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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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规则-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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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她是个会影响你决策的人物。另外就是,你这样的行为,给公司的管理层中的某些人,还有想通过建立这种特殊关系获利的人,树立了一个榜样。当然,这是你的公司,你想干嘛就干嘛。但是,徐总,我真不明白,既然苏丹丹干不了什么活,公司也就走2000元一月的账,你干嘛不叫她辞职,专职给你当情妇呢?”

徐洪森血全涌到了脸上,有半分钟说不出话来:“嗯,对不起,这事确实是我不对。不过,苏丹丹并不真正是我的情妇,我没固定的给她钱,她有男友,我给她钱、送她礼物跟她做性/交易,但没有包养她。”

林蓉不好意思:“对不起,这是您的私事,我们不谈了吧。”

徐洪森犹豫了片刻,说:“哎,林蓉。这话我只跟你说。我聘用苏丹丹当我秘书,是因为……。因为我有非常隐秘的性幻想,非常阴暗,难以启齿,无法实施,跟办公室有关,所以我让她在我办公室里工作,跟她发生关系,聊以自/慰……”

林蓉好奇的看看徐洪森:“哦,为了实现你的性幻想。”

“啊,不,我的性幻想不能通过她实现,我是在打擦边球。”徐洪森沉默片刻,终于把心一横,“我的性幻想是在办公室里强/暴你,是不是非常骇人听闻。对不起,林蓉,这些年来,你一直都是我性幻想的对象。”

林蓉大吃一惊,心砰砰直跳,脸涨得通红,徐洪森非常不好意思,轻轻说:“对不起,我不是真想冒犯你,我说的是,我心底里最阴暗,最隐秘的部分,让我一直觉得压抑,并有犯罪感,但是我并不是真要这么做。这种幻想让我非常亢奋,是我**的极致。”

林蓉羞得耳垂都发烫了,心底却有感觉到了一种异样的诱惑,过了会,慢慢的说:“其实这种性强/暴的幻想,女人也有,很多女人从少女时代就想象自己被劫持,被掳掠,被强/暴,被囚禁,然后爱上了那位英俊的匪徒。这种幻想是女人渴望自己心爱的男人用最强势最极端的方式追求自己,所谓的被□,嗯,我觉得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女人对心爱男人的极端诱惑,让他彻底失控?”

徐洪森轻轻喘息了:“你不反感我么?”

林蓉轻声说:“嗯,不反感。不过,你是我上司,不是我男友,不太合适实践这种性幻想。”

林蓉不想再谈了:“嗯,我家就在前面了,你就在这把我放下来吧。谢谢你送我回家。”

………………………………………………………

徐洪森把车帕在路边,但是跟着林蓉一起跳了下来:“时间还早啊,路边摊上有这么多人,咱们是不是也去吃点麻辣烫?”

已经10点多了,晚风吹来清凉,路边人行道上摆满了小吃摊,横七竖八乱拉的电线上光秃秃的灯泡发出黄晕的光,小飞虫围着灯泡乱飞,一会被烧掉了翅膀变成个小黑点掉落在下面不断翻滚的辣汤里。

因为是周末,一圈圈的人围坐在冒热气的大锅前,男人们光着膀子,喝着啤酒,女人们用餐巾纸抹额头上的汗水,一面扑打着蚊子,一面从汤里捞起一串串菠菜,牛肚,油豆腐,再在芝麻酱里蘸蘸,吃得满面油光。

徐洪森拉着林蓉并肩坐下,抽出领带,塞进自己裤兜里,解开衬衫的衣领和袖扣,将袖子高高卷起。林蓉微笑了,她还穿着白天上班的银色真丝衬衫,灰色紧身一步裙,当下小心的往后缩了缩,怕油溅到自己衣服上。

