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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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缘-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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宓儿被他说的有些羞恼,嗔怪的看着他,这是宓儿第一次和晔无情撒娇,娇媚的摸样惹得晔无情一阵失神。

回过神来见饭菜已经热得差不多了,对着宓儿道:“好了,不逗你了,快吃饭吧!”说着,亲手给宓儿布菜。

宓儿是个绝对奉行食不言寝不语的人,也许是因为今天哭一场,心情平静了很多,再这样一折腾,还真有些饿了,绿缭做的又都是她爱吃的,于是安安静静的吃饭。

晔无情看宓儿肯用心进食,也不说话打扰,在一旁细心的照顾,终于明白殇和温豫的感受了,原来照顾一个人是这样幸福。

宓儿一会儿就吃饱了,放下了碗筷,晔无情皱着眉道:“这么快就吃饱了?”

宓儿轻轻的点了点头,晔无情有些责怪的道:“吃的太少了,再吃些。”说罢,又往宓儿面前的食碟内夹了一些食物。

宓儿看着面前的食物,皱了皱眉,有些委屈的道:“我真的吃饱了。”

晔无情见宓儿的样子也只有妥协,草草的吃了几口,也放下了碗筷,宓儿早已起身,亲手为晔无情沏了一杯香茶,放在暖炕的案几上,走在旁边等着他过来。

宓儿心里隐约有个发现,只要自己有些委屈,晔无情就会妥协,比如离开皇宫这件事儿,自己只道晔无情是很生气的,从他今天失控的样子就可以看出来,还有刚才自己只是有些为难,他也不再坚持他的看法,非让自己吃。

如果真的离不开他,这倒是一个好的相处方式,晔无情并不知道宓儿的想法,走过来坐在宓儿的身边儿,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享受的眯了下眼睛,无人能及宓儿的泡茶手艺,自己现在知道她会泡茶、会酿酒,送给自己的那件九龙团服,做工也是无人能及,不知道她还有什么是自己所不知道的。

伸手将宓儿轻搂进怀里,轻声道:“一会儿让玄武准备马车,咱们今晚就回宫。”

宓儿连忙坐起来急道:“不要,”看着晔无情轻锁的眉,知道自己拒绝的太快。

靠近晔无情有些着急的道:“蕊儿还没有找到,玄武不是说最晚明晚就会有消息吗?我今晚和你回宫,她们联络我会很不方便,我出宫也没那么方便,再说,太皇太后也不会喜欢我回去,我也讨厌和她们斗。”

宓儿说着说着又觉得有些委屈,自己无缘无故被封后,又无缘无故绞尽他们的斗争,时刻的小心别人的暗算,都是拜眼前这个人所赐,如今让自己回去又能怎样。

晔无情看出了宓儿的心思,轻搂着宓儿靠在软垫而上,耐心的道:“太皇太后那边儿已经不是问题,从今以后朕不会允许再有人为难你。”

“朕急着要你回宫还有另一个更重要的原因,血魔和尹无双可能都隐匿在京城,他们两个都是很可怕的人,你一个人住在这里,让朕怎么放心?”

宓儿听到晔无情如此说,也知道此事的严重性,这两个人都不是人,是魔鬼,自己在他们面前的确没有自保的能力,可又实在放心不下蕊儿,总想第一是将听到消息,一脸期望的对着晔无情道:“我只等到明晚,明晚蓝衣和白绫她们都会回来,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弄清楚,我就回去,好不好”宓儿如此坚持还有另一个原因,她想知道父亲和母亲的消息

看着宓儿满眼的期待,晔无情又一次无奈的妥协道:“好。”说罢,一脸宠溺的看着宓儿如花般灿烂的笑脸。

又道:“但说好了,明晚必须回去,今晚朕会在这陪你,明天过了早朝朕就过来。”

宓儿有些愣住,他这是要时时刻刻保护自己吗?有些感动的轻轻的伏进他的怀里,不想让他看见自己坍塌的心房。

☆、第一百章:隐忧

可就算两人真的相爱就真的能守在一起吗,两人的身份就是最大的障碍,不知是出于什么,晔无情一直没有问蕊儿和自己的关系,但宓儿觉得应该告诉他。

偎在晔无情怀里,轻轻的道:“蕊儿是我的妹妹,也是月眠的公主。”

“二十几年前,母亲还是月眠的公主,却因为皇储之争被推进了大海,后来死里逃生却失去了记忆,漂泊到南郡流落青楼,父亲当时还是南郡世子,两人相识相爱,父亲当时已有几个妾侍,而且都是名门,只待谁生下男孩儿就会升为世子妃,父亲是真心喜欢母亲,却不会只钟情于母亲一人,父亲也曾戏言,如若母亲为他生下儿子,就会不顾母亲的身份娶母亲为正妻,却不想母亲生下的也是女儿,父亲也算未食言,不顾众人的反对,娶了母亲为妾侍,可母亲当时已经恢复记忆,堂堂公主之尊,怎肯和他人共事一夫,母亲也知道父亲也有父亲的责任,也并不怪他,留下一封信,就回了月眠。”

