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妖后:小小红娘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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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妖后:小小红娘宫女-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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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紫砂酒壶递到灵歌手里:“去,帮皇上和王爷斟酒去。”

灵歌没想到自己这么好运,万分紧张的向夜连赫走去,看清了,那眉眼那黑发,是灵歌日思夜想的阿赫啊。

夜连赫向靖王和群臣示意,举起面前的金樽一饮而尽,灵歌忙加快了脚步,将他面前的空杯添满,夜连赫貌似无意的扫了灵歌一眼,脸上忽然挂起温柔的笑意,灵歌心头一热,不敢再看他,立刻帮靖王也添上。

靖王的眼神依旧犹疑的扫过人群,灵歌心中轻叹,忽然身后夜连赫说道:“宫女,没看见丞相大人的杯子也空了吗?”

灵歌有些慌乱的连忙给公孙丞相也添满,夜连赫示意灵歌在他身后站定。

“两位丞相,靖王,朕今天实在是太高兴了,我们再干一杯。”夜连赫又是一饮而尽,看来他今天兴致分外高昂啊。

其余三人也是一口干了,灵歌正想着要去添酒,脚踝被夜连赫狠狠摸了一把,灵歌吓得差点将酒壶打到地上,夜连赫却面不改色,继续与群臣谈笑风声。

灵歌料定他知道是灵歌了,该死的,灵歌忘记了那脚铃,夜连赫早已熟悉了铃铛的声音,灵歌偷眼看他,那家伙的眼神状似无意的扫过灵歌。

灵歌忽然想起见鸢儿的那次,他也是这样有意无意的扫过灵歌,将明亮的眸光落在灵歌身旁宫女的身上,心里窃喜着,原来他心里有灵歌,那么久了。

紫砂壶里的酒很快光了,阿赫,灵歌要走了,你,好好保重。

灵歌趁人不备,向夜连赫展开一个再灿烂不过的笑容,虽然只有眼睛在笑,那脸僵硬得铁板一样,一定滑稽得很吧,可是夜连赫却看呆了,彷如看到的是天底下最迷人的微笑似的。灵歌的心在那一瞬间被狠狠撕裂了,这居然是他看灵歌的最后一眼。

回去的路上,灵歌想了很多,有犹豫有不舍,最后都只能得出一个结论,灵歌必须离开。长痛不如短痛,咬咬牙就过去了,这是阿奴劝灵歌的,她已经收拾了一个简单的包袱,祥夜终于如约前来了。

他简单向灵歌解释了一下:“皇上身边,走不开。”

从他看灵歌的眼神,一定是也发现灵歌乔装进去过了,灵歌只当不知,说开了更伤心吧。

“沿着小溪走,我的人会在尽头接应你们。”祥夜叫亲信搬了两个黑布袋子进来,里面的尸体是用来代替灵歌她们葬身火场用的,这个祥夜果然很细致。

走了一半,身后的大火就剧烈燃烧起来,冲天的火光幻化成夜连赫悲痛而不敢相信的脸,灵歌痛苦的闭上眼。小时候,阿蛮离开了他,现在灵歌又……

忽然,灵歌抓住月奴的手臂:“锦鲤图啊。”

灵歌不顾一切的冲回去,月奴大喊着:“算了,就算回去也救不回来了“,灵歌就是不听。

虽然阿赫口里恨着他的母妃,其实心里还有残存的爱吧,那关于童年对母亲的美好记忆与期待,这些都溶在那画里了,所以他才一直舍不得毁掉,而灵歌做了什么?灵歌居然烧毁了那幅画,不,灵歌不能原谅自己。

小屋的火蔓延得很快,火光染红整个皇城的上空,隐隐绰绰有大批人赶来了,祥夜呢?灵歌到处找不到他,看了看几乎被火封住的大门,灵歌把心一横,用溪水泼湿全身,纵身扑了进去。

到处都是烈焰,身上的皮肤被滚烫的热浪烤得干裂了,疼得似乎被剥离了一般。灵歌张口喘气,一股浓烟灌过来,灵歌蹲下身子剧烈的咳嗽。满眼的火和黑烟,灵歌找不到出口了。

那桌上雪白的一片,是什么,灵歌凭着仅存的一点神志摸过去,啊,是画。灵歌迅速将画卷了,藏到衣服里,本来不断滴水的衣服,干燥得随时会燃起来。

“小若,小若,你快出来呀!”

