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皇太邪魅:上神哪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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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皇太邪魅:上神哪里跑!-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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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宸艰涩一笑,淡淡道:“鬼束不死,众愤难平,我不能包庇他。”顿了顿又道:“况且,鬼束行事之前应该想到这样做的后果,这条路是他自己选的。”

我抿了抿唇,觉得心里有些堵,半响才道:“你既是知道鬼束心心念念想着猊珂,为何还把跟踪猊珂的任务交给鬼束,你这般不是有意要让鬼束为难么?”

天边的云彩已经被渐渐升起的太阳映得红透绚丽,光芒照在眼里并不觉得刺目,只是望久了还是会有些晕眩。西宸的声音轻轻缓缓的传到我的耳边,像是随时都会被风吹散的一层薄雾:“岫儿,你不懂么?无论猊珂做的事情如何大逆不道,鬼束也愿意在她身边,不离不弃,他怎么放心把猊珂交给其他的护法。”

我这才想起鬼束也是忘川河里因执念太深而化出的鬼灵,不由得愣住了。

西宸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微微笑着解释说:“你想的没错,鬼束就是为了猊珂才为妖的。”

我心下凄然,再也说不出话来。倒是西宸,似乎因为鬼束的事,有了些感慨:“岫儿,日后若是你做出荒诞的事情来,我也会像鬼束这般倾尽全力,护你一个周全。”

我听在心里却不知如何作答,只得岔开话题道:“你若是抓到猊珂就留她一条魂魄吧,让她和鬼束去冥界投胎,来世若能相遇相知,便是他们自己的造化。”

西宸点头:“这正是我所想的。”

我又陪他站了一会,直到太阳完全升上山头,我才向他要了那件宝贝,打算一个人先回青要山。西宸担心猊珂因记恨我害死她姐姐的事来找上我,亲自把我送到了离天涯附近才离开。

想来接下来的这一阵子,处理猊珂的事也要让他耗些心神了。

卷一 第三十二章 锦夜神伤

不知是不是我多心了,回到青要山的时候,我隐隐觉得西宸替蔚池设的那个结界稍稍有些松动,像是被谁硬闯未遂一般。招来武罗询问一番,武罗只说看到锦夜送来的那只避水兽在这附近玩耍过,没有其他生人进来。

我按照西宸教我的方法把结界打开,进去仔细查看一阵,没发现什么异常,这才放心的把能护住灵识的玲珑罩展出来,罩住他的周身。蔚池的仙泽在天界是数一数二的纯盛,玲珑罩一合上,一缕淡粉色的仙气就像飘渺的烟云一般笼在他的周围。

我在蔚池所在的那间厢房外又施了几道结界,确定了万无一失,这才提步去找那只避水兽。

找到避水兽的时候,它正在我后院的荷塘旁边扑蝶扑得很欢快。一袭墨绿色的长衫立在石桥之上,蓝天之下,和风轻拂,衣袂飘飞。远远望去,荷叶田田,红绿相映,天蓝水碧,空明澄净,衬得那抹身影愈发的清绝高远,风神如玉。

我在假山旁边顿住脚,没有再上前一步,那个身影转过身来看见我,蓝瞳微亮,嘴角浮起一丝邪逸而平和的笑意:“岫儿,你回来了。”

我怔了怔,回过神来,恭谨的行了一礼,客客气气拿起一成不变的场面话道:“不知海皇殿下驾到,云岫有失远迎,还望殿下恕罪。”

锦夜没有搭我的话,缓缓的从石桥上走下来,停在我面前,笑了笑道:“岫儿,你这一方荷塘,落英缤纷,芳香四溢,比我那海皇殿中的那片水兰花还要美上几分。”

“殿下说笑了。”我头也不抬,垂首道:“殿下的水兰乃是泱泱四海最为娇柔华贵的花,比不得我这八荒之内随处可见的一汪芙蕖。”

锦夜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指着正已经和白眼狼打成一片的避水兽问:“我送来的这只小兽你可喜欢?”

