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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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阙-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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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一点,我还是有些后怕:“母后,我们今天对琰亲王这么不客气,他怀恨在心怎么办?”

太后目光一变。慈霭不见了,代之以冷厉:“我们对他客气,他就不怀恨在心。就会心软放过我们吗?”

也是,“但,这样当众打他耳光,走的时候又不睬他,当众给他难堪,看客们会不会心里偏向他。觉得朝廷对他不尊重,他才愤而造反的。”

太后道:“你说得也不是没道理。但民众还有一种心理,叫恃强凌弱、欺善怕恶。如果今天,琰亲王差点害你送命我都姑息着,皇上也对依然他客客气气的。民众会说,这孤儿寡母就是没用,任人搓圆捏扁,屁都不敢放一个,那个位子肯定坐不牢。民众拥戴强者,鄙弃懦弱,所谓地仁,也要在强的基础上才有效。比如,某日琰亲王成了阶下囚。哀家一定和颜悦色,不只不打耳光。还亲手给他送好吃的,以皇嫂地身份语重心长地叮嘱他。好好坐牢,他府里的猫猫狗狗哀家会派人给他照顾得好好的,他死了哀家也会派人去给他上香,临了,再洒下几滴眼泪。”

“母后,瞧您说的”,我咯咯地笑了起来,“现在回想起来,琰亲王就是这种做派,就像我在西京的时候,明明是人质,却被他捧得像个公主。”

“什么像公主,你本来就是公主。”

“在西京,我只是人质嘛。”

“倒也是,”太后点头道:“他就是这样,跟谁都自来熟,谁都说他和蔼可亲,宽仁体下,要不是这样,怎么会笼络到那么多人为他卖命,在百姓中有这么高的威望?但凡他名声差一点,皇帝也不至于这么被动,也许早就解决他了。”

我不解地问:“不是说西京事件后,他地名声大不如前了吗?”

“是下滑了一些,但他的势力和支持率还是不容低估,”太后给我分析了一下朝中局势,然后总结道:“在没有绝对把握地情况下,皇上不会轻易动手,因为一旦判断失误,不仅扳倒不倒他,还会给自己招来灭顶之灾。同样的道理,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敢在暗地里布局,表面上,还得毕恭毕敬的谨守为臣之道,他也怕一旦失手,就会万劫不复。西京事件已经让他大伤元气,他再也经不起另一次失败了。”

即使如此,双方的忍耐力估计也快要极限了,今天太后地表现,就是压抑多日后的一次小小的爆发,所以我说:“应该快了吧,我看琰亲王都快对京城形成合围之势了,东西南北,只有一个东部他掌控不了,就借机挑起扶桑人的仇恨,我怀疑落花根本是他杀的。”

“我也怀疑,落花是扶桑人,又被发配到王府后院,一向深居简出,从哪里认得江湖游医的?而所谓的增高药物,连哀家都闻所未闻,扶桑公主因何得知?”

我顺着太后的思路说:“游医其实是琰亲王暗中找来地,增高药物也是琰亲王想出来地,就为了不着痕迹地毒死她?”

“哀家只是这样猜,落花死,对琰亲王有几大好处,”太后扳着指头说:“其一,终于摆脱了这个他不想要的夫人;其二,挑起扶桑人地仇恨,让海疆不宁,以牵制祁云海的兵力;其三,向宋方表达忠贞。”

前两条我都没意见,但最后一条:“向宋方表达忠贞?他不是正在向宇文泰地妹妹求婚吗?说不定还要向匈奴求亲呢。”

“这些不过是手段,宋方是为他出谋划策的人,自然清楚这些所谓的联姻只是政治需要,与感情无关。”

他们的感情纠葛也与我无关,我不明白的是,“他为什么到现在还信任宋方,我总觉得这其中大有蹊跷。”“也许吧”,太后笑得很自信,“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事情发展到现在,他其实已经落了下风,你别看他上窜下跳,越是这样,表明他心里越慌,这场戏就快演完了。”

虽然我不知道太后的自信从何而来,但她的笑容还是感染了我,我靠着车窗闭上眼睛道:“那我们就等着看结局吧。”

但愿结局够精彩,而且,不要悲剧收场。

帝阙 第二卷 醉花阴 第一百七十九章 缠绵自有时

回宫后,一起在太后那边坐着聊天,用膳,然后太后发话道:“你受了一场惊吓,早点回去歇着吧。”

皇上也跟着告辞,和我一起进了我的寝殿,刚一进屋坐下,他就扑上来抱住我,弄珠忙带着人出去了。

我们谁也没有出声,只是紧紧抱着彼此,当他的唇寻找到我的,我没有像以前那样躲闪。

不是没吻过,但不是这种吻法,当他的舌尖寻找到我的,我不只没躲闪,还迎了上去。

被扶桑人劫持时,我悲哀看着太后,悲哀地想着他,如果扶桑人的手再用力一点,也许我今生再也见不到他的容颜。又或者,他们终于把我掳掠而去,让我跟中臣耕夫一样的死法,我情愿永远不再见他,因为不想他看见我死得如此凄惨。

