鳞伤直到挂掉。

唉,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与此,愿主赦着他们,阿门。

阿轼的伟大不在于没有多情的走火入魔,而在于能多情的不着痕迹。我辈望尘莫及,顶多不着痕迹地走火入魔,自作多情到伟大。

其实用脚指头想也该明白啊:你是谢霆锋吗,有几个人在乎你在干什么。自作多情,何苦呢。莫要束手束脚,让脸皮变的更结实吧。

多情却被无被无情恼,阿轼说的真好。

自作多情,何苦呢。

陆萍在花亦冷的怀里听到花亦冷这番“离经叛道”的话后心里一震,花亦冷,你脑子里到底还有多少“货”呢?

可以想象,你这种与社会主流相逆的人,最后的结果一般都是极端。

要么像麦田里的守望者一样“隐居避世”,要么就是像苏轼一样处处被人排挤,只是,你能有苏轼那样的胸襟吗?

陆萍心里竟莫名的生出一些担忧,步入她一向鄙视的“杞人忧天”的后尘。

看着陆萍突然兴致突然降下去花亦冷还以为自己把陆萍“批评”伤心了,他温柔一笑:“能聆听我的批评,你应该高兴。”

陆萍知道花亦冷的意思,正因为他在乎自己才会对自己说这些话,要是换成一个漠不关心的人,他恐怕懒都懒得理。

“好了好了,别哭丧着脸了,我们去哪玩呢?”

陆萍和萧湘梦对视了一眼齐齐摇头,花亦冷大奇:“你们竟然不知道,以你们的家庭条件是不应该没到这座旅游城啊?”

“我们确实没来过,”萧湘梦为花亦冷解疑:“这是我们第一次假期在国内过。”

“------”花亦冷直接无语,要不是自己现在有些钱连这座旅游城也不敢想,现在倒好,竟然有人根本不把她放眼里。

“早说啊,”花亦冷埋怨,“要是知道你们没来过我就买一张地图了。”

“你还怪人家,看你一定要坚持来这我还以为你以前来过呢?”萧湘梦嘟起了小嘴。

“好好,小丫头,是哥不好,哥一会给你买棒棒糖怎么样啊?”

“哼,不理你!”

观看《三傻》其实是个美丽的邂逅,皆因一众室友那连连不断的吃吃傻笑让花亦冷好奇万分,这才一看见影院张贴的《三傻大闹宝莱坞》就“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踏进从未打过交道的影院。