我看着一见到锦夜就摇头摆尾的白眼狼,暗暗咬了咬牙,面上却不动声色道:“谢殿下抬爱,如此贵重的礼物,云岫万不敢收。”

“你不喜欢?”锦夜皱了皱眉,眼底闪过一丝异样:“想把它退回给我?”

“纯血种的避水兽是四海最为珍稀的灵兽,云岫是粗鄙之人,身边有一只狼狮兽为伴足矣,还望殿下将它带回……”我话还没说完,锦夜的脸色蓦地沉了沉,右手一伸,便用灵力把那只避水兽抓了过来,指尖牢牢的扣着它的喉咙,好像随时都打算取下它的性命。

“你这是要干什么?”我顾不得和他虚礼,快步上前抱着已经吓得“嗷呜嗷呜”直叫的避水兽的身子,用手去掰他的手指,“你快些放手,不然就要掐死它了!”

“你不是不喜欢么?”锦夜的手指纹丝不动,嘴角勾起残酷的弧度:“那留它还有何用?”

“你……”我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眼前的锦夜让我觉得很陌生。

“你若不肯留下它,它只有死路一条。”锦夜微微把脸欺向我,气若幽兰般喷薄在我的面额上,“它的命,掌握在你的手里。”

“你不是锦夜!你到底是谁?”我的语气冷了几分,定定的望着这张我信手就能描绘出来的熟悉脸庞。 “我不是锦夜,那还能是谁?”锦夜蓦地松开钳制住避水兽的手,眉角隐着一丝嘲弄道:“岫儿,只是你从来没有看到过真正的我罢了。”

我退后一步,把受了惊吓的避水**给白眼狼,沉着脸没有说话。

“你不知道为了争夺这个海皇之位,我的手上沾染了多少鲜血;你不知道为了这个位置,我放弃了多少我本不该放弃的东西;你不知道若是我不拼了命往上爬,有多少人等着把我踩在脚底下……”锦夜的情绪有些失控,抓着我的肩膀,激动不已。

我的肩膀被他捏的生疼,眉头不自觉的皱起了,不冷不热道:“你现在对我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这条路既是你自己选的,再苦再累也怨不得旁人。”顿了顿又道:“你我之间的情谊,早在我重回天界的那一刻就已经断了,你又何必再来与我纠缠不清?”

“你怎么知道是我自己选的,而不是被逼的呢?”锦夜脸色煞白,眼底却含着自嘲的笑:“你这般急着与我断情,还三天两头的往妖界跑,莫不是心里早就被那魅君陛下给占满了吧?”

“我不与你争辩,也无需和你解释。”我推开他扣着我肩膀的手,语气生疏道:“我云岫日后若是要嫁人,定然会嫁给西宸。你莫要在此与我口舌争辩。”

“我不许!我不允!”锦夜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有些粗鲁的把我拉到身前,俯身看着我,眼里满是怒气。

我皱着眉,觉得今天的锦夜实在是有些反常,抿了抿唇,终是没有再说话。

锦夜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我,目光渐渐柔和下来。那种眼神像是运筹帷幄,指点江山的君王,厌倦了终日不休的尔虞我诈,独自望着茫茫夜空时的寂寞和深深的疲惫。

