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以后 (结婚以后出书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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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以后 (结婚以后出书版)-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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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了电话。

“喂,你好,夏家。”

那边没有回应,于是我再应了一声。

“哦,我是程静平。”低沉缓慢的声音让我一愣,我使劲一想,觉得有些耳熟,但突然这样贴耳听,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你好,程伯伯……”

“你是夏沫的姐姐?”我正想说,是否让沫沫接电话,他掐断我的话。

我收回手答了声是。

“夏沫这姑娘不错,不过你们两姐妹性格倒是差异很大。”他突然放柔声音。

“是的,程伯伯。”

他低低一笑,嗓音沙沙的,“不过我倒满喜欢她朝气的性格,虽说不拘小节,但也知分寸。”

“哦,谢谢。”我回笑道,可暗自觉得,这话由我爸妈来听更加恰当一些。

“好,你跟夏沫说一声,晚上有空,回家来过节,文仔说今晚要去你们家拜访,没关系,晚一点也可以。”

“好的,程伯伯,我会转告。”

“嗯,我会再与夏老联系。”他随即便挂了电话。我怔怔看着电话,直到夏沫推门,问我水果准备得如何。

我跟她说了电话的事,她吃得满口的桔子,满不在乎的咕咙点头,“哦,我知道了。”

我笑道:“别吃这么快,多着呢。”

“知道。”她给我递清洗好的水果。

“姐,你们还好吗?”

“好啊。”

“那就行了。”

我们默默的摆弄着,她突然又道:“你怎么不问你们出国这几个月,我和文豪的情况?”

“你们不是很好吗?还要问什么?”

“你觉得文豪怎么样?”

“很好,很优秀。”

“比起姐夫来如何?”

我抬眼啊了一声,老实道:“没有想过,也没有比过。”

“你要是跟姐夫过不下去了,会不会考虑他?”她有意无意道,弄不清楚是开玩笑还是随口一问。

“不会,我怎么会去撬你的墙角。”

“姐,你不会还怪我吧,毕竟我……”

我看了她一眼“姐姐不是这样的人,出去吧,别说这些。”

我将欢欢给爸爸把玩,吃过水果即上楼睡觉,不一会便睡得死沉,迷迷胡胡间,听到楼下轰闹的声音,我困难的睁睁眼,思绪一下子便飘到去的过过的时候,也是半梦半醒时,半夜间,传来亲人熟悉的嬉笑声,感觉如此的温馨。

太阳已经下山,我半个身子露在被外,傍晚果然凉了,我摸摸堵住的鼻子,拉开窗帘,看到太阳下山的地方,有一轮弯月,早早的出现,汲着鞋下楼,原来果真是他们四人在玩牌,不过是程文豪换了肖逸的位子罢了。

“妈,我好像有些感冒,肖逸还没有回来吗?”

程文豪转过头,笑着点头,朝我打招呼:“家宜,终于睡醒了,快来,这里加你一个位。”

妈妈帮我拒绝,招呼他们自己玩,“家宜这阵身子虚,让她休息,等会肖逸回来要心疼了。”

“可不是,我姐夫可疼老婆了,去年大姐病时,差点吓掉他半条命,结果只是感冒。”小鸣大笑道。

“你怎么这么不会讲话呢?只是感冒?你还想姐病成什么样?你说你说。”乐怡推开夏鸣,抢过牌,剥夺了他玩牌的权力。

妈妈给我找来衣服套上,我抱着欢欢看爸爸的牌。

“你们打慢点,爸爸跟不上。”

“行了,知道了,不打的人,别插话!”沫沫道。

程文豪时时趁着空档,来逗欢欢,惹得大家不快,我干脆抱着欢欢到院里溜哒。

我有些耳鸣,倒是欢欢一听到肖逸的车子开近,便从我手上跳了下去,一下子便跑出了院门。

我忙跟了上去,“喂,欢欢,慢点。”

肖逸刚关上车门,欢欢就拼命拽着他的裤脚,汪汪不停的叫,肖逸一手揽起它,一手将外套给我,“怎么手这么烫?”

“睡一觉就这样了。”

“吃过药没有,你每次感冒都来势汹汹。”他抚抚我额角。

“没关系,可能睡得太熟太沉了,人还昏昏沉沉的。”我有些有气无力。

妈妈道:“肖逸来啦,有帮我向亲家母问好吗?”

肖逸一边搂着我进门一边笑道:“有,她还说你们教了一个好女儿。”

我扑哧笑出来,鼻子总算是通了。

程文豪只起身打了个招呼,只笑笑一个人低头玩着桌面的散牌。

我将欢欢抱给他,与他道:“最近诊所生意怎么样?”

“挺好的。比预期的好。”他淡淡答,没见多少喜悦,只专心低头逗着欢欢,欢欢与他不熟,正张牙舞爪想躲开他的怀抱。

我开始收拾桌面,他看着我道:“怎么你还没有好?”