在车里把话说破后,两人间忽然亲密了很多。徐洪森左臂一伸,搂上了她的腰,林蓉也没拒绝,反而半靠在了他的胸前,有一种快乐情绪在两人间迸发,仿佛回到了学生时代。

老板娘递过两个泡沫塑料的小碗来:“五毛钱一串,自己拿,吃完了数竹签付账。这是麻酱,这是辣酱,自己加。”

徐洪森烫了很多鱼豆腐,很多蔬菜,加了很多辣酱,吃得汗像黄豆似的往下滴,衬衫粘在了后背上,林蓉吃了很多平菇,很多金针菇,也是鼻子上汗津津的。徐洪森用桌上劣质的餐巾纸给林蓉擦脸,林蓉笑着躲,徐洪森一把摁住了她的头,死活给她擦了一遍,擦完,两人相视而笑。

林蓉喝掉一罐冰镇可乐,徐洪森喝掉了一整扎扎啤。

“你等会怎么开车啊?”林蓉担心。

“没事,时间还早,我们再散回步,等会酒劲就过去了。”徐洪森站了起来,张开双臂,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左右转动身体,“啊,好饱,虽然不卫生,但是吃得真爽。”

徐洪森拉起林蓉,沿着人行道并肩而行,7月清凉的夜风吹动两人的鬓发,林蓉长睫毛下的大眼睛温柔沉静,眼底有一抹动情的光芒在闪烁。

徐洪森低低喊:”蓉蓉,蓉蓉。。。。。。。”完全是男性的磁音。

“什么事?”

“没事,就想这么喊你,听你应我。”徐洪森漆黑的双眸情深款款,如看初恋情人。

有模糊的情怀如夜雾升起,徐洪森多少有点困惑的问自己:7年来,我一直克制着,并跟她保持距离。我那不可告人的隐秘幻想,让我羞耻罪恶,我从来都只想让它停留在我的思维中。可是今夜我居然告诉了她,我对她的变态**,我是不是精神错乱了。今天晚上,她好像并不讨厌我,但是当白天来临,她会鄙视我吗,让我明天如何面对?

林蓉却在想:他想让我当他纯粹的性伴侣,体验他的终极性幻想,我应该答应还是拒绝?如果我答应,会不会动真情,卷入太深,最终伤的还是我自己;如果我拒绝,哎,我为何要拒绝这么让我心动的男子,我的人生如此灰暗,并且早已绝了寻找理想伴侣的念头。既然如此,为何我要拒绝这样的狂欢,让我的人生毫无亮点。

☆、10夜谈

离小区不远有条陈旧的小河,河畔杨柳拂地,河上有座旧式的小桥,桥头横卧着汉白玉栏杆,两人沿着河岸慢慢散步,最后在桥头驻足,背靠在栏杆上。徐洪森用手抚摸那年代久远的石刻,在夜风中远眺,淡淡的月光下河面反着光。

有两个中年妇女从远处一面摇着蒲扇一面叽里呱啦的聊着天,走了过来。

“蓉蓉!”,“这么晚了,还跟男朋友压马路啊。”两个女人惊讶的跟林蓉打招呼。

“张阿姨,王阿姨。今天是周末,就逛晚了。”林蓉回。

路灯比较远,两个女人努力的借着月光想看清徐洪森的脸。徐洪森觉得如果遮遮掩掩,反而显得猥琐,于是干脆抬起脸来,让她们看个够。

“是我家的邻居,跟我爸一个单位的。”林蓉等她们去远后,小声说。

“有关系么?”

“无所谓,反正我们家的烂事谁不知道。现在我小姨她们,一周好几回,抱着那个刚出生的小外甥女来我家吃饭,我那个前未婚夫跟在她们后面,浩浩荡荡,楼梯踩得咚咚响,邻居哪个不侧目而视。我晚上跟一个男人在桥头上站站算个屁。”

徐洪森吃惊,转过头来看她:“他们每周好几次来你家吃饭?这就是你现在天天在公司加班不回家的原因?这种日子你居然已经过了一年了?你不怕自己精神崩溃?你不是另有一套房子嘛?为什么不住那里去?眼不见心不烦。”

林蓉苦笑了一下:“去不了,他们住着呢。不光那里不能去住,我有心想自己另外租套房子去住都做不到。小姨他们一家收入不够开销,就来我家借光,连吃带拿,食物,日常用品,爸妈手头紧,家里需要我每月补贴。但是就算我每月补贴家里一定数目的钱,他们也不会让我随便花我自己的薪水,嫌我浪费。”

徐洪森眉头皱起来了:“怎么回事?”