“岫儿,今日我母妃她……归墟了。”锦夜嗫嚅着开口,眼中满是哀伤,脆弱得好像随便伸手一推,他就会像一座摇摇欲坠的殿宇一般轰然倒塌。

我震惊的同时,胸口一阵揪痛。

我记得锦夜的母妃叫锦绣,在海皇殿并不受宠,他的父皇一心思慕的女子身份卑贱,进不的曲萼宫。他是受到父辈亲长的逼迫,不得已才娶了身为南海贵族的锦夜的母妃。

不过他父皇虽是娶了锦夜的母妃,对她却无半分情谊可言,她得到的不过是空荡清冷的一座宫殿和徒有其名的一个皇妃头衔罢了。锦夜一共有九个兄妹,除了锦夜,其他的都是他父皇藏娇在书房中的那名女子所生。锦夜不过是他父皇一次酒后乱性与她母妃的产物,得知锦绣皇妃怀了身孕的时候,他曾派人要去打掉还是胎儿的锦夜。锦绣皇妃心灰意冷,将那下人打了出去,重重的合上了曲萼宫的宫门,后来再也不曾见过他父皇一面。所以锦夜有一万年时间都是和他母妃在曲萼宫里相依相伴,不曾见过他的父皇,和他的母妃也格外的亲厚。

我是琼瑶林里常年吸收日精月华而修成的竹仙,无父无母,对锦夜此刻的心情无法感同身受。但是我知道,锦绣皇妃的离去,对他的打击很大。他今日这般脆弱无助的形容,只怕从来都不曾在外人面前显露过。

一念至此,我竟忍不住想拥住他,将他的哀伤分走一半。

“你母妃既是归墟,便是与天地同在。日后无论你身在何处,她定然都在旁边陪伴着你,你也不必伤心过甚。”我酝酿了半响,只憋出来了这么一句。

“岫儿……”锦夜把我揽入怀中,把脸埋在我的发间,声音不自然的沙哑,“陪我一陪,可好?”

我感觉到有一滴滚烫的液体落下来,缓缓滑过我颈间的皮肤,留下一片烧灼般的疼痛,心中蓦地一抽痛,柔声道:“……好。”

清风相送,碧浪如涌。

我和锦夜就这样静静的,紧紧地相拥在开得灿烂的一汪芙蕖旁边。一颗心从未有过的安宁和满足,仿佛如此过上千万年也不会觉得惫倦。

卷一 第三十三章 入南海

神仙的元神归墟,在天界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归墟是每个神仙最后都必须会经历的。它并不代表一个魂魄的消散,只是意识形态发生了变化,其实它依然存在这四海八荒之间。

故而说,神仙的寿命是无穷尽的。

不过,因为锦夜是南海的海皇,他的母妃身份自然尊贵,不少神仙还是自发的到南海去追念了一番。

我本是不想去的,只是不知不觉竟飞到了南海附近的上空,让前来追念的离朱给撞见了。

离朱在天界与仙友基本没有什么往来,乖张寡淡自是不必说。以前西北两海的海皇大寿之宴请他去喝酒,他都当面回绝了,没想到这回竟主动来了南海。真算是给足了锦夜的面子。

我远远的瞧见他踏着流云慢慢悠悠的飘过来,指尖持着上次在天帝寿宴上用来吹奏的那只竹箫,阔袖散发,眉目清扬,举手投足间倒不尽的风流洒脱。

“云岫上神这是去哪?”我正想转身遁走,就被离朱不紧不慢的喊住了。

我身体僵了僵,暗自叫苦,面上却挤着笑颜,回身客气道:“离朱上神好啊。”

离朱的行云在我面前停住,竹箫在他之间悠悠旋转。他抬着眼皮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嘴角含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道:“云岫上神既是来追念锦绣皇妃的英魂,又为何在这南海上空盘旋徘徊,迟迟不进海皇殿?”

