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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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吃肉-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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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不透他是不是有心皇位,也想不出他想做什么,只是每天晚上两个人分别躺在自己的被窝里,可脑袋凑的极近,互相搂着对方的时候,我才能觉得,眼前这个人才是那个云惊蛰,我记不清楚模样,但是让水心心心念念不忘,那个二十不到的恣意青年。

其实我曾经想问过他,可又想,问了又怎么样呢?又能帮的上他什么呢,我自己那一摊子还不够我折腾的吗?

静芳庵那位主持师太在这六个月里来了两次,三个月一次,看看四位师姐,又看看我。

看师姐自然是去佛堂里,看我自然是要禀告云惊蛰的。

云惊蛰在这两次里见过她一次,十分客气的跟她说了几句话,我能看到主持师太那次有些失态,眼睛总是不由自主的就飘过去盯着云惊蛰的脸。

当时我想,什么叫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啊,师太真是白念了这么多年经。

两个人说的话都不咸不淡的,没几时云惊蛰便佯称有事,将我丢给了师太。

师太在他走了之后看上去有些失望,但仍笑着与我说了许久,严肃的说,应该是问了我许久。第二次她来的时候,云惊蛰正在画画,一亩荷塘几条小鱼,我看着外面的鹅毛大雪,心想,夏天你干啥呢?

可那画勉强还能称得上不错的。

我静静的等着他画完,然后等着他将画烧了,然后再看着他轻轻的叹了口气,说了句:“苦哉!”

我呸了他一句,递给他手炉,这暖阁里自有地龙可供取暖,但他也不知道发的什么疯非要开了一扇窗,画未画完手已先红,见他画完之后我哪里还敢怠慢?心也微疼。

他握住我的手,将我的手也放在暖炉上,轻谓一声道:“也不知道你一个小姑娘怎么就这么爱逞强,多穿件衣服你能死吗?”

我很想翻个白眼,因为不知道他是让我暖手呢,还是他让我给他暖手呢。

我的手包着暖炉,他的手包着我的手。

恩,大手包小手,可惜我只是光头不是大头,他自然也不是我爹。

当然,后面这句话,或许说的为时尚早了些。

云惊蛰会写毛笔字不会画画。

司马博雍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一不通。

于是,这是云惊蛰的苦哉。

等暖了暖手,他打发了我,说:“去见她吧,多穿点衣服。”

我讶然:“你不见?”

他将手炉递给我,端起我之前送来的参茶,淡淡道:“一见尼姑,逢赌就输,明天爷还要跟人叫板被,还不去把她打发了。”

我气呼呼的瞪了他几眼,气呼呼的走了,自然也气呼呼的没舍得多穿件衣服。

于是,我气呼呼的瞪着他,可也只能无奈的看他得意的笑着对我说:“你说说看,你是打算要让我猥|亵尼姑呢,还是乖乖自己喝?”

又说:“不就是一碗药吗?爷我天天喝。”

这语气,要多幸灾乐祸就有多幸灾乐祸。当然,我和你们都可以理解他,毕竟么这厮穿越成这个病秧子以来,已经每日不间断的喝了两个月的各种着三不着两的药了,如今天理昭昭生病不爽,这病终于降到我头上了,他能不高兴吗?

我觉得,以这家伙的人品,猥|亵尼姑神马的他是一定能做得出来的,于是我决定了!

正所谓君子坦荡荡,尼姑头光光,好尼姑十年报仇不晚,何况不用等十年,他手中白瓷碗里是我的药,那边白玉碗里的黑乎乎的东西,是他的药。

既然有人相配,喝了又何妨?

我接过碗,放到嘴边闻着已经习惯的味道,皱着眉头看着他道:“我说,我怎么闻着这东西和你每天喝的都是一个味啊?”

云惊蛰哼了一声,取来他那碗递到我面前,道:“这东西,从古自今,都是一个味!”

我挑眉,静待他高论。

他说:“苦。”

我以为……他会说难闻。

好吧,闲话不扯。

我跟他一碰杯,说:“咱今天干一个。”

他也豪放道:“感情深,一口闷,来!”

后来……那啥……我记得我喷了。

很不好意思的喷了他一身,谁让这王八玩意儿非要一口闷呢?我忘记了他这天天喝药的人自然早就习惯了这药味,而我也不过是刚穿越的时候才喝了那么两天,可要是小口喝也就罢了,可他非要一口闷!

他个混球!

本来么,我喷了他一身还应该幸灾乐祸的,毕竟是他提议的,可后来这丫的居然让我陪他一件衣裳,材料管够,名师应有尽有,前提是我自己做一件。

那天晚上,我看着他黑了一边的眼睛,听他语重心长:“丫头啊,爹我是怕你嫁不出去啊。”

我听他胡扯那才是坑爹呢!

