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休书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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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休书拿来!-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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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君忽然双手拢住嘴巴,叫住飞在半空中的四个人影:“回去告诉大叔,就算他变成烂饼人棍,我都喜欢!”

一阵冷风刮过,四个人在黑夜里跌跌撞撞地乱飞。

他们今天是来被恶心的吗?

难道他们每天都要被恶心一次吗……

好恶心。

·

“喜欢别人,为什么还要和阿赫成亲?”

左边忽然传来一阵冷笑,云初君回头,只见连无赫的旧情人小艾正站在廊边的一棵树下阴毒地看着她。

“既然不喜欢阿赫,为什么不放过他!”她说得不甘、不愿、更愤怒。

云初君努力思索半晌,才问:“姑娘姓什么?”或许利用她改变连无赫的心意,是目前最好的办法。

小艾愣了,警惕:“你到底想做什么?”

好吧,其实她问了个蠢问题,作为一个杀手,怎么可能会自爆姓名。她只好说:“算了,你不介意的话,我就叫你小艾吧,总不能和你讲话用喂字。”

小艾眼中有煞气:“我不需要你知道我的名字!”

呃,这个脾气……和连无赫果然是天生一对。

“其实,我何尝不苦,我觉得你和连无赫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他根本不喜欢我。”她笑着说,“他身边那几个跟班的,说他有好几次晚上叫着你的名字呢!他对你情深意重,却来娶我,这不是害人害己么!”

“是、是吗?”小艾充满煞气的脸色终于缓和了点,忽然又杀气凛凛,“什么叫害人害己!阿赫娶你是你前世修来的福气!我知道你心里打着什么如意算盘,哼,想和你的大叔双宿双飞?哈!我不会让你如愿的!”

这个……什么意思?什么思维?什么情况?

看着树下勃然大怒,神情刻毒的女人,云初君完全不能明白了。

和连无赫天生一对的人,果然不能用正常人的想法去理解。

“我和阿赫已经不可能了……不可能了!但是,我一定会让他达成所愿的!否则,挡我者——死!”

云初君无法理解:“你的意思是,你赞成他娶我?”

树下的女人脸带煞气,回答得很不甘心:“我不赞成,可是只要阿赫喜欢做的,他想做的,我都心甘情愿地支持他!”

自虐……真自虐啊!她和连无赫两个人绝配,天下无双的绝配!

她实在不能明白,好好的,为什么非要自虐呢?幸福就在眼前,为什么不努力争取呢?

事实已经很清楚了,在连无赫的旧情人身上打主意,根本行不通。

云初君很郁闷,收好手中的情书,跳下窗,“砰”一声,用力关上了窗户。树下的女人愕然,话说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关窗户了?

窗户忽然又被人打开了,探出一颗头颅:“那个……小艾姐姐,我真觉得你和连无赫是绝配!”她摔上窗户。

树下的女人站了许久,因为云初君的话,她心里又甜蜜,又苦涩,又受伤。

是的,她说得对,这个世上,只有她莲艾才配得上那个男人,只有她和阿赫才是天生的绝配。可是,她为什么叫她姐姐!她看上去年纪就比那个贱丫头大吗!

这贱丫头皮肤水嫩,眉眼灵秀,少女中带着女人的妩媚,一看就是个鲜嫩的小姑娘。她不免黯然。

……她承认,她的确年长几岁,不,是好几岁!甚至比阿赫还大上两岁!

树下的女人脸上一阵红一阵绿,她看上去是不是已经老了?她讨厌所有接近阿赫的年轻姑娘!

女人又站了许久,含泪地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还有更新~~~~~

滚下去接着码字……大姨妈来得真痛苦,好扭曲啊

被背叛,真虐恋

大叔,是在写情书呢,还是在做明天晚上送她的礼物呢?

又是一日晚上,云初君坐在窗口,懒洋洋地靠着。

柜子里的情书已经堆积,箱子里大叔送来的礼物也快装不下了,可是,她的心情却一天比一天沉重,离成亲的日子还有七天。

她在纠结,到了那天是自己逃婚?还是乖乖地坐在花轿里等着大叔来抢亲?

晃了晃小腿,云初君再次很无聊很怨怼地叹气,跳下了窗,觉得还是到花园里走一圈儿驱驱郁闷比较好。

走到花园的时候,不巧撞见一对正在私会偷情的男女。

女的死死抱住男人的腰,埋在他怀里声泪俱下地哭诉。男人却一动不动地站着,身体笔直,云初君只看到男人的背影。

她悄悄躲在一棵树后面,借着微弱的月光,男人的背影看上去挺眼熟的。

女人哭了很久,男人终于默默地扯开她。

“无论你以前做过什么,我都会记着你。”男人的声音一点也不深情,在静悄悄地黑夜里异样的冷漠和熟悉。

连无赫!

哦哦,对于这两个人的恩怨纠葛,她很好奇。

小艾姑娘默默地哭着,哭了很久,擦了擦眼泪,很不甘心:“可是,你已经不爱我了,你喜欢那个贱丫头,是不是!”