“小神……小神身份低微,一人进去有些心怯,是以在此等候其他仙友一同前往。”我搜肠刮肚,胡诌了个借口。不过离朱何等精明,我这么拙劣的谎言怎么瞒得住他的眼。

“上神是一人前往海皇殿心怯,还是海皇殿有一人让上神心怯?”离朱玩味一笑,指尖的竹箫转的越发的欢快。

我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没奈何道:“离朱上神既是要去海皇殿,不若与小神通行罢。小神仰仗离朱上神的神威,必不会胆怯退缩。”

“哦——”离朱这个“哦”字拖得很长,尾音一扬,直叫我的心里都打哆嗦。在听他神色淡然,慢条斯理道:“原来在本神身旁,能消除云岫上神的忐忑不安……本神真是荣幸之至。”

我被他这暧昧不清的言语说的无地自容,只得催促他道:“今日时辰已不早了,不如我们边走边说罢。”

离朱看了我一眼,唇角微微翘起,向着南海海面飞去。我深深的舒了口气,驾着云尾随他进了南海。

海皇殿雕梁画角,金碧辉煌,奢华中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庄严。无数会发光的水族排成两队,荧光闪耀,五彩缤纷,照亮了原本有些昏暗的海底,蜿蜒曲折得像一条通幽的小径。

路上离朱没有再主动和我说话,我一直小心翼翼的和他保持着半丈远的距离。不过离朱的面子就是大,还没到海皇殿的门口,锦夜就携着清媚还有一行水族随侍上来迎接。

锦夜看到我的时候,眼底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就恢复了自然。清媚的不悦虽然在离朱面前没表现出来,但是剜向我的目光就像藏了刀子似的,怨毒狠戾。

说实话,我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锦夜得到了,皇妃的位置她也坐了,她还有什么不满的?为何要处处和我这个曾经落败在她手下的情敌过意不去。

料想锦夜也知道离朱的个性,简答的和他客套了几句,便不再多言,迎着我们就进了里殿。殿内已经来了不少天界的神仙,三三两两的聚在一下闲聊喝酒,其乐融融,不像是来追念锦夜的母妃,倒像是来喝喜酒的。我随意的扫了几眼,发现大多都是一些不务正业,整天想着和哪位身份尊贵的神仙拉好关系的势利之徒。

离朱一进来,立刻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这也难怪,离朱除了原始天尊和四极天帝的寿宴,从来没有接过其他仙友的请帖,不少神仙都在他的殿前吃过闭门羹。离朱此次的到来,众仙惊愣之余,纷纷聚头揣测锦夜这位四海最年轻的海皇到底有多大的面子,居然把离朱都请了出来。

不过揣测归揣测,巴结奉承还是少不了的。离朱这边刚坐下,那边就有小神小仙端着酒杯堆着笑脸上前想套近乎。

无一例外的,一个个又碰了满鼻子满脸的灰。离朱往那圈椅上一靠,一手执着酒杯,一手玩转着竹箫,连眼睛都没往前边看,直接把一干小神小仙无视个干净。有几个胆大的小仙凑上前喊了离朱两句,离朱眉头一皱,微眯着双眼,目光凉凉的扫视了对方一眼,一句话都没说,就把对方吓得踉跄着跑开了。

我现在怎么说也是天界唯一一个金光闪闪的女上神,上来向我敬酒的小仙不在少数。我虽然心里觉得厌烦,但是不敢效仿离朱,只得硬着头皮,强撑着笑脸应了下来。半个时辰之后,我头不晕,脑不眩,嘴角却僵得硬邦邦的。

反正离追念会开始还有近一个时辰的时间,我胡乱寻了个由头,便从正殿内退了出来。只是不巧的是,这一出来走错了个门,闯进的正是锦夜的明辉殿。

好在锦夜此时正和清媚在正殿门前迎接来客,不会出现在这里。否则面对面遇上的话,指不定会怎样的尴尬。

明辉殿里种了一大片一丈多高,碧盈盈的水兰花。花株婀娜多姿,娉婷俏丽,在平静的海底兀自翩翩然的扭动着。远远望去就像一群身姿纤细的娇小丽人,水袖婆娑,迎风起舞。不过最难能可贵的不仅仅是它的曼妙姿态,还有它独特的妖娆香味,即使在这茫茫的海水之中也能将芳香远送。

“哎,这位仙女姐姐,麻烦你抬一下脚。”我绕着水兰花漫无目的的闲逛,突然从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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