我手一顿,想到这话的前句是,是不是治好了沫沫,也就是治好了你。

我笑道:“哪里还有什么事,大家都很好。”

他想与我再谈,沫沫走近问道:“你们在聊什么。”

程文豪回道:“在夸你,诊所有你在,生意好了很多。”

沫沫全盘照收下,自信的坐下身,“那还用说,原来我天生是做生意的料。”

妈妈过来掐住她又恢复圆润的脸,“脸皮这么厚,谁养出来的。”

她一把搂住妈妈的脖子,“谁养的,你养的呗。”

不知道是谁提议要出去唱歌,我不想扫大家的兴,吃过药后,换了衣服一行人就浩浩荡汤去了好歌城。

耳朵被音乐一震,倒是更不清楚了。

沫沫出了一身的汗,便拉着乐怡一起去游泳,我则和妈妈去蒸桑拿。

“你刚都没怎么唱,还坐在空调下,在这里稍微蒸蒸好会受一点,这季节感冒了,可难好。”

果不其然,在湿蒸房里,我觉得舒畅了许多,妈妈嚷着受不了了,说到外面等我,我看着满屋子的白雾,心突然的静了下来,只是汗如雨下,脸上越来越湿润。

回家后,大家都吃得很香,乐怡的辛苦总算没有白费,沫沫朝她道:“乐怡,怎么,我的提议不错吧,大家唱累了,玩累了,吃饭当然更加香了。”

“谢谢沫沫姐。”

爸妈今天玩得累,在院里与我们吃过甜品,便打哈欠说要休息了,让我们三对继续玩。

我一看表,刚过九点。

沫沫也起朝我们说要和程文豪先走。

小鸣玩得起劲,不肯放人,我道:“好了,小鸣,今天乐怡也够累了,你早点送她回去,实在精力好,去外面逛逛,是不是应该好好慰劳她?”

沫沫眨眼朝我表示谢意,程文豪倒是看不出喜怒,但却明显和沫沫脸上的兴奋差别很远。

我们目送他们二对出门,肖逸道:“家宜,我觉得沫沫和文豪不对劲。”

“怎么会呢。”我看着他的眼睛,难道他还放不下沫沫吗?

他叹了口气,拉我躺在院中看圆月,良久才道:“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沫沫恐怕不能再经受一次这样的打击。”

“肖逸,别吓我。”

他朝我安抚一笑,“也许是我想多了,来,看我给你准备了什么礼物。”

我接过他手中的小盒,只轻轻一闻,即笑道:“怎么又是这个,为什么不想着给我换换。”

他担笑不语。

我低头趁着月色,看着那充满艺术感的一行字“TendrePoison”

“真是个矛盾的名字。”我撇撇嘴。

“是个很危险,又让人无处可逃的名字。”他幽幽跟了一句,长吁了一口气,揽我入怀,任银白的月色,洒满我们一身。

收拾好屋子,肖逸累倒在沙发上看电视,我也昏昏欲睡,爸爸起身上洗手间,见我们这样,便赶我们上楼休息。

刚洗完澡,小司的电话便来了,“老师,真没劲。”

“怎么了,小司。”

“一晚上苏阿姨和妈妈就大眼瞪小眼的,我实在无聊,便下楼给你打电话。”

我呵呵笑,“大人的事,你别多想,今晚是你爸爸开心的日子,要给他点面子哦。”

“知道,老师,爸说你要来呢,到了没?”

“我……”我看着睡熟的肖逸,有些犹豫。

林放却突然接过电话,“家宜,要不要我派人来接你。”

我忙道:“不用,林放,今天太晚了,要不改天吧。”

他沉默几秒,还是道:“今天我□乏力,如果你能来帮我看着小司,我会很感激的。”

“是啊,老师,来吧。”小司在旁边叫道。

我却怎么觉得今晚是他们父子唱的一出双簧。

想到苏遥和林太太,我就头痛。

“好吧,下次我可不再干这种事。”

第27章(修改稿)

今天,肖逸起得特别早,我起身准备早餐时,他一手插着裤袋,正站在阳台吸烟,听到声响,他回头淡淡一笑,“起来了?”声音有些沙哑。

我微微回了一笑,入了厨房,他也跟了进来,斜靠着门静静看着我。

“没事,肖逸,我可以的。”我知道他想说什么,但这个重要和关键的时刻,我想一个人,至少,如果结果不如我想象,我还有缓冲的时间。

“今天医院并不太忙。”

我摆好早餐,轻声招呼他吃饭,“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他握住我的手,呼吸缓慢,良久才道:“家宜,我能做些什么。”

我抬起头,双眼亮晶晶,“肖逸,你能做的,就是不能自己被我拖垮,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希望你也果断一回。”

“我们一定要这样吗?”他的话里已有萧瑟的味道,就像初秋的早晨,闻到的淡淡的晨雾,马上,便会感概,天真的冷了呢。

我鼻子酸涩,低低道:“我只是怕我没有力量一直撑到最后。”是啊,一辈子,这么长的时间,我没有勇气。

我早早便到了医院排队,有翰克的关系,一个陈姓的女医生热情的接待了我,我并不想与她聊太多,检查完后,我会坐在长廊的木凳上把玩着手机,想着下午我要开始正式的上课。

医学昌明,不过半小时的光景,陈医生便唤我入室,我紧紧盯着她的眼睛,那里是永远不会说谎的。

“抱歉,肖太太。”她试图微笑来安慰我。

我竟然还能回笑,说道:“还可以进行下一次吗?”