他的舌尖和我的舌尖不住地缠绕,他的手伸进我的衣服里,白色暗花的苏绣襦裙,白色的中衣,粉色的肚兜层层揭开,当他的手握住一只柔软,我们同时发出一声低喘。

他的嘴从我的嘴上移开,在颈部流连,慢慢下移至锁骨,就在我以为他要把手中捏弄的珍珠送进口里时,他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

他眼底的炽热让我浑身起了一阵轻颤,不知不觉中,我已被他抱离了贵妃榻,向更里间的卧室走去。

鹅黄淡金的床单,同色系的锦被上繁花簇拥,当层层帐帘放下。刚才那个急不可耐的孩子反而有点不知所措了,就像面对一道觊觎了很久地美味,不知如何下口。

我爱怜地拉下他,反客为主地开始把他当美味品尝。为防止他反扑,我紧紧握住他的两只手。

当我终于松开他时。他已没力气反扑了,因为他最关键的部位已经在我的手中。

“皇上。这个时候。是不是我要什么。你都给?”我地手轻轻滑动。

“嗯嗯。都给。都给。”他呻吟着回答。

“那。我先要这个。”我含住他胸前一颗凸起。

他发出一声剧烈地喘息。“给。你要什么朕都给。”

“再要这个”。我地舌尖在他地肚脐里打转。

他再也说不出一句囫囵话。

“当然,我最想要的还是这个”,我伸出舌尖轻触他全身最柔嫩的所在,一下,两下,三下,我在心里默默数着数,当数到第九下时。他发出一声低喊。一股琼浆喷射而出,在繁花地被面上留下了一滩激情的痕迹。

“真好。这个数字太吉利了。”我把手指放进口里吮吸。

他本来已经放松的身体在看到我的动作后再次绷紧了,我还想再打趣两句。笑一笑刚在我手里**的处男,他已经一跃而起,将我按倒在锦褥中说:“这次该朕了。”

“嗯,刚才是开锣前的戏引,下面地正式戏文,当然要皇上唱主角。”我继续吮着手指。

他眼神一变,某个已成绕指柔的部位又开始蠢蠢欲动。

外面鸦雀无声,整个世界似乎只剩下我们两个,彼此呼吸相续,身心交融。我知道肯定有许多人在听壁角,有许多双眼睛恨不得穿透墙壁看个究竟,有许多张嘴恨不得跑到大街上向全京城的人喊话:皇上和他姐姐梵音公主那个啥了!

那个啥就那个啥,关你们鸟事?我们男未婚,女未嫁,郎有情,妾有意,爱那啥就那啥。

至于以后,冬烘老腐儒们会不会反对我们在一起,管他呢。假如我今天被扶桑人劫去杀死了,一黄土掩香骨,皇上再悲伤,再想念,于我于他,又有何益?生不相欢死成撼,我不要死了以后,再悲悲戚戚地在他身畔流连,不肯去喝那碗孟婆汤。尘归尘,土归土,太后和我父亲如此相爱,一旦别离不得再见,也只好一个改嫁,一个另娶,然后对着骨灰流几滴无用的清泪。

“姐姐,你不专心。”他在我上头抗议。

“我不敢专心,怕你支持不住。”我笑着向他挑衅。

“朕会支持不住?看到底是谁支持不住。”他扶好他的犁,开始一寸寸耕地。

我惊呼出声,刚才握住时,就在暗自感叹:真龙之身果然不同凡响,现在亲身感受,更觉饱满伟大。

也正因为如此,我先用手和嘴给了他一次,不然,怕他会过早缴械,也怕自己经不起,毕竟,我也干旱了一年多,需要时间准备,这天家雨露,不是那么好承受的。

很快,我就被他带起的狂风骤雨裹挟而去,再也不能思考任何问题,也不可能再打趣或挑衅,整个世界变成了旋涡状,我成了一叶身不由己的轻舟,浮起又沉下,沉下又浮起,永不停息地旋转。

我听到自己地声音由小变大,到最后,几乎是在狂喊:皇上,皇上……在这天地混沌地时刻,我只记得他的名字,只记得他含情地眼,只感受得到他的力量……每一次要命地撞击,都像黑夜中的烟花,在迸发的一瞬间,绽开漫天烟火,再往上,琉璃碧瓦,玉宇琼楼,那是我不曾到过的天堂。

“姐姐,我好爱你”,他暂缓冲刺,吻上我的眼。

“我也爱你”,我的舌尖刷过他的喉节。

他轻轻律动着,心疼地问:“是不是我弄痛了你,你那样叫喊。”“不是,你没有弄痛我,我会叫喊,是因为我太快乐了,超过了我所能承受的极限。”

“这么说,朕是个真正的男人了,能让姐姐快乐。”他眼底光彩无限。

“岂止如此,皇上是这世上最棒的男人,男人中的男人。”

“那这样呢?”他抽出,再慢慢旋弄着进入。

“非常棒。”