半夜醒来的时候,看着他,发现手被他攥着,我觉得我那手,自从到了冬天就没这么热乎过,那是温暖。

18。春·宫·图

幕十八·

这章节……不会被和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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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云惊蛰的病好了之后,我再次感慨这厮就是一个混球啊混球,居然还真让我一个孩子在大冬天的穿针引线学女红!

我虽然心里恼他恨他,可又奈何不得他,哪怕他就在我的眼前也不敢去瞪他。

当然,这并非是因为我怕了他,而是我怕了我手里的针,不过区区一个时辰,我的手已经变成了千疮百孔,可见这小小一枚铁针的威力。

可尽管如此,我还是觉得学就学吧,吃他喝他的还把他给睡了,总要交点度夜费吧?更何况我昨天确实喷了他的衣裳没错。

我打算给他做一件白的,因为云惊蛰喜欢白色。

虽然,司马博雍的衣柜里大部分都是黑色。

衣服不是一天做成的,我看着手里乱七八糟的荷包,对身边的雪晶道:“你先歇会吧,等下我再重新做过就是了。你站在这儿看着我该扎手还是扎手。”

雪晶刚要说话就听云惊蛰道:“雪晶,先下去吧,用餐前带来伤药。”

雪晶这才做了个万福,小心退下。

我起身活动了下腰身,今天是初十,离魂每月的今天都要小考,自然不在云惊蛰身边伺候着。此时他正看着奏折,神情专注肃穆,可我怎么看这家伙,都觉得他是在咬牙切齿,嗯,不妙。

我每当看着他这时候,总有些同情,总有些不忍,可通常也不会去跟他说话。

有时候想来,上天对我们这对同时穿越的男女,还是偏爱我一些的,大部分的压力都让他抗了。

有时候更会想,当初如果穿成王爷的人是我,又会如何?我在这六个月前向来是和男儿一般争强好胜的,但这六个月后,一点点流逝的时光好像也带走了我的好强,渐渐的甘于就这样呆在这座王府之内,每天静静的练字,看书,学些看起来很扯淡的东西,消磨着时间,也让时间消磨着我。

可云惊蛰呢?

我走上前,摸了摸茶壶,尚热,这才为他斟了被茶递去。

我犹豫了下,对他说:“惊蛰,你想过以后的路怎么走吗?”

他先看了我一眼然后才接了我手中的茶,接递的那瞬间,我感觉到我的手是凉的,他的也是凉的。

许是没有外人在,他没文邹邹的小口啜饮,反而大口喝尽之后摸着茶杯对我道:“司马博雍自有计划。”

我也就不再言语了,只是双手叉腰,狠狠瞪着他。

他讶然道:“我的大小姐,你这副架势难道是要找我算账不成?”

我冷眼瞪他一眼,怒急:“难道我不能跟你算账吗,好好的非让老娘给你做衣服,你看这手!”

他噗嗤一声笑出声来,然后起身握住我的手细细的看着,轻叹道:“书读不好,字写不好,才女是当不成了,可我还没想到,那小小的一根铁针也能将你折腾成这般模样。”

我照旧是哼了一声。

他又叹道:“撒娇也撒完了,药我也让雪晶准备了,你还想怎么样?”

我比了比外面,雪花漫天,红梅点点。

我笑道:“你陪我去赏梅吧,正好那个小正太也不在。”

他也干脆,只是有些好奇:“我说,第一场雪的时候你不是怎么都不允我出去吗,今天怎么变了心性?”

我直接去翻出了他的紫貂大氅给他披上,又庆幸那大氅带帽子,细细的踮着脚尖给他系上。说:“那天我心情不好自然不去。”

那次下雪不过是数日前,也不知道哪个小国进宫,太皇太后赐给王府不少东西。结果那日正因为下雪,我懒得走动,一直窝在了被窝窝了一天,结果到了晚饭时分小正太就偷偷给我炫耀一件云惊蛰赏他的狐皮大衣,我么,我不嫉妒,当然不嫉妒。

十一月就下鹅毛大雪,我对此还是很感兴趣的,上次既然自己没去玩成当然也顺带没让别人玩成,可也有些遗憾不是?既然他批奏折批的心情不爽,那就出去被我玩去吧。

恩,说是被我玩,那就是被我玩。我自然是欺负他跑不过我打不过我,顺带砸不过我。

玩的心情十分爽快,我瞧他似乎也没生气,就从遮挡他雪球的桐树旁露出身形来,举起双手示意投降,一边向他走过去。

雪花依旧飘啊个飘,落了我满头满身,而他还要被我砸,自然更悲剧一点。我不担心自己,却担心真被我玩坏了,还是见好就收吧。

那丫的看上去也没生气,见我走过去也笑眯眯的,挺有点大老爷们的样子。

于是,我就千不该万不该的放松了戒心,然后就在会要走进他时,被这家伙直接命中……面部。

我顿时恼火,冲上去扯了他的衣服凶他,“懂不懂江湖规矩啊,打人不打脸知不知道?”