结果当然是毋庸置疑:花亦冷被深深吸引住了。

吸引花亦冷的不仅有诙谐幽默的搞笑段子,还有感人至深的兄弟情谊,更有令人深思的人生哲理。

作为被“填鸭式”教育“压榨”了小半辈子的90后,花亦冷对《三傻》可谓是产生了深深的共鸣,尤其是“追求完美”“做自己想做”的兰彻更让花亦冷有喊哥的冲动。

但花亦冷不是兰彻,他注定是这个“制造白痴的工厂”里的一件半成品,偶尔做一下在校长门口撒尿的小梦,然后继续和一帮同样水深火热的难兄难弟们在体制里遨游,对,是遨游。

花亦冷不会像电影中的兰彻那样反叛,因为生活不是电影,他也不是可以“逍遥游之,无有所待”的庄周,他只是一个肩负无数使命及沉甸甸未来的普通祖国花朵。

“人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刀”,这便是现实。

人生活在本就是束缚的自然规则中又怎麽可能完全自由自在呢。

这里的束缚不是指由于某种原因而导致的陷入执着无法自拔,而是指逍遥游中的有所待。

试想一下:着急过马路,有红灯,闯;看那小子的熊样,不顺眼,杀;大街上的MM真漂亮,追上,亲。

酷是酷,可在现实中可能吗,就是在电影怕也见不到吧。

只是这些束缚被我们深深的习惯而变成了理所当然,我们只会觉得天经地义而不会觉得是束缚。

从这个角度看,自呱呱坠地那一天直到挂掉为止,我们的生命就是一个个不断接受束缚承认束缚习惯束缚甚至享受束缚的过程。

兰彻的叛逆也就是在等红灯是不满的小声嘀咕罢了。

既然这样,何不振臂高呼:让束缚来得更猛烈些吧。

又想起了阮籍,阮籍可谓个中典范,就那麽四仰八叉的躺在驴车上,天高任鸟飞,地大凭驴闯,自由自在。

别人骂他疯子说他神经短路他只一副与我何干的样子,这是一种境界。兰彻和他比真有点大巫见小巫了。

花亦冷要说的不是像他们一样疯狂,而是要向他们那样在狭小空间里自由自在的生活着。这样才不会枉了自己。

期待已久的《叶问二》也终于看完,甄子丹果然没有让花亦冷失望。

那令人眼花缭乱大呼过瘾的精彩打斗场面自不必多说,那让人羡慕不已缠绵悱恻的细腻情感也令人非常感动:这已经远远超越许多国内所谓的大片了。

不是一味的追求视觉震撼而滥制一些刺激人的炫目场面,进而在吸引人眼球的同时也唤醒某些尘封在心底的感动。

心弦随之毫无节奏的跳动,时而紧张时而赞赏,尤其是叶问和龙卷风那一战,更是大气都不喘一口,好像在擂台上的是自己一样。

叶问胜出,花亦冷长长嘘了一口气,没想这气却是嘘的早了些,因为这高潮后又毫不张扬的来了一场“压轴”好戏,起码他给花亦冷的感觉是这样的:龙卷风败北,记者问叶问最想做的事是什麽,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叶问轻轻的回答回家。

这一不大起眼的情节几乎让花亦冷拍案叫绝了,或许是因它在某种程度上契合了花亦冷是半个游子的花亦冷的心吧。

与花亦冷的兴高采烈相比。陆萍和萧湘梦就没那么大惊喜了,因为比这高档的影院她们都经常去,不过好在花亦冷选的这两部电影还可以,三人倒也看得高兴。

其实陆萍高兴大部分不是因为电影,而是能够自己喜欢的人旁边和她一块看电影,那是多么浪漫啊。

陆萍的头数次靠在花亦冷的肩上,搞的花亦冷以为她没兴趣连问“要不咱们走吧”好几次。

这次出来一块好好玩玩是萧湘梦的建议,小丫头就一个想法:制造机会,让陆萍和哥尽快的感情也尽快像人一样在一起。

小丫头虽然不知到底这两个对她最重要的“伙伴”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她也隐隐知道,哥和萍儿之间绝没有外人想的那样美好。

洒满阳光的小径上,两辆年轻的单车并排而骑,这也是萧湘梦的主意,坚决不坐公交车,租自行车的时候坚决只租两辆,骑车的时候坚决要自己骑一辆。

小丫头的“良苦用心”花亦冷和陆萍又岂能不知,两人谁都不想让小丫头担心,能牵陆萍手的时候花亦冷就没放开过,能搂住陆萍腰的时候花亦冷也毫不犹豫的占便宜。

小丫头看在眼里乐在心里,一路上欢快的像个小鸟。

“哥,唱首歌吧。”“你想听什么呢?”花亦冷微笑的看着萧湘梦。

“不要看我,专心骑车!”小丫头脸上布满气愤,“你只要动嘴就行了!就唱《南山忆》吧。”

“唉,又是《南山忆》,这可是第八遍了啊。”

虽然很奇怪萧湘梦为什么对这首哥情有独钟,但花亦冷还是满足小丫头的愿望:“乘一页扁舟,入景随风……”

歌声洒满道路,追着单车驶进公园。

“好漂亮啊!”陆萍伸开双臂拥抱大自然。

“对哦对哦,”萧湘梦也一眼的小星星,“真是太美了,萍儿,你看那湖,还有那亭子,来,萍儿,我们去拍张照吧。”

萧湘梦拉着陆萍和花亦冷一路飞奔到那亭子里,从亭子看着天空般碧蓝的湖面花亦冷心情大好,很久没看到这么“自然”的自然了。

此时此刻,倒还真有几分像张岱在《湖心亭看雪》中描述的“天与云与山与水,上下一白。湖上影子,惟长堤一痕,湖心亭一点,与余舟一芥,舟中人两三粒而已”

花亦冷又抬头看天,是蓝的,目光再延伸一点,竟有一座小山!