连无赫沉默。

女人渐渐地,变得有些歇斯底里:“我们以前的算什么?都算什么!你说啊!”

“什么都不算。”声音很压抑,似乎还很痛苦。

小艾姑娘又哭了,一边哭一边捶打他,最后哭倒在他的怀里,连无赫也不伸手去接住她,只动也不动地站着。

哭声忽然歇止。

“阿赫,你喜欢她,对不对?你也希望她喜欢你,对不对?”小艾姑娘声音变得很冷定,“放心吧,只要你喜欢的,我都会帮你达成,不择手段地达成。我一定会让那个贱丫头喜欢上你!”

连无赫蹙眉:“你想做什么?”

小艾笑了,笑得痴痴地,“我会让你们两个终成眷属……”

听不下去了,实在听不下去了。这女人的心理到底有得多扭曲啊,扭曲到把自己心爱的男人送给情敌。

云初君正想离开,小艾充满杀气的声音忽然射过来:“谁!出来!”

不得已地,她只好很无奈地转过身,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地走过去。

“你们两个到底想怎么样?”她揉了揉额角,很无力,“干嘛非要这样虐自己,有情人终成眷属不是蛮好的么?”

“有情人终成眷属?”小艾姑娘忽然发了疯似地大笑,“哈!我会让你们两个终成眷属的!”

“你们两个挺配的,干嘛非要拴上我……”这两个人心理同样扭曲,扭曲到境界了,真是一对疯子!

小艾姑娘杀气腾腾地瞪了她一眼,然后充满柔情地看了连无赫一眼,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了。

花园里只剩下她和连无赫,两人很尴尬。

连无赫先开口:“还有七天我们就成亲了。”

听到成亲两个字,她就头大:“我不想听!”

他不理,只顾自己说:“嫁衣已经做好了,明天我让人拿来,你穿下合不合适。”

苦憋了两个月的不满,云初君大怒了:“都说了我不想听!你们两个真行!既然重逢了,干嘛不开开心心地重逢,为什么不干脆地在一起呢!”

她实在不明白啊……头好大,好疼呐!遇到一对疯子,她一点辙都没有!

连无赫的眼神有些受伤,却平静道:“现在的我们……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狠狠地刮他一眼。

连无赫似乎笑了一下,很苦情,他轻柔地扶住她的肩膀,脸慢慢低下来。

他、他要做什么!她现在可不是以前到处留情乱好色的云初君了!

她惊得连连后退,背后一阵疼痛,嗷唔,她位置站得不好,后面居然是一根柱子!无路可退,眼睁睁地看着那张脸慢慢逼近……

她头一歪,脸颊上柔软的唇湿湿的,很冰冷……他嘴巴为什么还要移过来!啊啊!为什么她身后是一根柱子!

毫不犹豫地伸手,用力扯住披在他背后的头发。连无赫痛呼一声,瞪着眼睛剜她。

这姑娘真不解风情!

他又想把嘴唇凑上来,想也不想地,云初君手掌迅速按住他的脸,用力拍走!

连无赫呼吸急促低沉,受伤的、隐忍的、恼怒的看她一眼,一转身,刮起一阵阴冷的风,飞快地走了。

云初君靠在冰冷的柱子上,又惊讶又疑惑又……恶心,呃,还有点小刺激。

他这是什么意思?喜欢她?

可是为什么偏偏要在她心有所属的时候喜欢她呢……很苦恼,很郁闷啊!

·

从那天晚上开始,连无赫的心情似乎就变得很糟糕,和人说话像把刀,看人眼神像根针,当然不包括她。因为那晚起,连无赫直接把她当成了空气。

和他一样扭曲的小艾姑娘也在那晚之后的第二天离开了剑人山庄,不带一丁点留恋,或许连无赫心情不好的原因,极有可能是因为这个。

这七天里,云初君异常乖巧地待在自己的院子里,在成亲的前一晚,她收到了邪战的书信,上面写着他正在非满楼三楼最里面的房间等她。

幸好大伙儿都为明天的大喜忙得里外开交,今晚剑人山庄的戒备松懈了不少。

可是大叔为什么不直接来剑人山庄带走她?

但也没多想,月黑之时,云初君偷偷地潜出了剑人山庄,兴致勃勃地奔向非满楼,按信上的到了三楼最里面的房间。

突然,脚步停下。

房间里面似乎传出了某种奇怪却熟悉的声音……哦不,是又哭又叫的呻吟!有男人和女人的!

……不是这间?

云初君把书信又看了一遍,的确是这间啊。

蹑手蹑脚地走到窗边,明知道偷看很不光彩,她犹豫了几下,终于没忍住,伸出手指在纸窗上戳了个洞。

不戳还好,这一戳仿佛一桶腊月天里的冰水兜头浇下!