林蓉低头无语。

“就我们两人,你没什么不能对我说。”

林蓉犹豫了一下,这一年来她也确实快憋死了,当下忍不住把事情全倒了出来。

徐洪森拳头握起来了:“你为什么让他们这么欺负你?真不像你为人。赶紧把房子收回,让他们统统滚,你也不用给你爸妈钱,他们负担不了了,自然就不给你小姨他们白吃白拿了。”

林蓉苦笑了一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我要是想赶人,嗯,我自己先被砍成薯片了。其实赶了也没用,她们不会搬的。人不是活在真空里,当整个家庭都压着你,谴责你的时候……”

“怕他们啊,讲不讲理啊。”徐洪森心想:怪不得这一年里她越来越瘦,拼命加班。徐洪森心里疼得难受。

“家不是讲理的地方。算了,得过且过吧。”林蓉叹了口气。

“真是你亲生父母么?”徐洪森怀疑。

林蓉不由的哈哈笑了起来:“这个问题问得好,有时我也这么问自己。”

林蓉笑完了,慢慢的说,“其实,我爸是非常疼我的,但是我爸在家里没地位。我爸是外地大学生留京。可能我姥姥姥爷认为我爸高攀了我妈吧,我妈是北京郊区的农民,有在皇城根下啃黄泥的高贵血统。”

林蓉说了一下自己家的家庭结构:“。。。。。。。我妈是长女,又是唯一的大学生,家里经济条件比娘家亲戚好点,我搞不清楚是不是这个原因,让我妈非常的具有雷锋精神。”

“我从懂事开始,我两个舅舅家的孩子就经常性的在我家出入,我妈对他们比对我好得多。我爸买来给我吃的苹果,我妈收起来,藏到我表哥们来,拿出来给他们吃,玩具也是一样。同样读大学,我妈给他们的生活费比给我的还要多,理由是舅舅他们家里经济条件不好。真不知道她这么助人为乐是为了啥,她难道以为侄子们会感恩,会孝敬她啊?我两个舅舅和表哥的人品在那明摆着呢。”

徐洪森一笑:“狄仁杰对武则天说:只见儿子祭祀爹娘,没见侄儿祭祀姑姑。”

林蓉也跟着笑,笑完了叹气:“我是真不理解她的这种奉献牺牲。我妈说这是她的责任,因为大家是亲戚,有血缘上的义务在。她越说,我越不明白她对亲戚的义务怎么比对我的还多。其实,她给亲戚越多,亲戚的胃口就会越来越大,有一天她满足不了了,就是悲剧的开始。后来我两个表哥要结婚买房子,我妈的钱被我刮出来付首付了,没的借给他们,从此跟舅舅们反目成仇。”

“应该说我妈心里也不是完全不明白,主要是她在我姥姥姥爷面前没辙,在我家里,姥姥爷的话就是圣旨。我妈是个大孝女,动不动就说我姥姥姥爷他们年龄大了,一辈子吃够了苦,拉扯4个子女长大不容易,吧啦吧啦。我姥姥姥爷一辈子的辛苦难道是我妈造成的?怎么全我妈一人补偿了。可惜我妈自己一人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还不够,还要拉上我爸和我。”

