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庄园去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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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庄园去古代- 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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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媛立刻呆了。可不是怎么着,她怎么倒将这茬儿给忘了?若她当时能像姑母说的这样把握机会,四殿下岂不是非她莫属?

贾媛越想越是懊恼,却全然忘了她也求过毓祥,娇滴滴的叫毓祥为她的粉十八学士做主,却被他喷了一脸茶水……

贾氏见状,心中暗暗笑骂了一句草包,面上却毫不显露,反而轻声安慰了贾媛两句说,今后还有机会,便依然快步朝着老太君的院子走去;贾媛匆匆跟上她,满脸歉意的笑着挽了她手臂:“姑母……方才真是对不起啊。”

贾氏心中愈加冷笑个不停。不是个个儿都想看她笑话么,不是连贾媛这个小丫头片子也拿她不当人么,她倒要瞧瞧,这丫头被她如此一挑唆,今后会做出什么下作事儿来!

贾老太君见得贾媛竟然陪着贾氏一同来了,不免有些惊讶;待听得贾氏说是来辞行的,立刻满脸似笑非笑:“你是当真的,而不是来以退为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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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五章 大火

贾氏的本意只是辞行而已,谁知又被嫡母抓住这机会挤兑了她一番,心中这叫一个上火啊……可她到底不像贾媛那般小孩子脾气,终于是忍耐住了恼怒,极是得体的给嫡母施了礼告了辞,带上自己的马车与下人便急匆匆离了京城。

位于海城府衙后街不远处的顾府,并不是顾敛之做知府时的府衙后宅,而是贾氏用自己当年出嫁时的压箱银子贴补给他、又叫他加了些积蓄买的,因此虽然顾敛之将几个姨娘和女儿都带走了,宅子还在,贾氏的陪房下人也在。

贾氏历时十几日,终于从京城回到了海城,远远的望见自家大门,便不免有些唏嘘——顾敛之虽然不争气,两人到底做了十几年夫妻,还生了个儿子,若叫贾氏就此将他抛掷脑后,也实在有些为难她。

可是她又能如何?若是儿子没丢,她也愿意拖家带口陪他去辛县赴任,忍辱负重等着将来翻身的一天;现如今儿子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她哪里放得下呢,要知道男人本就是靠不住的,只有子女才是女人一辈子的依靠……

贾氏如此为自己开脱着,便强打起精神来,将这前院后宅重新打理了一遍——只因顾敛之走得匆忙,这家中就像来过强盗一般没了个样子,等她盯着众位仆妇收拾好这个家,已经又是三日后。

因此这日夜里,忙碌了几天的主仆们都睡得香极了,却不知前宅顾敛之惯用的书房因何就起了火!

不过就算仆妇们睡得再死,也都被前院的小厮们大力拍门喊醒了。各自端着水盆提着水桶赶去救火,一忙活又是一个后半夜;等得贾氏被救火回来的下人们吵醒,天色已经发白了,披上衣裳到门廊中一问。说是那书房早就烧得只剩了些许残砖断瓦。

“老爷惯用的书籍和文房四宝不是都已经带走了么,书房烧了就烧了吧,等我将伯翔找回来。再重建几间就是了。”贾氏轻描淡写的告诉众人。

她惯用的妈妈和丫头们对视了一眼,心中皆暗道奇怪。若在往常,莫说是着了火将书房付之一炬,就算一草一木不大精神,她们夫人也会大发雷霆啊,今儿怎么就像换了个人儿一样?

“书房哪里有寻找伯翔的事儿要紧。”贾氏不耐烦多说,说罢这话便回了房。打算从过去积攒的名帖中翻捡出一些有用的来,再去挨家挨户求一求,哪怕有那一户半户愿意帮忙,也比她自己孤掌难鸣的好。

又是几天后,叶蕙也从纪棠留在宁州的人手口中得知。海城顾府的外院大书房着了火,微微皱眉沉思了片刻,不免有些惊讶——纪棠早与她讲过顾敛之书房里的蹊跷了,如今这书房却着了火,恐怕所有证据都灰飞烟灭了吧?既如此,贾家也就动不得了!

只是不知这把火究竟是贾家人怕受牵累动的手,还是顾敛之留下的人做的,再或者是纪棠差人摸进去干的?

按说纪棠是不应该做这等事的,毕竟多留一个手段、就更有可能置顾敛之于死地不是么?