“母亲回到月眠后,找人相助,继承了国主之位,又嫁给了助她的那个人,生了蕊儿,我曾怨过母亲狠心,但也了解了她的无奈和苦衷,我一直认为母亲是爱父亲的,正因为爱才离开,相爱是缘,相守是份,天下真正有缘又有份的能有几人。”

晔无情一直觉得宓儿的身份不那么简单,但还是没有想到她会是月眠的公主,但那又如何,自己只要想要她,任谁也阻止不了。

轻轻蹭着宓儿柔软的秀发,低语道:“朕与你也已经是夫妻,就说明有缘又有份,任谁也别想把你抢走。”

宓儿听到夫妻二字,突然感动得想哭,喃喃的道:“至近至远东西,至亲至疏夫妻,”他们真的可以成为至亲夫妻吗?

罢了,虽然心里还有一个最大的隐忧,暂且就先不管它,也许等不到到那个时候他就会厌倦自己了呢。

外面天气骤降,虽然马上就要到春天了,但倒春寒才是真正的冷,屋内也不像白天那样暖和了,隐隐透着丝丝寒意。

晔无情还好,宓儿则躲在晔无情的怀里,紧紧依附着他取暖,晔无情尽量让自己忽略她较软的身子的诱惑,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儿。

渐渐的二人都有了睡意,相拥而眠,第二日寅时,晔无情准时醒来,轻轻的起身,又拉过自己的墨狐大氅给宓儿盖好,可他一离开,宓儿还是醒了过来。

眯着眼睛迷糊的道:“这就要走了吗?”语气里第一次有着淡淡的不舍。

晔无情心里一暖,如果不是现在情况特殊,铲除秦氏一党的关键时刻,自己真的不想走,回到宓儿身边,替宓儿掖好被子,轻语道:“你再睡会儿,等你睡醒了,朕也就回来了。”

宓儿听话的闭上了眼睛,晔无情又看了一会,才不舍得起身离去,门外朱雀与玄武早已在外等候。

晔无情对着玄武道:“朕下了早朝就回来,这两个时辰你一定要万分小心,知道吗?”

玄武正色道:“皇上放心吧,属下一定会万分小心的。”

晔无情领着朱雀弃了马车,施展绝顶轻功疾驰而去,只为了能尽快赶回来了,回了皇宫先回乾元殿,一进乾元殿,苏霖早已准备好龙袍在内等候。

见晔无情神情愉悦,就知道一切已经雨过天晴,只是有些纳闷儿皇后娘娘为什么没有一起回来,可这就不是他该操心的事儿了,只要皇上主子心情好,就一切都好办了。

连忙上前服侍晔无情更衣,晔无情心里着急,想赶快处理好事情,好尽快去见宓儿,快速的收拾妥当,朝金殿走去。

上了金殿,晔无情在龙椅上坐定,执事太监高喊:“皇上上朝,百官觐见。”

话落,百官陆续分文武从两侧,缓缓上殿,齐齐大礼参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晔无情抬袖沉声道:“众卿平身。”

文武百官起身站定,北堂逸等人都知道皇后离宫的事儿,从昨天皇上一怒之下一举搬到秦相,就可以看出天子之怒,今日看到皇帝面色平和,隐有笑意,想必已经解决了,也都放下心来,尤其是温豫不用再对着青鸾公主哀怨的脸了。执事太监又高声吟道:“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话落,有首一个老臣缓缓出列,躬身道:“臣有事启奏,请皇上恩准。”

此人正是原刑部尚书李坤,也是秦氏一党,晔无情眸底冷意一闪而过,脸上却一派优雅,温声道:“准。”

李坤深吸了口气,强自镇定的道:“启禀皇上,秦相虽然触及国法,但请皇上看在他是两朝老臣,也曾为国尽力,从轻发落。”

晔无情和北堂逸等人都心中一怒,昨日只是将秦相收押,并未为难其家人,已经是法外开恩了,看来自己的仁慈,在某些人的眼里有了别的解意。

晔无情温雅的笑了,这一笑险些晃了满殿人的眼,可了解他的几个人却觉得后背发冷,晔无情对着李坤道:“那爱卿以为,何谓轻何谓重?”

李坤也觉得气氛有些诡异,总觉得自己不该贸然开口,但一想到自己以后还要仰仗秦相,秦氏一族毕竟是百年望族,又是国戚,有太皇太后那关照着,不可能说倒就倒,自己此时不尽心办事,以后又怎会被倚重。

逐试探的开口:“皇上以为罚些银两如何?”