花亦冷从心里泛起微笑,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只是,这“青山”不知还有多少啊。

“哥,你傻笑什么,过来摆好pose,我们要拍照了。”萧湘梦见花亦冷丝毫没有挨照的觉悟不禁出言提醒。

“噢,来了来了。”花亦冷心情被大自然不小心陶醉了一下,看什么都觉亲切。

他直接把已经站好姿势的陆萍一把拉进怀里,“梦儿,来,先给我们照一张。”

陆萍脸一红,头埋在花亦冷胸口压得低低的,她自然分辩出花亦冷此时此刻是真想抱自己。

萧湘梦高兴的一蹦老高,“好哦好哦,等会,我选个角度。”

十几分钟后,“我说梦儿,你的角度选好了没有,再选不好你家萍儿就快羞死了,这我可陪不起。”

陆萍也像萧湘梦露出一个杀气盎然的微笑。

“好了好了…就好了嘛,我都不急你们急什么,嘿嘿嘿……”萧湘梦也没想到自己这次的“阴谋”会如此成功,她最后那三声奸诈的笑却是发自内心的。

花亦冷同样奸诈的笑道:“来,梦儿,给哥看一下照得好不好。”

“当然好了,”萧湘梦拍拍胸脯,“也不看看是谁拍的,别说哥你长【奇】得还有点人样,就算你真是【书】个歪瓜裂枣,我也能给你照【网】出再世潘安,所以哥,以你的长相,完全放心吧。”

花亦冷在心里赞叹,嗯,不错,你看这话说的,竟让人无法分辩到底是夸他还是贬他,看来小丫头渐渐体会到汉语的博大精深了啊。

萧湘梦来到花亦冷身边,刚想把手机递给花亦冷就被花亦冷一把凌空抱起来,小丫头突然就突破了地心吸力吓得“啊”一声,双手搂住花亦冷的脖子。

“小丫头,记住,以后别给哥玩战术,哥喜欢纯洁的你,懂吗?永远这么纯洁下去。”

在萧湘梦耳边说完这些话后才给陆萍示意:给我们拍一张。

几人又拍了十几分钟后便转移战场了,往西是林海,高高大大的树下身被厚厚的雪覆盖,身上也穿了厚厚的一层,放眼望去,一片银白。

毛主席有诗曰: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

银装素裹,原驰腊像,欲与天公试比高

。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

**,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

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

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花亦冷右手一捞,将身边的陆萍蛮腰揽住,“好美啊。”花亦冷赞道。

这本是赞美雪景的,但他把陆萍拉过来之后才开口,就有让人觉得他是在赞美陆萍的误会了。

陆萍心里甜甜的,你这根超级大木头,终于发现本小姐的美了么。

在“林海”流连了一会三人再次踏上革命的征程。

革命是辛苦的,才走没多久就有人偷袭了,一个雪球划破长空勾勒出写意的曲线直接在花亦冷头上盛开。

“这谁啊,”陆萍不满道,“你看,把你弄的一头雪。”

陆萍边为花亦冷打扫头部边埋怨。

“不要放心上嘛,”花亦冷紧一紧揽住陆萍腰的手臂,“只是哪个朋友给我们开玩笑呢,这说明哥还是满受欢迎的,好事,好事啊!”

陆萍看着笑得一脸灿烂的花亦冷心想,不知要是有人用石头来表达对你的欢迎你还笑不笑的出。

这时,又一个“雪弹”在花亦冷头上爆炸,陆萍就要去找那发弹人理论。

花亦冷右手一用力就又把陆萍贴在自己身上,“别急,装作不知道,我倒要看看谁沉得住气。”

一棵矮树后面,一位金发碧眼的美女边团雪求边嘟囔,“他到底是什么人啊,我这都扔了十几个雪球了,连理都不理,竟然连头都不回一下。”

又一个雪球飞出去石沉大海后金发美女终于沉不住气了。

“花亦冷!你给我站住!”她化暗为明,现出身来大叫。

花亦冷给了陆萍一个胜利的微笑后回过头,“最最美丽的帕特里夏小姐,喊在下喊那么焦急,可是想在下了?”

这话是花亦冷咬牙切齿说出来的,因为陆萍在听到花亦冷夸别人“最最美丽”的时候在他腰间狠狠拧了一把。

帕特里夏手一指花亦冷:“你这人太讨厌了,砸你那么多下竟然都不理人家,想累死我啊?快,向我道谦。”

花亦冷走上去抓住帕特里夏的手一顿好揉,用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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