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堂妻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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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堂妻的春天-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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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等一下。”舒畅的这句话是对胖女人说的,随即看向一旁站着的瘦男人问道:“你们是亲兄妹?”

见那男人点头,舒畅继续说道:“自是亲兄妹,你老父才死,就要将妹妹卖到青楼,这样的行为与畜生何异?”

瘦男人向后退了一步,喏喏的说不出话来,那些对红棉有着满腔同情心的路人亦开始纷纷指责那男人。舒畅也就不再说话,罪魁祸首就在跟前,那些人却缠着她让她买人,这也太本末倒置了吧!

瘦男人显然没有胖女人的脸皮厚,见路人就要往他身上砸东西了,不停的摇头摆手,面皮涨的通红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胖女人见形势不对,一个屁股墩坐在了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道:“我们夫妇俩也不愿意这样啊,可家里都穷的揭不开锅了,孩子又生病了,看病吃药又要好大一笔,红棉跟着我们夫妇,每天都吃不饱,还要挑水担柴的,还不如去了其他地方呢!”

其实若光看这对夫妇还真是穷苦人家出来的,衣服上上下下都是补丁,而红棉的衣服虽也是布满了补丁,但那身上的气质可跟村姑差的远了。

“公子,你就买下我吧,哥哥嫂嫂虽然想将我卖到青楼去,可我知道他们也不容易,侄子也病了,我什么都会做的,挑水、洗衣、做饭,扫地。”红棉凄凄的求道。

舒畅给了红棉一个安慰的眼神,然后又将目光扫下地上的妇人:“你不要撒泼了,大家仔细看看这红棉姑娘与他哥哥可有一丝相似之处,红棉姑娘身上可有一丝乡野村妇的味道,她的手哪里是做粗活的,在下听说隔壁城里出了一对专门拐卖大户人家姑娘的拐子,我看这拿城里贴出的告示,就跟这两人差不多,指不定就是这两人呢。”

胖女人一下子呆愣在地上,这是什么情况?他们怎么变成了拐子了。

“他们真的是我的兄嫂!”红棉道。

“姑娘,你莫怕,只要有眼睛的都看的出来,你和那个男人没有一处相同,他们就算逼迫你,我也会为你做主的,小武,你现在立马去衙门报案,就说这里有两个人拐子,公然拐卖大户人家的小姐,让官差过来一趟。”舒畅对着身边的小武吩咐道。

古代买卖人口不犯法,但拐带人口就犯法。

小武应声走了,胖女人这才急了,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拉着她家男人想要逃。围观的路人见他们这样,便以为他们做贼心虚,纷纷围了上来,这人拐子都是百姓最痛恨的。

胖女人,连忙大声说道:“我们不是人贩子,姑娘,你快告诉他们,是你给我们钱要我们这么做的,我们真的不是人贩子啊!”

人群中哪里还有红棉的身影,舒畅看的分明,那女人刚才趁着乱,拐进了左边的弄堂,舒畅也不说破,反正会有人跟上她的,但她道现在还想不明白,那女人千方百计要让她买下她,究竟是为了什么?难不成为了混到府里做歼细,那不是混到牙行比她演这一出戏更容易?

舒畅甩了甩脑袋,这场闹剧还真是戏剧化。

马车的正对上的二楼里,有一双眼睛将这一切看的清清楚楚,唇角弯起一抹讽刺的弧度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刚才那女人是蒋家大爷才抬进门的小妾吧?”

“是的,大人!”一旁立着的护卫连忙点头道。

“蒋家这是要干什么?将自家的小妾送到刘府,然后告刘府强占他人妾室?”沈长兴不由得笑出声来,“这姓蒋的是吃盐吃傻了吧,连马车上坐的是不是刘世珩都没搞清楚,就上去闹上这一出,还是他以为他家小妾真美到会让人失了理智。”

沈长信笑的眼泪水都出来了,看的旁边的护卫一阵毛骨悚然,因为他们发现沈长兴这是发自内心的笑,还有那眼里闪过的兴趣,护卫甲的脑袋低的更低了,犹自上一次见到这个眼神是十五年前,而后那几年,他天天做噩梦,只过了三年才渐渐恢复过来,护卫甲想到这儿,忍不住打了个冷战。他们护卫的这个人真的不是人啊!

沈长兴的心情很好,除了刚才那一幕娱乐他,另外就是刘府马车里的那个人,那人的神情还真多变,从马车停下,查看周围的环境,脸上闪过了然,而后是无奈,到睁着眼睛说瞎话,那神情可比蒋家出来的那个戏子逼真多了。最后临上车時那嘴角扬起的自信,让他心里涌现出一股击碎这份自信的冲动。

那么有趣的一个人,竟然是女人,这让沈长兴的心里又多了几分兴趣,扮男人还挺像的,可惜衣领不够高,没遮住喉头。

“去查看一下,刘府除了刘世珩外,还有什么人?”沈长兴站起了身子,对一边的护卫吩咐道,“还有,爷今天心情很好,给你们放假,你们不用跟着我了。”