晔无情眸色一怒,这在前朝也不是没有,贪赃枉法者罚些银两,草草了事,当时是因为皇权积弱,各党各派盘根错节,皇帝根本不敢擅自处罚,又要顾及颜面,才会出此饮鸩止渴的办法。

这样只会形成恶性循环,罚的越多,他日当权时贪得就越多,如此周而复始,使国家越来越**,百姓越来越困苦,,晔无情怎会允许这种事情再发生。

心里冷笑,还真有胆大的敢说的,未等晔无情开口,温豫已经第一个站出来反对,温豫看似温厚,却心思缜密,辩才一流。

对着李坤道:“李大人此言差矣,这样处罚又将国法置于何地,又将皇上置于何地,一个国家若有法不依,执法不严,百姓会不服,为官者会懈怠,如此下去哪还有公正天理可言。”

温豫说的义正严词,一些年轻官员纷纷附和,这些年轻官员都是凭着真才实学才被选拔,也都是平民,怎会不知道这些贪官是百姓最大的负担。

一些秦氏党羽也纷纷站出来争辩,一时间大殿上你来我往,争辩不休,晔无情一直面无表情的看着,抬头看见外面的阳光已经从琉璃瓦上折射进来,看来时候已经不早了。

不知宓儿醒了没有,这是晔无情第一次在朝上想朝政以外的事,暗叹难道这就是牵挂,突然晔无情觉得心里一痛,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想到宓儿再也坐不住了,看着这些老臣更觉得心烦。

一怒之下抬手将龙案上的笔洗扫落在地,玉碎的声音惊醒了满殿的人,纷纷跪倒在地齐声道:“皇上息怒。”

晔无情从未在金殿上发过这么大的脾气,众人都有些惊讶,那些老臣更是战战兢兢。

晔无情看着满殿的人沉冷的道:“看来有些人还没有完全领会朕的意思,朕取消连做法,是念上天有好生之德,并非姑息枉法之人,朕今日就再说一次,贪赃枉法者,朕决不姑息,必依法严办,若有包庇求情者一律严办,”说罢,拂袖而去。

看着晔无情出了金殿,执事太监才回过神儿来,喊道:“退朝。”喊完一溜小跑的跟上。

留下一地的朝臣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晔无情匆匆的回到乾元殿,吩咐苏霖为自己更衣,他要马上将宓儿接回来,绝不能让她在离开自己的视线,苏霖从未见皇上如此急躁过,连忙招呼人一起服侍,转瞬已经收拾妥当。

晔无情领着朱雀又匆匆的出了乾元殿,刚到门口,只见有内侍扶着玄武急急而来,玄武一身是伤。

晔无情知道宓儿出事儿了,只觉得自己的心犹如被人摘了去一样,一个踉跄险些跌倒,朱雀也知道不好,一定是出事了。

玄武看到晔无情的表情,更是难过,一下跪倒地上,自责的道:“属下深知失职,玄武该死,但求皇上允许属下等救出皇后再死,玄武别无所求。”

这时冷王睿王、北堂逸和温豫相携而来,本是想看看皇上和皇后如何,却不想是如此场面,面面相觑,都纳闷儿是怎么一回事儿。朱雀将晔无情扶到屋内的龙榻上,苏霖等人也将玄武扶了进来,众人一看也都跟了进去。

☆、第一百零壹章:白绫

晔无情倚在龙榻上,以手支额,痛声道:“事情是如何发生的,他们怎么说?”

玄武虚弱的道:“皇上你刚走一柱香的时间,他们就出现了,为首是一个阴柔妖异的男人,想必就是尹无双,如果只有他一人,属下等就是拼死也必能保住皇后周全,可怕的是他身边的那个男人,属下居然在他的手里连十招都没过去,他的功力足可以和主子相比,只是属下实在不知他的身份。”

玄武不说晔无情也知道是谁,上次自己和血魔一战玄武和朱雀都不在京中,自然不认识血魔。

晔无情冷冷的道:“他怎么说?”

玄武痛声道:“他约皇上明日黄昏京郊绝命崖。求皇上带属下一同前去,玄武必定以死赎罪!”

北堂逸等人这才听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北堂逸一向冷静,沉稳的分析道:“此事也未必是坏事,尹无双等人一直潜在暗处,如此一来事情明朗起来,倒是好防备了,如果计划好了,说不定可以将他们一举歼灭。”

晔无情此时已经冷静下来,何尝不知道北堂逸说的有一定道理,可一想到宓儿在他们手上,就心乱如麻。

晔无情深吸了口气,将事情在心里想了一遍,沉思了一会道:“秦氏一党和朝中事务暂时交给温豫和殇,你们两个各司其职,殇只负责朝中事务不可插手秦氏的案子,知道吗?”

睿王点了点头,知道晔无情的意思,自己从小由太皇太后养大,如若自己插手,太皇太后如果求情,自己反而为难,如果皇兄明令禁止自己插手,事情反而好办了。

晔无情又想了一会儿,看着北堂逸道:“朕要动用你的第一庄,而且由你亲自负责,具体怎么做,朕会再联络你。”

又对着冷王道:“云,龙云门那边儿你负责,你在明,逸在暗,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冷王点头表示明白,转身就想退下去安排,还要通知家里的玄钰,这件事得找她帮忙,刚要走又被晔无情叫住。

晔无情并未看他,而是盯着案几上的某一点道:“你替朕传话给尹无双,朕的皇后如果少一根头发,朕宁担千古暴君骂名,也要血洗脉云岛,灭他尹氏全族。”

殿内几人皆一愣,谁也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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