一张不旧不新的木桌上,两条赤。裸相缠的身体紧紧相拥着。那个今晚要带她私奔的老男人邪战覆在一个女人的身上,上下起伏,激烈喘息,脸上带着醉生梦死的迷离表情。女人四肢紧紧攀住他,口里断断续续地吐出生不如死的呻吟……

滔天的愤怒和背叛感从心口汹涌而出,云初君第一次觉得这种事情是如此得龌龊和恶心,她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一言不发地奔出了非满楼,跑得飞快。

今晚的夜色异常得迷醉,就像刚才房中那两个人的表情。

云初君跌跌撞撞地乱跑在街上,心绪异常紊乱和激动,月已中天,大街上人烟稀少,只偶尔走过几个收摊的小贩子。

跑了一段路,她忽然停下回头望。远远地,月光下的非满楼像涂了一层银光粉,隐隐发光,很漂亮。

云初君垂下头,酸涩的眼角终于有泪滚下来,滴在了她的脚尖上。

大叔这是什么意思?写信让她来是故意让她看到那样令人恶心的一幕?大叔怎么可以背叛她呢?

第一次,她感受到了某种感觉,那种隐忍的,苦涩的,被背叛的,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人分瓜抢走的感觉。以前的她专爱调戏漂亮的男人,那个时候的大叔是不是也是这种感觉?

大叔愿意碰其他女人,是不是意味着她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以前重要了?

她现在是不是应该乖乖地回剑人山庄和连无赫成亲?

……

成亲个头!

敢玩弄她的感情,玩弄她的身体!她要把那个老男人邪战狠狠揍一顿,揍成烂柿子踩成面饼削成一根人棍!

云初君愤怒转身,脚尖一点,在黑夜里箭一般地飞回非满楼。

她拎起楼下角落里的一把扫帚,在小二瞠目结舌的目光里,蹭蹭蹭地走上三楼转到那间房,一脚踢开房间的门,气势汹汹地进去,二话不说抡起扫把就要往桌上扫荡——

扫把在半空中生生停下,桌上没有人,刚才偷情的男女已经不知去向。

……人呢?人去哪里了?

在房间里转了一圈,云初君只发现桌子底下一块翡翠腰佩,她弯腰捡起细细地看着,在烛火下,翡翠腰佩的翡翠圆玉里隐约印出了一个“尊”字。

——这是大叔的,没错,这个字代表着相思门的尊主。

失魂落魄地松了手中的扫把,云初君一屁股坐在桌脚边发愣。

过了很久很久,非满楼的店小二走上三楼来叫她。

“是云姑娘?”她不理,紧紧地捏着腰佩,店小二上前,“那个……云姑娘,非满楼不住宿,本店要打烊了,你是不是该回去了?”她不是明天成亲了吗?怎么现在还在外面闲晃?

“不要理我!”她现在心情很不好。

店小二很为难地搔搔头:“云姑娘不要为难小的,小的会被老板骂。”

云初君忽然转过头,问他:“刚才在这间房间里的那对狗男女什么时候走的?”

店小二的脸色一下变得不大好,眼神闪烁,支支吾吾:“云姑娘走之后,他们没多久也走了。”

她声音涩涩的:“去了哪里?”

“这个小的怎么知道。”真是个悲剧的姑娘啊!听老板说,这姑娘是被逼婚的,现在又撞见自己的心爱男人偷情。

店小二很同情、怜悯地看着坐在地上的姑娘。

云初君扶着桌脚站起来,脚步虚浮地走出了房间,正上楼的非满楼老板看见她,想要和她说上几句话,却被她无视,只好很无奈地看着单薄凄凉的背影慢慢离开了非满楼。

非满楼老板看着看着,眼角滚下一滴泪,抽出藏在袖子里的手绢,一边狠狠地擦眼泪,一边凄惨地嚎哭:“……哦!真感人,真悲凉啊……”

店小二很无语:“老板,人家心爱的男人劈腿,你怎么能说感人呢?”简直是落井下石啊!

非满楼老板狠狠瞪了他一眼:“这叫狗血!这叫煽情!这叫虐恋!你懂不懂啊!”

店小二摇摇头,他不懂,他只知道云姑娘现在肯定很伤心,说不定正准备找一条河跳下去自尽。

“就知道你蠢!快准备笔墨!老子今晚要通宵达旦写一出戏折子,明天好搭个戏楼!哈哈哈哈哈!明天一定赚到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第二更!

消失了,在哪里?

五月初八,据说是个大吉大利的日子,是武林盟盟主和云初君大婚之日。因为云初君是前任盟主连轲的女儿,连无赫又是他的义子,为求个热闹,来接新娘子的花轿特地在城里吹吹打打一圈,然后再进剑人山庄送新娘进花轿,意思意思一下。

然而,新娘却忽然失踪了!

山庄上下没人得知,云初君逃婚不光是给剑人山庄丢了颜面,更是甩给了连无赫一个巴掌。这可怜的男人,堂堂一个盟主总是遭遇这种不幸。第一次和一个丫鬟谈恋爱,两人的关系都已经发展到了定亲的地步,却遭到女方□裸的背叛。好不容易摆脱了过去,终于成亲了,却遭云初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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