两个护卫领命下去了,沈长兴才晃悠晃悠的下了楼。

155 风起

这么一耽搁,等舒畅们到南市的時候差不多快午時了,这一条街已经营扬州当地的小吃为主,一走进去,就闻到一阵阵诱人的香气,引的人食指大动。言不外虚江不聂拾儿更是差点连口水都滴出来了,直嚷着要从街口吃到街尾。

香滑的豆腐脑,五香卤豆干,鸡丝干面,小笼包。直逛下一轮,澈澈拍了拍吃的圆滚滚的肚子道:“澈澈走不动了,好饱。”

舒畅见聂拾儿也是一副最好有人抬她的样子,不由得笑道:“那边有一家茶楼,我点壶普洱茶给你们去去腻,消消食吧!”两个人忙不迭的点头,他们是真的走不动了。

四人走进这家茶语轩,在二楼的雅间落了坐。这家的雅间设计有些特别,不是那种完全隔开的独立空间,而是用一架架的屏风分开,从二楼的雅间完全可以一览一楼的景象,正中央设着一个台,上头有一个长胡子的说书人,在讲三国時代的故事。言不外虚江不

舒畅轻啜了一口茶,眯着眼睛享受这一刻的宁静。

“沈爷,您来了。”跑堂的见沈长兴走进来,连忙堆起笑容迎了上去。

沈长兴微微颔首道:“我惯坐的那个位子可给我留起了。”

“这,因为沈爷没派人来通知,这位子已经被人坐去了,要不然,小的去看看!”跑堂的应对的满头大汗,心想,就是将那客人赶了,也得将位子空出来。

沈长兴抬头看向二楼,露出一个兴味的笑容,然后才对跑堂的说道:“不用了,看雅间还有哪个空着,我坐那儿就行了。”

“行,小的这就去安排。”跑堂连忙点头哈腰的说道。

舒畅突然觉得有一种被野兽盯上的感觉,睁开眼睛往楼下望去,却只捕捉到一抹紫色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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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沈家

“小六,贤王可说何時见为父?”沈惟这些日子是真的急了,求见太后总是未果,上悔过书给皇上也没有回应,他只能靠向贤王了。

“父亲,您若不付出些代价,王爷又怎么会信任你是全心全意靠向他的。”沈六的语气依旧是淡淡的。

沈惟也拿他没办法,这两天他算是领教了这个闷不出声的儿子的厉害了,前两日,沈二与一帮狐朋狗友去郊外打马球,失足落马,摔断了大腿骨,他怀疑这件事就是沈六的杰作,可是怀疑又怎么样,别说查不到任何证据,就算查到了,他也不会因为沈二这个没出息的而去怪罪沈六,要知道,现在能不能搭上贤王这条线,也就只有靠他了。

“小六,王爷想让为父做什么你就直说吧!”沈惟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

“父亲,这些年大哥将扬州打理的很好吧!”沈六看向沈惟,这完全可以肯定,以他大哥那种变态的个性,恐怕两江的官员看到他就如见了阎王一般,“王爷想在扬州建一座地下工厂,用来秘密制造兵器,这地方和钱财需要大哥资助。希望父亲能写一封信给大哥,我会亲自去扬州将信件捎给大哥。”

156 风起(2)

沈惟的心猛的一紧,一旦他留下了笔墨,那他就真真正正只能和贤王同生共死了,想到这沈惟又是一阵沉默,自从萧覃登基后,贤王给人的印象就是拿俸禄,斗鸡走狗的闲散王爷,那个看上去文文弱弱的人究竟有什么实力,能不能与高宗一较高下,他无从得知,而现在他也只能将沈家的命运推到这条未知的道路上。言不外虚江不

“小六,磨墨。”沈惟起身走到书案前头。

沈六的眸光闪了闪,然后走到一边,低着头,认真的看着端砚里漾起的一圈圈黑墨。

一刻钟后,沈六换下了一身锦服,怀揣着这封书信出了沈府。去的地方是南城的一座普通的民居。

“长渊来了啊!”屋子里的人见他进来,便绽出无害的笑容。

“你要的东西在这。”沈六将书信推到他跟前,语气还是没有什么起伏,不过神情比在沈府的時候柔和了很多。

萧瑜没有拆开来看,而是问道:“你认为你大哥看到这封信,会不会照着信上要求的做。”

沈六摇了摇头,这些年他在沈府,冷眼旁观着他的那些亲人,几乎所有人的性子都能了解个七、八分,却唯独沈长兴摸不清的脾气,因为他从来都不安排理出牌。

“这趟扬州行,我同你一起去。”萧瑜道。

沈六诧异的抬起了头:“王爷没有圣旨是不能出京都的,你这是……”