“我12岁那年,端午节,我爸单位发了几个肉粽,我舅舅他们来我家蹭饭,姥姥把粽子蒸了,给两个表哥一人一个,就没给我。我自己去拿,被姥姥大骂。我顶嘴了,对姥姥说‘我爸拿来的粽子,凭什么别人能吃,我不能吃。’,于是被我姥姥狠狠打了一顿,跑到楼下哭。妈妈骂我不懂事,不好客,没做主人的样子。”

“爸爸心疼我,跟我妈大吵,于是家庭矛盾总爆发,爸爸铁了心要带着我跟我妈离婚,闹得非常厉害。家里人都指责我,说我是罪魁祸首,吓唬我说我爸离婚后就会给我找个后妈,会怎么怎么虐待我。最后家里人逼我跪下,求我爸别跟我妈离婚,要我说是我想要父母双全,我爸这才不得不作罢。一个12岁的小孩子经历这种事,被冠以那样的罪名,又被赋予这么重大的责任,你可以想象我当时是啥感觉?”

“那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顶撞我姥姥,从此再不敢忤虐,后来就养成了习惯,逆来顺受了。”

“是不是因为你姥姥姥爷重男轻女?”徐洪森越听越怒,压住火气,思考着,“很多父母都喜欢刮女儿贴儿子,因为女儿是别人家的人,不刮白不刮。”徐洪森心里其实在骂:老不死。

“嗯,说姥姥姥爷重男轻女吧,好像也不是。我那些表哥加起来都比不过我姨妹一根小指头。小姨未婚先孕,扔下姨妹就走,姥姥姥爷就特别特别疼她,家里什么东西都得她先挑,挑剩下才归我。”

“你姨妹也姓周,是他们周家人,你不是。”徐洪森笑。

“啊,是这个原因么?难道真因为我是外人?难道其实我们根本不是一家人?”林蓉吃惊,喃喃说,“那我比我以为的还要二百五。”

“那次在医院,我见识了你小姨的那个嚣张劲,你爸妈反而唯唯诺诺,倒像是你偷了你姨妹的老公。当时我心里暗暗奇怪,现在才知道,原来是你们家的传统。”徐洪森叹息。

“你别因为在医院看见那幕,就以为我小姨很维护女儿,不是那么一回事。”林蓉忽然一笑,随即又摇了摇头:“我姨妹命也不好,她的童年并不幸福。她没爹,又挑上了这么个妈。我小姨一年回来一两次。小姨这人很疯癫。我姨妹小时候在楼下跟一群孩子一起玩得正开心,小姨忽然回来,一看她那么快乐,就气不打一处来,当场脱下鞋子,上去就抽了她两鞋底,一面扇她,一面骂‘小婊/子,你发什么骚’。”

徐洪森震惊:“你小姨神经正常么?”

林蓉苦笑:“说不正常,医生不会同意,说正常,人类不会同意。反正我小姨自己人生乱七八糟,好吃懒做,书读不进去,无一技之长;收入不足以养活自己,还要挥霍无度,未婚先孕,生下私生女,于是就更嫁不出去了,从此怨天尤人,抱怨世界对她不公,人人都在欺负她。偏偏我姨妹,性格上像极了我小姨。我怀疑我姨妹是在重复她妈的人生。”

忽然林蓉笑了一声:“其实倒过去想,她们这么生活也不错。人类天生就是同情弱者的。像我小姨和姨妹两人,教育程度低下,好逸恶劳,找不到好工作,挣不到好薪水,嫁不到好老公,她们是弱势群体,于是全世界都欠她们了,于是她们的生活就应该由别人来买单了。最终,靠巧取豪夺,靠打滚撒泼,她们还真把日子过水灵了。”

徐洪森微笑了:“凡是自己不能为自己生活买单的人,都是有一堆堂皇的理由的。弱势群体天生的占据被人同情的地位,享有巧取豪夺的特权。”

林蓉叹了口气:“算了,不谈这些了。投胎是技术活,无论是我姨妹还是我自己,这门技术都不咋的。唯一的好处是,我从小这么长大,抗打击力度强。”

☆、11诱惑和推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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