灵歌听到月奴声嘶力竭的吼声,对了,那个方向是出口,灵歌摸过去,头上似乎燃起来了,灵歌闻到烧焦的味道。很疼啊,开始是头顶,然后脸上也疼起来,喉咙被浓烟堵住,不能呼吸了。灵歌看到一片模糊中,月奴苍白的脸,奇怪,明明很近怎么灵歌老也走不到呢。

灵歌倒下去时,手还紧紧护着那画,很宝贝的画,比灵歌生命跟甚。

好了,天黑了,火没有了,一切都又黑又冷,画——还好吧。

“小若,你醒醒!”有人在推灵歌,好累,浑身都疼,脸上更是像要裂开一样,是谁?别吵,让灵歌再睡会儿,睡着了就不疼了,灵歌微张开眼,一个老妇人在帮灵歌擦汗,接着,灵歌又昏迷了。

相逢陌路(1)

“月奴,她还没醒么?”是男人的声音,很粗犷,灵歌努力的撑开不住打架的眼皮,那人有着一头栗色的头发,在明亮的光线下正闪着金色的光泽,灵歌想对他笑笑,却不知怎地就没有了意识,该死的,灵歌倒底在哪儿?

终于有一日,灵歌完全醒过来,灵歌的脸似乎被布牢牢包起来了,灵歌试着扯了扯,包得太严实,打不开。

口干得厉害,灵歌虚弱的喊了一声:“水。”

忽然,灵歌被自己的声音吓到了,那沙哑得像破锣一般的声音是谁的?

灵歌又试了试:“有人吗?”灵歌连忙捂住了嘴,嗓子废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个白发老妇人颤巍巍的走进来,她见灵歌坐在床沿上,高兴得老泪纵横:“小若,天啦,你终于醒了,你知道你昏睡了多久吗,虽然知道你没事了,灵歌还是忍不住要担心,你睡得那么熟,好像永远都醒不过来了似的。”

“你是?”灵歌尽量礼貌的看向她,她似乎十分眼熟,灵歌仔细的在脑海里将认识的人过了一遍,这才惊喜的指着她道:“对了,你是那个老医女吧,灵歌在哪,为什么灵歌的嗓子……”。

灵歌指了指自己的喉咙:“还能治么。”

如果治不了就太可怕了,灵歌再不能唱自己喜欢的歌,甚至不敢跟别人说话,这破锣嗓子,只怕会把人家吓跑吧。

那老妇人疑惑的望了灵歌半天,怎么,真的治不好,所以她不忍心告诉灵歌?灵歌不敢打破这沉默,灵歌怕她的回答会毁灭灵歌所有的希望。

“你刚才叫我什么”,老医女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是帮灵歌看病那位医女吧”,灵歌又重复了一遍,灵歌并没有认错她啊。

老医女将脸凑近灵歌,浑浊的眼珠几乎要贴到灵歌脸上的布:“你晕倒之前做什么了?”

灵歌不加思索的回答:“我吐了靖王一身,所以被他一巴掌打晕了。对了,这里是哪儿,是监牢吗?”

“你再仔细想想。”老医女紧握着灵歌的手,抓得灵歌生疼。

灵歌不耐烦的甩开她的手,灵歌跟她并不是很熟吧:“我被靖王打晕了,这到底是哪儿,灵歌的嗓子为什么这样。”

灵歌急忙走到铜镜前,灵歌的头上被严严实实的包着,就像一个粽子。脸上的痛一抖一抖的越来越强烈,灵歌有个不祥的预感:“医女,灵歌的脸怎么了。”

灵歌猛烈的冲过去,死命的摇撼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灵歌变成这样?”