如此就更不可能是顾敛之自己做的了。

顾敛之已经被贬了官。经了这么些日子的长途奔波,想必也快到辛县了,贾家却依然没有一点要帮他的迹象,换成谁手里捏着贾家或是哪个高官的把柄,也不会如此主动销毁证据的,除非他想靠着这招儿以退为进……

那就可能是贾氏得了娘家的命令。帮着娘家人毁了顾敛之最后一张王牌——顾敛之已经无法翻身了,何苦再叫他七扯八扯,拉着大家一起下地狱。

这贾家与贾氏……办事还真是干脆利落,有种壮士断腕的坚毅果敢!叶蕙这么想着,不免满脸都是嘲笑。

“和安跟没跟你说,他知晓了这个消息后往杭城送信没有?”叶蕙问梅子。

和安便是纪棠留在冷梅巷的大管事,平日里都与几个护院小厮住在一进巷子口的那处院落里;这些人既是纪棠留给叶蕙的帮手,又能随时搜集宁州、海城等地的各种讯息,及时送到杭城去。

“他说正要往杭城送信呢,说是姑娘若也有信给纪棠少爷,就请姑娘打理好了交给奴婢,奴婢亲自给他送去。”梅子笑道。

梅子几人完婚后,石榴与发财小两口儿得了叶蕙给的假、回了乡下老家,说是一个月后便回来当差,另外几个只歇了半个月,前几日都回来重新领了差事;桂枝是初来乍到的,不像梅子几人轻车熟路,叶蕙便将她安排在厨房,跟着隋妈妈张妈妈打打下手。

“那你先去忙你的事儿,我去西厢房写信,半个时辰后你再来,估计我也写完了。”叶蕙笑着嘱咐道。

到了西厢房摆好笔墨纸砚,叶蕙并不急着落笔,而是将方才琢磨的那些事儿又重新捋了一遍;想到顾府书房的失火十有**是贾氏自己下的手,她不由轻挑嘴角笑起来。

如果真是这么回事儿就好了——如此等这个消息传到顾敛之耳朵里,他就连最后一根稻草也没了,说不准还会又怒又气又失望,愤恨交加一病不起呢,如此不是正好省了纪棠的事儿了。

这种借力打力的事儿……最有趣了,叶蕙一边笑想着,一边研着墨。

等纪棠收到叶蕙的来信,并和安送回来的各种消息时,杭城的天气已经很是炎热了,再有三日便是常府除服的日子。

看罢叶蕙信中的话语,纪棠眯着眼轻笑起来。

叫顾敛之与贾府、贾氏之间狗咬狗,这就是他的用意,而这用意背后,也正如叶蕙说的那样儿——他就是想气死顾敛之,同时却叫顾敛之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反而将贾府恨到了骨子里。

本来按照他自己的本意,他是绝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贾府的。贾尚书给常大老爷的来信他也看过了,信中字字句句都是在表白,将所有的错处都推到了顾敛之身上,可他又如何能信?

退一万步讲,就算当年的事情果真如贾尚书所说,贾府也是无意中害了人命不是?贾府不杀他娘,他娘却是因为贾府而死,这哪里是几句表白能摘得干净的!

可是纪棠心中明白,大老爷之所以将那封贾府来信给他看了,一是想听听他的意思,二也是想瞧瞧他到底是不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小人——若他执意为了给母亲报仇,便为常家多树立贾府这么一个敌人,常家虽然不怵这个,多一事也不如少一事,何苦来的?

常家,不止是他娘的常家,更不是他常纪棠一个人的常家。纪棠想通了这一点,便决定放弃顾敛之书房中的秘密,放弃贾府这个仇敌……放弃的同时,却令那书房着起了大火。

这么一来,贾府也应该安心了,更应该按着来信中承诺的话去做了——贾尚书已经在信中说过了,常家若能相信常湘之死不是贾府有意而为之,贾府便彻底放弃顾敛之与贾氏夫妇,从此恩断义绝,再不管这对夫妇是死是活。

这个买卖做得也值了。纪棠苦笑着摇了摇头,便提笔给叶蕙写了封回信,待封好信封的那一瞬间,他想到等这封信到了宁州城,用不了几日,老太君请的媒人也该到宁州了,嘴角的笑意愈加深刻起来。

“是蕙丫头来信了?”纪棠差人将信送走后,便来了老太君的院中例行请安,老太君见他面色极佳,不免笑着发问。

“不但来了信,还给您捎来了蓝莓酱和樱桃酱,还有三四种蜜饯和果子露,我方才已经交给了黄妈妈。”纪棠笑道。

又问了问老太君睡得可好,早饭吃得可香,纪棠便将叶蕙信中的大致事情给老太君学了学;老太君笑着点头说这丫头想事情还挺深刻,又问他道:“……你当真心甘情愿不再与贾家为难了?”

纪棠笑着点头:“当真是心甘情愿的。不知祖母可听说过北方乡下一句俚语没有,虽然粗俗,却也说得甚有道理。”

见老太君颇有兴致的等他学说,他就笑弯了眼睛:“那话是这么说的,叫做狗揽八泡屎,泡泡舔不净……”

老太君闻言,就连掩袖也顾不得了,立刻哈哈大笑起来,直到笑出了眼泪方才停了下来,指着他笑骂道:“你这孩子,这是将自己个儿比成狗儿了,还是连带着咱们常家一同比成狗儿了?”