“这样呢?”他抽出,抵住花蒂研磨,再猛地冲进最深处。

我差点一口气没接上来,胸口剧烈起伏,半晌才发出呓语:“我会死掉的。”

“不会的,我会让你成为天下最幸福的女人,知道吗?我特意找来好几本春宫研究了一年多,就为了这一天,就为了跟姐姐在一起的这一天。”

他一面说,一面加快速度,每当冲刺到我们都快爆炸的时候,他就停住,长长地深吻,等我喘息稍定,再慢慢旋转研磨,引燃火信,然后极速冲击。

累积的兴奋是惊人的,当我们终于一起攀上顶峰,身下已经流成了一汪小溪。

“你是我的了。”他埋首在我的颈间说。

“你也是我的。”我抚着他的背。

“当然,朕永远是姐姐的。”

“记住你今天的话,永生永世不要忘记。”“永生永世不忘。”他郑重地宣誓。

帝阙 第二卷 醉花阴 第一百八十章 临窗待曙色

“皇上,该回去了”,我揭起粉紫色的水晶纱帐,想看看挂在墙上的沙漏,奈何房里光线太暗,也不知到底什么时候了,但估摸着,至少也是三更天了。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问:“该上朝了吗?”

“还没有,你回去后还可以再睡一两个时辰。”

他翻身把我抱住:“朕不回去,早上就从你这里走。”

“那怎么行”,我想挣脱开,奈何力气不够,又被他压住了,而他的呼吸和动作,都有想掀起另一场大战的嫌疑。

我只好去捉他的手,捉住了一只,另一只已经熟门熟路地扯开我的衣带。情急之下,我索性松开他的手,一把抓住那个惹事的“祸根”。

他呻吟着,哀求着:“让我进去嘛,只进去一下下,就在里面放放,我不动,好不好?”

“不好!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结果,你不动?”

“上次是我一下子没忍住,这次我保证不动,君无戏言。”

“少来,上次你也保证来着,上上次你也保证来着,你都保证几回了?”

“这次一定不动,一定,求你了。”

因为我始终握住不放。他性急地在我身上扭动着。哀求着。最后。还是……还是……

等这次折腾完。都差不多四更了。在我地一再催促下。他很不情愿地扶着小安子回了承乾殿。

我们地关系并不名正言顺。他晚上在我这儿留到多晚。对外都可以说有事相商。但早上起床、梳洗、穿衣。这些事是绝对不能在我这里做地。

其实我们有个很好地借口。昨天我被扶桑人劫持。差点送掉小命。他留下来陪伴安慰。一直到很晚才离开。这理由也还算说得过去。

他走后。我挥手叫下人们统统回去睡回笼觉。自己则在一张榻上浑身虚软地倚靠着。心里开始懊悔上来。

昨天。当他奋不顾身从丧失理智地扶桑人手中救下我时。我是非常震撼地。后来地拥抱以及接下来发生地一切。对我们俩来说都是顺理成章、水到渠成地事情。至少在当时。没觉得有任何不妥地地方。

可是等激情平息,脑子能冷静思考的时候,问题就来了:祁云海那里怎么交代?我可是他的“未婚妻”,我们有人尽皆知的“海棠花之约”。还有张钧彦的提议。让皇上迎娶宇文泰地妹妹,并许诺立她为后。一旦我和皇上的私情传出去,这些都可能会出现变故。在这决胜之前的关键时刻,皇上不能失去他们的支持。

怎么办?我起身在屋里走来走去,越想越焦躁,明明乏得要命,很需要睡眠,可是却眼巴巴地看着窗子盼天亮。等天亮了。我好去太后那边,请她帮我分析分析。拿拿主意。

从没有哪一个夜晚如此漫长,从四更到五更,我仿佛坐了一个世纪。等宫门打开,太监宫女们开始走动的时候,我已经自己梳好了头发,换好了衣服。

弄珠走过来把我瞅了又瞅,笑得好不暧昧:“一夜没睡还春色满面,有雨露滋润果然不一样啊。”

“瞎说什么,一点规矩都没有!”我一声断喝。

弄珠呆了一下。她平日见我这个主子脾气好。主仆之间说笑打趣也是有的,昨晚我和皇上的事又是宫里最敏感的话题。她们当时守在外面。只怕耳朵都竖尖了,心里又是好奇又是嫉妒。早上会忍不住打探也在情理之中。我会突然发火斥责,她有些意外,但还是很快就反应过来,跪倒在我脚下说:“奴婢放肆了,还请公主恕罪。”

我摆了摆手,放缓语调说:“起来吧,这件事不是能开玩笑地,皇上昨晚会在这里待得比较晚,是因为我被人劫持受了惊吓,他怕我晚上做噩梦,所以一直陪着聊天,直到我情绪稳定了才走。你要是乱说一气,本来没什么的都传得不能听了。”

“是,奴婢知道了,奴婢决不敢乱传的。”弄珠伏在地上头都不敢抬起来。

我目光冷冷地向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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