难道是丽妃,她毁了灵歌的容还伤了灵歌的嗓子?不会的,不会的!

灵歌听到自己嘶声向那医女吼着:“为什么,灵歌怎么了,灵歌到底怎么了!”

老医女看了灵歌良久,然后转身背着灵歌抹眼泪,嘴里念叨着:“天意啊,这是天意。”

灵歌偷瞄她的表情,为何她如此难过,然而这都不是灵歌最关心的。灵歌将她拉向自己:“医女,你老实跟灵歌说,灵歌的脸还有灵歌的嗓子,还有救吗?”

老医女慈爱的摸了摸灵歌的头:“放心,我会尽量医好你的。”

听她这么说,灵歌心道她曾经也解了灵歌留香散的毒,她有这个能力。

“对了,你还没告诉灵歌,灵歌怎么会变成了这副模样。”灵歌想起另一个重要的问题。

“小若啊,你被靖王打晕,那已经是一个多月前的事情了。”

灵歌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转而坐到她身旁:“你是说灵歌昏迷了这么久?”

“不,你第二天就醒了,可是你因为发热得了失心疯,就被赶到冷宫和我作伴,我叫月奴,你该忘记我的名字了吧。”

“月奴?你的名字真美。”灵歌笑道,这样说来,她一直在冷宫照料灵歌吧。

“我们在冷宫过了好长一段相依为命的生活,有一天,我不在,你点燃了屋子,整个冷宫都烧起来了,我乘乱带你逃了出来。”

什么?灵歌怀疑的盯着月奴,可是她的神情淡定,不像是在说谎。

“你是说灵歌发疯然后烧了冷宫,现在我们不在宫里了么?”灵歌不敢相信的一再问道。

“是,不信你听听。”

灵歌侧耳细听,外面声音嘈杂,车水马龙一般。有小贩悠闲的拉长声音喊着:“诶,冰糖葫芦嘞——”

这一切不由得灵歌不信:“现在我们怎么办,灵歌是不是不可以回宫,也不能回家了?”

“暂时是这样,我们等风声过去了,再做打算吧。”月奴叹了口气,灵歌却觉得她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月奴见灵歌一脸怀疑,又笑道:“在宫了关了一辈子,出来觉得浑身都轻松了,小若你呢。”

“恩”,灵歌欣喜的点了点头,灵歌想出宫都快要想疯了,虽然好像有很多的忧虑。

比如灵歌的脸,在比如还有很多人想抓灵歌吧,偶尔会浮现皇帝和靖王的脸,跟他们的交汇现在都是如一场梦幻一般。还有皇后、鸢儿,许许多多的牵挂,在出宫一后都变得不真实起来。

月奴似乎看出了灵歌的心思:“小若,出了宫就跟宫里的人没有任何关系了,该忘的都忘记吧,别人的事,我们哪里还管得了。我们要开始我们的新生活了,你好好想想,接下来你想做什么?”

月奴说得很对,以前的暮灵歌已经死了,在那场大火里被烧死了。过去种种已经无力回天,以后的日子是灵歌全新的开始。

自那日后,灵歌又昏昏沉沉了很多天,再醒来,听到屋外有人在窃窃私语,灵歌于是喊道:“月奴,谁在外面。”

“是祥夜将军。”帘子一撩,一个浓眉凤目,栗色头发的高大男子走了进来。

“祥夜将军?”灵歌不解的问道。

祥夜笑着道:“我是月奴的亲戚,对了小若姑娘,你住在这可还习惯?”