他十分淡然的将冰凉的手往我脸上捏了两把,咧嘴得意笑道:“我这不叫打,我这叫砸。”

于是,我觉得我家水心表妹看到这一幕应该可以对他死心了,这丫的不过就是一个毫无绅士风度的家伙,要之何用?于是当即气哼哼的推他去洗澡。

他反过来将我搂住,然后帮我拍拍头上的雪花,数落:“你还知道给我戴帽子,怎么不知道给自己戴上?”

我无辜啊!

“我戴了!”

然后……自然是一跑的野了,就开了。

我终于发现自己是近视眼,不然刚刚怎么就没发现这家伙的笑容那么僵硬那么勉强,看上去那么想……揍我?

挨揍什么的,自然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过是禁足罢了。

外面的雪一直下个不停,其实不是脑袋真的很傻很天然,这种情况下就断然能不出门就不出门的,我自然如此。可受到了不公平的惩罚还不折腾一下,那岂不是就默认了自己的罪行?

于是为了证明我没错我也要去出去踩雪,跟他使劲儿的闹腾。

也许是这两天真的有点冷过了,他不适应,于是干脆也睡在了暖阁,我被当成他被褥的一部分也被转移到此。

为此我很不爽,跟他抗争道:“好好的你自己来这睡就睡了呗,为毛非要让我也跟着你搬地方?”

他答的淡然:“因为闺女你会害怕。”

我呸!

拿他没辙,跟他抗争他听不到,做手工做的虽然扎到手的次数直线减少,可依旧见不得人,我觉得我很寂寞。

我寂寞的时候,喜欢拿出来蚱蜢玩。

说也奇怪,那蚱蜢从我得到它到现在,依旧青绿,好像它不是用草做的,而是用翡翠雕的。

这么有违常理的事情,我自然甚为关注,可不管将它放的如何隐秘,总是在它即将枯黄的时候,第二天变成青绿色。

我知道那个高手在默默的关注着我,或许是关注着我和云惊蛰。

我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通常身边只有雪晶一个女官伺候,再偶尔的时候,有个以跟我争宠为乐的离魂。但说真心话的时候,彼此唤着彼此真正的名字的时候,存在于我们两人之间的,好像除了对方,还有这么一个不知名的高手。

我把玩着蚱蜢,说是玩,不如说是将它拿在手里看,想着明天的新课程既然是绣花,那就不如绣一个蚱蜢写个纸条回送给那位高手?

我觉得我这行为不叫讨好对方,叫回赠。

云惊蛰对蚱蜢总是视若无睹的,正如同我对他的奏折。

晚上的时候,因为是在暖阁过夜,所以只是临时隔出来一块地方供我们就寝,地龙烧着,挺暖和。

我挺郁闷的拿着一堆布巾给他擦着头发,每天如此,我对他这头到脚踝那么长的头发的恨意丝毫不亚于他本人。

可又不能让他湿着头发睡,感冒了又怎么办,就他那身体,没病没灾的时候还要我小心翼翼,这要真是有个感冒啥的,我可不觉得这个年代的大夫有多靠谱,哪怕他是御医。

细细的帮他擦着,差不多的时候又用象牙梳帮他慢慢的梳着,心中那是一个恨着。

好吧,我承认,我如此郁闷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这是我每天唯一需要做的工作,更因为这六个月来,我的脑门……寸草不生。

这是悲剧,真的,哪怕是对以个纯爷们来说也是悲剧!

不是哪个纯爷们都想当葛优的,虽然可以有丰厚的片酬。按照此理论,纯爷们都难以接受的现实,让我这么一个伪爷们接受是不是太残忍了一点儿?

何况我还要天天为这位没有丝毫自觉,还在那儿看画册看的好不舒爽的仁兄伺候着他这头长毛!

奇~!许是我的恨意已经凝聚成了杀气,成功的让那位仁兄有了点感觉,于是那位仁兄头也不回的对我道:“你这是怎么了?”

书~!我恨恨道:“我在犹豫要不要把你的头发剪了弄个假发戴戴!”

网~!没错,这就是我的小小的心愿,真的很小。

他淡定的“哦”了一声,似是没有听出我的野心来,又继续看他的画册去了,之深入,之沉迷,之投入,我怎么都觉得有点不对头。

他这头头发那么长,我给他擦发,梳发的时候就算再小心也有可能弄痛他,往常他不是都叫喧着让我赔偿吗?今天这是怎么回事儿?

于是疑心渐起,踮起脚尖……

内容……很震撼!

想当震撼!

我大怒道:“好好的看毛春宫图!”

身为一个被窝就在他被窝旁的女性,我觉得我真的可以更怒一点的。

而且还有一点,我想说。

云惊蛰啊云惊蛰,就你那身子骨,还敢看春宫图?

19。上下其手

幕十九·

挠人痒痒是最下作的!没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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