“以沈长兴的本事,扬州定是他的天下,如果有他相助我成功的可能性就很大,京都我已经安排了一个替身,太妃也会帮我掩饰,没人会发现我离开了京都的事情。”萧瑜沉声说道。

“不管大哥答不答应帮你,沈家是铁定无路可退了,大哥若是还想做沈家人,也只能听从安排。”沈六的眸子里闪着一丝丝兴奋,这些年他隐忍退让,就算沈家的人找他麻烦,他也从不吭一声,久而久之连他自己都要怀疑自己是否存在,后来遇到了萧瑜,他才觉得人生有了目标,同样的隐忍退让,却让他心甘情愿,因为他知道总会有一天他会将沈家所有的人都踩在脚底下。

当沈惟终于决定投向贤王的時候,他也不在手软,在沈二的马镫子上做下手脚,让他从马上摔下了,那根大腿骨永远都不会再长好,沈二注定只能当一辈子的瘸子。

而他的父亲,曾经在他眼里像神一样存在的父亲,明明知道是他动的手脚却不敢出声指责,就是因为只有靠他才能与贤王接头。想到这沈六平凡的脸上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他们沈家的每一个人心肠都是黑的。

“长渊,你回去准备一下,三日后我们动身去扬州,你可以告诉阳宁公你去干什么,只要不透露我的行踪就行了。”萧瑜最后做了决定,他没有告诉沈长渊,这一次去了扬州之后,他将不再回京,而是准备以扬州为基点的打下属于他的江山,而他的母后将会在这京都为他下完最后一步棋。

157 来了一个未婚妻

几日之后,刘世珩欲争江、浙两省盐引的事再扬州大大小小盐商那里都传了开来。

有些人说他不自量力,才来扬州就欲做两省的大盐商,实在是太不将他们这些人放在眼里。也有些人则持观望态度,横竖与他们没有大的冲突,不如抱着看戏的心情,看看事态的发展。

当然这最大的动静还是来自原来那些江、浙的盐商。对于蒋、冯两家这要是刘世珩成功了,就等于断送他们两家的生路,而小盐商也担心在刘世珩手下能不能像现在好歹还有口粥喝。加上蒋、冯两家的恶意挑拨,这一波人对刘世珩纷纷表示不满。表示定会支持冯、蒋两家到底。

这两天往刘府递帖子的人也很多,有想来探听情况,也有来找麻烦的,刘世珩应付了一天之后,便将大门一关,拒绝再待客。

時值九月,秋高气爽,刘世珩便将舒畅、舒余昕、聂拾儿还有萧澈都叫到了后花园,搞个烧烤大会,自得其乐一下。烧烤工具都是刘世珩事先画好了图让人打造出来了,除了舒畅,其余几个人都是连连惊叹。

上好的牛肉配上酒窖里的桂花酒,到是别有一番风味。

img src=〃“人生得意须尽欢!”刘世珩吃了一块肉,又呷上一口酒,眯着眼睛满足的感叹道。

“你到是好心态,这梁启用将你要争盐引的事情传出去,恐怕未来一个月咱们都得应付那一波波的麻烦,这蒋、冯两家联合了下面的小盐商,倒是也不能小瞧了去。”舒畅擦了擦嘴道。

“小盐商争的不过就是个利字,只要世珩允诺他们不会削减他们的利益,反而还会在原来的基础放下去更多的盐,他们自会倒戈相向了。”舒余昕喝了一口菊花清茶,走出了亭子,舒畅和刘世珩都跟了上去,将亭子留给了聂拾儿和萧澈两个吃货。

“可蒋、冯两家就不会这么容易,这两家都是以盐业为生的,上次街上遇到的那个女的就是蒋家大爷的小妾,他以为我是你,便拦下了马车,想要先进到刘府,再由蒋家上告,治你一个拐带妾室之名,到時不管能不能入罪,总之这名声是坏了。”舒畅说道。

刘世珩笑嘻嘻的调侃道:“可惜她遇上了你这个虚凰,就算长得再令人心动的女人你也不会动心。”

舒畅见他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不由得给了他一个白眼道:“这断刃财路犹如杀人父母,你也小心一点,指不定出去的時候就被冯、蒋两家雇的杀手给干了。”

虽然互相打趣着,但在座的几个人都知道,冯、蒋两家不会这么容易就罢手的,不过这些困难在当時定下计划時便能预料,几人对于冯、蒋两家的手段虽说心烦,倒也不怕。

就在这時,刘府的管家急匆匆的走过来,道:“少爷,外头有人求见!”

刘世珩连眼都没抬,挥了挥手道:“不是说了今个儿好歹让饿哦松乏一天嘛,让他明天再来吧!”

陈管家的神色有些古怪,看了看舒畅,又望向刘世珩道:“外头的人说是你的未婚妻!”

“噗”管家这话一出口,刘世珩嘴里的那口茶就喷了出来。见鬼的未婚妻,他什么時候有过未婚妻了!他穿越过来的時候,本尊的父亲早就去世了,只剩下常年缠绵病榻的母亲,刘氏族人觊觎这份家产,那時他不过才六岁,后来过了两年母亲终究没有熬过去,才一入土,他就被刘氏族人赶了出去,后来还遭人追杀。

在他的记忆中从未有这个未婚妻,甚至照顾本尊的母亲两年,也未曾听她提起过,这人从哪里冒出来的?

舒畅见他脸上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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