灵歌微微颔首,笑道:“在贵地打搅了这么久,是在羞愧,灵歌住得很好。”

相逢陌路(2)

祥夜于是释然道:“那就好,姑娘消瘦了许多,要尽快恢复健康才好。”

“多谢关心,不过灵歌正觉得被关得闷了,听外面那么热闹,是采青的好日子吧?”灵歌不无向往的问道。

祥夜笑道:“是了,我估摸着姑娘也该闷了,出去走走心情好了,身体自然也恢复得快些。”

祥夜自告奋勇陪她们出去踏青,只是要她们都称他夜,以免招摇。

用黑纱蒙了面,她们坐了祥夜的车辇一路看到人头攒动,各家的少年才俊或待字闺中的女子都出来了,端的是红男绿女,连日来的淤气为之尽消。

找了个干净的茶楼,夜体贴的为她们包了雅座,灵歌悄声问月奴:“你同这亲戚关系很好吗?本来就在他那儿叨扰,现在又叫他破费。“

“放心吧,我家对他有活命之恩,你若不让他表现,他倒郁闷了。“月奴神秘的向灵歌挤挤眼,灵歌于是也坦然了。

忽而有茶客的话断断续续传来:“对了,大家听说了吗?皇宫里前些日子的大火是上天的凶兆啊。“

灵歌听到皇宫、大火几个字,浑身的汗毛都竖立起来,不由得尖起耳朵仔细听。

有人立刻围拢来问道:“你有何凭据?”

起先说话那人得意洋洋的说道:“我有一个表亲,正好在宫里当差,所以我消息的确切,没有十成也有八成。”

另一个粗嗓子的男人不耐烦的说道:“被卖关子了,你快说吧。”

“是啊,是啊,怎么说是凶咒,你赶紧仔细的讲个明白。”其他几人也兴致高了起来。

“失火那天晚上哈,宫里最得宠的丽妃娘娘,忽然口吐鲜血,太医都治不了她啊,说是被人下了毒呢。”

“啊,不会吧,可惜了那么个美人儿,听说以皇上现在对她的宠爱,怕是以后会母仪天下呢。”

人群里一阵唏嘘,灵歌心里掩藏不住的狂喜,怎么,丽妃被人下了毒,真是太好了。眼里忍不住流露出怨毒的神色,却正好望见月奴若有所思的眸光。

“怎么了?”灵歌问她。

“没什么,只是没想到丽妃娘娘会遭此厄运。”月奴淡淡的夹起一颗火红的樱桃,眼里闪着妖异的光。

“不过还好太后请了位世外高人前来,听说啊,丽妃都没了呼吸,那高人只区区几根银针便救了她的命呢。”

灵歌正吃着,听了这句差点咬破自己的舌头,该死的,越是坏人越得老天庇佑么,该死的高人,怎么也做这种助纣为虐的勾当。

月奴的眼里却跳跃着火焰:“银针?“

她立刻跳起来,把灵歌和刚刚进来的祥夜吓了一跳。月奴激动得脸色绯红:“若我没弄错的话,灵歌,那高人就是我的小师叔,他一定能治好你。“

“不要“,灵歌负气说道,“连丽妃那种坏女人他也治,灵歌不稀罕让他治!”

老医女看了灵歌良久,然后转身背着灵歌抹眼泪,嘴里念叨着:“天意啊,这是天意。”

灵歌偷瞄她的表情,为何她如此难过,然而这都不是灵歌最关心的。灵歌将她拉向自己:“医女,你老实跟灵歌说,灵歌的脸还有灵歌的嗓子,还有救吗?”

老医女慈爱的摸了摸灵歌的头:“放心,我会尽量医好你的。”

听她这么说,灵歌心道她曾经也解了灵歌留香散的毒,她有这个能力。

又过了半月,灵歌脸上的伤口结了硬硬的疤,每次换药,月奴都不让灵歌看,说怕灵歌看了会吓着,灵歌便不看,灵歌也怕,怕看到那张丑脸后再没勇气活着。

祥夜那晚以后好几天才回来,看他的脸色一天比一天和缓,看来夜连赫的病好得差不多了。他每每提起皇上,一脸敬畏仰慕的神情,对夜连赫的作为颇为欣赏,灵歌常见有人来找他,总是在屋里密谈,灵歌也没那闲心去打探他的秘密,反正看他那义正言辞的样子,总不会做叛国的事吧。

这一日,月奴又去打探师叔的消息,很晚才回来,兴冲冲的,说听人说师叔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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