她低下头思考着什么,然后挥笔在便条上龙飞凤舞。

我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只表示感谢,即到药房领药,这是我可以预料的结果,我的身体对药物太过于敏感,这一次的助孕已经让我身体严重的抗拒,不可能再进行下一次,我纵然不怕这种痛苦,但上天其实也未给我疼痛的机会。

肖逸在手术后便已知道,这是徒然,这几个月来,不过是陪我走了一段结果清晰的路罢了。

他希望我在尝试和努力后能够甘心,我也多么希望,可现在,不是释然,而是彷徨。

是彻底的迷失。

我提着两袋厚厚的中药出了门,半路看着人流车流滚滚,已是两手空空。

在补习班附近找了间咖啡屋,我平静下来,并给肖逸去了电话,电话只响一声便接了起来,我久久没说话。

“家宜,你在哪里,我来找你。”

我看看表,“不用了,下午有课,我要提前做准备,你知道,太久没上讲台,我怕我腿会抖。”

他终究还是让我一个人呆着,他从来不逼我。

我勉强吃了点饭,便回补习班温习昨晚的教案。

我选择教初中,对于这些半大的小孩,我并没有经验,只希望他们和小司一样能够认同我。

坐我对面是半秃顶的欧阳鹏,戴着副宽大的眼镜,像个老学究,他轻轻敲敲桌面,“夏老师,这年头教英文好啊,有前途。”

我笑着点头表示感谢。

“听说你以前也是老师,怎么脸色不好看?如果是畏场,其实根本没有必要,我们这行,不必太认真。”他推推眼镜以过来人的经验说道。

“谢谢。”

他见我无心跟他热聊下去,寒喧几句便到窗前抽烟,我摸摸口袋,才想起,林放给我的烟早已经抽完了。

铃声响了,心中涌上莫名熟悉的感觉,教室中心的硕大空地的学生,纷涌的向四处分散,其实来补习的并不是太多,只是地方不大,显得很热闹,一时间,走光了,感觉空旷旷的。

英语补习班只有二十个座位,我看到有一些还挤着坐在旁边,顿时教室便显得小了,我抱着教案稳当的站上高一台阶的讲台,环视一圈,微微一笑,背过身在黑板上大大的写上我的名字。写完后,粉笔断了,掉在地上清脆的晌,我看了家宜两个大字,好几秒才转过身。

欧阳老师说的没有错,补习班毕竟只是补习班,我只用心教好我的部分即可。

“你们舍弃大好的暑假时光来这里补习,就不要辜负了,当然,这些话老师和你们的家长都说得太多,总之,希望我们在这剩余不到半个月的时间里,能够相处愉快,好不好?”我笑道。

一些人唏嘘,一些人朝旁边的同学大叫好。这已经是一群大人了。

课程教的很顺利,大家陆续出了教室,看着空旷的桌椅,失落感涌上,我多想再上一会。

我到了楼上陈主任的办公室,向她汇报今天的情况后,便告辞出来,原来楼上也有一些培训班,我转了一圈,在心理室后门停了下来,静静的坐在最后面听课。

风趣的男老师正在讲着都市人中常遇到的抑郁症,他大笑道“其实抑郁症就是一场感冒,是一种比较常见的心理问题,每十位男性中就有一位可能患有抑郁;而女性则每五位中就有一位患有抑郁。”

我也同大家笑开了。

“若想远离抑郁,首先要确认自己目前的心理状态。这样便不会害怕并且不知所措。一旦我们了解它,并认知它,我们便能克服它。”

我悄然离身,驱车去了离阳市最大的新华书店,在我配图的刊图前,我看了好一会,渐渐又有些陌生,那些竟然是我画出来的。

在心理学专区,我选了一本认知领悟疗法的书细细的读了起来,看到强迫症的症状,我开始用食指一条一条的一字不漏的研读,强迫观念,强迫意向,强迫动作……我,也许已经到了强迫观念和强迫意向这个阶段,是,我明知道肖逸是爱我的,可更深的想象却是他最终还是会离开我,也许他并不怕我的拖累,可我执著的认为,这是必然,我忘乎所在的看,并且急迫翻到最后的自我治疗方面,天色渐渐暗了,我一知半解的抱着书,以为自己看清楚了自己的病因,连服务人员叫我买单我都没有听到。

下楼时正是下班的高峰期,我放弃开车的想法,一个人呆呆站在路边看着呼啸而过的车子,那力道掀起了我的长裙,一股热气从裙底钻上,倒让我有丝丝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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