纪棠却正颜将常家不是他一人儿的常家那话又说了一遍:“蕙儿总跟孙儿讲,冤有头,债有主,有仇有恨只管去报,同时也要清醒的认识到,究竟哪个才是罪魁祸首,更不要毫无理智的将自己的亲人都牵扯进去,若真如此……还不如将仇恨忘了,踏踏实实过日子装怂。”

“咱们家上到您老人家,下到兄弟姐妹,哪个都不曾将孙儿当成外人,若是孙儿为了心中的一点仇恨、就牵连的大伙儿都不舒坦,孙儿心中何止是内疚,恐怕这一生都会活在纠结里,那种日子……可不好过。”

其实纪棠之所以说出这话,就是在变相开解老太君——常湘不止是他的娘,还是老太君的女儿,若是他已经想通了,老太君却不想放过贾家,继而埋怨他与大老爷擅自做了主,他倒没所谓,大老爷何辜?

老太君听罢他这话,果然沉吟了半晌,方才缓缓道:“……你们都是懂事的孩子,倒是祖母着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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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六章 死胎

这一年的七月初,杭城常府除服后的二十几日后,海城万俟家收到一封快马送到的杭城来信,说是常家想请万俟老太君与万俟三太太出面,为常家七少爷纪棠保个媒,女方是宁州城冷梅巷叶家六房的独女叶蕙,在叶氏一族中大排行第八;常家七少爷的庚帖,也附在来信中。

万俟三太太又惊又喜。自家那外甥三殿下,明显没了与二殿下抗争的资本,贤妃娘娘期盼的继后之位……也早如泡影般灰飞烟灭,常家此时这般主动示好,岂不是天大的好事?

还有蕙儿那孩子,如此也算苦尽甘来了啊……

万俟老太君却是苦笑连连。

贤妃娘娘可是从她肚皮里爬出来的,她何尝不知道这个女儿的性子?这孩子还在家做姑娘时,便是个爱拔尖儿的,如何愿意承认自己败在了常家庶女手里?若叫女儿知晓自己的娘家人也与常家站在了一处,恐怕又得气得三天吃不好睡不好!

恐怕也正是因为贤妃娘娘气量小,当今圣上才……对她不喜吧?

可惜啊,现在后悔当年教女无方已经晚了,万俟老太君自嘲的笑了笑,便嘱咐三太太:“既然常老太君将这么大的事儿托付给了咱们娘儿俩,你就差人备车吧,明儿一早咱们就赶赴宁州城。”

等万俟家老太君和万俟三太太到了宁州城,叶蕙并无惊讶——纪棠之前来信时已经告诉她了,常家请的媒人是她的熟人,虽然她从不曾与万俟老太君谋过面。万俟家对她来说,还真是熟的不能再熟了。

因此上先到玉溪坊给万俟老太君问过安,叶蕙转头便去了五房。万俟家众人今日才到,安歇过一晚后。明日定然要去冷梅巷,就算她无法请来身份相当的夫人太太做女方媒人,请七太太和十太太帮着招呼应酬也罢。

到了五房后宅。七太太和十太太听她这么一说,皆笑着埋怨她将这桩好事一直瞒着;叶蕙略带羞涩的笑道:“当初也没正经定下,八娘哪里好跟七伯母十伯母说呢。”

“常家又是才除了服的,若是从侄女儿这里提前走漏了风声,也未免叫常家人不高兴。”

七太太笑着点头:“你倒是个稳妥的。”

十太太亦是笑道确实如此,立刻又问叶蕙道:“你当真觉得我与你七伯母去替你招呼就成了?”

叶蕙明白十太太的意思是说,若照着她方才讲的那般走这个过场。未免显得有些儿戏;可难不成还叫她去将程知府夫人请来?程知府夫人可不是自家人,明日一早就要用人,眼下才去送帖子请人,也未免太过无礼。

何况纪棠的大仇未报,她若是太过张扬。万一在哪个细节没处理好,也会引火烧身呢——常老太君一直张罗她带着母亲和小兄弟南迁,其中也有这个意思,若是她一家人能在常家羽翼下生活,大伙儿都安心。

“两位伯母都知道八娘的性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因常家离得实在是太远,我私下也与我娘商议过,不如很多这个礼那个礼的能免则免……先将这门亲事定下来是最最要紧的。”叶蕙笑道。

能与常家结亲,她家本来就是高攀。因此她也不怕谁笑话她掉价儿,连许多必须的礼节都省掉了——若是为了全个面子,全套六礼进行下来,两家人也都得折腾坏了,在这种多事之秋,何苦在某些小事上浪费时间。

两位太太都微微颔首。哪家姑娘的出嫁大事不愿意张罗得红红红火的。可两家相隔千里,确实讲不得许多虚礼了。

因此第二日五房的两位太太与万俟家众人见了面,便共同商议说,两个孩子的庚帖已经在今日换过,只等常家亲自来人到宁州城下聘,同时商定迎娶日子了,常叶两家结亲的事儿也算就此正经定下了。

既是已经定了亲事,叶蕙虽然百般不愿,还是照着大齐的习俗,自此轻易不再出门抛头露面了;而这时已经成了媳妇子的梅子和石榴,也就派上了大用场,小到去前院替自家姑娘传个话,大到跟着自家男人出门给姑娘办事,两人都做得有模有样,给叶蕙省了不少的心。

再说顾敛之一行人。这一行人四月下旬从山东海城动了身,历时两个半月后,终于在七月初十这一日抵达了辛县县城,而那费姨娘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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